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动手》月半妞妞

24、第 24 章

　　“邵总，BBC纪录片引进的事情，林总说让你带人过去。”邵胤臣刚进公司，许明就过来跟他汇报。
　　“林总不能去吗？”邵胤臣问。
　　看许明摇头，邵胤臣直接拨通了林锦荣都电话。
　　“Bosco,英国那边不是你的人脉吗？你为什么不去？”
　　“哇Terrence,我说出来你不要太嫉妒哦，Joyce有BB了，再过8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我现在哪里也不会去，就在家里的陪我老婆养胎。英国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带人过去吧。”
　　挂了电话，邵胤臣示意许明：“让行政部定两张这两天去伦敦的机票，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差。”
　　“老板，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去英国的签证。”
　　“上次不是通知你去办了吗？美国的，加拿大的，澳洲的和欧洲的，不是都让你把这些国家的签证都办好，跟我一起随时飞吗？”邵胤臣生气地问。
　　”老板，我太蠢了，我一直以为欧洲的申根签证包含英国，刚才才发现不包含。今天去申请，也来不及啊？”许明战战兢兢地说。
　　“许明，我要是你，就自己辞职，连公司的遣散费我都没脸拿。”邵胤臣说完气呼呼请许明出去。
　　“许助理，怎么了，这次不跟着邵总去大不列颠了？哦，对了没有签证是吧？哎呀许助理你哪个大学毕业的？英国属不属于欧盟都不知道？哈哈哈哈！”茶水间里朱颜看到许明，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对他肆意讥讽。
　　“我没有签证，你有？”
　　“我当然有，申根签证和英国签证都有。”
　　“你有很了不起吗？”
　　“那倒也没有很了不起，麻烦许助理给邵总定机票的时候给我和乔总的也订上。这次要不是我们乔总救火，你等着HR炒你的鱿鱼吧。对了，订商务舱。”朱颜说完踩着高跟鞋得意地走了，剩下许明一个人气到爆炸。
　　浦东国际机场，朱颜拿着护照在经济舱柜台前排队时，肺都要气炸了。想起刚才那一幕，她恨不的马上打车回播韵把许明头打爆。
　　“你好，乔女士、邵先生今天商务舱满了，您二位是我们的钻石会员，我们将免费为二位升至头等舱。”说完地勤把登机牌和护照递给二人。
　　然后又一脸歉意把护照递给朱颜：“朱女士，您定的经济舱请到旁边柜台办理登机牌，这里只办理头等舱和商务舱值机。”
　　邵胤臣连忙说：“用我的积分帮朱小姐升舱吧，商务舱头等舱都可以。”
　　“不好意思邵先生，今天商务舱和头等舱都满了。”
　　飞机上，经济舱里，狭窄的座位上朱颜被旁边一个最起码300斤的英国佬挤得蜷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那人身上散发的浓重的体味，让她几乎昏厥。
　　心里已经把许明的祖宗八辈骂了一个遍，仍不能解心头之恨。
　　头等舱里，邵胤臣和乔忆苦舒服地坐着。用餐时间，邵胤陈看着菜单，没有一点胃口。基本上都是冷餐，热菜里只有一个牛排和炒面，重新加热后再端上来的简直难以下咽，他尝试过多次。
　　“12个小时的航班，落地后还要倒八个小时的时差，你不吃饭可不行。”乔忆苦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随手递过来一个保温餐盒。
　　他打开一看，满满的萝卜炖番茄牛腩，打开的瞬间香味扑鼻，让他胃口大动。乔忆苦又吩咐空姐送来两盒白饭，递给他一盒。
　　“你怎么弄到的，Tina？”
　　“浦东机场最好吃的一家，我提前打电话订好，让他们送到登机口的。”
　　这是邵胤臣在飞机上吃得最舒服的一次，牛腩软烂、萝卜清甜，番茄开胃。他把米饭拌进去，连汤汁都吃得干干净净。
　　刚觉得有些渴，乔忆苦就适时递过来了一杯水，陈皮浑厚、微甘、清爽的口感一下子充满口腔，下肚后暖暖的浑身舒坦。
　　“下次出差，带一个保温杯在机场休息室接开水，不要喝飞机上的开水。一来空中压强的关系很难烧开，二来烧开水的设备清洗难度大，卫生状况也不理想。”乔忆苦像一个老妈子一样认真交待他。
