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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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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开犹如案发现场的地方,苏辞不由自主呼出一口气,“没想到这里面那么危险。”
宴荼时:“人性是贪婪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贪婪而无尽不用。”
“所以你要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半步都不能离开,知道吗。”
苏辞用力点头再点头:“知道,知道。”我还是很惜命的,绝不会做出违背自己生命的行为,爱惜生命,拒绝脑抽。
放松下心情,苏辞这时才察觉南易和孟冬不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问:“南易和孟冬呢,他们去哪里了?”
宴荼时:“通道是随机把人分配到不同地方,所以他们跟我们分开了,到时候看能不能遇见。”
“那南易……。”苏辞看南易一副柔弱书生面孔也不知道有没有自保能力,就听到宴荼时道:“放心,孟冬会保护南易,而且南易实力不弱,完全能保护自己。”
“那就好,”感情就我一个弱鸡是吧,好吧,弱鸡就弱鸡,还是尽快找到东西就离开,待得越久小命越飘浮不定,紧跟大佬包平安。苏辞平时都没这么粘着宴荼时,此时像个黏糕一样死死粘在他身上。
宴荼时瞧着苏辞愈发缠在自己身上,开心之余又带有一丝无奈宠溺看着他,撩开薄纱亲吻他的脸颊,紧紧拥抱他给他安全感。
苏辞感觉脸上如蜻蜓点水般落下轻吻,身子也融进他的怀抱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安抚内心的不安,自己也回应他回抱。
他道:“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伤害你,相信我。”
自己埋进他的胸腔内闷声回应:“嗯。”
告别一开始的恐惧,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一株是否存在的东西,苏辞和宴荼时在秘境内像是旅游一样毫无方向走走停停,欣赏这风景,触碰那植物。
风吹过枝叶发出沙沙作响,一节节竹竿相互碰撞宛如风铃般的清脆悦耳的歌曲奏起。苏辞觉得好神奇,目光熠熠生辉看着这片翠绿富有诗意的竹林,道:“好神奇,能听到一曲歌儿。”
宴荼时解释道:“这是竹乐空林,需整片整片种下方能有这样的景象。”
享受悦耳的歌曲,穿过竹林来到潺潺飞流直下的瀑布,沿着小溪边漫步,里面长满白色小花。苏辞蹲下观察,伸手抚摸那朵白色小花花瓣儿,仿佛溪水不存在般,触碰那一下摇曳晃动,跟在地面上的花草植物没什么区别。
宴荼时把苏辞的手从溪水中取出并用方巾擦拭干净道:“你别看毫无攻击力的小花,它的枝干上的小刺是有让麻痹神经出现幻觉的作用。”
“看不出普普通通的小花有这么厉害的毒素。”苏辞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好奇着这世界万物。
苏辞和宴荼时继续往前走去,这里的一切让他叹为观止。
锵——
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碰撞出火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如流星的痕迹。
一名高高束起的马尾靛青色衣袍的少年与一名金丝勾勒的展翅高飞的祥鹤,头戴玉冠的少年对打,马尾少年有些力不从,脸、胳膊和腿部出现小刀割裂的伤口但又不是致命,狼狈至极。
玉冠少年犹如玩弄猎物般满足狩猎心,展示自己的战利品,骄傲至极嘲笑道:“你不是很能耐吗?到处逞英雄正义感爆棚,呸!还不是让我玩弄手掌之下。”
马尾少年蓦然像似恢复体力一般猛烈攻击,使其落于下风,着急大喊:“还不帮忙!”
