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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楚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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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用脑过度外加精神紧张导致身体透支了,其实歇歇就能缓解,结果在林辉小朋友的一连串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下,我自辩无能,经杨老师、校医崔老师见证及鉴定下,我被家长——楚大夫接到医院,他对我这从小动辄就要“当机”的状态也是有些无语了。
“你的胆子,不至于见到新同学就紧张啊?”
“我没紧张,是他们太紧张。”
“你脸白成那样,还大汗淋漓,又不是上体育课,被什么吓到了?白天做噩梦了?”
我沉默,不太想编瞎话,但又不好解释自己的状态,万一被拎去看心理医生,就更麻烦了。
“是不是假期又偷用电脑、看到不该看到的,影响了睡眠?”
“电脑怎么用才叫不是偷用?”
“当着我的面用。”
“咱俩作息不一样。”
“当着你妈妈的面用。”
“她在家里就没有静止的时候,我抱着电脑追着她用?”
“看来没什么大事儿,我帮你找张床,你先睡一大觉。”
“厄…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合格的儿童了,包括不喜欢睡午觉。
“能送我回家吗?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要是答应看心理医生,我可以考虑。”
“给我找床。”噩梦缠身比去见这个世界的心理医生要安全,我对探究意识方面的事情时刻保持警惕。
梦中,果然又是末世,好在不是意识湮灭那会儿,我又梦见了熙教官,他是名出色的教官、完美的克隆人。在末世,当我从饲养箱中走出时,就是他迎接的我,他就是我在末世的“家长”,他不仅教会我在末世如何生存,还把我教育成纯粹的人类,看看我多适应现在的生活,就知道他的教学是多么成功。
可惜,他叛逃了,就在我成为战士的那一天,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克隆人没有自己的灵魂。” 什么情况下他对我说起来的?我怎么回答他的?头又痛起来了。
“熙冉,怎么会是你?”
“阿轲,我不问你的任务,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从基地出发的?从哪个位置下来的?”
“那跟什么都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其实你什么都不说跟什么都说了也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想让你死的好看一些,像个人一样死去。”
“死都不怕,还怕死得好不好看?你真要对我好,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叛逃?”
“克隆人没有自己的灵魂。”
熙教官的脸很冷,但很漂亮——克隆人的最典型特征,他阴沉着漂亮的脸避开我的视线,看向禁锢着我的这个……“垃圾兽”?身体像一大坨各色垃圾堆砌起来的,难怪没发现它,大意了!
垃圾兽的某个垃圾器官正发出刺耳的警鸣,我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垃圾兽”,但它纹丝不动,而远处正有一队机器宪兵快速行来,我继续挣扎着,眼看着就可以蹭落固定在腿上的备用控制器,用它我可以控制刚才被缴的所有武器,只要依靠落地的震动就可以激活它,幸运的话,我可以把这队机器兵先炸飞了,然后……就没然后了,熙冉冰凉的左手伸过来摸走了我的控制器,另一只手砍向我的脖颈……不会吧,太粗鲁了,干嘛不用电击?没想到这就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不要!”想象中的疼痛没传来,只觉得垃圾兽晃动得厉害,我猛然睁眼。
“熙冉?”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了熙冉那张漂亮的脸。
“什么?叫姐姐!”一个“克隆人”对我喊。
“姐姐?!”望着床前漂亮的楚娴,我彻底醒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个亲姐姐,她一直跟外祖母住,据说是因为我的出生,父母实在没办法照看周全两个孩子,这才把她交给住在京省的外祖母来照看,她当时已经快要上小学了,一直对我很不友好,见一回打一回,她每次打我,还当着父母的面?我一开始对她的这种愚蠢行为感到极为困惑,到后来,就干脆彻底无视了,反正打得也不疼,再加上父母的工作越来越忙,我俩近几年都没怎么见面,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跟个克隆人似的。
“又做噩梦了?”
“没做什么梦”我有些心虚,不知道爸爸跟他说过什么没有。
“没做梦,闭着眼睛乱叫‘不要不要的’,这正常么?”
我装死。
“小轲,跟我讲讲,你梦见什么了?”
装死中。
“听爸爸说,你不敢去看心理医生?”
“讨厌你了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姐姐不对,我已经决定高考报医科,就选心理学方面的专业,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你还是继续讨厌我吧!
“我听妈说,你的初恋就是学心理学的。”
“你……你这么小一棵,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她跟爸说的,我听见了。”
“别想忽悠我,刚才究竟梦见什么了?你信不信我打电话召唤那个初恋来治你!”
“不信。”
“真是见一回打一回,在楼道就听见你俩吵吵了。”门开了,爸爸先走进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没打他”姐姐站起来,我也坐了起来,准备下地,没病躺在病床上,别扭死了。
“冉哥,你怎么来了?”
“小轲,你的心理医生被召唤来了,别怕怕喔,哈哈哈……”
“楚娴你别吓他,你就是楚轲吧?”
我抬起头,看到了爸爸身后的那个人,浑身冰凉。
是你么?熙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