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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绝地反击,赢得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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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在第三排靠左的位置烧尽,灰烬飘到一半就散了。我盯着那片空位,心跳快了半拍,但没时间多想。对手已经重新站定,脸色冷下来,手里的咒轮重新蓄满了力,边缘泛着更深的红。
他动了。
不是直攻,而是把两个咒轮同时掷出,一高一低,在空中交错旋转,带起一阵乱流。风扑在脸上,火狐耳朵一抖,尾巴本能地横扫一圈,火焰封住右侧退路。可对手早算好了,左脚一蹬,整个人从左侧滑步切入,速度快得几乎拖出残影。
我下意识想调阵盘,手指刚碰到包口就顿住了。那盘子撑不住第二次震荡,夏油杰说得清楚。我闭眼,掌心裂纹微微发烫,火狐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格外清晰——一呼,一吸,节奏稳定得像钟摆。
我顺着它的节奏,把咒力缓缓推出,不靠阵盘,也不念咒,就这么凭着感觉往前送。
火狐前爪一抬,火焰顺着地面窜出,不是攻击,而是画线。四道火线几乎同时落地,交叉成一个歪歪扭扭的五芒星。它没等我下令,直接跳进阵心,尾巴一甩,火焰凝聚成矛,冲着对手掷出的低空咒轮迎头砸下。
“轰!”
冲击波震得我后退半步,但火狐稳稳落地,尾巴轻轻一卷,像是在说:这招还行。
台下有人笑了一声,接着是掌声。对手脸色变了,显然没料到我俩能这么快搭上节奏。
他咬牙,双手一收,两个咒轮重新回到掌心。这次他没急着扔,而是把它们贴在胸口,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变了——不再是试探,而是压上全部的决断。
我知道,他要孤注一掷了。
夏油杰还站在擂台边,手插在裤兜里,没说话。可我眼角余光瞥见他右手轻轻动了下,指尖在空中虚点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什么。
我忽然明白了。
不是教我怎么打,而是告诉我——别管那么多,信它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掌心裂纹亮到发烫,低头看了眼火狐。它正盯着对手,耳朵竖着,尾巴垂得低,像一张拉满的弓。
“交给你了。”我说。
声音不大,但它耳朵一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亮得惊人。
下一秒,它动了。
不是冲向对手,而是猛地原地腾空,四爪同时拍地,火焰从脚心炸开,顺着刚才那道五芒星的痕迹疯狂蔓延。火线重新亮起,比刚才更清晰,更稳定,最后在空中交叠出一个完整的逆五芒星。
和夏油杰之前画的一模一样。
对手脸色一白,手里的咒轮刚要掷出,火狐已经跃至阵心,全身火焰猛然收缩,又瞬间爆发。一道火矛从天而降,直刺他手中正在蓄力的咒轮核心。
他慌忙后撤,可火矛速度太快,擦着他胸口划过,带起一串火星。他踉跄两步,勉强站稳,可左手的咒轮已经出现裂痕,暗红的光从缝隙里渗出来,像是快要撑不住。
他咬牙,把最后的咒力全压进右手那枚,咒轮瞬间膨胀,热浪扑面而来,像个小太阳悬在他掌心。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击。
他抬手,咒轮脱手飞出,带着高温冲击波直冲我面门。空气都被烧得扭曲,火狐的毛发都被热风掀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不敢,是不能。
这一击,硬接会伤到火狐,闪避就彻底失去机会。胜负,就在这一次对撞。
我闭眼,掌心裂纹烫得像要烧起来。脑子里全是火狐的呼吸声,它的脚步声,它尾巴甩动时带起的风。我把自己所有的咒力都压进去,不是引导,不是控制,而是同步——像心跳一样,和它同频。
火狐仰头,发出一声长鸣,不是吼,也不是叫,像是某种古老的回应。
它没冲上去硬碰,而是猛地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尾巴一甩,火焰在身后拉出一道屏障。那屏障不是实的,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火点组成,排列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符阵。
咒轮撞上去的瞬间,符阵开始逆向旋转,热浪被一点点吸进去,压缩,再反弹。
“轰——!”
一声巨响,咒轮在半空中炸开,碎片四溅,全被火狐的符阵挡住。冲击波倒卷回去,对手被掀得离地半尺,后背狠狠撞上防护罩,滑下来时,半个身子已经出了擂台边界。
裁判举旗:“出界!红方胜!本届决赛冠军——夏冉冉!”
全场静了一秒,接着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有人站起来喊我的名字,有人吹口哨,还有人笑得拍大腿。我站在原地,掌心裂纹还在发烫,火狐跳回我肩上,尾巴一圈圈绕着我的手腕,耳朵抖了抖,像是在说:你也没那么笨。
我笑了,抬手摸了摸它的头。
就在这时,夏油杰动了。
他从擂台边走上来,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稳。走到我面前,站定,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我看着他,笑着把手放上去。
他掌心有点凉,手指修长,轻轻一握,就把我的手包住了。
“赢了。”他说。
“嗯,赢了。”我回他。
台下还在鼓掌,有人喊:“亲一个!亲一个!”接着是一片起哄声。
夏油杰嘴角一扬,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笑,像是在问:要不?
我正想回他句“你敢”,他却突然抬手,轻轻抚了下我的发梢,动作快得像只是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可我感觉到,他指尖在发丝间停了一瞬,像是在传递什么。
火狐在我肩上打了个哈欠,尾巴一甩,把他的手轻轻拍开。
他笑了,我也笑了。
全场还在欢呼,灯光照得擂台亮如白昼。我站在中央,手还被他握着,肩上是火狐温热的身体,掌心裂纹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某种无声的节奏。
他忽然凑近一点,声音压低:“下次别这么拼。”
“那你下次别等最后一秒才敲暗号。”我回他。
他没答,只是握得更紧了些。
台下有人开始喊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像是永远不会停。
火狐耳朵一抖,尾巴忽然竖起来,眼神盯着观众席某个方向。
我顺着它视线看去,第三排靠左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一张被揉皱的节目单掉在地上,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