随后与同为一样衣服的少年们一起攻打马尾少年,寡不敌众落于下风,被身穿祥鹤少年用剑锋抵住脖喉上道:“李青书,你输了,啊哈哈哈。”
被人两边压着胳膊的李青书单膝跪下不屈不挠道:“刘子良,你也就只有这些能耐,孬种。”
“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刘子良气急败坏用剑刺向李青书,却被他侧脸躲过,飘落几缕发丝和脸上一道口子挂上血珠子缓缓滑下。
“还敢躲!”刘子良再次举起剑对准他的心脏过去。
苏辞做不到在人命关天时刻袖手旁观,正要喝声制止时,那名唤为刘子良的剑飞出去插在地上,眼看有人解救想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无脑凑上前看热闹,惜命要紧!却看到来人马鞭细绳绑起头发,英气的眉眼怎么给我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在原地陷入思考,过滤自己以往记得的人还是没找到令自己有如此相识已久的错觉。
一颗接着一颗石子打在两个压着李青书的少年身上,疼痛感让他们松开手让人得以挣脱出来。
李青书后退几步来到浅蓝色如骑马装的女子身旁,揉了肩膀道:“师尊。”
“嗯,有事没。”
“没有。”
英姿飒爽的女子剑指刘子良他们怒目而视道:“你们大宗门下的弟子如此龌蹉,欺辱戏弄我徒儿,哼!”
一名弟子道:“哪敢,是他自己突然偷袭我们,我们才还击的。”
接着另外一名弟子又说:“是啊,是啊。”
刘子良假模假样辑一个礼道:“木芷前辈,确实是他不是在先,我们才出手。”
李青书见于刘子良他们倒打一耙的模样感到恶心道:“胡说,是你们侮辱人在先。”
两边小辈之间争论不休之际,一旁的袁谭长老打圆场似笑哈哈仿佛像个弥勒佛一样和蔼可亲道:“木芷,小辈们的小打小闹而已,你让那小子道个歉就算了。”
木芷眸色暗沉道:“你们想道歉就不必了,我相信我徒儿不会无缘出手的,一定是你们无理在先”,转身和李青书道:“走吧,不要耽误时间。”
李青书回应好跟上脚步还回头哼一声。
原本和蔼可亲的袁谭瞬间脸色剧变,原本令人和蔼的面孔转化成让人寒栗的模样,落我面子就想离开,抬手一股灵力奔向两人背后。
木芷似乎有所察觉运用剑气抵挡,道:“果然只会在背地里使坏,哼。”
袁谭一听更加恼羞成怒,立即发起攻击,木芷随之握剑也进攻。
剑气与灵力涌起,树枝扑朔得厉害,叶子随着周身气场而去,迫使双方使出的凌厉寒光像暴风雨来临的压迫感,源源不断地奔出,使其小辈们都纷纷后退让出地方避免祸及到自己,地上的剑也被吹起直直往苏辞头顶飞去。
宴荼时看见木芷出现,拉过还在望着她发呆的苏辞道:“走吧,我们还是不要参合别人的事。”
“啊,哦,好”苏辞回过神后和宴荼时悄然离开,就在转身离开没走多远,蓦然被他拉入身后,看见他击碎刚才插进地上的一把剑。
零碎的剑身如同玻璃碎片一般在日光照射中闪烁光圈,一块块跌落在地,“我的剑!”
众人目光皆投递过来,长老和木芷退回各自小辈那儿。
刘子良目眦欲瞪吼指着宴荼时道:“你干嘛毁我的剑,你赔我的剑!”
宴荼时置之不理直接牵过苏辞的手准备离开,身后袁谭睥睨道:“宴荼时!你没听到子良的话吗!”
“果然是同门啊,一个无缘无故出手伤人还不道歉,一个毁人宝剑欲不赔偿想离开。”
木芷怒目瞪着长老嗤笑道:“说得你们宗门就光明磊落,还不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精干不是人事。”
“你……!”袁谭气的手指发抖指着木芷。
苏辞听着这话觉得是在诬陷宴荼时,明明是那把剑飞过来危害我他才本能打掉,停住脚步转身道:“飞来物品不算有主,无主之物怎么能怪别人呢。”
袁谭两边胡子飞起怒骂道:“哪来的臭小子,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
“还带着帷帽不敢以真面目使人,还和他一起定是歹毒……之人。”后面两字还未落下就被宴荼时控制碎片击向他,自己堪堪躲开,但嘴角处多了几道伤口,慢慢出血,自己一抹看着手指的血渍,“你……!”
