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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怎么又哭 ...
何难纯8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
父母遇难,她自己也失去了双腿。
那年他哥哥和何洋尘还在上初一,在学校的他着急赶到医院。
何洋尘可能永远忘不了那个场面,三个至亲的人血淋淋的躺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无力。
“还这么小,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旁边有的护士谈论着。
何洋尘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无法面对现实,这残酷的现实。
医生看了眼还穿着校服的何洋尘,还想隐瞒父母离世的消息,但看着他那双泪汪汪的眼,他看出了他的坚强,他知道瞒不住。
“你叫什么名字啊?”医生弯腰和气询问他。
“何洋尘。”
“你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好吗?”
何洋尘低声缓缓开口:“好。”
要不是何难纯还活着,恐怕那天他也要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年少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遗体被推走。
医生站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
良久,何洋尘又看到了他的妹妹,她那瘦小的身体就那样映入他的眼帘。他刚哭红的双眼再一次流下眼泪。
“阿纯……阿纯……。”
何洋尘的泪水浸湿了何难纯的衣服。血和泪交杂,何难纯洁白的裙子彻底变成血红色。
这时他家的邻居冯叔赶了过来,从背后抱着何洋尘安抚到:“洋尘,没事了,别哭了,冯叔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和何洋尘冰冷的心稍稍融化了。
他哭的更厉害了。
“冯叔,爸爸妈妈……还有阿纯……他们……。”
冯叔一直拍着他的后背,两眼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了泪花。
医生和冯叔说:“小姑娘的腿可能保不住了。”
“试一试行吗?”
医生摇摇头:“她的两腿被货车的车轮碾压,已经血肉模糊,不成样子了。”
冯叔无奈,只好开口:“那算了吧。”
于是何难纯截肢了。
等到何难纯醒来,她以为自己死了。窗外阳光刺眼,他还能隐约看到爸爸妈妈的身影,等到她再次眨眼睛才看见她的哥哥坐在她的床边。
“哥哥?”
“阿纯,你醒了。”
何难纯扭头看到了冯叔还有他的儿子——冯安逸。
何难纯许久望着身边的人开口:“我没死吗?”
小小的她怎么会不怕死亡呢?
何洋尘开口:“咱阿纯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冯叔在一旁说道:“对亏安逸告诉我,他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给你爸妈打电话也没人接,还是问了你老师才知道缘由的。
那年的冯安逸9岁,就像他名字一样,活得安逸又快乐。
何难纯看了看他一眼,就看见小男孩拿着毛茸茸的兔娃娃递到她面前。
“难纯妹妹,送给你。”
何难纯的眼睛充满星星:“谢谢安逸哥哥。”
但她还是发现了他们眼中的忧虑,直到她想下床走走,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没有了。
她拿着兔娃娃的手突然用力,大声哭了出来。
一行人在她旁边安慰到,可她怎么都止不住哭。
不知是不是同情,冯安逸突然大声说:“我把我的腿给你,你不要哭了。”
现场的人都愣住了,何难纯也不哭了。
冯叔在一旁说着,傻孩子,说什么呢?”
冯安逸这时却带着哭腔说:“难纯妹妹。好可怜,没有了腿,也没有了爸爸妈妈。
何难纯听到这又哭了出来,病房里的两个小孩的哭声此起彼伏。
那年的阿纯还没有长大,上天就给了她那么大的磨难。
幸亏有冯叔和冯安逸在狂风暴雨面前替她打了一把伞。
等到何难纯恢复的差不多了,出院的日子到了,在此之前他哥哥依旧坚持上学,何洋尘想长大当医生,他不希望有很多人痛苦的死去,他也想像当年那个医生叔叔一样,抚慰每一个受伤的孩子。
冯叔则是一下子揽了何难纯所有的医疗费用,小区里的人听说了这件事,也都凑钱来支付医疗费。夸着冯叔真是个好邻居,真是个好人啊。
冯叔则是笑了笑:“何爸何妈也都是我的老朋友了,照顾他们的孩子也是应该的。如今他们不在了,孩子还那么小,万一再出事,何家不完了?自己见死不救,会愧疚的。”
这一年冯叔一个人养了三个孩子。
起初,何难纯不想这样去学校,她推辞着:“冯叔叔,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学呀?”
