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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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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悠悠卖艺不卖身!”一个房间中,林悠悠被一个疯狂的客人按在床上,男人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她正拼命挣扎。门外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却无人上前帮忙。不知僵持了多久,一位翩翩公子破门而入。
  “这位公子,可曾听见她说卖艺不卖身?”这人面无表情,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说道。他气场十分强大,虞梦娢和柳听雨站在门外都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哪来的贱人,敢坏我好事!”说着,男子从腰间掏出一把剪刀就朝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直直的站在原地,并没有采取行动的意思。虞梦娢见状,脱下自己的外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在那位公子身前,把衣服丢给了床上的林悠悠。挥动着砚雪抽打男子握着剪刀的手。剪刀应声而落,虞梦娢又是一鞭,把剪刀抽远。
  “醉仙楼人人卖艺不卖身!不懂吗?”虞梦娢冷着脸质问。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男子紧紧捂着流出鲜血的手。
  “我管你是谁,滚出醉仙楼。”虞梦娢还是冷着脸,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你谁啊!你凭什么让我滚!”那男子嘶吼了起来。
  “凭她是醉仙楼楼主的挚友。”柳听雨从人群中走出。众人纷纷行礼:“楼主。”
  “现在可有权利把你请走了?”柳听雨站在了虞梦娢身旁。那男子见不妙,拔腿就跑。
  “评选到此结束,悠悠姑娘便是今日的花魁,都散了吧。”
  “公子可有受伤?”虞梦娢打量起了身后的人。还未等到那位公子的回答,虞梦娢只觉得心头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梦娢!”柳听雨急忙扶住虞梦娢,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虞梦娢和柳听雨年少时在外游玩戏耍时不慎中了七品菊剧毒,此毒无解,且发作起来会如同万蚁噬心般疼痛难耐,严重时甚至会神志不清,陷入癫狂态。以前都是逸纤阁一位可以控火的前辈为其疗伤,不巧的是,前不久这位前辈仙逝了。
  “不好,快传医正!”柳听雨喊。
  “此毒需要修炼至阳之力的人为公主运功疗伤,如若不然,公主会有性命危险。”医正拿银针在虞梦娢身上扎了几处,对柳听雨说。
  “这可如何是好......来人!马上去禀明陛下!”柳听雨正琢磨着大虞境内哪里有修炼至阳之术的人,刚才帮林悠悠的那位公子站了出来。
  “禾州谈岘。谈某修的是火系法术,可否让我一试?”
  柳听雨看向谈岘,原来他就是谈岘啊......只是不知梦娢会不会不愿意欠他人情呢......罢了,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
  “有劳谈岘殿下。”柳听雨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谈岘坐在床边,拉着虞梦娢的手缓缓用灵力探查她的伤势。突然,谈岘的神色浮现一丝慌张:“怎会伤的如此重?”
  “回殿下,梦娢年少时与我在外戏耍时不慎中了七品菊花毒。”
  “七品菊?”谈岘有些吃惊的望了一眼虞梦娢:“怪不得。”
  随后,谈岘慢慢输送灵力尝试修复虞梦娢暴乱的经脉。
  一炷香过后,虞梦娢的脉象已经平息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看见床边坐着一位公子。那人一袭白色华袍,长长的墨发用一根白色丝带束起,双眸如同黑曜石般黝黑深邃。
  “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柳听雨连忙扶起虞梦娢。
  “没事了。”虞梦娢抱了抱柳听雨。
  “这位是禾州的谈岘殿下,他救了你。”柳听雨在虞梦娢耳边悄悄的说。
  “多谢。”虞梦娢起身行礼。被谈岘一把扶住:“公主殿下重伤未愈,还应好好休息才是。”虞梦娢回给他一个笑容。
  “哎哟我的嘉禾殿下,”只见刘德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走进房间:“陛下可要急死了!快随我进宫吧!”
  “知道了。”虞梦娢又看了一眼谈岘:“今日多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若有空,就来怡和殿找我。”
  从虞州王那回来之后,虞梦娢回到寝殿便沉沉睡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来人,备马,今日我要去军营找皇兄。”
  “是。”
  军营中,虞知许和一群人在切磋武艺。只见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圆圈。虞知许在最中央喊:“可有人来战!”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壮汉拿着长枪就冲了上去。虞知许轻轻松松的和那人对招,不一会便把那人甩出了人圈。
  “还有谁!”虞知许喊。
  “还有我!”虞梦娢见这场面,召唤出砚雪也想去凑个热闹。
  “娢儿,好久没和皇兄切磋了?”说着,虞知许也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器——回龙枪。
  等虞梦娢飞跃到自己面前,虞知许开口道:“娢儿,小心了!”说着,举起回龙便朝虞梦娢刺去。
  虞梦娢当机立断,甩出鞭子缠住枪头使其改变方向,接着朝虞知许腹部踢去。虞知许的回龙被虞梦娢缠住,他只得用左手臂抵挡,右手再一使劲,挣脱了虞梦娢的砚雪。随后两人整齐的向后方退去。
  “再来!”虞梦娢冲虞知许喊,说着,又冲虞知许挥了一鞭。
  虞知许赶忙向后躲,鞭子抽打在地,发出一声巨大声响,地上也留下了鞭痕,虞知许心悸道:“还好我躲得快...”
