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成》幽寞

11、汤姆的演技

　　汤姆几乎是立刻就理解了邓布利多来访的含义，几乎兴奋的不能自已，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面前倒霉的法国面包，根本没怎么吃东西。
　　而从来没有听说过魔法学校的罗德则要迟钝一些，他紧张地看了看桌子的另一边，发现维斯特雷先生的位置前真的少了杯子和盘子，立刻压低声音说：“嘿，汤姆，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好像也会……魔法耶。”
　　“是啊。”汤姆轻轻地说，“而且他的到来应该和我们有关系。”
　　“难道是我们什么时候拆了他的房子？”对闯祸很有自觉的罗德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我不记得见过他，像他这么夸张的人应该很好认的。”
　　汤姆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很快，遵照维斯特雷先生的吩咐，管家走进餐厅来叫他们，我窝在汤姆的怀里晃悠到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便跳了下来，施施然地离开了。
　　“梅？”汤姆疑惑地轻轻叫了我一声。
　　“那个巫师很强哦，不止是力量上的，至少，十年之内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丢下了这句话，消失在了墙壁中。
　　汤姆眼中现出了然的神色，与此同时，罗德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我穿过墙壁，在书房外面的树上找了一个邓布利多看不到的角度，趴了下来。对于一个足够强大的巫师，恶魔那完全属于黑魔法的气息是很难瞒过他的。而现在的巫师似乎已经被教会的那些伪君子同化了，视黑魔法为洪水猛兽，如果发现了我的存在，大概会很麻烦吧，既然如此，在小汤姆在魔法界得到一个位置之前，我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沮丧的雷蒙德•维斯特雷见到汤姆和罗德走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觉察到他们两个似乎有些不一样，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平日里锋芒毕露的小恶魔汤姆一脸天真，安静地站在罗德后面，好奇地看着古怪的客人。
　　该死的，那个小恶魔到底想要干什么？

　　邓布利多对于罗德稍显无礼的态度倒没有什么不满，笑眯眯地回答着他的提问。
　　“是的，你们都是巫师，可以使用魔法。”
　　“我们已经会了，汤姆的魔法很厉害的。”罗德得意地炫耀着，好像说的是他自己，“是吧，汤姆？”
　　汤姆羞涩地点了点头，说：“我小时候遇到麻烦的时候就会发生奇怪的事，后来一位过路的先生帮了我，说这是魔法，我是一个巫师，他还告诉我不要乱用，但是……”
　　邓布利多和善地点了点头：“但是你还是使用了。”
　　汤姆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先生，我很好奇，而且发现罗德也有魔法……”
　　“啊，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小孩子需要有探索未知的欲望，只要你们没有伤害到别人。”
　　“我们没有！”汤姆急切地说道，“我们只是、只是照着童话书里写的去做，不过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
　　“汤姆总是能成功，除了把老肯恩变成癞蛤蟆……”罗德在一旁补充说，“我也会很多魔法。”
　　“巫师是不可以随便把人变成癞蛤蟆的。”邓布利多笑着说，“虽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一些魔法，但还是需要更加正规严谨的魔法教育。”
　　汤姆满怀期待地问他：“您可以教我们吗？”
　　“不只是我，”邓布利多掏出了两个羊皮纸信封，分别递给了他们，解释说：“我是一名教师，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你们将在那里接受为期七年的魔法教育，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师。当然，前提是你们的监护人同意……”
　　罗德一下子跳到了维斯特雷先生的书桌前，急切地问道：“爸爸，爸爸，我可以去吧。”
　　雷蒙德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随便你。”
　　“耶！太棒了。”罗德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
　　邓布利多再次不解地看了雷蒙德一眼，犀利的蓝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除了……恶魔的契约。

　　汤姆有些紧张地拆开了自己的那封信，迅速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词，然后彬彬有礼的问道：“请问，教授，我们到哪里去买教材和这些……装备？”
　　“对角巷，”邓布利多答道，“那里是巫师们通常购物的地方，我可以领你们去……”
　　“太好了。”罗德兴奋地拉着他说，“我们现在就去吗？巫师都是晚上聚会的吧？满月之夜？”
　　“呃，我想巫师们的作息时间和麻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今天太晚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明天早上可以来接你们。”他转向雷蒙德，征求他的同意，“你觉得呢，维斯特雷先生？当然，你们的钱是可以兑换成巫师所使用的钱币的。”
　　雷蒙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哦。”罗德对于不能马上尝试巫师的生活显然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拉住邓布利多叽叽喳喳地问问题：“我们需要穿什么衣服，和你一样吗？”
　　“当然不，你们可以穿平时的衣服。”
　　“我们怎么过去，骑扫帚吗？”
　　“哦，开车就可以了。”
　　“我们……”

　　两个小时后，在罗德和汤姆一唱一和的疲劳轰炸出现少许间歇时——罗德突然想起了他错过了喜欢的儿童广播剧《绿野仙踪》——邓布利多终于抓住了机会向主人告辞，匆匆离开。
　　汤姆站在窗前，看着那华丽的背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街道上，唇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我表演的不错吧，梅？”
　　“有些过头了。”我跳到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那里可不只你和他两个人，维斯特雷先生已经注意了你和平时不一样，而罗德如果不是太兴奋了，在那时白痴地问你一句为什么改变形象，你怎么回答？”
　　汤姆犹豫了一下，一脸无辜地开口：“我……因为见到了另外的巫师，太紧张了。”
　　“勉强可以混过去，毕竟你只是小孩子，表现的出格一些也可以理解。”
　　似乎是有些不太甘心被我教训，汤姆敏锐地问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离开？”
　　我甩了甩尾巴，说：“我可不觉得作为一只魔法生物被那个老头子研究是件愉快的事情。”
　　汤姆抱紧了我，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邓布利多教授？他很强吗？”
　　“嗯，中上吧，在我认识的巫师里面……不过我感觉到现在这个世界的魔法水平有所下降，他应该是现时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吧。”
　　汤姆有些不以为然：“可是他只是一个教师——如果他真的很强的话……”
　　“因为他缺乏使用自己力量的决心。”我冷笑着说道，“他在犹豫，他在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使用自己的力量，对自己的野心怀有罪恶感，对于一个强者和领导者来说，这是致命的弱点。”
　　“致命？他会因为这个死去吗？”
　　“考虑到他看起来不算笨，死的应该会是别人……那些相信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