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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进到树洞后的二人放眼望去,周围一片黑暗。水南星就拿出之前同花满月借的法器——火莲灯。
      他催动灵力,注入到火莲灯中,顶端的火莲立刻冒出一股小火苗,散发出淡红色的光,照亮了二人周围的小范围区域。二人观察着周围,靠近他们的地方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植物根茎,而周围还是无尽的黑暗,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洞中,除了火莲灯的光亮,再也没有其他光源。
      越无双见他忽然拿出法器当做光源,惊讶问道:“水南星,你怎么会有火系法器?”
      “哦,之前问花师姐借的。”水南星说完就自顾自地举着灯往里面走去。
      越无双本想问他为什么带了个火系法器,见他直直地就往前面更黑暗的地方走,连忙拉住他:“先别走了。这棵树里面的空间这么诡异,我们还是会去禀告一下师兄他们吧。”
      然后他就拉着扭头往回走,却发现原本身后的树洞入口不知何时不见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用手摸索着,不敢置信:“入口不见了?!”
      水南星连忙举着灯照过去,故作吃惊的语气:“真的啊,入口怎么没了?”
      “这下好了!出也出不去,肯定没办法和师兄他们汇合了!”越无双懊恼地抱着脑袋。
      水南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出不去了,我们就先好好调查一下这里……”
      越无双拍开他的手,怒道:“你还有心思调查?这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你还要不老实!就在这里等着师兄他们来救我们吧!”
      水南星心里啧了一声:你越无双什么时候胆子变小了?原作里可是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的,怎么现在婆婆妈妈的了。
      他有些不耐烦,沉声道:“那就在这干等吗?再说我们本来就是要调查失踪案的,都已经到了这个鬼地方了,多少也得有些收获吧!”
      “那你想怎么调查这里?”
      “往里面走。”水南星举着灯,“我猜这里不是在木槿树的内部,可能是它扎根的地下。”
      水南星抬起手,把火莲灯举得更高些,又往法器里注入了更多灵力,让顶端的火苗变得更大,这样光亮照射范围更广。
      “你看。”他示意对方抬头看。越无双这才发现空间顶部并不是很高。
      水南星一边举着灯,一边说着原著内的描写语句:“这上面的根茎方向,都是从前方看不到的地方蔓延过来的,而且距离我们越近的根茎,长的就越细;距离我们越远的,则长得很粗壮。根据我们看到的那棵树的规模,这些根茎十有八九就是它的树根。”
      越无双思索着:“确实,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木槿能长到那种程度……但就凭它异样的生长会与镇子里的失踪案有关吗?”
      “所以我们这不是来调查了吗?”水南星感到有些无力。
      “好吧,我们还要继续深入吗?”
      “当然。我敢打赌,里面一定会有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二人沿着树根伸展过来的方向走去。越往里面走,越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空间在逐渐扩大。原本脚下踩着的坚硬干燥的土地,随着逐渐深入变得柔软潮湿。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有土腥味,也有腐烂的臭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多种味道混在杂在一起,吸入一口就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
      越无双皱起眉,捂着鼻子说:“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水南星也拧着眉毛,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手帕,施了个水法给手帕浸湿。他拿起其中一张围在脸上,把另一张递给越无双,说道:“像我这样系上,能隔绝那些难闻的气味。”
      越无双接过手帕,也围在脸上,那些气味果然不怎么明显了。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有些疑惑地看向水南星。
      水南星还在专注于观察周围环境,并没有注意到越无双的视线。越无双晃了晃脑袋,心里想着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水南星还在观察着周围,突然就脚下踩空。他“啊”的一声,身子一歪就要摔下去。越无双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水南星站稳后,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多谢啦!”
      他蹲下身,拿着火莲灯往脚下照了照,边嘟囔着:“这鬼地方连地面都不平整……”
      照到下面一处地方时,待他看清那里的东西后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下去了。越无双见他蹲在那里突然就不说话了,便问道:“怎么了?哪里有什么吗?”同时他把视线也移到水南星的视线所在,瞥了眼光源照到的斜坡低处。只一眼,就已让他不寒而栗。
      火莲灯照到的斜坡上,有张死尸的脸正对着他们,尸体呈匍匐状,仿佛在死前拼命挣扎要爬上去,干枯的一只手臂还保持着向前方伸去的动作,衣衫褴褛,躯体周围都是烂掉的布条。死尸枯瘦,且满是尸斑的脸上定格成惊恐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诉说临死前遇到的恐怖之事,浑浊的眼球里满是绝望,眼眶处扭动着躯体肥胖的蛆虫,在红光的映射下,显得尤为诡异。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死尸,当即僵硬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久,还是越无双先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儿为什么会有……尸体?”
