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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人 ...
官兵形成围剿之势将无名山山匪及辛流一众困在其中,弓箭手满弓以待。
张大当家恨恨瞪向辛流,笃定道:“你们是一伙的。”
辛流五官皱成一团。
我不是,我没有。
下一秒,她审时度势朝山头上的崇仁县令抱拳:“县令大……”
飘荡的细雨有些遮挡视线,她隐约看到身穿青色官袍的县令旁边站着几名黑衣面具人,而县令在他们跟前竟有些躬腰依附之态。
她当即改口:“诸位大人,草民乃见宁镖局的镖头,奉命带队前往吉安赴约,途径此处受匪徒劫财胁迫,不得不行下策保命,绝非蛇鼠一窝,万望明查。”
立在县令最近处的灰狼面具人将目光落在了辛流抬起的脸上,久久难以离去。
而辛流本人因视线受阻,看不清其面具之下的神色,只觉这人给她的感觉莫名有点熟悉。
可除了居于权力之巅的那位外,她根本不了解朝堂上的官员……辛流认为这股熟悉感肯定是错觉。
坡下另一侧的长须男人见状,煽动道:“大当家,这个女人狡诈奸邪,先解决她,再跟这群官兵拼了。”
张大当家已是怒火中烧:“便依军师所言。”
他抖动长柄大刀疾速纵马往辛流面门扫去。
辛流顷刻后仰躲过,朝身后的镖队喝道:“避到安全处!”
话落,她举起还未出鞘的佩剑挡住张大当家全力的劈砍。
剑鞘有崩裂之势,她不得已踏马背跃起,抽剑展露寒芒。
刹那间,宝剑刃光似游龙残影,器吟如翱天凤鸣,迎击时虎虎生风、迅疾无端。
虽然常道兵器寸长寸强,此时却是持短兵者占上风,进即是退、退亦可进,令人捉摸不透。
她落剑时犹如蜻蜓点水一触而逝,唯有与之对战的张大当家才能真切体会到,这是由于速度过快而制造的假象——每一次利刃相接,他都能感受到足以震颤全身的劲道,更恐怖的是,哪怕这些如雨点般砸下的招式够他倾力对付,他却还能感知到对方有充分保留……
辛流弹开来自张大当家的竭力一击,安然落回马背,后者已大汗涔涔,气喘不止。
她叹息一声。
深知辛流实力的镖队人员也跟着默默摇头。
干嘛要在她身上白费劲呢?留些力气不好吗?突围成功的可能性恐怕都比单杀她的可能性要高上一些吧……
灰狼面具露出的双眸中满是对辛流的探究。
他提醒陷在精彩武斗中不可自拔的崇仁县令,压了压手指。
崇仁县令回神会意,趁张大当家脱力的这个时机甩袖令下:“放箭。”
漫天箭雨呼啸而来,坡下众人立时连连高喊:“风紧,扯呼!”
辛流皱紧眉头,挥剑斩断逼来的利箭,翻身一滚,暗骂这群当官的滥杀无辜。
马车边传来孙非悬的惊呼:“六六,快救我!”
辛流偏头见他正下车躲箭,心下也有些紧迫,点地施展轻功,登时挡在孙掌柜身前。
她顺手用剑割下车帘,举于头顶隔挡,再以巧劲卸力,作废了不少箭羽。
但箭浪一波接一波,应此不疲,车前已不宜久留,辛流只好单臂穿过孙掌柜腋下,将他抱离原地。
坡顶之上的灰狼面具人目睹此幕,眯了眯眼,对戴恶犬面具的几名下属施令:“把镖局的人带上来。”
县令闻言,也极有眼色地让弓箭手重点往山匪一侧射击。
山匪的情况不太乐观,死伤惨重,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人质虽被绳索束缚,但原本由镖师们护着还算安全。
可几名面具人从天而降,要将镖局众人引上坡顶,这群人质便只能自生自灭。
辛流扶着受伤的镖师跟在面具人身后,发现他们的纯银腰牌上刻有豺兽纹,心中判断这群人并非锦衣卫,也绝不是普通官员。
她被带到县令跟前受盘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师爷代替县令发问。
辛流半跪答:“草民辛流,来自鹰潭,是见宁镖局的镖头。”
“瞧你似是读过书,缘何干这一行?”师爷又问。
辛流依然恭敬答:“无处可去时,受贵人恩惠落脚此行。”
师爷再次问道:“那你为何无家可归呢?”
“遭贼人所害。”
辛流敷衍答完后,在师爷想开口前先启唇:“大人不看草民的路引吗?”
她抬眸灼灼看向县令,表面沉静却暗含不耐。
县令一时看直了眼,乖乖,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嘛。
“何大人。”他身侧的灰狼面具人语气中隐隐透出警告。
县令赶紧咽下口水,让师爷查看辛流呈上的路引。
师爷看后朝县令点点头,再递给县令走个过场。
县令接过囫囵扫一眼,讨好似的转递给灰狼面具人。
后者一字一句审阅了这份路引,良久后问了辛流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哪月出生的?”
