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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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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原本以为聂星回只是脑抽了想和她玩情趣，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认真的。这下真不是play了，是货真价实的小黑屋，连灯都没有的那种！抠得就跟她家老板似的！唯一的一个窗户，也被聂星回动过手脚，那一席方寸之地似乎永远地停留在了漆黑的雨夜。
聂星回每天都会来给送她蹄花汤，来的时候，这个没有灯的屋子就跟忽然天亮了似的一派通明，而那些捆在她身上的藤蔓也会自动地退去。
床铺边的电网依旧在，但是对他没用。1414端着装着蹄花汤的大瓷盆，一边吃一边看光屏。这里不仅与世隔绝了，而且昼夜颠倒，她现在只能依靠搜索光屏知晓准确的时间以及外面的一切。
1414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各种丧尸吃人，丧尸爆头，丧尸开膛破肚的画面，面无表情地干饭。干着干着察觉到不对劲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汤盆，脸上露出一些不可思议来。这一个月里，整个a市，死的死，逃的逃，转移的转移，店铺啊商场啊什么的，被烧杀抢劫洗了个遍，早就关门大吉了。这馆子口味的蹄花汤，聂星回是从哪儿给她买回来的？
“我做的。”
1414愣了下，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坐在她身边一脸面瘫的某人。自从那天以后，这死变态好像终于想起自己这个身份还有个高冷大魔王的人设来着，当然他好像对毁灭世界毁灭地球什么的不太感兴趣，每天就喜欢板着个棺材脸往她这跑，一脸冷酷地给她送吃的，一脸冷酷地看她吃，吃完就走，最后一脸冷酷地砰的一声关上门。
1414目光落在那张莫名得意，看起来像是在求夸奖的面瘫脸上，心里不禁疑惑了一下，做饭而已，有什么难的，她脑子里光是做蹄花的厨神秘籍都有好几个G了，她骄傲了吗？！
1414收回视线，看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丧尸，继续面无表情地干饭，结果刚吃了一口，手里的盆就被人夺走了。
“……”
1414看着拿走她饭盆的某个死变态，怔愣了瞬，然后火气蹭蹭往上冒，她现在是连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干什么？！”
聂星回端着那个盆，板着脸，不悦道：“我说，这是我做的！”
1414皱了皱眉:“所以？”
是想让她对他感恩戴德吗？还是磕头跪谢？猪都有散养的呢！他大爷的，她现在连猪都不如，每天只配被锁在床上，等着吃饭的时候那几分钟的手脚自由！
聂星回沉默了会儿，垂眸道：“我受伤了。”
1414满脸茫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强体健，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聂星回，最后停留在对方破了一个小口子的手指上，默了。
天呐，太可怕了，再过几分钟都要愈合了呢！
她调整了一下抽搐的表情，询问道：“是给我做饭的时候受的伤吗？”
聂星回嘴角微抿，目光落在自己脚边，轻轻地嗯了一声。刚嗯完他就神色骤变，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怒目圆睁道：“你干什么？！”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问话，气势完全不同。
1414看着表情阴鸷，全身都散发着“我要弄死你”骇人气息的聂星回，吓呆的同时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她唇边带着血，脸上是明明白白的懵逼，“不是要让我还你吗？”
她又没有治愈系的异能，除了暗示她要让她付出同样代价之外，她实在无法从对方的面瘫脸上解析出这种对着她故意露出伤口的原因。
聂星回闻言，脸色发黑，凶巴巴地吼道：“谁要你还了？！”
可你这凶神恶煞的，仿佛要让她当场血债血偿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
1414掏出个帕子打算擦擦脸上的口水，见对方神色扭曲了一下，似乎想用目光把她当场戳死一样，于是又默默地将帕子收了回去。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地哦了一声:“那你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又道：“或者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希望你能直接明了地告诉我。”
