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bg]隐间》abies

12、浮雕

　　一行人讨论吩咐好接下来的行动，天都快亮了。
　　大家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
　　椰子酒后劲很大，被海风一吹，吴邪只觉得头重的不行，几下子就睡了过去。
　　完全不知道之后可能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一道光从海平面透出。
　　船老大看了看甲板上熟睡的人，一边拉好舱门，走到船后。
　　只见一个人早已穿好装备，独自站在那里，眺望着远处那透出来的那抹曙光。
　　“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说着，对方拉紧自己的卡扣。
　　“叮。”
　　船老大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数字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不，不用这么多。”
　　“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那人注意到自己表上的时间，走到船边准备下水，身后的人忙一把把她拉住。
　　“那个，你等我一下。”
　　说着，船老大急匆匆走回船舱，接着又小跑回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这是我老婆求的平安符，跟了我快三十年，还请您收下。”
　　对方看了看手中发白的小方袋，也不言语。
　　转眼放入自己随身的防水袋中，提起装备，直接下水。
　　船老大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嘱咐。
　　“这顿时间水下不安全，下去之后，您一定要注意水流的速度和方向。”
　　说完，对方带好面罩，朝船老大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仰面一头翻入水中，不见踪影。
　　吴邪这一觉，一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其他几个比他醒得都早，已经在准备了。
　　浇了两把海水，简单洗了下脸。
　　这时，几个蛙人已经从水里浮了上来，其中一个摘下呼吸器就说，“找到了。”
　　阿宁一听，忙问，“有没有进去看看？”
　　“有，那盗洞很长，我潜进去一段，没看到底，也不敢再进，就出来了。”
　　“行了，那我们准备一下。”，阿宁道，“等他们清理完洞口就会叫我们。”
　　说完，一行人各自去穿潜水衣。
　　在经过船老大身旁时，吴邪问了一句关于他那侄女的情况。
　　船老大说，“那丫头昨晚发了一晚的烧，好在已经退了，不用担心。”
　　吴邪一边点了点头，心里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那我去看看她。”
　　船老大摆手。
　　“没事，去忙你们的吧，等会儿我再给她送点药过去。”
　　说着，一边的人催着吴邪快去换衣服，船老大这才松了一口气。
　　穿上防水服之后，一行人检查完装备，把该带的都带上，一个接一个仰面倒摔进水里。
　　那盗洞其实离船不远。
　　吴邪一入水就看到，海底居然直接给炸出一个大坑，洞就在坑的底部。
　　这果然是三叔的手段。
　　一行人在盗洞四周先搜寻了一下，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
　　看样子三叔的技术并没有退步。
　　与此同时，吴邪还看到几个石头锚碇。
　　和三叔之前描述的一样，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三叔所说的那些。
　　那些之前规划出的地宫痕迹还在。
　　吴邪和张秃都用心记了一下，看这个盗洞的位置，应该是往耳室挖下去的，那个地方的砖应该比较薄。
　　几人大概找了5分钟，似乎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
　　胖子对吴邪摆了摆手，意思现在要不要进去。
　　同时阿宁看了看潜水表，点了点头。
　　在洞口核对了一下装备和约定好的暗语，确定一切没问题了。
　　胖子这才定了定神，第一个猫了进去。
　　几人打开探灯跟着，一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盗洞很不规则，时宽时窄。
　　吴邪一边游一边看这洞壁，越看越奇怪，怎么看上去不是人挖的如果是三叔打的洞，他肯定是一个铲子一个铲子打的很工整，可是现在这那上面的痕迹，乱七八遭，坑坑挖挖，倒像是动物打的洞。
　　艰难的游了有二十多米，洞口进来的光线已经照不到了。
　　这时，盗洞方向突然一变，竟然垂直挖了下去。
　　吴邪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办法说话。
　　他也没办法及时表达自己的。问。