冯叔也知道小女孩子都想风光的,大方的,走进学校,而不是坐着轮椅被人推进学校。
更何况她还没有了腿,这多让人看笑话呀。
他给何难纯老师早就沟通好这件事了,老师那边对着何难纯说:“难纯,老师和班里的同学们都很想见你呢,你不用害怕,大家都期待和你一起上课。”
听到老师温柔的声音,何难纯还是同意了。
班级里,许久未见她的小朋友们看见她这副模样,一个个都围上前来:“何难纯,你怎么啦?有没有好一点?”
小孩子们都稚气未脱,像她一样天真可爱。
她不再认为这样上学是可怕的了。
班上的同学还和以前一样和她一起玩,老师会推着她课间转转晒太阳,何难纯想一直这样该多好,她可不可以不用长大?
日子如小桥流水般过着,一晃三年过去了。
何洋尘上高中了。
那时候何难纯觉得哥哥怎么比她高那么多呢?就连冯叔也都比不上他了。
她还不知道上高中意味着什么,只能说到:“哥哥,那你还会每天来看我吗?”
何洋尘对她笑了笑:“阿纯,可能哥哥不行了。”
眼看何难纯泛出泪光的眼睛,他又连忙补充道:“但是还有冯叔和安逸哥哥陪你呀。”
他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头,“哥哥保证,星期了第一时间回家看你。”
何难纯轻轻点头,那是她第二次体会到离别的感受。
从心里莫名发出的疼,何难纯不想再感受了。
何洋尘中考成绩优异,去了另一个县的重点高中上学。
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妹妹,开学前深深对着冯叔鞠了一躬。“冯叔以后阿纯,还请您好好照顾。”
“洋尘,好好上学啊,阿纯有我在,你放心。”
何洋尘看着沙发上和冯安逸一起看着动画片的河难纯,迟迟的才走出家门。
那年他一人在外县勤学苦读,他长大一定要报答冯叔。
哥哥走了之后能陪何难纯的也就冯安逸了。
有时冯叔叔忙,冯安逸就接她放学回家。他也长大了不少,还会做饭了,也更懂得照顾人,照顾何难纯了。
等到何难纯小学毕业,冯叔提议带他们去旅游。
一家三个男性都等着何难纯这个小女孩开口。几乎同时问她“阿纯,你想去哪里?”
何难纯抬眼看了看三人说道,“我想去……看海。”
冯叔叔带着他们去三亚看海。
一家人,这个词与他们越来越贴切了。
三亚的夏天很热,海边的风倒是有不少凉意。
何洋尘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何难纯,何难纯从没有如此开心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大海。
“哥哥,大海好大啊。”
何难纯的语气中竟是出现大海的惊奇。
“阿纯,如果你喜欢大海,那哥哥就在海边买个房子,这样你天天就能看到大海了。”
何难纯激动,“好啊哥哥,你对阿纯真好。”
后面的冯叔和冯安逸就这样看着这对兄妹,说不出来的美好,两人还能这样快乐的活着,真是幸运。
冯安逸凑到何难纯身边,“难纯妹妹,我给你这个沙堡好不好啊?”
何难纯笑着看他,“好啊。”
小时候冯安逸就喜欢堆沙子玩儿,他会堆很多建筑物。
他给何难纯堆了个很大的城堡,没玩过这个的何难纯眼中放着光,“安逸哥哥,你好厉害。”
届时,冯叔说在海边拍个照,他让一个游客替他们一家拍了个合照。
那位游客见着何难纯,还对她笑了笑,“小妹妹,你真好看。”
何难纯害羞的回到,“谢谢。”
你看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吧。
何难纯不会再看到那年的大海了。
人们常说同样的地方,每次来你都会有不同感觉,即使你看到景还是原来那个景,可你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你了。
小学毕业的她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她还是想着怎么那个人就不是她了呢?她一直都是她自己,一直都是何难纯呀。
时间总会给出答案的,可能就在明天。
三年后,何洋尘顺利考进了一所知名的医学专业大学。他没有辜负冯叔的希望和他的父母。
仿佛光明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知道他们的生活就快好起来了。
年轻时的他总有很多希望,他从来跟不上时间的步伐,时间离他这么远,他只得加速往前追赶。
初三的何难纯学业紧张,她才明白原来都过这么久了,她都长这么大了。
她现在可以不用轮椅了,可以拿着支架慢慢走路了。
可就是一些吓人,一个下半身没有的人就那样被支起,滞留在空中。
她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并不再用支架了。一直在轮椅上也挺好的。
可她突然就又想起她的双腿了,她突然就想走路了。
彼时,正值高一的冯安逸选择在他那边的县区上高中。
他可能舍不得何难纯。
中考那天何难纯想考个好成绩,这样就可以和冯安逸上一所中学了。
那样的第一次重要考试,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拿着笔的手不停的抖,监考老师见他她样轻声跟她说,“放轻松好吗?不要怕。”
何难纯轻轻嗯了一声,手也不怎么抖了。
她只记得那年和她同样年纪的少年和少女一个个意气风发从她身边走过,都夹杂着肆意的微风。
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就鼻头发酸。
她也想和他们一样。
何难纯顺利考进冯安逸的那所中学,不同的是这一年她安了假肢,训练训练就可以利用假肢走路了。
何难纯和8岁那年一样,也是一脸担忧的问冯叔,“冯叔叔,我带假肢去学校,奇不奇怪啊?”
