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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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百年府邸因天然气爆.炸被毁，有目击者称亲眼见到巨型蟑螂？这里是事发现场，前方记者为您报道。”
美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这位先生，您声称曾在这里见到巨型蟑螂是吗？”
被采访的男人非常紧张，尤其是当提起这个话题，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明显是陷入什么极端恐怖的回忆。
“我见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确定自己看到了一只蟑螂，不不不，不对，是怪物！”
因为恐惧，他脸颊的肌肉都在抖动，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这一片比较偏僻，平是都没什么人，那天我午休回家抄近路才会走到这，就看见了那个怪物。那东西足有房子那么高，还有十个脑袋！一眼看过去是密密麻麻的触角……不行我有点反胃——呕！！！”
“诶？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先生您还好吧？”
电视机里的画面一阵抖动，很快就被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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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博取关注？巨型蟑螂是真是假？》
《人受到惊吓时产生的幻觉？精神科专家解读巨型蟑螂之谜》
《核污水大危机！蟑螂变异，人类该何去何从？》
随着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大众在精神层面的发疯需求越发旺盛，这种离谱新闻非但没有悄悄沉寂，热度竟越来越高，牵扯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医学、环保，甚至科研……眼看外部热度居高不下，这时候再强压热度完全是欲盖弥彰。
烂橘子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只能不停地互相推卸责任，直到不知道哪个大聪明想起了那天同在现场的五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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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让我们黄金牌拓展新的业务线了！”接到任务的五条霸总如是说。
她坐在办公楼顶层老板办公室的椅子上，抚摸着怀里乖乖变成狗狗的真人，从可以俯视大半个东京的落地窗往外看，心中升起豪情万丈。
“给我一周时间，保证掐灭咒术暴露的危机，让总监会的各位大人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负责打来电话的辅助监督颇为意外：“那就拜托你了，五条小姐。”
这通电话打得超乎寻常的顺利，让他不由感叹：我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么好说话的咒术师了！
五条小姐，平易近人！
真是和她那个最近在辅助监督中“威名远扬”的六眼堂哥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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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长到房子那么高的蟑螂您见过吗？黄金牌强效杀虫剂，专杀房螂！》
《巨型蟑螂的秘密：螂说，它也想要一个家》
《黄金牌蟑螂盒，把螂骗进来杀！》
《她说：大螂，该喝药了~》
如此清新脱俗的广告一经投入就引起了巨大反响，令精神状况愈发稳定的年轻人们惊为天人，直呼——黄金牌，不愧是你！
多款相关产品一经上市就销售火爆，让杀虫剂这个充满杀气的品类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五条霸总大手一挥，给整个公司分发了相当丰厚的奖金，拿到奖金的员工们的思想纷纷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工作使我快乐！
最得五条樱真传的广告部仿佛被打了鸡血，连夜赶制出英语、中文、西班牙语、韩语……等多语种宣传文案。
势必要让黄金牌杀虫剂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
“最近昆虫状的咒灵是不是有点多？”
爱好范畴仅在二次元、宝可梦和游戏机的优等生夏油同学不太看社会新闻，在一周之内第三次被分配到拔除长得乱七八糟的虫状一级咒灵的任务后，发出灵魂质疑。
五条悟从上车开始就把资料抛在一边，拿着手机刷刷刷，听了夏油杰的话才抬起头。
“那根本就是蟑螂吧？杰，怎么也不至于连蟑螂都不认识吧？啊，我懂了！”
“是因为每次你都要把它们吞下去，所以大脑才会自动美化，其实潜意识里很清楚自己吃的是蟑螂。”
“这就是那个什么精神科专家说过的，当伤害超过承受限度后大脑的自我保护吗？”
夏油杰：“……”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五条悟当然也不是那种任打不还手的人，于是并排坐在后座的两人像小学鸡一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扭打在一起。
好在双方都还记得这是在车上，没用上咒力。
前方开车的辅助监督瞥了倒镜一眼，缓缓支起前后排之间的隔板。
两个一米八一米九的DK即使不用咒力也完全是一场灾难——车在晃动。
只要停车等待红绿灯，不论是路人还是其他车主都会投来奇怪的视线。
开车的辅助监督十分平静，表情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的安详，他冷静地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掏出黑墨镜和黑口罩给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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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蟑螂……哦不，是杀蟑螂，赚的盆满钵满的五条樱不像公司里某些人那样在消费在度假——说的就是UFO孔时雨。
而是静下心，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
“虽然我现在手染鲜血，但其实我隐藏的身份是一名教学能力出众的人民教师，只是谁都不知道而已。”五条樱对电话那头的孔时雨说。