　　一行人就在这垂直的洞口休息了一下。
　　胖子对他们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然后自己先游下去。
　　看着那灯光一直下去一直下去，直到变成一个小点。
　　所有人不由咋舌，心说怎么这么深。
　　这个时候，胖子在下面晃了晃探灯，说明下面安全。
　　马上，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也潜了下去。
　　吴邪看着潜水表，已经有十几米深了，他还从来没有潜到这么深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下面已经被挖开一个很大的空间，一行人马上看到古墓的墓墙。
　　上面破了一个大洞。
　　这一看，吴邪更加疑惑了。
　　这洞竟然破的这么不规则，根本不像是人为卸下来的。
　　胖子看看他，他也看看胖子。
　　两个人一起吐了几个泡泡，指指那几块破砖头，又做了个猴子的样子。
　　吴邪知道他是想说：这洞可能是海猴子挖出来的，不是盗洞。
　　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同时指了指他背上的水下探针。
　　胖子拿下来，拉开保险，就往洞里游去。
　　墓道比他们想的要大的多。
　　几人打高探灯的亮度，又转开手里的防水手电，瞬间整个幕道都亮了。
　　远远地，吴邪看到那墓壁的墙上，果然有三叔说的人脸浮雕。
　　不仅如此，这些人面的额头上面还都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雕的非常精致。
　　只是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些动物，大部分都是墓镇兽，但它们都没有刻上眼睛，看上去有点诡异。
　　这时，吴邪突然看见有一张人脸的额头上，刻的好象是三条蛇眉铜鱼，不由心里一紧，忙拉拉胖子让他停下来，然后去研究那块浮雕。
　　胖子正急着往里面走，很不耐烦，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转过来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急得直招手。
　　吴邪让他等等，趴过去仔细看。
　　只见上面有三条蛇眉铜鱼首尾相连的，形成一个环状，每条造形都不一样。
　　但他还是能看出其中两条就在他的包里。
　　还有一条三只眼睛的，他从来没见过，不知道这个是提示什么的。
　　只见那鱼下面，那张脸和其他的不一样，是一张明显有女性特征的脸，可是因为上面附着了很多东西的缘故，这张脸看上去有点破相。让人不太舒服。
　　吴邪还想仔细研究，这时后面的阿宁也催他。
　　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游。
　　幸好那雕刻每隔一段距离又会出现，他还能再看上几眼。
　　但看来看去，并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只是隐约觉得有的地方不对劲。
　　记得第一块石头板上的人脸，眼睛是闭着的。
　　到了第二块石头板，似乎有点睁开的趋势。
　　第三第四块石头板子，那眼睛睁的越来越大。
　　现在这第五块，就已经睁的几乎全开。
　　吴邪感觉有点不妙，忙拉住胖子，让他不要往前走。
　　然后拿出水下画板，在上面写。
　　“墓墙上的人脸，眼睛在逐渐睁开来，我怕有问题！”
　　写完，他指了指墙壁。
　　胖子摸了摸那脸，摇摇头。
　　“我没有注意，只是些石头浮雕，里面肯定是整块石头，你想太多。”
　　此刻，幽静暗长的墓道中，一个人正缓缓往前走。
　　四周偶尔还可以听到流水声，但也有一些奇怪的呼吸。
　　不远处，一座青色的石门巍然伫立在那。
　　等逐渐走近，打开手电。
　　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那落灰的纹路。
　　伴着诡异的湿润感，对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滴。
　　抬眼的刹那，只见她手指猛勾住其中两处缝隙。
　　瞬间，那些依附在门上的青色纹路，一缕缕犹如发丝一般展开，逐步附上她的手臂，直到那些发丝攀附到她的臂弯处，对方这才慢慢拉出自己的手。
　　那感觉，并没有用力，但实际力度很大。
　　只是那人看上去一点都不费劲。
　　霎时间，整个石道内传出了一阵刺耳嘶叫。
　　但对方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外拉着。
　　看得出，那些发丝很痛苦，但它们依然还在紧紧缠着那只手臂。
　　慢慢地，一张血肉模糊的皮发，直接被她抽出。
　　所有攀附在石门上的青丝迅速退开。
　　空气中，那股奇怪的香气也逐渐消散。
　　强行推入旁侧的石墙，转动里面的石像。
　　机阔运转下，面前的石门缓缓展开。
　　然而，就在对方踏入黑暗的一刹，四周石墙内依稀传来了奇怪的水流声。
　　那人微微停顿，随后继续往里走。
　　.......