聂星回面容一僵，眼睫颤了颤，将怒火压下，然后偏过头，咬着唇不说话了。
对方握得死紧，根本动不了，1414象征性地抽了抽手，就随他去了，用另一只手在光屏上搜索出几个直播视频，自顾自地看人尸大战。
系统本质就是个ai，需要依靠存在的各种客观真理来解析出目标人物的深层思想，揣摩对方的意图目的，以及预设出对方未来在逻辑之内的多种可能性较高的操作与选择。
就好像现在，聂星回脸上的表情，做的事，说的话，以及激烈的情绪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很讨厌她甚至是恨她，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又把前面的推测复杂化了，甚至可以说自相矛盾。
1414回忆了一下他之前试图和自己进行生命大和谐的行为，包括他对她从绑定到圈养整个过程中的各种细节，最后恍然大悟，得出了一个非常伤人自尊，但是不得不承认是目前为止最符合事实的结论。
他在把她当宠物，一个可供玩弄观赏，满足他各种变态XP的x奴。她是他的私有物，一个不具备完整人格的附属品。她咬烂了自己手指的行为，对他而言就是在侵犯他的私有财产，践踏他的尊严，挑战他的威严，所以他震惊，生气，暴跳如雷，甚至在那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惩罚她的念头。
比如，杀了她。
1414刚想到这，就觉得原本抓着她的手猛地一紧，她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听到一阵瓷器破裂的哗啦声。
聂星回直接把手里的盆砸了出去，抓着对方的手，将人拽到眼前，用那种凌迟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暴怒地咆哮道：“韩雪衣！”
1414被吼得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韩雪衣是她现在的名字来着。
她满眼茫然，像是看不懂对方怒不可遏的表情，感受不到对方戾气四溢的情绪一般，很是无辜地回道：“干嘛啊你？莫名其妙地又开始发火……”说着，又转过头撇嘴道：“神经病……”
聂星回将人掰回来，掐着她的脸，跟个怨气冲天的厉鬼般，狞笑着一字一句道：“宠物？x奴？附属品？嗯？”每说一个词，指尖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1414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这个喜欢偷听的死变态捏变形了，她忍住疼痛，然后语气淡淡道：“哦，原来不是吗？既然这样，那我想请教一下。”
她平静无波的黑眸直视他眼底，“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缠着我？为什么一见面就要跟我结婚？”
聂星回愣了下，随即嗤笑了一声，凑近她的脸，眼角微挑，语气暧昧地道：“你在明知故问？”
1414在他的桎梏中艰难地摇了下头，非常认真地道：“不，我不知道。”
“……”
聂星回翘起的嘴角缓缓落下，面瘫着脸盯着她看。
虽然没表情，但是诡异的，1414觉得对方好像马上要吐血给她看一样。她现在离他那么近，那她这如花似玉的脸岂不是首当其冲，脑补了一下自己血淋淋的，只能看到眼白和黑色瞳孔的脸，噫……好恶心！
让她死可以，毁她容罪无可恕！
1414脖子一梗，打算模仿弱智霸总最爱的小白花挣扎一下。反正满足这死变态就行了，省得他又闲得没事干，动不动就发火发神经，结果她还没开始表演呢，聂星回对着她又掐又抓的手忽然松开了。
1414眨了眨眼，然后整个人就被推倒在了被褥中。她看着直接压上来的某人，思考了一秒后，果断躺平。
打又打不过，她能怎么办吗？省点精力和口水，好好睡一觉不好吗？
聂星回一边抖着手扯她的衣服，一边跟个无情鬼畜似的，冷笑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动作看着挺狠的，但是扯了半天她衣服除了乱了一点还是完整地套在身上。1414默了默，然后乖乖地解起了扣子。
聂星回动作一滞，1414一边解，还一边非常体贴地问他：“一会儿你想要什么姿势可以提前说一下吗？如果难度太高的话，我想先申请做个热身运动，不然万一中途做着做着就抽筋了，那多扫兴。”
平淡的表情，平淡的叙述，语言再脱线，再逗比，撕开那层浮夸的外皮，本质依旧是个没有情感模块的ai罢了。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但是她并不会在意，就像她从来不会在意他一样。
聂星回把头低下去，略长的碎发把他的双眼挡住了，死寂异常，仿佛连呼吸都失去了一般。
1414把衣服脱了，然后躺好，顺便清了清嗓子，等着对方兽性大发的时候配合地大喊不要。
她正思索着这次要不要换点台词什么的，结果等了半天，对方一直都没动。