冯叔叔年近40了,可还是温柔的,他说,“怎么会奇怪呢。阿纯,你要勇敢一点。”
冯叔丝毫没有中年人的严厉,他的眉间总是舒展的面容总是那样和睦。
何难纯觉得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怎么变,怎么还是那样细心照顾她,怎么还是那样温柔呵护她。
只有她一个人变了吗?
她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开心了。
终是小孩躲不过长大,终是快乐会随时间消逝。
她以为高中也会和以前那样平静度过的。
可上天又给了她一道难关。
进入高中,她虽然也有受到过关心,可更多的是非议,是谩骂,是谣言,是看不起,是对她的指指点点。
她一下子就被打回现实,让她觉得前几年的生活像梦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吗?
每天她用假肢走路的时候,路上的人几乎都会看她一眼,他们的眼中有对她的惊讶,有对她的同情,直到那一双眼睛和她对视,是冯安逸。
冯安逸深知高中生活,她一来会受不住,便每天下课都会去她的班级看一看,可他这次没想到何难纯来找他了,何难纯见着他就委屈说道,“安逸哥,我没记住你班的路,就想在这看能不能碰到你。”
冯安逸那温柔的眼睛看着她,“以后我去找你就好了。”“还有我的班级在你班级隔着一个走廊的对面。”
“我这次记住了。”
冯安逸看着她,“高中生活过得好吗?”
何难纯想骗他一下的,可她还是想说实话。
“不好。”
“大家都好像不喜欢我。”
“那就别管他们了好吗?我喜欢你。”
何难纯硬生生憋回去了眼泪。
“我也喜欢安逸哥哥。”
何难纯有没有想过那是冯安逸的表白呢?还是只觉得那是冯安逸为了哄她开心呢?
何难纯把这些委屈憋在心里,越积越多直到她陷入深渊。
终于有一天,班级里的那些小混混不知心血来潮放学把何难纯围了起来。
“呦,何难纯,你腿怎么没的啊?”
“一天天的装什么可怜呢?”
“真当我们会同情你吗?”
“像你这种残疾人怎么还敢来上学啊?”
“你还不如死了好呢。”
他们用下流的话说她,字字如利刃刺入她的心脏。
她就那样用最残酷的眼神盯着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见她呆着,领头的那个男生推了她一下,“咋的?吓傻了?”
旁边的男生们大声嘲笑着。
“何难纯!”
冯安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冯安逸推开他们,拉着何难纯就要走,却又被他们挡着了。
那人开口:“这残疾人你管什么管啊?”
冯安逸只是冷冷回到,“你管得着吗?”
见形势紧张,冯安逸又说,“想打架我和你们打,你们抓个残疾人打架,未免太仗势欺人了吧。”
那群混混们等着领头的开口,他说,“那好啊,明天放学门口见。”
一群人气凶凶的走了。
冯安逸拉着何难纯的手始终没松开。
他回头看她却看不出她半点表情。
“我们回家。”冯安逸对她总是出奇的温柔。
到家冯安逸把这件事跟他爸爸说了。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问着,“阿纯,他们时不时就这样围你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何难纯弱弱的说,“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两人轻轻一对视,便开口,“我们不怕麻烦,阿纯如果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们说的。”
第二天放学冯叔来接的他们,门口昨天那群小混混还挺守约,见到了冯安逸问,“你怎么还叫家长呢,是不是怕了?”
冯安逸上前就想打他们,冯叔制止了。
“你们但凡再有一次碰何难纯和我儿子,就别怪我告学校让你们退学。”冯叔大声说到。
他们没再多说话,毕竟退学也很丢脸。
后来,何难纯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可除了他们还有下一个他们。
何难纯依旧每天受到别人的歧视,她还是不敢抬头,她不知该怎么办。
待她高三那年,她真的坚持不住了,她放弃参加高考。
她觉得她这样的人以后又有什么用呢?