　　吴邪很坚决摇头，示意让胖子把枪端起来。
　　胖子看他表情严肃，只好照办。
　　不一会儿，相同的浮雕再次出现在前方。
　　胖子这时被他说的也有点怕，停了下来，先用灯光照了一下。
　　只见那张石脸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
　　整张脸面对着前方，眼神正视，看上去有点呆滞。
　　胖子照来照去，也没什么变化。
　　于是就壮起胆子过去，摸了一下。
　　然后对吴邪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吴邪游过去一看，果然仍旧是整块的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插了插那两只眼睛，也没有反应，不由自嘲的摇摇头。
　　看来，这只是墓穴的设计者玩的一个噱头，用来吓唬可能进来的盗墓贼。
　　又或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只是他们还不知道。
　　胖子拍了拍他，示意别想这么多，快点赶路。
　　于是几人又继续往前。
　　只是这次游了好久，周围也并没有任何可以进入的契机。
　　这样一直往前游也不是办法，不知道这个墓道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说不定又是个循环，如果在里面迷路就完蛋了。
　　吴邪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想起三叔和他说过。
　　他是撞到一个机关，才被吸进那个泉眼里去的。
　　可是这些墓壁都是一个样子的，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当时撞的那块？
　　当下，吴邪脑子转的飞快，迅速回想之前的细节。
　　三叔既然能一眼望到最后一个人，那应该是一条很长的回廊。
　　但刚才他们转了好几个弯，这样的回廊只有两个。
　　这样说起来，找到入口也不是很困难，就是要花点时间。
　　这时，前面的胖子停了下来。
　　吴邪一个刹车不住，直接撞到了他屁股上。
　　以为前面出了什么状况，忙蹦紧神经，凑上去一看。
　　原来已经到头了。
　　前面被一块石头板挡住了去路。
　　这石头板光秃秃的，上面没文字也没有浮雕。
　　吴邪摸了好久，找不到什么机关，不由挠头。
　　阿宁写道，“怎么会是死路？”
　　“有巧石机关在这附近，我们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墓墙。”
　　几人点点头。
　　胖子立即开始东敲敲，西敲敲，仔细检查那些人面浮雕。
　　吴邪回忆之前所有笔记上提过的线索。
　　就连边上的每条缝隙都用匕首划过，也没有任何进展。
　　那石板还是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回头看看胖子，胖子竟然在那里发呆，于是拍了拍他。
　　“有没有什么发现？”
　　胖子表情古怪的看着吴邪。
　　“小同志，海猴子长头发吗？”
　　吴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由失笑。
　　那海猴子长没长头发他倒是真没注意，记忆里似乎那整个脑袋都是光秃秃，全是鳞片。
　　于是他如实告诉他，又问他问这个干嘛。
　　胖子指了指一边的墙缝，吴邪顺着他的手指一看。
　　只见那石板的与墓道的缝隙里，幽幽飘出来有一缕黑色的头发。
　　胖子胆子大，想伸手过去想拉一下。
　　没想到那头发突然一缩，竟然缩回到缝隙里面去。
　　胖子看了吴邪一眼。
　　“难道，这石板后面有鬼。”
　　没有抓住那缕头发的胖子似乎不甘心。
　　直接拿灯就去照那缝隙，想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
　　吴邪胆子没他那么大，默默离那个石板远远的，看胖子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胖子凑上去看了几眼，好像真的给看到了什么，疑惑的定了定神，又贴过去再看。
　　这一次，他反应很大，猛地一退，像逃命一样拼命游出去好几米。
　　转身对几人拼命地摇拳头。
　　吴邪一顿，一开始以为他要打自己，随即一想，靠！这不是让他们逃命的手势嘛。
　　可刚才不没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吴邪反射一样回头。
　　只看见那挡路的石头板突然上升。