  不等他反应,砚雪再次向他袭来,虞知许措不及防的挨了一鞭,虞知许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掌。照理说,虞梦娢是可以躲开的,不曾想,虞梦娢竟直直的受下这一掌,随后被虞知许巨大的灵力弹开。
  虞知许眼见不对,后腿竭力一蹬接住了虞梦娢。只见虞梦娢突然满头大汗,还在微微颤抖。接着,鲜血从虞梦娢口中流出。虞知许一把抱起虞梦娢往军营跑去:“快传医正!”
  “公主的脉象本就刚平稳下来,现在又这么着急调动灵力,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虞知许一听,急得满地打转:“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公主昨日七品菊发作时是何人在场压制毒素?”
  “是禾州的谈岘殿下。”七叶抢答道。
  “马上派人去请!”虞知许望着虞梦娢,担心极了。
  “公主不是昨日才发作过一次吗,怎么会变成这样?”谈岘扶住虞梦娢,小心翼翼的输送灵力,他的灵力在虞梦娢全身的经脉中缓缓游走。
  “怎么会没反应?”虞知许问。“再这样下去,谈岘殿下灵力耗尽就糟了!”
  这时,谈岘突然觉得喉咙一阵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慢慢流出。
  “殿下!”谈岘的侍从叫了一声。
  “无碍,救人要紧。”谈岘擦去嘴角的鲜血,继续为虞梦娢输送着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虞梦娢体内经脉慢慢恢复,谈岘这才停止输送灵力。
  “谈某在禾州之时也曾修习医道,不出意外,公主以后每次发作我都必须在场为她疗伤,否则,公主恐有性命之忧。”谈岘对虞知许说。
  虞知许犹豫片刻,道:“多谢殿下,我这便去禀明父王,还劳烦殿下在此帮忙照看娢儿。”
  谈岘点了点头。虞知许火速骑马去了皇宫。
  “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虞知许神色有些慌张,语气也有些喘。
  “宣。”
  虞州王见虞知许慌慌忙忙的,道:“何事?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父王,医正说娢儿的七品菊发作时只能由禾州的谈岘殿下才能压制,儿臣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才来叨扰父王。”
  虞州王听后,陷入了沉思......
  “娢儿怎么说?”
  “娢儿还未醒,谈岘殿下在她身边看护着。”
  虞州王拄着脑袋想了一会,道:“如此也好,朕本就有意将娢儿许给这位殿下,待她醒来,先问问她的意见再说吧。”
  “是,那儿臣先去看望娢儿了。”
  虞州王点了点头。虞知许走后,虞州王猛的咳嗽的好几声,可给一旁的刘德吓坏了。
  “陛下,您这身子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着,刘德竟然还抹起眼泪来。虞州王见状,呼了刘德一掌。
  “朕还没死呢,怎么也得看着娢儿出嫁再合眼。”
  “老臣觉得,陛下身体抱恙这件事怕是隐瞒不了多久了,庄国公好像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朕就算是走,也要收拾了庄庆那个老东西再走。胆敢扣押公款,反了,真当朕是个摆设吗!”虞州王声调高了起来,随之又咳嗽了好几声。
  “多谢殿下。”虞知许冲谈岘行礼。
  “不必客气,公主已经醒了,若无其他事,谈岘先行告辞。”
  虞知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娢儿,身体可还有不适?”虞知许摸了摸虞梦娢的头。
  “没有了,我现在舒服的很。”虞知许察觉到虞梦娢的语气有些不对。
  “谁惹我们娢儿生气了?”
  “父王是不是要将我许给那个谈岘?”虞梦娢嘟着嘴说道。
  “怎么了,他不好吗?”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哪里吗!醉仙楼!”
  “......”
  “且不说此人武功连我都比不上,说不定还是个好色之徒。”
  “也许他去那里是买消息呢?你们醉仙楼不是以卖消息闻名天下的吗?”
  “虽是这么说,单凭他武功比我低这件事,我就一百个不满意。”虞梦娢仔细回想着醉仙楼打探到的消息。虽说可能并不完整,但查到的还是可信的。“不如这样,明日我寻个时间去跟他打一架,他若是赢了我,我便嫁他。”
  “就你机灵。”虞知许宠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