　　邵胤臣调整好座椅，半躺着，觉得十分放松。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许明这个狗东西身为自己的助理，在过去的两年里完全就是在糊弄他，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侧头看看旁边的乔忆苦，她疲累地闭上眼睛睡着了。这样一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驰骋职场的优秀女士，难怪成为众豪门争抢的对象。将来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抱得美人归。
　　折腾了一路，下飞机时朱颜已憔悴不堪，落魄的样子把乔忆苦和邵胤臣吓得不轻。加上有些水土不服，朱颜到英国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发起了低烧。
　　两人没办法，只好让她在酒店休息，他们两人动身到BBC英国总部洽谈合作。
　　二人到达时，已经有专人在前台等候，引领他们去会谈室。
　　“Terrence Shao From BoYun Company China.”介绍完自己，邵胤臣刚想介绍乔忆苦。
　　“I am Tina,Mr Shao's assistant, it's good to see you here Mr Jothson.”乔忆苦连忙介绍自己是乔先生的助理。
　　两小时的会晤他们俩详细向英方介绍了播韵APP，取得的成绩和发展的方向，想要做优质内容的决心。最后两人拿出了想要引进的片子的目录，希望能有一个好的价格拿下播放权。
　　一番拉扯，英方递上了可以授权的纪录片目录和最低引进价格。
　　目录上多了几部他们没有计划要引进的片子。
　　“邵先生，贵公司想要的节目版权，我们都会授权播放，价格方面也给出了我们最大的诚意。只是如今生意难做，我们有几部压箱底的片子，前期宣传没有做好，知名度不够，销量不好，可是制作水准很高。我们双方都有诚意进行后续合作，还希望你们播韵公司将这几部一起买下，为这些作品宣传一下。” Jothson先生看似诚恳谦恭，实则老奸巨猾地说。
　　邵胤陈看了看强卖强卖的目录名单，没想到捆板销售各行各业都有。不过幸亏只有几部，总价并未超过这次财务部核算出来的预算。
　　他打算外拉扯讨价还价几次，就签下合约。看了一眼乔忆苦，看她神色跟平常不太一样，就没有吱声，示意她替自己与对方谈。
　　“Jothson先生，我相信贵公司对中国方面的业务做了很多年，您其实很了解中国市场。明人不说暗话，除了我方愿意引进的那些，其他的我们都不能引进，这不是价格的问题。此次合作，我们播韵虽然付了版权费，后续的播放收益也要按一定比例和贵公司分成。您看过我们的数据就会明白，后续贵公司将收益不菲。”
　　Jothson先生满意地说：“我也相信Tina小姐所言，所以很期待与播韵的下一次合作。”
　　不料Tina却收敛笑容，严肃地说：“Mr Jothson,中国大陆的影片审核制度，我相信您也很清楚，尤其是给青少年播放的，审核力度非常之大。我们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有些不但和欧美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你希望我们购入的片子，从导演到内容，我觉得不太符合我们国家所提倡的，这里面有两个导演都带走自己浓重的政治色彩，并不适合将某些价值观通过纪录片或者动画片的形式传递给孩子。说的再透彻一些，我们要引进的片子只有科普和自然科学类以及英语启蒙提高类。其他的带有明显价值导向和宗教文化导向的。我相信并不适合中国的青少年。在青少年的各种出版物中，夹带私货搞文化入侵这可是要身败名裂的。”
　　乔忆苦说得义正言辞，邵胤臣也不禁挺直了脊背，一副严肃的样子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会在伦敦再待两天，如果能按我公司提供的目录，可以随时通知我们来签合同。”
　　对面几人只得起身送客，二人很有礼貌地与他们道别。
　　“这个Terrence很难对付，你看他的助理都如此犀利强硬，他必定也是个狠角色。”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Mr Jothson 说道。
　　“老实说，播韵的数据的确很好，我们后期的播放收益不会差，这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我们确实没必要捆绑销售。按目前的都价格以及后期收益，已经赚很多了。”助理提醒他。
　　“好吧，好吧，让他们明天来签合同吧。”Mr Jothson 无奈地耸耸肩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