系统：【鲜血？蟑螂血吗？】
‘区区不才，手里不过百八十万条命罢了。’
孔时雨躺在南半球的沙滩上，晒和太阳，昧着良心吹捧：“原来是这样吗？您好厉害啊老板，以我这一年管理公司锻炼出的眼光，其实早就看出您比较适合做老师了，只是没敢跟您提而已。”
“这样吗？你好会说，果然还是你有眼光，作为老板我很欣慰。”
这话说到了五条樱的心坎上，她哈哈一笑：“给你延长三天带薪年假怎么样？”
“好的老板，谢谢老板，祝您的教学进程一切顺利！”
也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但是管他呢！
得到想要的结果，孔时雨果断挂掉并关机，熟练地掏出第二部手机打开，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部没有被五条樱得到手机号的手机，是他在这污浊的人世坚守的最后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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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老师主人课堂开课啦！
被放在办公桌上的白毛小狗大变活灵，因为先前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此时变成人也是半趴在桌子上。
他抬头，与抱着胳膊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他的五条樱对视，然后乖乖从桌面上爬起来，换成端坐在桌沿的姿势。
“为什么仅仅是被改造的蟑螂，就会让人类产生那么大的恐惧呢？”
真人对人类充满好奇，并非是普世所理解的好奇心，而像是孩童见到心爱的玩具，便忍不住去探索、去摆弄，又在玩具损坏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丢弃。
“如果被改造的是人类的话，他们是不是会更害怕？你是在想这个问题吗？”五条樱走上前，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心思。
他坐在桌子上的高度刚好与五条樱花视线齐平，歪了歪头，目光中毫无被戳破的心虚或是愧疚，反而满是灼灼的兴奋：“樱好厉害呀！”
不受道德约束的怪物眼中只有纯粹的疑惑：“但我以为你会生气？人类不是你的同类吗？”
五条樱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他们当然会更害怕，但是紧接着就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彻查到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了了之。”
“短暂的极乐和长久的快乐相比不值一提。这种明显代价大于收获的事，让我看看是哪个小蠢货会去做呢？是真人这个漂亮的小蠢货吗？”
真人若有所思。
他忽然凑上前，飞速舔了她的指尖一口，在五条樱嗖地收回手指的同时，笑嘻嘻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五条樱的反应是同样勾起一抹微笑，眼中是与真人相同的兴奋和好奇。
她重新伸出手，用手指撬开真人的嘴巴，一点点把那根被舔过的手指塞进去。
“咒灵的嘴巴没有唾液诶，又软又滑，好好玩、好有趣！来，再舔舔。”
真人的笑脸凝滞，这种反应和他凭借本能猜测的结果截然不同。
是我还不够了解人类吗？还是樱不一样？
嘴巴里的手指催促地动了动，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舌头。
系统：【……】
“乖狗狗。”五条樱满意地将手抽离，突然凑近到离他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与那双异瞳对视：“设想一下，假使你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世界颠倒，以咒灵取代人类，成为‘真正的人类’……”
系统终于忍不住尖叫：【宿主！你在干什么啊宿主？！反派启蒙吗？？】
她无视系统的吵闹，继续说：“智慧程度够高的生命注定无法长久地被奴役和压迫，最终的结果无非鱼死网破或者人类灭绝。”
“但是同样再也无法有新的咒灵诞生，渐渐现有的咒灵也无法永恒存在而逐渐消亡，世界重归荒蛮与混沌，也许几亿年后这颗星球会诞生新的智慧生命……”
真人眨眨眼，这是他没想过的问题。
她笑了，眉眼弯弯，37度的嘴里吐出比咒灵还阴间的话：“诶？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还蛮有趣的嘛！地球下一个孕育出来的智慧生命会是什么呢？真是让人好奇。”
真人渐渐觉得这好像确实不太行得通。
她站起身，拉住他的手，兴致勃勃：“虽然理论上你我都注定看不到这场实验的结果，但果然还是应该做起来试试看吧！”
五条樱欢快地发出邀请：“怎么样，要跟我一起毁灭世界吗？”
眼前的场面阴间到一时之间竟让人无法分清谁才是咒灵。
系统饱经蹂.躏的神经在绷断的边缘。
真人沉默半晌。
“不，那样的世界太无趣了。这个世界明明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呢，毁掉也太可惜了吧。”
他将目光投向玻璃窗外，微微鼓起脸颊，看起来闷闷不乐。
系统：【……】
震撼它全家。
这就是传说中的“毁灭式拯救法”吗？
*
这是这个冬天，夏油杰吃掉的第十只蟑螂。
在此之前，他吃掉了：一人高的十个脑袋蟑螂、房子高的巨型超大号蟑螂、扭曲着腐烂的蟑螂堆、半人半螂、会把人压缩塞到骨灰盒里的蟑螂……
而且这些蟑螂全部都是战斗能力还算不错的一级咒灵，叫他不忍心舍弃。
在蟑螂面前，吞噬其他咒灵同样需要忍受的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仿佛都变得没那么恶心了。
这个冬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夏油杰叹气，看了一眼五条悟跑去买甜品的方向，对负责将他们送回去的辅助监督说：“你先走吧，我和悟一会自己回去。”
“好的，那就谢谢夏油同学了。”辅助监督当然不会拒绝。
夏油杰站在街角，明明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却好像游离于众人之外。
直到目光无意中扫过街角的商业屏幕，突然顿住。
画风可爱的Q版蟑螂在画面里爬呀爬……巨大的金黄色盒状怪物突然从天而降！抓起蟑螂迅速把它搓成一颗球。
骨灰盒张开大嘴一口吞掉蟑螂球，咧开的嘴里发出一阵相当鬼畜的猖狂大笑：“你逃不掉的！我的肚子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温柔的女声旁白：“黄金牌蟑螂诱捕器，您的居家必备杀虫首选。”
夏油杰瞳孔地震。
他觉得刚刚吞掉的蟑螂咒灵球好像在反味。
他绷不住了，那一刻他深深地和画面里的黄金盒共情了，他带入了！胃里翻江倒海，冲到垃圾桶旁边开始疯狂干呕。
然后他看见拎着甜品回来的五条悟，入校时的记忆开始闪现——
是它是它就是它！
黄金牌骨灰盒！就是这个黄金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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