　　一团黑色墨汁一样的东西从底下逐渐增大的缝隙里渗了出来。
　　几人急退几步，以为是毒水。
　　再仔细一看，瞬间惊得下巴都掉了。
　　只见那些黑色的东西，竟然都是人的头发！
　　一行人这才醒悟，慌忙逃命。
　　可惜这是在水下面，越紧张越消耗体力，游得就越慢。
　　连蹬了大概二十几步，先到一个转弯处。
　　胖子一把把他们拉住，并让所有人躲在拐弯后面，示意先看看情况再说。
　　一行人大口吸着氧，匆匆往后一看。
　　只见后面的墓道里全是头发，黑漆漆一大团一大团。
　　吴邪一看到就觉得喉咙发紧，这要多少年没理才能长的这么长啊！
　　胖子骂了一声，拿起汽枪，对准那一团黑色的中央就射。
　　他大概以为这枪能一下穿透过去，不过那梭镖还是起了点作用。
　　那头发竟然好像还有意识，往后一缩，翻滚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几人不由警惕。
　　胖子又搭上一只梭镖，准备走近点再给他来一下。
　　这时，那头发猛然一缩，又猛然一放。
　　一下子，吴邪马上看见从头发的最深处，吐出来一个死人。
　　那人穿着和他们一样款式的潜水服，有可能之前三个中的一个。
　　吴邪只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人的鼻子嘴巴里都是头发，连两只眼珠子里都有，一看就是窒息死的，现在完全给水泡得发肿，非常吓人。
　　伸手就想去拉胖子。
　　抬头一看，胖子竟然不见了。
　　忙转头，只见这家伙早已经跑去出老远，浮在那里给他们挥拳头。
　　于是忙招呼张秃和阿宁跟上去，立马给他屁股来了一脚。
　　胖子被踢得疼，还不服气。
　　阿宁忙栏住两人，指指后面。
　　就在这时，手上的氧气盘震动起来。
　　几人低头一看。
　　糟糕，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加上他们又呼吸得这么急促，氧气消耗几乎是平时的几倍，有点过量了。
　　仔细算一了还剩下的时间，情况可以说非常糟糕。
　　如果还没有进展，他们就必须要原路赶回去，不然氧气就不够用了。
　　可是这么出去，连三叔说的耳室都没有找到，吴邪又有点不甘心。
　　这时，一直游在最后的张秃突然像只螃蟹一样，拉住他们身上的背带，手忙脚乱的窜到了最前面。
　　同时一把纠住前面的胖子，让他停下来，示意大家跟着他过去。
　　指着一块已经有点凹陷进去的墓墙让他们看。
　　原来刚才胖子蹬着走的时候，一脚就把这墓壁给蹬到墙壁里去。
　　吴邪一看，心中大喜。
　　三叔所说的机关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
　　几人往后看看，那头发还没有追过来。
　　于是刚想提醒，张秃一把就按了上去。
　　一下子大量的水泡冒出，一股巨大推力直接从背后冲过来，一行人顿时被狠狠推进了墙上的洞里。
　　水流是旋转形的。
　　吴邪马上体会到三叔说的，什么是内脏都被甩到一边。
　　就感觉自己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几下子就晕得什么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晃晃悠悠地清醒过来。
　　只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特别是脖子。
　　还好氧气没丢。
　　定睛一看，上下左右都是黑漆漆的。
　　人都还在下面，看样子也晕的不行了，特别是胖子。
　　看了看这井壁，是上等的汉白玉。
　　这里用上这么好的材料，应该是已经到这个墓的地宫内部了。
　　想着三叔的话，吴邪干脆脚一蹬，向上浮去。
　　突然头一暖，脑袋就此升出水面。
　　四周是一片漆黑，探灯光的集束性太强，只能照出一个点。
　　关掉探灯换成手电，吴邪把眼前的墓室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此时一边的几人也都陆续浮出水面。
　　胖子一出水，直接一把摘下面罩就破口大骂。
　　“你这秃子，手怎么这么欠呢，你信不信胖爷我吐你一脸大小盲肠。”
　　一旁张教授浮在水中喘着气说，“我要不快点打开机关，你小子就被那禁婆带走了。”
　　“先上岸吧。”
　　等测定了空气质量，一上岸，几人便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没想到，这水下还真有一个空间。”，阿宁看了看四周问道，“难道，这里就是墓室吗？”
　　吴邪摇了摇头。
