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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跟昕然坦白 ...

  •   “说,怎么回事。”在餐厅里一个靠窗位置上坐下来后,昕然就急切的问着小溪。
      小溪看着昕然良久,“年前我跟刘泽然单独见过。”
      “因为什么?什么时候?”昕然听到小溪这样说以后并不震惊。
      “你还记得那次我们三个和他一起吃午饭吗?”小溪叹了一口气,“那次午饭以后他就经常给我发消息,我一开始并不回复他,但是后来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昕然听到小溪这样说,不禁好奇起来。
      “嗯,”小溪停顿了一下,看着昕然继续说到:“他陆陆续续跟我说过他以前的事,也没有提过要跟我单独见面,所以我后来渐渐就不怎么防着他了,偶尔会回复他,鼓励他。”
      “他需要你鼓励吗?”昕然一脸不可置信,“我跟怀真打探过刘泽然,人家家里有的是钱,自己成绩又好,他需要什么鼓励?”
      “家庭环境,他跟我说过他父母的事,他好像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树洞,说了很多他的烦心事。”
      “对男人心软等于自杀啊我的好姐姐。”昕然皱着眉说道。
      “后来寒假前,你走了以后他给我发短信说在寝室楼下等我,”小溪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我想着大白天的,寝室楼下见面也不会怎样,就下去了。”
      “那天我走了以后你不到半个小时左右就走了吧。”昕然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时间。
      “嗯,差不多。”小溪也开始思考起来。
      “那也太巧了,”昕然拍了一下桌子,“放学后不找你,刚好我走了以后找你,时间这么巧?”
      小溪看着窗外思索着。
      “后来呢?”昕然追问道。
      “后来就沿着操场那边走了一会,司机打电话给我了,我就回去拿行李走了。”
      “我觉得有点蹊跷,”昕然边说边翻着短信,看小溪短信发送的时间以及自己父母过来接自己的时间,“我走了以后你在学校待了20分钟,就走了。”
      “那天下楼刘泽然把他手套给我了,我车子来了以后他就直接走了,手套现在还在我这呢。”小溪说着叹了一口气。
      “后来有再见面吗?”
      “嗯,开学第一天,他说要见我,我想着把手套还他,所以就见了。”
      “晚上?你说给你妈妈打电话那会儿?”昕然一脸惊讶。
      “嗯。”小溪很抱歉的看着昕然,“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他短信里给我说的那些,也许真的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家事。”
      “那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我还手套给他的时候他很生气。”
      “所以手套没有还成?”
      “嗯。”
      两人坐在那,各自思考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为什么每次那几个女生也能准确的堵你呢?”
      昕然像一个侦探,前前后后的思考着细节。
      “第一次去班里堵你的时候班里有哪些人在?”
      “没几个人,就第一组有几个女生,嗯,就是今天那两个女生,阿雅好像也在的。”
      阿雅是小溪的室友,平时跟小溪和昕然接触的不多,昕然思索着,“不应该啊,那天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阿雅也在的。”
      “你别瞎想。”小溪知道昕然在猜测什么。
      “可是不然为什么刘泽然和那群人对你行踪这么了解呢?”
      “那她也不至于说给两拨人通风报信吧,”小溪深呼一口气,“我也不至于让谁这么费尽心思吧。”
      昕然知道小溪的家庭可能并不是一个圆满的幸福家庭,但是怕小溪为难,具体情况也没有问过。
      “你今天早上呢?真的跟刘泽然出去了?”昕然不相信小溪会跟刘泽然单独出去,可是心里却也打鼓。
      “不是,”小溪笑了,“是我的一个朋友。”
      昕然看着小溪笑的很甜蜜,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个你喜欢的男生?”
