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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真的色迷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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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郑秉给的药丸,能明显察觉自己身体恢复很快,不似刚刚乏而无力了。
站起身来,回想,康媛她赐福与我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
可皇后姨母只与我说,每任阴阳师需得在康府点长明灯点足月,这就成了。
没有说关于鬼魂赐福一事啊?
起身站立在河畔边,发现河水里有微弱的蓝光暗流涌动,不一会刺鼻的气味直涌而来。
阴阳册有记载这蛊族大禹封印近百年沉睡于此,从来没有不妥,怎么突然会这样?
是有人要解封大禹。
那会是谁呢?
脑中一闪···是他,郑秉。
自己悠悠然然的转身,朝躺坐在河畔处的郑秉暖暖一笑,眼底里却毫无笑意。
安懿常常说我因美,通常忘了长脑子,现在想一想自己也应当骂自己蠢。
一个常年在病榻缠身的人,怎么会武功,更会术法?
郑秉不简单,他此番来康府解封蛊族大禹,你到底要做什么?
日出初升,金光散落在河畔的绿地上,美男俊女在河畔相伴原是一幅极好看的风景,可这空气却弥漫危险的气息。
“阵法要破了,十二不担心?”郑秉毫不掩饰的问道。
“我担心什么?这大禹是自愿封印于此的,就算破了,他也是不会离开康府的。”他这是承认了?破罐子破摔了?他想做什么?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露出破绽来了,她发现了。没关系,先前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她拉进关系,就按着先前的做就是了。搞定一个女子的心岂不是易如反掌?
“因为他在守护着一个人。其实多少年来有无数的蛊族人想复活他们的神,但来这的人皆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一直供奉的神根本就是自我囚禁,不关康家的事,所以·····蛊族多少人来都没有用。”
“自我囚禁?”康昭君说的不假,百年来是有无数的刺探要打开这个封印。他们奉命来康家,最后都没了音讯。
十二厌恶看着散发闪光的河面,缓缓道来。“康家第一十八代阴阳师康霓喜的楼宇,我看过她生平的记载····关于她与大禹的记载…”情爱乃亘古难题,智者不坠入爱河,自己不解为什么他们都要抵上自己的命,来证明爱情的样子?
百年前蛊族的神—大禹一次发怒下引发海水冲袭村庄,康霓喜奉命前往郑岳交界处占卜、祭祀、可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
你是不是想说:这一代阴阳师怎么这么无能?
你这么想,那时的人们也都这么认为的,他们甚至将这祸事推在她身上!
恶毒的他们!残忍决定要她献祭给大禹,只为大禹能平息怒火。
他们深夜捆绑了康霓喜,带她来到郑岳大河,像处理畜牲一样对待她,将脚腕处绑上巨石,无情的将她丢入大河中!
康霓喜身为阴阳师,她一心护子民、佑王朝。她可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这些人竟要她献祭于大禹吗?她没有想到·····
那天大禹被天帝降罪,暂封一部分的神力,在大河底受刑。
大禹也没想到,岸上那些愚蠢的人竟然将庇佑他们的阴阳师献祭予自己。
他救下了无辜的她。
大海里他与她朝夕相伴的日子里,她爱上他。康霓喜才知道,大禹为了是为了能够修炼成不死不灭,无意间将大海冲袭村庄。
可大禹有婚约,不日将与龙女完婚。若不是良人,早早回头是岸,此生再不相见。
康霓喜便表现极为不适应海里的生活,让大禹决定送她回陆地上。
可大禹离开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他决定放弃不死不灭,与她携手一生。
大禹到龙宫同龙女悔婚,龙女大怒。
对龙女来说悔婚这是羞辱,龙族的威严,岂容任人踩在脚下?神也不行!
岸上风驰雨骤,雷电交加,康霓喜迟迟等不到大禹,只身入海。
发现大禹与正与龙女打得难舍难分,龙女以命化剑,千钧一发之际。
康霓喜布阵使用至强阴阳术法降于重伤大禹身上,这一刻大禹被赋予了康霓喜以阴阳家性命为代价的咒,成了至强不死不灭之身。
康霓喜用自己的死成就大禹梦寐以求的不死不灭,这对于大禹来说是惩罚。
所以阿,他就在这里,守着她。
郑秉没想到蛊族的神,自甘堕落封印自己去守一个死去的女人。“愚蠢。”说完才发现身旁的草被自己揪掉一小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讲大禹的陈年往事这心莫名烦躁。
“是,都挺蠢的,那你也是不是当我蠢?你身子羸弱是假,武功也并非平平,这术法、蛊术你都会。”十二越说心中的无名火更大,厉声道:“郑秉,我不管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双手放在身后,准备起阵困他。世子、蛊族、咒术、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王朝兴盛。
半响,郑秉站起身。“以为十二傻得可爱,原来是你哥哥误解了。”走向她,回答她。“我给你一个解释,别担心我好歹是世子,我会做什么对王朝不利的事情吗?十岁那一年我身上涌现一个咒术,这咒术时不时突然发作渗血,疼痛难分。十二你说我这身子不就是羸弱吗?”她哥哥林十毅说过,以美靠近她,更须得真诚,否则一切都是无用功。那就坦白讲给她,真真解释给她听。
“我哥哥?什么咒术,非要你破了这阵?”