      水南星虽然在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与尸体面对面的直接冲击让他头皮发麻,提前做好的和自我安慰早就抛到不知哪里去了。他掐了自己一把,做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木槿镇的居民。”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抖,“而这里……”他站起身,拉着越无双就滑下斜坡。
      “慢点!小心脚下!”越无双紧张的看着脚下的路,生怕会再遇到另一具尸体。
      大约是滑到了斜坡底部,水南星放开越无双,托起火莲灯,往里面注入更多灵力。顶端火莲的颜色瞬间变亮,原本的小火苗变成了一个巨大火球在熊熊燃烧着,火光让二人看清了底部的环境。
      在他们周围的地上有几十具,甚至更多具的尸体,层层叠叠分布着,男女老少皆有,但是尸体腐烂程度都不尽相同。有些尸体几乎无法分辨,成了森森白骨,只能通过头骨上残留的花白头发确定是上了年纪的人。在有一些则还能看出是中年人,但身体已是高度腐败。年轻一些的腐烂程度则很轻,还有一些看着像是刚死不久的样子,幸好二人的口鼻都被湿润的手帕罩着,不然着冲天的尸臭很可能会直接熏死他们。
      他们硬着头皮仔细观察那些尸体,发现每一具死尸的腰间都缠着地锦的藤蔓和粗壮的根须。越无双大惊失色,“竟然真的是这棵木槿树在作怪!”
      水南星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呼:“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越无双急忙问道。
      “就是这次的失踪案,我终于想明白了!”
      也不等越无双追问,他就自顾自地说着:“我猜大概是这样的——这棵木槿树恐怕在百年前就已经修炼成树精了,有了意识后,它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扎根的这片土地的灵气和水源。”
      “等等,你的意思是,之前提到过的每隔几年就会出现旱灾这件事,背后是它搞的鬼?”
      “不错,我猜测是因为它灵识初开,急于修炼成妖,而获取灵气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吸收周围环境的灵气,而木系妖精对水源的渴望也是很高,所以它也吸走了附近的水源,导致这地方出现干旱。大地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在被吸干灵气水源后,花费了好几年时间才恢复。然而这木槿树却继续吸取着周围灵气,如此循环往复下去。”
      越无双不解道:“就算大地能自我修复,但屡次从中吸取灵气只会给土地造成越来越重的负担,修复能力也会逐渐衰退……”
      说到这里,他突然睁大了眼,恍然大悟,“……所以那棵树才把目标转向了镇子里的人?”
      水南星点点头,“没错,木槿树发现了吸收大地灵气的弊端,便动了歪心思,靠吃人来提升修为。”
      越无双说:“那还是有疑问,它怎么抓住镇子里的人的?用什么方式抓的?”
      水南星走到一具尸体旁,用剑挑起尸体腰间的藤蔓,说道:“就是这个。”
      “地锦的藤蔓?”
      “对,利用地锦藤蔓来替它抓捕可是很轻松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目击者说的话——看到失踪的人在雾中像飞一般的快速消失了。其实不是那些人真的会飞,而是这些藤蔓缠住那些人的腰部,再以浓雾做掩盖,用极快的速度把抓到的人拖到这里来,所以才会让人以为是那些人飞走了。”
      越无双思考着,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确实能说得通。那失踪的人的规律呢?就是按照年龄丢失的那个。”
      水南星没有回答,反问越无双:“我先问你,这些人的共同特征是什么?”
      越无双一怔,“这些人有明显的共同特征吗?”
      “他们都吃过木槿花。”水南星也不继续打哑谜了,“以往镇子里出现旱灾的时候,大家都会靠吃木槿树结的花度过灾年。”
      “是这样。”
      “我猜测木槿树可能是根据以往的花期来分辨食用过的人群。吃过木槿花的人就会被标记上,然后他就抓最先吃过的人,但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明白。”
      “可这里也有小孩子的尸体啊,这是怎么回事?”
      水南星摸了摸下巴,“估计是孩子们听大人讲木槿花可以食用,就偷偷摘了来吃,没想到就此被标记上了……”
      越无双叹着气,皱眉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找师兄他们过来吗?”
      话音刚落,地面上突然传来“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来的藤蔓快速朝向他们袭来。
      “糟了!那棵树察觉到我们在这里了!”水南星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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