      小溪趴到桌子上,双手托着脸,“不知道。”笑嘻嘻的说着。
      “说呀。”昕然来了兴趣,坐下来摇着小溪的肩膀央求道。
      “那你不许跟怀真说。”小溪坐直了说道。
      “我保证谁也不说。”昕然一脸正经。
      “他叫宇森,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一个朋友,我们在一个镇上读完了小学初中,他高中转去x市读了。”
      小溪看向窗外更远的地方,“我们家在镇上有很多不好听的流言,镇上的人很喜欢讨论我家的事,我很怕听到那些。”小溪说着,眼眸低垂下来,“每次放学的时候他都会跟我一起,但我们不说话,我不敢跟他说话,怕吓走他,我一开始以为他可能只是想问我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只是好奇我家的事而已。”
      “后来呢?”昕然牵着小溪的手问着。
      “后来我发现不是,有些同学在背后说我的时候他会过去制止他们,他每次路过我家门口会进去坐在那里陪我,有时候就几句话,但我就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小溪说着就笑了。
      “后来,我家每次有些争执的时候,他也会在那里陪着我,我家的事他也没有到处说过,他也不会追着我问那些事的来龙去脉。”小溪脑海里想着宇森,缓缓的讲着。
      昕然听的一脸笑意,仿佛自己身陷其中感受着那番温柔和爱护。
      “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对彼此说过自己的心意,可能我们互相都不知道这份心意。”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好朋友?”小溪自己也疑惑。
      “只是好朋友?他那么远跑过来就为了跟你一起待两小时,就只是好朋友?”昕然疑惑道。
      “我真的不知道。”小溪确实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宇森的父母会怎想,自己的母亲会怎想。小溪一想到母亲就觉得自己现在所感受的幸福都是在犯罪,她不敢跟宇森走的更近,也不敢更快乐。
      “那宇森呢?他没有说过什么?”昕然想帮小溪缕一缕思路。
      “他寒假里知道刘泽然的存在后,有点生气,让我做他女朋友,但是我拒绝了。”小溪如是说道,“因为那个时候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哎,”昕然摇摇头,为这一对互相爱慕的小情侣叹息着,“他是个很不错的男生,我觉得,你好好把握。”
      “才高中呢,我想先考上大学再说。”小溪将手从昕然手里抽出来,抚摸着昕然的手背。昕然的手很纤细,小溪轻轻的握在手里。
      “X市挺远的,还在我家的隔壁市,我家每次开车来学校都得一个小时,我估计他也得在我家那个市区换乘。”昕然意味深长的看着小溪,“刘泽然你现在就别接触了,我不知道他跟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对你没有好处,他太复杂了。”
      “嗯,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小溪用手挠挠头发,“他每次也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
      “拒绝一个人跟他提的要求过不过分没有关系。”
      “嗯,我下次尽量。”
      “先吃饭吧。”此时食堂里学生逐渐多了起来。
      “昕然,你喜欢过别人吗?”小溪小声的问着,“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
      “想见到他,”昕然转头看向小溪,昕然比小溪高了半个头,昕然每次这个角度看小溪的时候都会特别想保护她,很想很想,“会每时每刻想在一起,甚至......”昕然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甚至什么?”小溪睁着一双眼问道。
      “甚至想跟他合二为一。”昕然的耳朵也红了。
      “合二为一?”小溪似懂非懂。
      “就是,想把自己整个都呈现给他,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两个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小溪听着脸也开始发烫起来,“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不是,”昕然说着就做了一个鬼脸,“不告诉你。”
      “那那个男生知道吗?”
      “不知道。”
      “你没跟他说过?”
      “没有。”
      “不想说?”
      “没到时机。”昕然机敏的笑了。
      “嗯,我有点理解你说的。”小溪听着昕然说着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时,脑海里都是宇森,她想将自己的身体和气息都与宇森纠缠在一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脑海里这样想着,却突然一阵难过,小溪自己也道不清的难过,心情沉了下来。
      “你跟宇森是互相喜欢的,只是你们从小到大的陪伴很纯粹,你们自己都不会往男女之间的事去想。”昕然并不知道小溪的难过,也许知道了也理解不了。
      “嗯,”小溪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克制自己不去想宇森,只要脑海里不浮现宇森给自己带来的快乐,那份难过就不会出现。
      小溪和昕然将午饭打包,往餐厅外走到,走到操场边,今天球场上人不多,两人上了操场边缘的楼梯,坐到了观众席上。
      “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吧。”昕然想了解小溪更多。
      “算了吧,”小溪笑了,“我怕你听完会惊讶的说不出话。”
      看着小溪这副轻松模样 ,昕然心里说不出的心疼难过。“我相信一句话。”
      “哪句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昕然打开饭盒吃了一口,“我家也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这都是表现给外人看的罢了。”
      小溪听着昕然的话,只当她是安慰自己,“可能每个家庭都有难言之隐吧,但至少你的父母一直都陪着你。”
      “嗯,可能我比你幸运的也只有这一点了,”昕然语气很沉重,“但有时候我宁愿不要陪伴。”
      “你知道吗,我们镇上每个家庭似乎都有些秘密,都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但是我们却都知道。”小溪看着昕然愈发沉重,想说些轻松的逗笑昕然。
      “哈哈哈,没有秘密的是吗?”
      “嗯,每家都想藏好秘密,结果却是镇上的人早就都知道了。”
      “我们那边邻居之间跟你们镇不一样,大家都住楼房里,几乎没什么交流,但是有时候楼上楼下吵架我们还是能听得见的。”昕然笑着说,“有次有一对夫妇因为养猫吵起来了,然后男的被赶了出去,衣服都没穿。”
      “就因为一只猫?”小溪惊叹道。
      “嗯,”昕然笑的更厉害了,“而且那个男的好像对猫过敏,每次回家想抱他老婆都不行,他老婆一直都一身猫毛。”
      阳光很好,照在花花绿绿的椅子上,操场上几个人正踢着足球,蓝天万里无云,偶尔几只鸟从场边的树冠中飞起来,盘旋一会儿又落下去。小溪和昕然互相说着有趣的事,以此来扫除对方情绪上的阴霾。她们两个人互相都知晓对方的心意,便不约而同的稳稳接下对方的善意,又稳稳的向对方传递着自己的善意。说笑里吃完了午饭,回教室学习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跟昕然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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