　　“里面没有棺床和棺椁，这里应该耳室之一，我找了一下，似乎没有其他出口。
　　只有左边一道石门连着甬道。
　　墓室的墙也是用非常廉价的白膏土封起来，上面本来有一些斑斑斓斓壁画，可惜已经被水气腐蚀的一塌糊涂。
　　另外墓室的地上放了几遛陪葬的瓷器，只有百来个。”
　　几人静静看着，与此同时，吴邪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些脚印。
　　都是湿的脚踩在地上的尘土上留下来的，看样子非常的新。
　　估计，是三叔的杰作。
　　阿宁首先担心起这些脚印。
　　“这是盗墓贼留下来的吗？”
　　吴邪皱了皱眉，也不敢肯定。
　　因为在这些脚印中，有一个非常刺眼的赤脚印子，很小。
　　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岁。
　　不过，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倒斗会带上小孩子。
　　胖子看着也有点发懵，于是道，“先别管他是大是小，这脚印本身就不正常，你们再仔细看看。这是尸蜡——”
　　几人听得咋舌，顺着这脚印一路看过去，发现它一直延到房间的角落里面，一个青花云龙大瓷缸的后面。
　　胖子就笑。
　　“人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难不成这里有一只未成年的粽子？那东西，还在后面躲呢。”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
　　吴邪转头一看，只见那是大瓷罐，突然自己晃动了一下。
　　张秃装备脱了一半，腰上的带子都还没脱下来，索性就不脱了。
　　提了氧气瓶就凑过来。
　　“什么东西？”
　　“粽子！”
　　他一楞，“粽子？嘉兴五芳斋粽子？”
　　胖子摇摇头，不再理他。
　　吴邪继续问，“你能不能确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粽子？”
　　胖子一直盯着那个罐子，小声道，“我也确定不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粽子，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不然就是祸害，这斗倒的心里也不舒服。”
　　说着就端起手里的枪，同时一边向吴邪招手。
　　吴邪内心是拒绝的，所以干脆摇头。
　　胖子叹了口气，招呼张秃过来。
　　张秃第一次进斗，兴奋异常，马上就学着胖子的样子走了过去。
　　两个人成包夹之势，向那清花大瓷罐走去。
　　吴邪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太过窝囊，于是也装着样子。
　　三人走的很慢，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跳出来。
　　胖子先用电筒照了照。
　　那大瓷罐太大了，什么都看不到。
　　又用探针捅了捅，似乎后面没什么东西，这才壮起胆子走过去，一看就啧了一声。
　　那是一只只有小提琴盒子大小的双凤雕婴儿棺。
　　棺盖已经被打开放在一边，里面的白色棺底还保存的很好，但是尸体已经不见。
　　难怪胖子会以为这只是只箱子。
　　棺身被打了几个洞，有一道黑色的痕迹从洞里一直到地上，看样子曾经有什么液体从这洞里流出来过。
　　这情景，好像爷爷的笔记上曾经提到过。
　　胖子用手电仔细的里里外外着了一遍，叹了口气。
　　“看这棺材的规格，就知道这小孩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惜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不然压几下，说不定还能压出几颗珠子来。”
　　几人四处找了一下，想看看尸体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是前前后后都翻了一遍，连块渣都没有。
　　胖子不甘心，还想去翻那棺材，吴邪觉得不妥当，刚拉住他。
　　一旁的大瓷罐，突然咯哒一声翻倒在地上。
　　四个人全部都不说话，紧张的看着那罐子。
　　那罐子先是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竟然咕噜咕噜地向他们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