嗯？这是睡着了？还是想她自己动？
考虑到对方是个喜欢玩弱智霸总游戏的死变态，1414直接默认后者。她想去抱对方的肩膀，忽然的，两颗温热的透明的水珠砸在了她的胸口。
1414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好半晌，她说：“你怎么哭了？”
聂星回抬起头，脸色微白，绯色的唇被咬得渗出了一点血，他抓住她停在空中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眶红红地望着她，泪流满面。
“小雪……”
他喘了口气，然后侧过头，闭上眼，将所有与她有关的沉痛的苦涩的眷恋都落在指尖的一吻中。
“我爱你。”
1414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开始古怪起来，她沉思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不，你不爱我。”
聂星回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告白就被人直接否定了，所以还处于怀疑人生阶段。
1414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趁机跟他冷静地分析，挪列出一个个他不爱她的证据，或者说疑问。
“如果你爱我，那你为什么会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让我生气让我难过？”
聂星回垂下眼，沉默。
无话可说不就是默认咯。1414继续道：“我虽然失去了创造爱的能力，但是不代表我是个情感智障。”
“爱只要存在，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是能被感受到的。可你带给我的，只有窒息一般的压迫和毫无自由的痛苦。你怎么能说你爱我？”
这些其实都是上个位面沈熠对姜怨说过的话，她当时嗤之以鼻，却又鬼使神差地记了下来，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她在脑子里将沈熠的痴汉语录重新翻了遍，准备再剽窃点用用，没准能当场把这个死变态感化了呢？
“如果爱是唯有死亡才能解脱的束缚，那我宁愿选择后者也不要沉浸在你编织的华丽的牢笼中，当一只没有自我，只配等你偶尔来宠爱一次的金丝雀。”
聂星回神情微动，缓缓抬眸。
1414看了眼他的表情，觉得应该有点作用了吧，于是往后翻了翻，又抄了一点，刚想开口继续当复读机，身上突然一沉。
聂星回压着她，与她额头相抵，眯了眯眼说：“说来说去的，你就想让我放你走是吧？”
1414：“……”
你这么一针见血的，让我怎么反驳吗？！
聂星回在她颊边摸索，声音跟亲吻一样细碎。
他说：“沈熠是谁？”
1414不高兴了，“你非得跟个偷窥狂一样，一点隐私都不给我留是吧？”
聂星回冷冷一笑，然后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面目狰狞道：“一个宠物，x奴，人格不完整的附属品，要个屁的隐私！”
1414瞳孔一缩，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痛痛痛痛痛痛！！！聂星回！你个神经病！！！放开！放开啊！！！”
聂星回松开口，看着那个牙印，恶狠狠地笑起来。
“想死？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尸体锁起来，让你死不瞑目，只能永生永世在这里当我的地缚灵！”
正龇牙咧嘴的1414：“……”
她忍了又忍，目光在对方脸上清晰的泪痕和鲜红的巴掌印上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口中那段坟头蹦迪的Rap吞了回去。
“你放心，跟你那个金丝雀朋友不一样。”
聂星回直起身，将自己上衣脱了，然后挑了挑眉，歪头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贱兮兮地笑道：“我会天天宠爱你的。”
“……”
房间在他重新压下来的时候，再度归于黑暗。
1414骂了一句“禽兽！”，然后开始安分地当尸体。
她正打算数个小羊静静入睡，鼻尖又忽然嗅到那股独特的花香……她心中一紧，正打算屏住呼吸，冷不防那个死变态又在她肩膀上咬了下，靠，痛得她当场吸了几大口气！
1414：“……”
这狗东西，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吧？！
她又不是不同意？！就非得给她弄些奇奇怪怪的迷香是吧？！
1414怒从心起，又想给他个嘴巴子了，结果手在空中拐了弯，紧紧地抱住了对方。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1414低咒了一句，然后缓缓闭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