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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逃难夜,小王爷鬼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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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璟公二十二年,十月底的这夜——后称“改朝之夜”。
河南郡太守黄起寒的兵马,先破了外夷联军,解了京城之围,随后直接闯入京城围了禁城。
京城九王爷(璟公兄弟)府。
九王爷的儿子华瑜在梦中被人摇醒,看窗外:明明还是大半夜……
婢女小珠把他拖下了床,神色慌张地塞给一套灰不溜秋的布衣——与他平常穿的绸缎锦袍完全不同。什么呀!
婢女一边给他梳头一边噼里啪啦地说着,什么围了皇宫,要快跑。他终于清醒过来:这不就是茶馆说书先生说的“造反”“逃难”吗!白皙的脸瞬间惨白。
婢女放下梳子抹掉眼泪,施一礼:“小珠今后不能服侍您了,您多保重!王爷在后院。快走!”
“啊?你难道不走?”华瑜正蓄势要跑,还是退了回来。小珠服侍他多年,又是这么娇弱的小姑娘,他一个高对方两个头的十八岁男子,实在…说不过去啊……“一起走呀!”他一把抓起对方手腕——好稳,反而发觉自己整个人正怕得抖得不行,开始跑,“快呀!快!”
“您别管我了!王爷不让!”
后院里,车夫驾着一辆马车,九王爷骑着一匹马。他见儿子拖着个婢女奔到了面前不由惊讶:“你这是怎么回事?快上车!”
“好!带小珠一起!”
“不行!”
“车里还空啊!”
“太重。”
“她才多点重?”
九王爷滚下马背“啪”一个五指山,气得七窍生烟:“你要会骑马,你的位置让她!”
华瑜惊呆在原地,难以置信!——从小到大第一次被爹打。无尽的委屈:“父亲……”
正此时,院子里冲入三位骑客,一位是十一禁军爷(张正贺),一位是水公公,还有一位,当朝太子,华珏。
太子只比华瑜长八岁,非常年轻。华瑜有幸和对方同堂念过两本书(都是皇家授课),对方是精英式人才(他是学渣式鬼才),看着就让人莫名地怕,除外没任何接触。太子的目光扫来,短暂逗留了一秒,移去它处。华瑜下意识地冻住,解冻。
九王爷迎上。水公公翻身下马,与王爷耳语几句后再次上马。太子等人先一步离去。
九王爷示意小珠上车,一把拽过儿子,有些心疼地摸过刚挨了他一记的地方:“唉!疼你到大,不指望你给我长脸,但今夜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一行人险险冲出还没被控制的京城南门。九王爷随太子等人骑马在前,一直跑更得快,已经慢慢要看不见了。马车,继续吭哧吭哧地在泥路上努力前行。车中坐着九王爷家的女眷(会骑马的男士都骑马走了),华瑜,外加一个婢女。
黑暗中看不清人,小珠感到少爷在不停抹脸,好像在擦泪,正不知该怎么感谢和安慰,忽然听到车后方传来一大片马蹄声。马车开始加速颠簸,不过只是锤死挣扎,很快被围追而来的人截下。众人瑟瑟发抖。
“都他娘什么人!”马车外一个声音凶悍无比。
“京、京城的富商,出、出城避乱……”车夫结结巴巴道。
“都下车!”另外一个声音干脆利落。
华瑜摸下马车,抬头便见七八柄明晃晃的钢刀,腿一软,多亏后边紧跟着小珠,及时扶了一把,没摔一跟头。
领头二位军爷,一位四十岁左右,铁骑装备,满脸横肉,看着像个唬人的门神;另外一位,非常年轻,单挂个白铁皮背心甲,生得就——不像个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过分顺眼了:英气逼人,两条眉毛斜飞入鬓,滴溜溜一双亮眸顾盼间锋芒毕露。
小珠不服,她家少爷不是也出现在这里了?少爷虽然没啥本事,但白净好看是一绝,还有就是会踢皮球。不过此二人的气场,确实差十万八千里。小珠不知对方什么来头,感觉就算少爷是平时小王爷派头现身,也抵不过。
此军官年轻,但是是这里所有人的头。瞟了他们一眼,示意放走,继续前追。
女眷们刚要松口气。“等、等等……”九王爷的公子突然发出细若蚊呻的声响。
所有人回头。
“你、你们要找谁啊……”他簌簌发抖地又吱了声。
小珠真的怀疑少爷是鬼上身了!
凶相军爷笑得震耳欲聋:“老子什么时候做事还要向你汇报了?”
一双马蹄落到了华瑜视野里:“你到是知道我们在找谁喽?”语气甚至还能说是有几分柔和。
华瑜一哆嗦,鼻涕眼泪已经是止也不住地疯狂涌出:“我…我…我就是!”
士兵从这小子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呈上。
黄腾(黄起寒长子)就着火把一看:晶莹剔透一块白玉,雕琢极其精致。翻过面:繁复的花纹中巧妙地涵着一个“珏”字——太子之名。“抬头。”
一直等到他想一脚把对方的脑袋踢起来,火光下,他看到一张泪流满面,却还想拼命忍住哭泣的蠢脸——找替死鬼竟然还找了个这么不上台面的?他当然不认为逃跑中的太子会莫名其妙地主动承认自己身份,但他忽然发现,自己也犯了一个蠢得惊人的错误:他们一群人出来抓太子,却没一个认得太子,如何去抓?
正此时,京城方向狂奔来一匹快马,边跑边喊“急报”甚是慌张。黄腾催马上前,对方冲他低语几句(黄起寒遇刺),他当即命所有人立刻回京!提上这小子。
一名士兵催马上前,一把抓起华瑜的后背心,提一袋米似地放上马鞍。
小珠冲上前紧紧抓住少爷衣角,大喊:“你们抓错人啦!他不是!他不是!”
士兵一脚踹飞小珠,瞬间奔远。
黄腾那会儿早跑没了影,啥都没听见。
注:之前在皇宫里可以问太监,黄腾他们没发现“不认识太子”这个问题。后来得知太子刚从南门逃走,他们着急去抓,忘记带个认识太子的人出来。
到是“假太子”,还狠贴心地给他们带了个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玉佩——院子里真太子过来的时候,水公公给九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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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逃难夜,小王爷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