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走马观花的疼爱》我是艳阳谁是月光

17、2.4

　　苏砚的公寓里。
　　当他第一次碰触到厉杉的身体时，他是害怕的，这害怕来自很多方面。
　　当他颤抖得抓着厉杉的身子，想要挺入的时候，陈默的来电还是制止了他。
　　有些事不用说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苏砚和陈默完了。
　　是鬼迷心窍也好，是心上了魔也好，都回不去了。
　　重新帮厉杉把衣服穿上的时候，厉杉含着泪。
　　"苏，苏。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我知道我们肯定做了什么错事。还有还

　　有，我出门前古辞有问过我去哪里。我骗了他，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怕，不要怕。"苏砚紧拥着厉杉。其实他自己也是像个迷失道路的孩子，

　　一切都是未知。

　　苏砚打开公寓的门的时候，古辞斜着嘴角。
　　却把眼睛瞟向了厉杉。古辞一把拖过厉杉。"是不是刚偷完情，爽吗厉杉，

　　我自问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就是他能救你的爷爷，你用不着饥不择食地

　　把自己送上去吧"
　　古辞没有挥给苏砚一拳，不容厉杉的回应直接拖着她愤愤地离开。
　　苏砚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再去阻止古辞。因为在古辞面前，苏砚是代替不

　　了他在厉杉心里的地位的。
　　三四年的岁月不是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时间可以代替的。
　　原本大家都是安安稳稳的。可终究还是互相落下了脸。

　　苏砚这次是主动去找的陈默。
　　他了解陈默。
　　欠她一个解释。

　　"陈默。对不起。"
　　我屏住呼吸，却还是伪装出一副很大度的神情，"怎么想说的就这些。你，苏

　　大医生在百忙中抽空出来就是为了说对不起。还有没再比这个更精彩可以说的，

　　我愿意洗耳恭听。"
　　"我爱上了厉杉。所以我不想骗你。"
　　我相当淡定，我自己也讶异于自己的这种情绪，是心死的表现
　　"你不是还是骗了我吗我早提醒过你，苏砚，你知道的。何必现在大家弄得这

　　么难看。我现在也不会冷冷笑你。你自己也明白，我以为有些事你不说表示你自

　　己会处理，结果还是使我很失望。"
　　苏砚并没有流露出应该有的神色。
　　"我也不是没有告诉你，陈默。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有我

　　做过，你的那些不怎么好的事不要装着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表情。有点恶心。"
　　我点了一根烟，"怎么，终于忍不住想骂了。这么快就受不了我了"
　　我以为苏砚会继续和我唇齿相见的。
　　但最终苏砚还是顿了顿。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我没有躲开。我们都怕今天这

　　么一散日后怕是很难再相见了。
　　"陈默。无论你相信与否。我曾经爱过你。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负了你。我

　　责骂过我自己，苏砚你怎么能这样对不起陈默，但还是毫无预兆地被勾去了魂。

　　你在厉杉身边部下了眼线，你有没有想过对厉杉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那么在你为厉杉想的同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显然，苏砚沉默了。
　　"陈默。我今天找你出来。不是为了比我们谁的理由充分。你知道的，我几乎没

　　有任何余地给自己脸上弥补点面子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苏砚还想继续说的，我可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
　　我起身的时候，苏砚拦住了我。
　　在最后的时候我还是输了。我退回了一小步，心里还侥幸的想是不是还有回旋

　　的余地。
　　我原以为他留给我个祝福也好。我也会谢谢他的。这只限于心底。
　　可是他却说着另一个女人。
　　"那一天是我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才强迫厉杉的。从头到尾不是她的原因，完

　　全是我个人的原因。"
　　苏砚说这话，无非是替厉杉挽回一点余地。
　　我好像输得很惨。
　　整个爱情从头至尾都不属于我。
　　连分手的祝福也给了另一个女孩。
　　凭什么

　　生活的确是一个方向盘。它愿意为你停留一会儿，那即是你的福分。它不愿

　　意在你那里停留一会儿，那即是望若尘埃。可望而不可即。
　　我经过一家咖啡厅的时候，一道风景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眼里。但是却格外

　　顺眼。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毫无疑问是厉杉的。她就那样理所当然地

　　蹲坐在咖啡厅的门阶上。看的出她在等着古辞。而且他们两个的紧张程度并不亚

　　于我和苏砚。厉杉的双肩还止不住抖动。
　　她是一个很瘦的女孩。
　　古辞铁青着脸，从奥迪车里走出来，一把捞起埋着头的厉杉。
　　我以为厉杉会矫情地在古辞面前大哭一顿或者像章鱼一样趴在古辞身上。但事

　　实告诉我，厉杉仰着头，倔强地嘟着嘴，"为什么就这样扔下我你不是允诺我再

　　也不离开的吗"
　　这世上总有很多巧妙的人在特殊的时间让你措手不及。
　　古辞靠在车子旁，娴熟地掏出烟。"你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他妈的对一个男

　　人念念不忘至今。更他妈的，我还在甘愿等你睁开瞎眼正眼打量我的那一天。
　　这对话很精彩。
　　厉杉明显被吓住了。用呆滞的眼神打量着古辞，"我的瞎眼什么时候能醒我自

　　己也不知道。我是愿意坦诚着心为你敞开的。但是瞎眼都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它能

　　睁得大一点，好好地把你们一个个看个透。你不愿再陪我是吗古辞，你直说。我

　　们马上分道扬镳。这样不让我感觉我再一次被人抛弃。"
　　古辞掐了烟，用力地抬起厉杉的下巴，"其实你也受够了我对吧这一路我爱你

　　爱的那么艰辛，却换来一场只有配角的半路爱情。厉杉，你就继续等你的蓝山梦

　　吧。别告诉我你没隔天差五地在网上寻找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估计着呢，这三

　　年你连他穿什么衣服都估摸得一清二楚。"
　　古辞没有继续这段对话，我笃定他看见了站在角落里一脸看好戏的我。
　　厉杉走上前，拉着古辞的衣角，"古辞，我愿意好好学着爱你，但你不可以阻

　　止我想念蓝山。我想终有一天我会有勇气放下这段回忆。我也尽量克制自己去忘

　　记他。苏医生，他对我很好。那一晚，我喝多了。但是我没有和他那个，真的。

　　古辞，请你相信我。我是因为爷爷的病才会和他见面频繁的。"
　　我看不清古辞的眼睛。但猜得出作为男人，他的处境很不乐观。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厉杉。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等你忘记蓝山。在这之前

　　对我的考验实在是漫长了点。你能理解我吗我的心也是会慢慢干涸，现在我的任

　　务就是努力地维持着不让它枯竭。"

　　厉杉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脆弱不堪。
　　她木讷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她越来越远。直直看不见任何身影。
　　天黑的很快，我望着天，眼睛酸得发涩。
　　我感觉自己无处可走。我选择像个失了心的疯子，跟着厉杉在街上闲走。
　　厉杉抖动步子不是很稳，走路歪歪斜斜的。
　　我料定她又是生病了。可是现在的她可怜得和我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还有心思去估计路边的流浪猫。
　　她费力地蹲下身，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想流浪猫伸出去。
　　这就是厉杉吧。
　　她不是总想着让自己如何幸福。她会感受别人的感受。
　　而我陈默却做不了那样单纯的人。我在乎别人的感受那么谁来好心地在乎我的

　　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