何洋尘却已经当上了一家医院的总主任。
他薪水高,这几年挣了钱就在三亚买了个靠近海边的房子,他想把何难纯接过去。
对于她放弃高考这件事,家里的人也都没怎么说。只是冯叔会问她,“阿纯,后悔吗?”
“不后悔,倒是苦了冯叔您供我上学了。”
冯叔叹了口气,“没事的,阿纯真的长大了。”
要去三亚的时候,冯安逸送他去机场。
这次的离别是和你啊,我牵挂的你。
许久未见的何洋尘让何难纯有一丝陌生,但那种亲和感何难纯还是挺熟悉的。
冯安逸对着何难纯说,“难纯妹妹,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的,到时候你可别不见我啊。”
冯安逸知道他们都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天天见面了,以后的时间虽然多,但相聚的时间却那么少。
“我会等你来的。”
可最后剩下的,仅有冯叔一人了。
在三亚的时光很安逸,何难纯始终想像冯安逸那样活得自在。
可她偏偏是多难。
“阿纯,以后就和哥哥住在一起吧,这是我们的家。”
何难纯看着这温馨的小家,不觉落下泪。
“哥,有你真好。”
“哭什么,哥一直在。”
何洋尘就在三亚这边工作,而何难纯则喜欢在屋子里画画。
她画的画只有笑脸,没有笑声。
画下她和哥哥还有冯安逸和冯叔背对大海,就和当年一样。
何难纯终于懂得什么是物是人非。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当年的她又小又纯真,如今的她敏感又自卑。
一天她突然想出门看海,那天的风很大,吹着她薄弱的身子站不起身。
她蓦然回头就看见有人持刀抢劫。
那位妇女就快要倒地,何难纯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走了过去。
她和持刀的男人对峙,明明就不是对手,她一边喊人一边让那个妇女离开。
她自己腹部中了一刀,被那个人推入了大海。
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她,可她却怎么也游不起来。
她一直往下坠,漆黑的一片。
何难纯闭上了眼回想她这仅才十九年的人生。
自她出生那天母亲难产,九死一生把她生下来。
偏偏纯洁的她中间却加了个难字。
她哥哥也不是没有想过问她要不要把那个难字去掉。
可她却淡淡的说:“万一爸爸妈妈不认得我了怎么办?”
是啊,不认得他们苦难多病的女儿怎么办?
何难纯的命运或许从出生那一刻就命中注定了。可她不信,她觉得能有多难呢?难不成她会怕难?
她大抵还是怕了,她不想让她爱着的人再流泪了。
或许没有她,这个世界会更好吧。
不久,那个持刀男人被警方带走。
新闻媒体报道着:
“目前,抢劫男士已抓捕归案。据被抢劫者郭女士口述,有位残疾少女来救她,不幸的是那位少女被推入大海,正在搜救。”
可警方苦苦寻找,只找到了何难纯的两个假肢
何难纯终于明白大海为什么这么大了,因为不让别人找到她。
何洋尘听到这消息连忙跑到警局,怒气冲冲的他抓着嫌疑人就问,“你把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不就是看她没腿了,想让她死罢了。”
何洋尘的眼睛红肿,他根本就不相信何难纯不见的事实。
警方找了三天,最后还是沉重的宣布何难纯的死亡。
这一案件引发了关注,社会各界人们都赞美着何难纯。
果然只有她死后人们才记着她。
那个抢劫的人因犯故意杀人罪执行死刑。
冯安逸和冯叔第一时间来三亚找何洋尘。
只见着何洋尘抱着何难纯的假肢蹲在窗户前,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父子俩见状连忙向前安抚。
可何洋尘跟没有听见一样。
“都怪我,没有好好看着阿纯。”
“洋尘,别哭了。”冯叔上前拍拍他的背。
和当年那一次一样。
何洋尘彻底失去了自家人。
他本以为阿纯会一直在他身边,他会让她忘记痛苦的。
可大千世界,什么事都可能意外发生,什么人都可能意外出事。
上天到最后都没留给何难纯一丝希望。
那时候冯安逸天天都会梦到何难纯,常常醒来眼角带泪。
梦里何难纯问他:“怎么又哭?”
怎么能不哭呢?最爱的你,不在了。
破碎的家,受伤的妹,吃苦的哥,安逸的他。
苦难和安逸本就是相对的,你我不该在一起的。
我还以为我会幸福的,原来上天你又在和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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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怎么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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