她眼底的冷漠一点一点消散。“十二要看吗?这咒术就在锁骨处,按道理来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不日我们即将成婚,这没关系的。”郑秉指了指锁骨处,邪魅一笑,逗趣她。
见他一步一步靠近,还动起手宽解衣带。两眼一瞪,脸上染过一丝绯红,轻声喝止道,“无耻!”虽然自己板着脸,但心里控制不了自己逐渐屈服他的俊美容貌下,真的对自己无语死了。他怎么可以把自己一副谦谦君子展现成人间妖孽模样?不着调,怪迷人的。
“好了,不逗十二了。我与你哥是生死之交,我身上这咒术与大禹有着关系,十毅兄说我可以找你帮忙入这康府,可没成想你就是新任阴阳师。所以我这才深夜闯入这边,这也因此与你相遇不是?难道···这就是十二与我的缘分?”
“·····这个阵法你破不掉的。”就算他有理由,与哥哥是好友,但还是得无情的打破他的想法。
“所以阿秉得依靠十二了····”郑秉故扮可怜。
十二挺直了腰杆大眼瞪小眼,“不可能。”他说得轻松!就因为他这个阵法现在有残缺,我都不确定能不能修好来,还想我帮他?他虽然长得俊美,是哥哥的好友,但也不能帮他破这个阵。自己最大的让步就是不阻止他。
日已出,阿竺与康家仆人纷纷往有异常之处的河畔聚拢。
“阴阳师,郑世子的人在府外。”阿竺近姑娘的身,轻声说道。
“你们,带世子去朝阳那一侧选一座院落。”接着瞪看他一眼,威胁道“你的人管好来。”
郑秉嘴里似抹了蜜:“十二,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不许见外。”
四周静悄悄的,康家仆人们似听到不该听的?都紧紧低着头,不敢细想怎么阴阳家与郑世子天不亮就呆在一处。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当着这么多人胡乱说什么?他这人前一副娇弱模样,人后打出一副好算盘,使人怪生气的。不再理会,转身往金楼宇走去。
这新任阴阳师的突然到来,一众康家仆人都还不了解情况,生怕做了错事。一康家仆人故作亲昵的拦住了阿竺,不好意思的问。
“阿竺姑娘,我们还是不敢擅专安排世子的住处,可否给我们指一条道儿?”
阿竺:“无妨,将世子安排离金楼宇最近的院落就行了。”
——二十三楼宇——
为了查清昨夜自己究竟哪一步做错了,康昭君拉着阿竺翻找文籍。为了寻关于赐福的文籍,我们二人差点翻遍这二十三座楼宇。
所有阴阳五行书籍放置十分杂乱,不是在这座楼宇,就在那一座楼宇。
边找边在心中嘀咕:‘以往的阴阳师都这般懒是吗?也不规整一下,我找得要累死了。’
算了,休息一会。
一屁股坐在外廊处,挥拍双臂。扭着小脑袋往左看,往右看,廊下皆是从那二十三座楼宇中搬出来的书籍。感叹道:“阿,好累。”
“阴阳师!书中记载写有两种赐福,您看。”阿竺终于翻找到姑娘所要关于赐福的书籍,急忙递上来。
我接过赐福的书籍,马上翻阅着,仔细查看。
毫不吝啬的夸赞阿竺:“好阿竺,我真离不开你了!”
赐福:由上一代阴阳师传授毕生的术法予下一代阴阳师的,这种赐福是循序渐进。那昨夜康媛魂魄赐福,是跨代赐福。新任阴阳师只有在一月内点长明灯时,得已故的阴阳师认可才有的的赐福,这赐福能让阴阳师术法之力大增。难怪传下新任阴阳师必须得呆在康府足月,瞧来是这个道理了。
“阴阳师,出了什么事情吗?”
