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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赶鸭子上架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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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镜转身离开，李闻达和边遇两人跟着走，走廊里所有人向着一个方向涌去，应该都是去开会的。看来还是大规模的汇报活动。
陶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向人群的反方向跑：“你们俩先去，我回去拿个东西很快到。”
边遇看向李闻达准备说点什么，但李闻达却完全不理她，背过身自顾自的向前走。
边遇只好跟在他身后，她完全不知道会议室在哪。
越走人越多，人群在狭窄的走廊里移动得很缓慢。李闻达在前方穿梭在人群里，一个不注意，他的背影快就脱离了边遇的视线，所有人都穿着清一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边遇完全认不出要往哪里走。
而人流在这个时候分成四股，涌向四个方向。边遇犹豫两秒随便选了一个。走错再说，万一对了呢，即使她的运气一直平平。不过这种局面也没有什么能做出合理判断的条件。
走廊尽头是一间大会议室，隔着磨砂质感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有很多坐位。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机器人管理员在门口划拉着空气屏，一个一个的叫名字进去。
在听到管理员念出自己小组的编号时，边遇有点震惊她居然选对路了。等她挤过人群进入空旷的会议室的时候，李闻达已经坐在后排最左侧的座位上，那里标着098的号码。
“我们小组一直坐在这里吗？”鉴于原主之前没怎么参与过这类活动，这么问也不奇怪。
也不知道李闻达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手里的文件。
边遇斟酌了一下称呼，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提高音量，确保隔着三十厘米的李闻达绝对能听清，“前辈，我们小组一直坐在这里吗？”
就算李闻达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他虽然也没转头，但还是回复了一个“是”。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友好的人。但边遇还是想尝试一下沟通，不行再放弃。就算人家嫌烦，这对边遇也没有影响。
边遇问道：“开大会他们也经常迟到吗？”
李闻达：“是。”
边遇：“上次也是？所以我们组评分一般？”
李闻达带着略微无语的表情：“你没看评分报告么？主要因为他们，也因为你。”
大会只提前两个星期通知主题，他们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准备。而原主工作效率感人，一份资料数据陶镜催了半天才在汇报前夕写好，写完还漏洞百出。加上那两个人迟到了一会儿，害的领导给他们的评分又是很低。这听起来就是在描述这次汇报，除了边遇内里换了一个灵魂，其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确实”，边遇耸耸肩，“我有责任。”
她没什么可辩解的，也用不着辩解。
“大会不要求每个人必须参与吧。”不然也不会经常不带原主。
“是。”
看得出这人就是不愿意搭理她，他不愿说就不能从他身上总结信息，只能自己慢慢找。之前没时间翻彻底翻一遍工作群，现在正好有时间，防窥屏模式也不用担心李闻达觉得奇怪。边遇发现上一次大会是在半年前，半年前他们是141组，而她大概是一年前进入的这个工作群。但是上次的具体评分报告已经过期。
这么看，原主也可以算是才参加工作。
尽管李闻达对她爱答不理，边遇还想试最后一次。
边遇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问：“请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两年”，李闻达声音冷淡，“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意料之内，边遇笑着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有点紧张，你比我早入职嘛，想问问前辈你的经验。”
这话说的很客气也很合理，一般人就算再不想理也会敷衍几句。
“哦”，李闻达还是一脸冷淡，“我讲的很烂，没经验。”他本来想说‘我不知道别问我’之类的让她闭嘴，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前辈你谦虚了，讲的挺好。”边遇这句话还是笑着说的，也就是一句客套，嘴甜一点没坏处。
李闻达不理她，边遇就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环境。
他们坐在大会议厅的最左边，旁边就是墙壁，墙上有两个大窗户，窗户外面零零星星站着几个人在交谈，每个人身边有类似助手的机器人秘书，这些机器人秘书虽然是人类的样子也穿着人类的着装，但是皮肤还是机械材质的。
这应该就是领导了。
坐位陆陆续续被填满，陶镜也来了，坐在边遇旁边，她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气愤，嘴角紧抿，眼神冷得要死。
边遇：“姐，就我们三个去讲吧，有没有他们也没差。”
陶镜终于忍不住低声骂道：“两个王八蛋是故意的。”
“都是一组的，评分太低不仅扣薪水，还遭人瞧不起。连续低几次没准就被开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边遇不是不明白，这两人没能力也没素质，自己没指望晋升就去霍霍别人。边遇想多知道一点信息，关于公司也好，关于个人和小组评分制度也好。
“上次大会迟到，惩罚下来小组都受牵连。但之后工作表现又不至于必须开除那么烂，只是我们评分越来越低”，陶镜冷笑一声，“这是第二次了，因为他们认定我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他是在报复我，知道我参与了科组长的竞选。”
科组长是再高一级的领导，算是所有小组长的上司。选科组长有竞选制也有内推制度，现在只剩下1个名额，她才递交了申请材料，还在审核中。可能因为陶镜对下属要求严格，就算不是针对，也让那两个人不满。不过更可能是他们本来就是烂人两个。
李闻达突然在一边凉凉开口：“真不幸，让他们屡次得逞。”
“呵”，陶镜厌烦李闻达这种在一旁只知道说风凉话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个人能力没有突出到让领导破例把她单拎出来发展，“一个狗屁小组制度和两个王八蛋。”
分小组是长久以来的公司制度，分组完全随机，几乎不可能调换。除非是重大工作失误或者得罪领导什么的。但这两人作的又很有度，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很难有比较重的惩罚措施。而陶镜虽然是组长，但并没有很多权限，也没有直接对接的上司。
边遇思考了一会儿，打破沉默：“以后不让他们有事儿干，他们就无法借题发挥。这次的话，只有我们三个，反而能完成的更好。”
“合作收益才更高，他们两个人，我们三个人，人数上有优势。再说，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配合可言，掀不起风浪。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李闻达听出边遇话里有话，出声撇清关系：“请你别算上我。”
“不需要你做什么，像以前一样就行，一会儿拜托你多讲两句话。”边遇早就看出来这人对工作和团队发展不上心，但至少不会捣乱。
陶镜不解：“你想干什么？”
“陶姐，机械人智能到什么程度？”
......
