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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迷情危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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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敏感地捕捉到了艾莎话中的关键,他谨慎地问:“加强训练?什么训练?”他看向艾莎,又看看哈利和赫敏,“我们还要进行什么特别的训练吗?”
艾莎只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罗恩的问题。她轻轻拍了拍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抓紧时间做作业吧。”
时间很快来到了五朔节前夜。城堡外的空地上巨大的篝火已经点燃,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学生们兴奋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燃烧木材的香气、烤甜点的焦香,以及一种节日特有的、混合着期待与躁动的氛围。大部分高年级学生都聚集在户外,围绕着篝火嬉笑、跳舞,或是准备跳过象征好运与纯洁的花环。当然,还得去禁林边缘采摘“真爱花卉”。
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相对安静一些,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艾莎、赫敏、哈利和罗恩正两两正坐在靠近壁炉的舒适扶手椅上,稍作休息,准备稍后再加入外面的庆典。金妮、卢娜和纳威已经先一步去了场地。
就在这时,公共休息室的肖像洞口被推开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走了进来——考迈克·麦克拉根。他手里端着一盘看起来相当精致、点缀着糖霜和莓果的小糕点,脸上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傲慢风格不太相符的、略显局促的表情,径直朝着哈利他们走来。
罗恩立刻警惕地坐直了身子,艾莎和赫敏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波特,”麦克拉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他走到哈利面前,将手中的糕点往前递了递,“我是来……嗯,为之前魁地奇比赛时的事情道歉。我当时的指挥确实有些……过于激进,可能影响到了团队合作。”他顿了顿,似乎不太习惯说这些话,“这是我姑妈寄来的,她手艺不错。希望……希望你能接受。”
哈利显然有些惊讶。他看了看那盘诱人的糕点,又看了看似乎真心实意来道歉的麦克拉根。他和麦克拉根之间确实因为魁地奇有过不快,但对方主动来道歉,还带了礼物……哈利本性善良,不太擅长记仇,尤其是在对方表现出诚意的时候。
“哦……没关系,麦克拉根,都过去了。”哈利说着,礼貌地拿起一块糕点,“谢谢你的点心。”他咬了一口,味道确实很好,甜而不腻,带着浓郁的黄油和香草气息。一股暖流似乎从胃里悄然升起,让他的思维变得有点轻飘飘的,看东西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愉悦的柔光。
麦克拉根看到哈利吃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含糊地说了句“玩得开心”之类的话,便很快转身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不自在。
罗恩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直到麦克拉根离开肖像洞口,他才难以置信地转向哈利:“他就这么走了?专门挑五朔节前夜来给你送点心道歉?哈利,你就这么吃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古怪东西!”
哈利一边咀嚼着糕点,一边下意识地为麦克拉根辩解:“别这么说,罗恩。他可能就是觉得这是个表示友好的好时机。这糕点味道真的不错,你要尝尝吗?”他又拿起一块递给罗恩。
罗恩嫌弃地往后一缩:“我才不吃他给的东西!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这可是……”罗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难不成……他对你……”
哈利也愣住了,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五朔节……巫师的情人节……五朔节前夜也同样意义特殊,麦克拉根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送来道歉的糕点?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了哈利的思维。
他咽下口中的糕点,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在他心底蔓延——麦克拉根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对吧?他魁地奇打得其实挺猛的,虽然有点独断专行,但那也是自信的表现。他刚才道歉的样子,甚至有点……笨拙的可爱?
“其实……麦克拉根人不坏,”哈利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语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维护,“他只是好胜心强了点。选在今天……可能只是巧合,或者他觉得节日气氛下更容易化解矛盾吧。”他说着,目光甚至不由自主地朝肖像洞口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期待那个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
罗恩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哈利一样,惊恐地瞪着他:“哈、哈利?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在期待什么?!”
“怎么了?”赫敏问道,她原本还在看着书,但突然察觉到哈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看起来有点……朦胧和梦幻……就好像……突然像是……情窦初开。
罗恩语无伦次地指着哈利:“他、他吃了麦克拉根给的糕点,然后就开始说麦克拉根的好话!哈利,你清醒一点!”