“恩?你怎么也叫我阴阳师了?”就说今日怎么怪怪的,原来是阿竺在一直在耳边叫自己‘阴阳家’不再叫‘姑娘’了。
“这是卫宫正说的,今日起王朝上下所有人都得尊称您为阴阳家的。”
“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回金楼宇。”快步往金楼宇方向走去。
“阴阳家,那这些书籍怎么办??”阿竺指了指这廊下所有的书,追上姑娘问道。
“那你叫人去找一座空院落,打扫干净来。”
“是。”
——皇宫——
圣元太后知道妹妹最好吃糕点,吩咐身旁的女官多多备不同的的糕点呈上来。“宫中的御厨最近研究了许多新糕点,你多尝试一下。”
“姊姊,我也不和你来虚的。”小康氏收回看当年那两个小姑娘常在御花园捕蝴蝶的视线。
间隙,五六位宫娥一同托着糕点一一摆在红木桌上,规规矩矩伏礼退下。
“你我血脉相连是亲姊妹,有什么就说。”圣元皇后喝了一口茶,心里明白她来做什么。
“阿姊何必要将我家十二送去郑州嫁人?。”小康氏不解,恼怒的问。
圣元太后缓缓开口“前些天,郑州就传来了兵变的消息。你可知郑王手握王朝近四成兵
力,而皇上手里的兵力只有三成,剩余三成皆随着南北二王手里。 ”
小康氏:偏偏这个时候兵变……
圣元太后接着说道:“郑州为什么兵变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家侯爷应同你说过南北二王
早有不臣之心,此次兵变他们二人脱不了关系。”
小康氏哀怨看着阿姊“那你就让十二嫁过去?好替你们笼络郑州?”
圣元皇后直认不讳的纠正道:“不,不止郑州还有岳州。”郑王骗娶了岳州蛊王独女,
但岳州始终不和郑州一条心。郑王也不知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老蛊王身边养着。我与皇上认为郑秉说不定以后可以统掌两州,只要十二在他身边,日后安懿继位也再无顾虑。
小康氏诧异的看着阿姊,如梦初醒的明白眼前的她早已经不是阿姊了,她是圣元皇后,
是自己蠢,现在才明白。“疯了?凭什么是我家十二要承担这一切?
圣元皇后也忍不住怒骂她,她就想着她的小家,可有想过这个国?没有国!哪来的家?
“就她生下注定是阴阳家,死亦是!这是她该承担的啊,安懿与她的谋划,陛下不知,我不知吗?她们二人都得学会承担这些计划中的意外!”
小康氏想起了,五年前阿姊身为阴阳家,身子骨弱,太后有意杀她。是我!与她换寿命!
是我!我替她承受阴阳家的果!“早知道,你我姊妹情易断。我也不用与你换,本不该是我
的苦。”愤恨将茶叠摔在地上,起身离去。
—金楼宇内—
阿竺伺候姑娘睡去,便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关紧房门。
康家老仆人这时端着早膳前来,被阿竺拦下。
“这是做什么?”
“小竺姑娘,阴阳师还未用早膳吧?我备来了一些吃食给阴阳师用膳。”
阿竺且看了一眼吃食,是宫里的御厨的样式,不耐的说“拿走,阴阳家休憩了。这些贴身照顾的事情自然有林家的人来伺候着,白日里你们没事就退下。”小竺没忘夫人的嘱咐,只要事关姑娘的必须由本家的人来伺候着,康家的人信不得。果然被夫人说中了,看来得和姑娘说,找一些缘由将这些人打发了。
老仆人被小竺这么一凶,有些不知所措“阿~是是是。”只好端着宫里的餐食离开金楼宇。
—金楼宇旁的小院—
周桐以蛊族最高礼仪迎世子,单手抚肩单膝跪地。“世子。郑王与那女子已经启程反郑州了。郑王叫属下给您带句话:大业将成,莫生事端。”
郑秉扶起周桐“呵。大业?他的大业与我何干。”嘴角逐渐扬起,冷冷一笑。“事端?他怎么知道我要送一份大礼给他呢。”待月足后,等康昭君成了阴阳师就可以启程回岳州了,相信这个礼物远在郑州的父王一定喜欢。“周桐,这康府规矩多,你们须尊从康府的规矩。还有你我蛊族的服饰过于扎眼,你去置办些王朝的服饰。”
“是。”当时王妃怀世子时身体就不大好,王妃与王爷吵了一架气极回了岳州,动了胎气生下世子,便撒手人寰了。周桐明白世子对王爷的恨极深,世子恨王爷为了大业,不惜抛妻弃子。
你要的,我偏不如你意。
你为了大业,假意与母妃恩爱多年,让母妃不惜为你与阿爷决裂,无家可回。既然是做戏你为什么不做全套,为什么在她即将生产时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你设局的时候,可有想过母妃吗,可有想过把她的活路都堵死了吗?
你何其虚伪!在她死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你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