辛流疑惑,小心翼翼答:“禀大人,草民乃槐月生人。”
答完这个问题,她总算拿回了路引,镖局其余人也通过了筛查。
灰狼面具人还特地嘱咐崇仁县令:“给他们备马开道快速通过崇仁县。”
县令有些遗憾地喏喏应下。
辛流听到这句话,眼睛晶亮地看向灰狼面具人——镖局配备的马匹马车早在箭雨中葬送了,这位大人的举动简直是解了他们赶路的燃眉之急。
看来官员里也有体恤劳动百姓的好官嘛。
辛流赶忙带着镖局一行人致谢离去,不敢多留……
被冠上“好官”名头的常晏回到崇仁县的私宅,摘下灰狼面具,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俊容。
他步入书房,下属停于桌案前向其禀报:“大人,目标人物已被活捉,可需立即审问?”
常晏揉了揉眉心,略微感到疲倦:“不必,看守细致些,莫要让他有自尽的机会……不过也无需让他过得太舒坦,吊口气便可。”
“是。”下属退了出去。
常晏端坐在案边静静翻看密信邸报,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张艳若海棠的脸,莫名的怪异情绪随之在心胸翻涌,扰得他再看不下去纸上的文字。
终是忍不住,他唤进屋外一人:“隗棋。”
一名年轻男子闪入房中:“大人。”
常晏郑重其事吩咐:“我有件急事交由你单独去办……”
隗棋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内容,但常晏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
辛流带着镖队紧赶慢赶,在两日后抵达了吉安。
此地市集虽不及京都和金陵繁华,然吉安乃鱼米之乡,青山翠绕,细水绵长,有独到的可逛之处。
辛流在福来客栈放下行李稍作休息后,被孙非悬拽着在府城内四处乱逛起来,逛累了便决定找有人说书的酒楼小酌几杯。
进酒楼之前,辛流着重确认一遍:“必须得你掏钱我才陪你进吼。”
孙非悬边把她往酒楼内推边点头应和:“一定一定……我已经知道你又为买剑变成穷鬼了,难怪之前不敢跟我赌,是怕输得家底都不剩吧?”
辛流偷偷翻个白眼,掂了掂衣襟里的银两,也不打算否认,誓要把“穷鬼”这个名号坐得稳稳的。
伙计招待她俩上了二楼,恰好得了个靠栏杆边的听书好位置。
楼下的说书人按客人的打赏要求讲了个凄婉的情爱故事。
辛流初听还没反应过来,直至讲到世家公子不顾家人反对,娶了病故未婚妻的牌位时,她颅内才轰地炸开一道震响。
老天爷,这不是她和她前未婚夫的故事吗?
病弱的世家小姐与衰微世族的公子自幼订下婚约,在宴会上彼此一见倾心,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
本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天作佳缘,却难逃命运磋磨。
小姐的家人瞧不上公子身后的日益衰败的家族,欲与其退婚,竟还不择手段将公子推下水,置他于死地。
目睹一切的小姐为救公子性命跳入水中,惹家人怜惜,方才使二人得救,可本就病弱的小姐也因此染上风寒急症,没过多久便香消玉殒。
公子悲痛交加,一月之后不顾旁人阻拦硬生生娶了小姐的牌位,并从此专心于学业和家业,带领全族重新走上荣光辉煌之路,但后院里始终未再添妻妾。
话到最后,说书人还强调此由真实事件改编的,徒惹人遐想。
辛流无比汗颜。
真不愧是说书人啊,一个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可惜有八九分都是假的……
自幼订婚根本算不上,她当时接过萧家不要的烂摊子时都快十二岁了。
宴会上的一见倾心是子虚乌有,她那时只想离宴客区远远的,刚巧在亭子里偶遇了那位前未婚夫而已,况且没说两句话她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瞧不上公子这更绝无可能,那个时期的金陵温家正在总体上行,反倒是她出生的兰陵萧氏走了下坡路,萧氏想退婚还不如说想换婚,换一个能将两家命运绑得更紧的小姐,而不是她这样一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
推他下水这事也不太准确,情况稍有些复杂——可想到这件事,辛流还是隐隐不安,毕竟实质上,这确是她加快假死逃婚进度的重要一环——没错,她死遁了,为了逃掉这个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算不上的联姻……
至于她这位没什么感情的前未婚夫为何执意要娶她的牌位,说实话她自己很懵。
得知这位前未婚夫的真实身份是天潢贵胄后,她还更懵了,且懵中带着一丝忐忑,以致于她听到其登基的消息后,半个月都不敢冒头,生怕遇到些热心旧人被认出来报上去——那可是大大的欺君之罪,麻烦得真能要她小命。
说书人讲的毕竟是当今新帝的旧事,用词叙事自然还算隐晦,再加上百姓们只知道新帝娶过妻,不知道细节,也不会过度联想。
而新帝在辛流“去世”后的十年里确实没再娶妻纳妾,不知缘由;现在却又大肆选秀,总令她摸不着根本。
但辛流很确定所有的所有绝不是因为痴情。
若按照说书人故事里公子的痴情程度,她哪怕“死”了也能搞个皇后当一当。
辛流偷乐了一会,她对面的孙非悬兀自听书听得如痴如醉。
半个时辰后,两人打打闹闹地下楼结账,同身穿鹅黄色秋菊织金妆花缎裙,头戴纯白幕篱遮面的一位华服贵女恰巧错肩而过。
“萧姵……”
辛流瞳孔皱缩,蓦然因这一句轻喃而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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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隔日更,更新时间暂时定在晚六,有特殊情况会请假说明哒~欢迎读者宝宝多多收藏和评论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