员工茶水间。
这层的办公厅里现在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得去参加大会。
“东哥”，王小敏咽了口口水，不安的询问，“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太过了啊？”
赵东靠着饮水机，淬了一口：“瞧你那怂样，晚去几分钟把你吓破胆。那贱女人哪有开除我们的权利，要有她早不把我们开了，等得到现在？再说我们不好过，能让其他人安心升职发财？”
“可、可是，上次，上次就收到警告了啊。说，说再有下次肯定重罚......”
赵东作势举起拳头就要揍他，嚷嚷道：“再啰嗦就滚回去讲你的词，怂包。贱女人又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就说不是故意的她能把我们怎么样。反正我们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再少一点又能怎样。反正不能让那个贱女人、衰鬼和聋子坐收渔翁之利。”
见见王小敏不敢支声的窝囊样，赵东就觉得气不打一出，不知道朝谁嚷着骂：“狗屁公司，傻逼领导，一个个人模狗样，这么点工资打发叫花子呢。就这，我告诉你，这破公司迟早倒闭。老子还就他妈不去开这狗屁会。”
“滋滋滋”不知道哪里来的电流声吓了躲在茶水间的两人一跳。
赵东喊了一嗓子：“谁在哪？”
“是098组的赵东和王小敏吗？”一道不带感情的机械女声突兀的响起，“大会开始很久了，你们在干什么？”
来的人，不对，机械人是专门站在门口点名的管理员。它原本应该在会议室门口候着，可是有个人向它求助，说找不到两个组员了。他们今天说身体非常不舒服，又一直没回来，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啊，我们，我们这就去”，赵东不知道这机械人听到多少，顿时紧张起了。转念一想，他觉得一个机械人又不会告状这么复杂的行动。终究就只是个没有思绪的机械人罢了。
“刚才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报告我的上级。”
机械人虽然没有自己的思想，但还有一定程度的类人化，行事标准就是企业利益，它们存在的作用不全是协助工作，更重要的是监督工作，平时会巡查是不是所有人都到岗，有没有偷懒。
赵东和王小敏瞪大眼睛，“两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不、不是，我们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我们......”
机械人不等他们解释，原路返回了。
赵东一个着急直接扑上去，用力想要拉住机械人。
“你、你个破机器人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说。再瞎说老子告诉你上级，把你拆了！”赵东脸憋红了，“王小敏！还不来帮忙！”
机械人尝试辩解：“我没有瞎说”
它想要挣脱赵东的控制，但是设计师本来就没有给它设计灵活的身板，它被赵东拉了一把，往后倒去。就在摔到地上的瞬间，全楼道发出激烈的警报声。
突如其来的警报声让四个大会议室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这个警报代表有机械人被破坏，大概率出现危险。
所有人警铃大作，一时间有人想要往外冲，场面一度混乱。在场的机械人快速指导员工撤离，人群才算是有序起来。
边遇这边跟着会议室的人撤离，撤离的路上看到前方一个倒下的机械人，旁边还蹲这个人。虽然警铃响了，但到现在15分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看到任何危险，很多人觉得大概是有人误触了警铃，实际上根本没有危险。因为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乌龙事件。
一群人靠近那个倒下的机械人，旁边赵东的手被压极细人的身躯下，正费力的撤出手臂。
“快帮我一下！”赵东面色扭曲的大喊。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移开压在他手臂上的机械人人。
不知道谁慌忙中按到了机械人身上的哪个按键，它开始“滋滋滋”的响，吓得一群人慌忙松手退到两米外。
这时机械人突然投影出一段3D立体影像。全息投影投出了赵东和王小敏靠着饮水说话的身影。
“......再啰嗦就滚回去讲你的词，怂包。贱女人又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就说不是故意的她能把我们怎么样。反正我们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再少一点又能怎样......”
“......狗屁公司，傻逼领导，一个个人模狗样，这么点工资打发叫花子呢。就这，我告诉你，这破公司迟早倒闭。老子还就他妈不去开这狗屁会......”
这两段的声音是由远及近的，应该是这个时候机械人正在靠近。机械人24小时录像。
......
“......你、你个破机器人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说。再瞎说老子告诉你上级，把你拆了......王小敏，还不来帮忙......”
从会议室疏散的有领导，也看到了这段再呈现的影像。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都散了”，不知道哪个领导出声，“没危险了，所有人回到会议室。”
这种机械人被设计出来兼顾巡视和警报的作用，机械人非常很重，一个成年人很难推动。如果它倒地那肯定是人干的。有可能是蓄意破坏，也有可能是危险入侵。不管是那种，都有还挺危险的。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趟。”领导语气很差。
再后来边遇也看不到了，跟着人流回去开会了。
“你怎么想到叫机械人去拍他们的？”陶镜看起来心情很好。
边遇语气里带着点得意：“机械人跟监控系统绑定，分分钟锁定他们的位置连。而他们呢，要躲在这个时候没人会经过的地方，又不能上线空气屏，唯一能做的不就是骂公司骂你骂我骂李闻达。机械人24小时不间断录像肯定能录点有用的东西。不过，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