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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旧相识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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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高强力壮的小厮扬着拳头向楚惟澹打过去。
楚惟澹往左一躲,并看准时机撂倒一个,其他三个小厮见状更凶猛的打他。
楚惟澹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不与他们正面杠上,与他们周旋。
赵思齐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欣赏他的狼狈,感觉心中畅快。
他满眼透着兴奋的快感,心中呐喊着打死他,打不死也给我打残他,看他还怎么驰骋科举,以后还怎么做官。
楚惟澹渐落下风,很快就要被全力压制,任人鱼肉了。
祝明曦靠着椅背饶有趣味的瞧着,心下真有些不忍心她府上的英俊小郎君被打的鼻青脸肿,任人欺负。
看起来可怜极了。
见楚惟澹到极限了,她偏头递给身边侍卫一个眼神,示意去帮忙。
她真是心善。
两个侍卫领命,迅速加入战场,他们武功高强,一下便把围着楚惟澹的四个小厮打的滚在地上。
楚惟澹整理了下衣裳,他双眼真诚的看向两个侍卫,感激道,“多谢两位阁下相助。”
两个侍卫眸色平静,淡淡道,“不必谢,我们也是听主子的吩咐。”
他们目光看向不远处,楚惟澹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女子戴着帷帽气度从容的淡定坐在那里观看。
虽戴着帷帽,只能看到一身华贵的用料打扮,但那熟悉的面容和从容淡定的气场非比寻常,他一眼认出就是长公主殿下。
他瞳孔微微放大,向她清浅一笑,远远作揖道谢。
祝明曦目光沉着的对上他的眼神,微微勾起嘴角。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淡绿色带着贵气花纹的裙裾飘扬,她缓缓走到他跟前。
她眼里含着戏谑,唇边挂着一个清浅的弧度,微微俯身靠近他,轻婉道。
“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小小举子该......如何报答我。”
楚惟澹闻到女子身上传来的香气,微微有些红脸,抬眸定定的看着她,炽热道,“任长公主殿下差遣。”
祝明曦眼眸水润带着一丝笑意,她站直身子,红唇启合,“好了,本宫逗你的。”
赵思齐连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四个小厮的状态,他们身上青青肿肿,吃痛的还躺在地上哀嚎。
他站起来,神色警惕的打量着出手的女子,见两人彼此靠的挺近,又些熟稔,他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攀上了个相好的,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哈哈哈,你堕落了。”
他笑的眉眼张扬,继续鄙夷道,“本官看这位小姐也是个不要脸的,竟养你当男宠。”
“放荡,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他压眉撇嘴,尖酸刻薄的道。
楚惟澹心头一跳,眉头紧锁,双眼带着寒意射向他,厉声斥责,“放肆,她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赵思齐轻笑出声,嗤笑道,“你都这般落魄了,你骗鬼呢?”
他眯起眼睛,视线上下打量着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的身姿。
腰肢纤细,身材匀称,不知长得如何。
他上前几步,伸出手想要挑开帷帽的白色纱巾。
祝明曦厌恶的皱着眉头,嫌弃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模样,在他差点挑起纱巾时,脚步往后退。
谁知赵思齐立马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把伸出的手向下移,改成抓她的手。
祝明曦眼皮一跳,使劲把抓着她手臂的手甩开,身子往后倾斜。
一股劲在两人之间拉扯,祝明曦感觉到他的力气很大,她感觉有些难以挣脱,正想着叫侍卫过来。
楚惟澹见不妙,一把用力掰开赵思齐黄粗粗的手掌,让祝明曦从中解脱出来。
在赵思齐吃痛的吼叫声中,祝明曦一下子没了力气掣肘,失去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往后滑倒。
她作为长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不要威严的吗,以后怎么见百官。
突然她感觉到一双大手扶住了她,她看着楚惟澹棱角分明的下颚,被他身上清爽好闻的气味包围。
她脸上情不自禁的出现红晕,双手小心的抓着他宽厚的肩膀。
她从他怀里出来,刚站稳,只见扶着他的少年松开手,朝着赵思齐一个拳头打过去。
赵思齐一个趔趄,抬起头凶狠的盯着他,浑身紧绷,紧紧攥着拳头,愤怒道,“你敢打我?”