剑碎重新回到宴荼时手上,悬空拼凑完整看见剑上刻有‘藏锋’二字,眸光锐利道:“不会用嘴巴我帮你去掉。”
木芷也看到‘藏锋’二字笑道:“你们真不要脸,藏锋分明是之恒的,当年自称除魔之名攻打玉珩宗杀人抢夺天材地宝,还好意思叫人赔偿。”
袁谭见状要牵扯往事,一言不发发起攻击,先发制人道:“魔人之子人人诸之。”宽阔袖口中取出法宝如弯月般的弯刀,双手各执一把,交叉叠加弯刀奔出像陨石坠落的花光飞向宴荼时。
苏辞看着十字交叉的花光奔向自己,顿时杏眼瞪大,嘴巴微张,一脸惊恐却没反应过来提腿跑起来,心脏剧烈跳动都提到嗓子眼处,腰部上被紧扣上起身飞离原地。
宴荼时单手抱住苏辞离开方才的地方,另外一只手也挥出如同寒风中雪一般冷意寒光的灵力击打花光。
木芷拔出腰间的剑,飞身跃起,使出剑气,火光、青蓝色剑气和寒光相撞一起犹如火山爆发,一股具有威力的气团向四周释放,最后化作一阵薄云消散。
双脚落地才让后知后觉的苏辞发觉自己已经安全了,耳边传来宴荼时温和声音:“你在这儿稍作休息,我先处理一些事”,就起身加入战斗中。
寻看周围来到一颗粗大的树躲在后面探出脑袋观看一场大乱斗,五光十色的光球、火光、如风般的气团乍然嘭发。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这里的人对打,好像魔法师一样使出法术真让作为现代人的自己羡慕,目不转睛看着,也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做到无限使出灵力。
苏辞回想自己一开始的小雪团,盯着自己掌心,算了,万一把灵力用完又要变回小猫状态,不划算,还是等剩余药材吃了再说吧。
全然没有留意有人溜在自己身后,一名弟子双手握住剑柄举起剑欲向砍下,汗毛竖起本能转身看去,一把散发亮光的剑直直朝自己。
“啊!”苏辞慌乱中向后倒去,剑尖划破帷帽边缘砍进树身上,帷帽裂开一脚躺在地上,自己也屁股着地双手后撑,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呆若木鸡一样看着来人还在努力拔陷入树干的剑,就乍然倒地不起。
头身分离,血浆喷涌而出浸染衣服,有些血滴落在苏辞脸上和衣物上,双手还在剑柄上,这一幕让苏辞发不出声音,瞳孔微缩盯着前方,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直到被人抱紧怀里,脸上除了大拇指擦掉血迹的动作,鼻子嗅到淡淡的木质香,耳朵逐渐恢复听力,“有没有伤到!”。
抬眸望去,眼神重新聚焦在宴荼时脸上,他那着急失去平日的沉稳的模样,双手颤抖握住他的衣物,泪珠子这时从眼眶内涌出埋进他怀中无声抽噎起来。
慢慢声音变大,宴荼时在苏辞背上来回轻抚,轻声无比温柔安抚他。
袁谭看见自己宗门弟子如此惨状,嗓子扯起来大声道:“宴荼时!你……”,却被宴荼时的眼神遏制住要说出口的话,令他毛骨悚然想要逃离现场,刚有这个想法,双腿立马捣腾起来跑起来。
有要平复情绪的趋向苏辞蓦然一抖,被吓了一跳。宴荼时原本温和的脸色抬起间转化如同厉鬼一般索命而来,周身缠绕黑气犹如原始森林散发的瘴气一样具有危害性,使他在如云雾中的黑气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散发如猛兽紧盯猎物般的锐利眼神看向袁谭。
黑气像听到命令飞速朝袁谭而去,缠绕着他将其困住,不到片刻在一团黑雾内被消食殆尽连衣物都没有遗留下来,黑雾像个人打了个饱嗝儿回归宴荼时身体内。
刘子良等其余弟子看到此场此景全部都四处撒腿逃离,慌乱中跌倒、尖叫手脚并用扒拉着支撑自己逃跑,木芷见状还想说什么却抿着嘴唇没开口。
地上传来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踏着步伐而来,成灰滚滚,为首奔驰而来是一只巨大黑白的狼,身上有人坐在上面大喊:“少主,苏辞。”
身后是一群健步如飞的齿沙鳄跟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