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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隐瞒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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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先生,我孙女身上这些类似咒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爷爷拿出照片,毕恭毕敬地递给墨先生。
墨先生只是简单看了一眼照片,就知道了爷爷想问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咒文啊,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哦。”墨先生神秘一笑。
“真的吗?墨先生!您能帮我把这些咒文从我孙女身上驱除出去吗?”爷爷大喜,仿佛遇到了救世明主一般。
“还记得你们获得力量那天晚上,你们当家的跟你说的那个,小小的代价吗?”
听到这话,爷爷的心一个咯噔,表情瞬间凝固住了,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
这是最好的回报,尽管家主说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你孙女身上的这个咒文,就是代价。要知道你只是个人类,是用不了我们的力量的,但又要奖励你们。”墨先生装作很困扰地说,“想来想去只有以你们血亲的生命作为施法的代价,给你们换来力量。怎么样?用一个没有感情的生命,换来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很赚?”墨先生摊摊手,似乎在说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爷爷怒吼一声,用墨先生赠与的力量包裹在拳头上狠狠砸向他,却被他轻松弹开。
“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们万家对生命早已经无所谓了,毕竟你们为家族办事的时候,也没少做这些事情啊,怎么换到自己家人身上,就无法接受了呢?”墨先生起身,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笑了起来,“而且,你每用一次力量,就会损耗你孙女的生命哦。”
“你!”爷爷怒上心头,起身继续挥动着拳头,却被墨先生一招打飞。
“你的愤怒就是指继续消耗孙女的生命与我战斗吗?”
爷爷瞪大了眼睛看着墨先生,咬了咬牙又爬了起来冲过去。
......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里,爷爷不知道该如何同自己家人交代,更无颜面对他们,若是墨先生所言均属实,那自己到底挥霍了未出世的孙女多少生命?
他将墨先生所言发给了获得力量的族人们,然后拨通了家主的电话。
“我自认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先不要激动,家族发展是需要这些的,你以为我牺牲的就少吗?我也死去了三个孩子啊。”
“那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为什么?”爷爷质问着他。
“因为这是一场考验,考验你能否成为家族的顶梁柱。”
“这是什么狗屁的考验!”
家主一边安抚爷爷,一边同他说起发展史。
万家从当初一个小渔村发展至今,得到何等机遇,才能在不杀人越货的情况下实现质的飞越。
一切得从万家先代遇到到墨先生说起,那时候万家人以为遇到了神明,从他身上求得一两次机遇后,之后便定下了用婴孩换取力量的契约。
起初是村子里一脉发展迅速,另外几脉眼红,想方设法要求得发财的秘密,后来村子里各脉的话事人聚在宗族祠堂,一起开了个会,定了个规矩,订了个血咒,在墨先生见证下发了毒誓,从那以后,那个小渔村就成了现在的万家,用一个又一个婴孩的生命,从墨先生那里求取力量,发展至今。
签订契约的婴孩生长到一定岁数后,是一定会死的,而他的家族成员,可以在这之前尽情使用墨先生的力量,因为不管怎么用,在婴孩到指定岁数前,力量都不会抽空他的生命。
尽管他们不知道万先生取婴孩的性命做什么,但只要他不是用来吃的,万家知情人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当谁家孩子早夭,他们也只是感叹谁谁谁家平日行事不检点,遭报应了,哪怕是自己家的孩子,只要是尚未出世的,都不在乎。
“所以,并不是只有你的孩子是要牺牲的,你明白吗?我也有过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但我承接着家族的一切,这是不得不牺牲的。”
听完先代家主的发言,爷爷捂着额头闭着眼,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我接受不了。”
“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你能处理的,我相信你。况且你现在的家人并不理解你不是吗?你解决完这个孩子,你还可以有另外的后代,而且有墨先生赠与的力量,你完全可以再娶一个妻子,再有一个孩子,不是吗?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解决完这个孩子,你就是家族的核心成员了,妥善处理这件事,我相信你可以的。”
又开导一番,先代挂断了电话。
爷爷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扶着额头,颓废地后仰,以前他一直以为怀才不遇的自己遇到先代是千里马遇上了伯乐,现在看来不过是兔子遇上了狐狸、鱼儿咬了勾。他是家族中外嫁女儿的后人,对家族这些事完全不清楚,他天真的以为家族的发展,是真的靠着自己的力量从一个渔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他真的不理解,家族是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可是自己的亲人啊!
信念的坍塌,让爷爷一夜无眠,先代的建议让他心中充满矛盾,儿子的唾骂还萦绕在耳边,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做出选择。
第二日正午十二点,他拨通了先代的电话,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孩子走到最后,而在这之前,他会竭尽全力寻找救活她的方法。
先代对他的愚昧嗤之以鼻,但也能理解他的选择,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的事情,先代说只要他不把这事泄露出去,在孩子被墨先生带走后,他仍可成为家族的主心干。
得到家主的应允,爷爷放下所有事务,开始四处奔波,寻找着拯救自己孙女的方法,哪怕得知这是人力无法阻拦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死去后,自己和儿子的关系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估计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到那时恐怕真的只有再生一个或者再娶一个了。
可不管怎么选,自己都将背负上罪孽,不,应该说这就是报应。
短短半个月,他走访了他认识的所有和封建迷信沾亲带故的朋友,接触了无数超越人类的力量,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否,没有人能改变这个局面,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想得罪墨先生。
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的朋友给他说了广市新开的一间怪物屋,或许有解决的方法,他抱着一试的态度上门,遇到了无缺盟主。
爷爷的日记里写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无缺盟主的模样,盟主说他失魂落魄,仿佛游离的孤魂一般,无处可归,也无处可去。
爷爷第一次来到怪物屋,越过院子进到屋里,就觉得压抑,屋子里昏暗无比,物品胡乱堆放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木头受潮的腐朽味。
“是你?”
这时,一声疑惑,从屋子角落里传来。
一个年轻和蔼的身影从角落里钻出来,爷爷见状皱了皱眉,他从没见过这个人。
“你是酒吧那个大财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落魄成这样了?不会是破产了吧?”
对方这么一问,他总算是有了一点记忆。
“你来怪物屋不是有东西要卖吧?我看你也不像有什么要卖的样子啊。”
看着年轻人和蔼的面孔,他感觉自己的压抑有一些减缓,他说,“我是来想问问有没有救我孙女的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