楚惟澹好看的脸蛋面沉似水,目光如刀的看向他,冷峻的道,“我说了,你不许对她放肆。”
“你既然当耳旁风了,那我可要给楚县令修书一封,好好关照一下他的下属县丞大人。”
他身躯挺拔,脸色沉静看起来不怒自威,又冷冷道。
“虽然我现在不能收拾你,但可以收拾你爹,穿小鞋是官场的小手段了,你已步入仕途,你当明白。”
赵思齐浑身动作一僵,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愣在原地。
祝明曦因刚才赵思齐粗鲁冒犯的举动,心底不适,一股气压在心中,她面色嫌恶,眸光变冷的注视着赵思齐。
听到楚惟澹的话语,她顿时惊讶的看着他,他这是在为她出气。
她眸中冷色化开,之前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吃干饭、胆小怕事的书生。
这时,萧煜霆提着大夫开方子抓的药包回来。
他看到三人对峙的场面,摸不着头脑的看向长公主,困惑道,“发生了何事,这是怎么了。”
祝明曦见他过来,跟他讲了自己路过不平帮助了一下自己人,却被人欺负了的事情。
萧煜霆皱着眉,凌厉的看向赵思齐,质问道,“我乃承平候嫡子,你刚刚是不是冒犯了我身边的这位女娘。”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比我更尊贵,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向她赔罪道歉。”
祝明曦看着赵思齐闻之色变,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立马转变态度向她道歉。
“这位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冒犯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他目光讨好的说道。
祝明曦眸子深沉的看着他,心里没有多少爽快,这种人就是趋炎附势。
她仰着下巴指了指楚惟澹的方向,淡笑道,“你给他也道歉,我才能彻底原谅你。”
赵思齐脸色一僵,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楚惟澹,要跟他道歉,他做不到。
他目光睚眦欲裂,恨恨的瞪着楚惟澹,不就是长得比他好看一点,天赋比他好一点,家世也比他好一点。
楚惟澹都落榜一事无成了,怎么还有人愿意为他出头,他不服,楚惟澹凭什么一直比他过的好。
他用手指着楚惟澹,阴沉道,“不可能,我堂堂一个朝廷官员向他一个举子道歉,他配吗。
楚惟澹目光清澈,无辜的看向祝明曦,浅笑不语。
祝明曦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冰冷的看向赵思齐,轻笑出声。
她对赵思齐的不听也不恼,她还记着他刚才无礼的举动和恶心的嘴脸,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她淡定的向身后挥了挥手,目光像看一只蚂蚁,轻轻笑道,“来人,给我把他关到京兆府的大牢里去。”
侍卫迅速出列动作,把赵思齐抓住拖走。
赵思齐慌乱的大喊大叫,“你不能这样。” 他恐惧的盯着祝明曦,直至再也看不到人影。
外面的天空遍布又红又紫的晚霞,原本热闹的街市上清静了不少,一些摆摊的商贩正在收拾摊位。
祝明曦瞧了一眼天色,让萧煜霆回去了。
归守月也抓好了药,她站在马车旁,伸出手臂,扶着长公主登上马车。
祝明曦坐在柔软的垫子上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的行驶,身子轻轻晃悠。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应该到了。
她睁开眼睛,探身掀起窗口的布帘,向外望了望。
只见楚惟澹白皙的脸上挂着青青紫紫,看起来非常碍眼,他双手托着一包药材,慢慢的跟在马车后面。
看起来有些孤单可怜呢,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阴影。
罢了,她心善。
她嘴角微勾,唤来车外的归守月,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
归守月听完眨了眨眼睛,向后小跑到楚惟澹身边,对他道。
“长公主殿下心善,让你上马车休息。”
楚惟澹看着长公主的婢女过来正疑惑,闻言怔住,深邃的眉眼望了一眼马车紧闭的窗口。
他抿唇,淡笑道,“不用了,请帮我转告,我谢过长公主殿下的好意。”
归守月不解的看着他,虽然她也不理解殿下为何要让他上去,也不太想一个外男靠近殿下。
但能上长公主的马车回府,这不是很荣幸的事吗,他为什么要拒绝。
但她没有多言,回到马车的窗口,把他的回复禀告给了长公主。
祝明曦听完,目光沉了下来,微微紧抿着唇,她不耐道。
“告诉他,不听话,就给本宫从长公主府里滚出去。”
归守月也替自家殿下生气,一比一复刻她的语气对着楚惟澹讲了一遍。
楚惟澹闻言愣了一下,他都能想象到长公主说着这话时的神态和不耐的声音。
他眸中一动,快速跑到马车边,对着里面的人哄着道。
“殿下,我没有不听话,只是今日与人打了一架,身上有些灰尘,不想弄脏您马车内千金贵重的东西。”
“殿下要怪我不肯上来吗,我愿上来,只是殿下还肯不肯。” 他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