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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期待已久的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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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森川真理,一个普通人。
  你们可以叫我真理,也可以叫我“mary”。
  我和各方人马保持着长期联系,以便达到情报没有遗漏的目的
  事实上,我是红黑两方势力之外的第三方势力——
  保持中立的“神庙”,血腥玛丽。
  或许你们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好吧,这个小组织也没什么知名度,位于一家普通的便利店,是一个贩卖情报的组织。
  “你们这个便利店为什么还买酒啊?”经常光顾这里的卷毛墨镜吐槽了一句。
  我正在翻看地图,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指了指木质招牌。
  卷毛墨镜迅速回头看了一眼:“mary\'s cabin?”
  说实话,他那口音浓重的日式英语让我不敢恭维。
  “这和你卖酒有什么区别?”他皱紧眉头问。
  看在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和我家便利店的明面生意)上,我决定给他解释。
  “玛丽的屋子什么都有,”我对他说,“这是公认的。”
  他看起来很难理解我所说的话的含义。
  “哈?”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找茬的,“如果我想要一把枪或者一个小巧却威力很大的炸弹,那什么玛丽的屋子里也有?”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很严肃。
  “……”我觉得只要我给出肯定答案,他一定会认为这是某个黑暗势力的据点——事实上也可以这么说,于是我会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警官先生,”我回答道,“这就跟神明妖鬼是否存在一样。”
  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就这么简单。
  卷毛墨镜原本紧皱的眉皱的更紧了
  他又随口关心了我几句,道别后就匆匆离去了。
  我低下头继续看地图。
  横滨吗……
  对于这个让我脑内系统突然多出一大堆信息险些崩溃的地域,我不是很喜欢。
  但那个地方有异能者诶。
  我可耻的心动了。
  但发呆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
  “mary's cabin”开业以来的第一笔生意要来了。
  为了庆祝,我决定给这位幸运鹅想要的情报打个九九九折。
  Gin,琴酒,原名不详,是黑夜中闻名已久的‘killer’。
  身高192cm左右,眼神狠厉,银色的长发也是他的标志。
  此人极度厌恶叛徒
  据小道消息称,琴酒已由东欧调回日本。
  随后陆续处决了十几只老鼠。
  ……
  琴酒在加入组织后,一直致力于寻找某人的下落。
  此人极大可能是琴酒的弱点。
  黑泽阵最近很烦躁。
  先是boss突然把他调回日本——让他失去最后一丝关于失踪多年的挚友的线索。
  再然后是执行任务的第一周就发现一只在组织卧底多年的“老鼠”——这很难让人怀疑组织是不是不行了。
  最后,是搭档的突发变故——那tm的竟然也是一只老鼠!导致他不得不找一个废物做搭档。
  要是他的第一任搭档还在就好了。刚刚死里逃生的黑泽阵面无表情的叼着烟,吩咐伏特加开向他们新探查到的一位情报商所处的据点。
  啧。他随手掐断几个监听器。
  果然还是烦人啊,肮脏的老鼠们。
  欸?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不可思议的眨眨眼。
  小阵的气息?
  他怎么会过来?
  命运的缘分?
  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特意翻出他的邮箱号,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过去。
  TO 琴酒:
  自己一个人过来,一个人。
  不要暴露这件小屋的位置。
  From  truth.
  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利店里的陈设,再把之前吊起的门帘放下,再把灯光调成橘黄,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惆怅,却又让人无端觉得平静,很温柔的颜色。
  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天边夜幕降临之前的黄昏,那么短暂,又那么美好。
  我坚信我们的重逢也是如此。
  坐在柜台等了一会,小阵还是没来。
  我有点不安。
  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也对,他这种职业怎么可能会安安稳稳。
  但也不可能这么久啊!
  小阵还是一个孩子,他当年那么单纯,却被迫进入了黑暗之中,这不是他的错!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他!
  刚才上面的话不是我说的,准确的来讲,是我的伴生体,一个顽皮捣蛋的破小孩,‘mary’。
  他对小阵的滤镜很厚,至少有八百米。
  是那种哪怕对方开着直升机轰炸世界也坚信对方没有错的那种。
  “mary”一直闹着要放他出去。
  ‘我要去抱抱阵酱!’mary又换了一个听起来足以让现在的黑泽阵一枪崩了他的称呼,‘他肯定很想我了!’
  我很无奈,但我不能拒绝他。
  于是我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说道:
  ‘玛丽,他还没到。’
  mary更急了。
  他在我脑中箱庭不停打滚。
  ‘我就要!’他用那种甜腻腻的语气说——只有他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调,‘哥哥玛丽想出去,阵酱那么久还没来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玛丽一定要去救他!’
  不要高估这破小孩的道德底线。
  他是真的会为了“好朋友”杀人。
  所以小阵怎么还没到啊。
  Mary都快要哭了。
  我这样想着,吩咐破小孩打开地图:‘Mary,查询黑泽阵的位置。’
  Mary嘟着嘴照做了。
  ‘啊!’他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声,‘阵酱离这里还有134米欸!好慢哦!’
  这已经很快了。
  我想。
  毕竟人家的出发地是某栋刚刚被炸毁的大楼。
  黑泽阵看着手机里发来的邮件,散发出经典の琴酒专属杀气。
  这人连他的邮箱号都能搞到,
  他阴沉的想,
  那也应该有‘mary’的线索。
  希望不会让他失望。
  ‘哇呜!我们的阵阵子距离这里只剩不到5米了!他看起来是步行过来的呢!’Mary正在和我实时分享小阵的位置,他的语气欢呼雀跃,就像奥运会上解说到高潮部分的解说员。
  他真的很开心。我突然意识到‘与黑泽阵重逢’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我决定今晚放他出来玩一小会。
  也就一小会儿(强调),不能再多了。
  多了这破小孩就会得寸进尺。
  黑泽阵怀着渺茫的希望来到这里,他已经做好了没有问出线索的准备。
  也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但他脑海里,那渺小的、几乎不敢去妄想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诞生了。
  mary's cabin
  玛丽的小屋?
  黑泽阵怔怔的看着这件屋子的牌匾。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多巧合吗?
  他加快行走的速度,心脏头一回那么激动。
  小阵抱住了我,力道很紧。
  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当年那个孩子长大成人了。
  长得比我还高,估计我们之间的身高差不止十公分。
  唉。
  这就是不爱锻炼的后果。
  ……
  我们没有进行试探,毕竟会伪装成“Mary”的人还没有出生。
  小阵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年龄再小一点,估计会更像一个在阳光下长大的人。
  Mary明显也想到了。
  外表只有十三岁的他扯着小阵的衣角,声音软软。
  “小阵,和我一样变成小孩好不好嘛,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一起玩游戏了。”
  小阵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就算变小,我也还是比你高。”
  他默契的没有问为什么我和Mary过了那么多年外貌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而我们也没有向他解释。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Mary有没有交到新的、比他黑泽阵还重要的朋友。
  小阵的控制欲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得到很好的展现呢。
  我听见Mary这么赞叹。
  他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从小一块长的好朋友。
  简直一脉相承。
  我一边任劳任怨的帮他们铺床铺,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