哈利却对罗恩的震惊有些不以为然,他甚至微微皱起眉,觉得罗恩有点大惊小怪:“罗恩,你别总是把麦克拉根想得那么坏。他魁地奇技术是扎实的,而且敢于承认错误,这需要勇气,我还挺喜欢他的……”他又下意识地朝门口望了一眼。
赫敏倒吸一口凉气,她和艾莎交换了一个眼神。艾莎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很像某种魔药的效果,是不是?”
“哈利!”艾莎的手刚伸进龙皮小包摸索迷情剂解药(在罗恩事件后准备的,以防同样的事发生),就见哈利猛地从扶手椅上弹起来,嘴里喃喃着“得找到他……得说清楚……”,然后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出了肖像洞口。
“哦!他彻底疯了!”罗恩大叫,几乎想都没想就跳起来追了出去,“哈利!停下!你肯定中了迷情剂!就像我当时那样!”
赫敏和艾莎也立刻起身,紧随其后。
四人前后脚冲出了城堡,奔向喧闹的篝火晚会现场。跳跃的火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欢快的音乐和笑声冲击着耳膜,但他们都无暇顾及。罗恩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寻找哈利的身影。
只见哈利正有些跌跌撞撞地穿梭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显然在急切地寻找考迈克·麦克拉根。
然而,还没等他们挤过去,另一幅更加惊人的景象猛地攫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也让周围的学生的欢笑和谈话声戛然而止,化作一片死寂和倒抽冷气的声音。
——在火光映照下,卢娜·洛夫古德正用双手捧着金妮·韦斯莱的脸,深深地吻着她!金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迷茫和一丝挣扎,似乎想推开却又使不上力气,身体微微僵硬。
而就在她们旁边,布雷斯·扎比尼脸色惨白如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饮料杯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那表情活像是见到了最恐怖的噩梦。“你们——你们竟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罗恩猛地刹住脚步,“她俩怎么突然这么高调了?”
就在这时,纳威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揪住扎比尼的衣领,用从未有过的愤怒声音吼道:“扎比尼!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送给金妮的那两块‘蜂蜜公爵新品试吃’的糖!你在里面加了迷情剂,是不是!是不是!”
纳威的吼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格外清晰。扎比尼似乎被吓呆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的反应几乎坐实了纳威的指控。
卢娜这时松开了金妮,但依旧紧紧搂着她,她用她那特有的空灵嗓音对周围震惊的人群宣布,语气却异常坚定:“金妮有点不对劲,我看到有骚扰虻和粉红色的小精灵在纠缠她。它们最害怕真诚的爱与宣告,我不能让它们碰我的女朋友。”她看向怀里的金妮,仿佛周围所有人都不存在,“现在好点了吗?”
金妮猛地喘了一口气,像是从水下浮出,眼神中的迷离暂时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后的震惊和后怕。她立刻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吃了扎比尼“好心”递过来的“不再纠缠”糖后,那种不受控制的、对扎比尼突然产生的荒谬在意。如果不是卢娜这石破天惊的一吻和当众的宣示主权,她恐怕还会沉溺在那令人作呕的诡异情绪里!
“你——!”金妮怒火中烧,猛地转向扎比尼。
扎比尼看看纳威,又猛地转向刚刚被卢娜松开、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金妮,巨大的羞辱和计划失败的挫败感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抬手指着金妮和卢娜,声音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几乎破音:“你……你居然……你之所以拒绝我就是因为你爱的是个疯姑娘?!你……你真是……”
“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罗恩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拳重重砸在扎比尼的脸上!扎比尼痛呼一声,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场面瞬间陷入小小的混乱。
艾莎反应极快,从龙皮小包里掏出一瓶迷情剂解药,精准地抛向金妮:“金妮!快喝下去!”金妮下意识地接住,毫不犹豫地拔开瓶塞灌了下去,脸上的红晕和迷离终于彻底消退。
同时,艾莎冲着正要对扎比尼拳打脚踢的罗恩喊了一句:“罗恩!别打太重,纳威,看着点他!”纳威立刻点头,他虽然也愤怒,但更理智一些,连忙上前试图拉住暴怒的罗恩,防止事态升级成严重的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