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BG]流绪微梦(张起灵BG)》盐屺

5、第五梦

　　第五梦

　　晚柠轻装回到长沙，去找张启山的时候长沙下了好大一场雨，到了之晚柠并没有急着进去，书房里有两个人，晚柠贴着墙壁站在屋檐下，瓦片被雨滴打得啪啪作响，张启山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在一封封地看着书桌上的信，他看看停停，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张启山没有说话，只看着窗外的大雨，年轻人看完最后一封信件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对面的张启山听到了动静问道：“看完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把茶渣倒入一边放着的一只精巧的瓷瓶中道：“看完了，给您整理了一下。”

　　那厚厚的信件变成两堆积着，“抱歉。”张启山说道，“本来这种事情，谁也不应该介入在内，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我觉得如果是你，也许会有办法。”

　　“佛爷，恕我直言。”解九看着桌子上的信件说道，“您应该让其他人一起过来商量。”

　　张启山摇了摇头：“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很对不起你了。”

　　解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显然认可张启山的逻辑。他顿了顿，说道：“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不会明白，他们都是欠你的。”

　　张启山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问道：“信看完了，说说你的看法。”

　　解九站了起来，来到张启山边上：“先说最基本的吧，做和不做的问题，我觉得佛爷肯定也就拍已经知道答案了……”

　　后面解九还说了些什么晚柠没有仔细听，就听到张启山回答：“不重要？这件事难道不是针对我的出身吗？”

　　之后二人又说了些什么，解九说：“刽子手的儿子犯了死罪，要凌迟处死，刽子手会让其他人碰刀，还是自己下手？”

　　晚柠没有听张启山是如何回答的，她猜得到他的选择，离开了。

　　赶去吴家，却见大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于是翻墙进去，在院子里找了一番，在后院找到了狗五，小满哥见到晚柠开心的摇尾巴，晚柠摸摸它的头，走到狗五面前坐在。

　　“你在这坐着面壁思过吗？”晚柠的声音幽幽传来。狗五一脸紧张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晚柠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有些愣住，思索了一下说：“你干什么了？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狗五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开始讲述那战国帛书被裘德考骗走的事情以及连带的一系列反应。

　　晚柠听罢，沉默了一阵说：“去找解九吧，他会帮你的，至于其他我管不了。”说完起身离开，刚走出去两步回头又说：“记得告诉我去哪。”然后转身就走。

　　没过过久长沙变了天，裘德考离开长沙，把所有盗墓贼的名册全部抖了出来。张启山知道全部的内情，亲自督办，没有一点徇私提点，长沙城的盗墓贼死了个干净，很多都是张启山自己的伙计，上门抓人的时候，一看是张大佛爷的人，没有任何人反抗，所有人都以为张启山会给他们一条活路，谁也不想张大佛爷难堪然而都死了，枪决的时候，很多人到死都不相信，这是张启山的作为。

　　霍家和陈皮联手想要反抗，但代价惨重，陈皮逃了，霍锦惜妥协了，当家的位置落在了她侄女霍仙姑身上。她侄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俩人各方面都还挺像的，尤其是感情上，霍锦惜喜欢二月红，霍仙姑喜欢狗五，不过结果都是爱而不得。

　　狗五在解九的帮助下去了杭州，那晚张启山与解九的对话晚柠知道张启山不可再信，留在长沙就是送上门了，便跟狗五来了杭州，晚柠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这里的解家人和吴家人都不会说出去，对外则称自己是狗五的妹妹，风波过去后，狗五去找过张启山，二人谈了什么，想来也没有结果，晚柠没问。

　　接下来就在杭州安了家，狗五与解家的小姐结了婚，很多人送了礼，霍仙姑倒是没来，估计在家里骂狗五是个渣男呢。

　　在杭州这几年没有得到过关于张起灵的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晚柠对他的称呼变成了张起灵。在杭州生活的倒是自在，晚柠是有了几分养老的感觉。狗五这些年得了三个儿子，也渐渐长大。

　　再次得到关于张起灵的消息是六几年左右，晚柠听说有人组织九门在进行一项考古活动，在四川四姑娘山，杭州这边没有行动，晚柠觉得那个领头人是张起灵，便跟去偷偷观察。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的话语权很大，很有权威，右手食指与中指很长，是张家人无疑，那人只带了人皮面具遮掩身份，即使多年未见晚柠一眼认出了那是张起灵。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营地里人都很忙碌，不一会一个年轻人被带进帐篷，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双腿颤颤巍巍，走得很慢捂着脑袋。

　　晚柠笑了笑想，应该是藏了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也不会这样下手了，果然很有领导人的风采。

　　晚柠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住下，偷偷看着他们，发现他们找的这个地方与张家有关，而且那山洞里十分凶险，很多人受伤死去，这场行动持续了很久，突然有一天营地吵吵闹闹的有人宣布行动结束全部撤回，趁乱晚柠混进队伍里，爬上山洞，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指挥手下人用水泥封入口，看得出有很多人还没逃出来就被封在水泥里了。

　　晚柠站在一旁有些不忍心，那个男人注意到了她，走到她身边，“别不忍心，他们干这行的都清楚会有这一天，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危险的东西出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晚柠扭头看他，这山洞不亮，这人还带着墨镜是瞎子吗？

　　“越黑的地方我看的越清，你还是担心担心他吧，行动失败肯定会有人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的。”说完那人推了推眼镜。

　　“你认识我？”晚柠有些惊讶。可那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晚柠的问题，“佛爷。对了叫我黑瞎子就好。”说完就自己去忙自己的了。

　　晚柠下了山，定了去长沙的火车票，给杭州打电话让人调查这次行动。

　　下火车前晚柠得到回复，这次行动是张启山牵头，但指挥的人是个年轻人，晚柠知道这是谁，这次行动是张启山很多年前就在进行的一个计划，他们这次找的东西与张家古楼有关，行动出现意外，九门损失惨重，需要一个人出来负责，张启山推了那个年轻人出来。晚柠在听到电话那头的汇报之后气的手都在抖。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长沙倒是变了很多，按着记忆晚柠找到了张启山的宅子，避开了下人，晚柠冷着脸坐在书房里张启山的椅子上。

　　没过多久张启山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在这个位置上，你得到了什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家族的秘密？他人在哪里？”晚柠沉声喝道。

　　此时的张启山已经是个老人，晚柠依旧是几十年前他们见面时的那副容貌，不知道人会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小孩在对老人发脾气。

　　张启山没有说话，坐在晚柠对面，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中仿佛在打仗一般。

　　“如果我不做，这件事也会有别人做。”张启山顿了一下，“况且是他主动带着秘密来找我的。”

　　张启山讲了张起灵来找他的全部内容，晚柠听后陷入沉思。

　　张启山这一支早就脱离本家，秘密只有族长知道，本家人也是在族长的命令下守护这个秘密，如今需要族长独自一人来找九门帮忙，看来张家真的……对不起，这种情况让你一个人面对……晚柠想到这心里一凛，冷静了一瞬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只有你会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书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尹新月，她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晚柠的时候有些惊讶，愣了一下就笑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当初的样子，你离开北京的时候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啊。真好你回来了，刚好我有些东西给你。”说着便伸手去拉晚柠。

　　晚柠与张启山的谈话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尹新月从柜子的夹层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晚柠，拍了拍晚柠的手说：“我知道你是启山家族里的长辈，跟着他我也得叫你一声前辈，但又觉得我们年纪差不多，你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的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好姐妹这般对待你，我很是喜欢你。”说着停顿了一下，“我和启山没有孩子，新月饭店以后要有人接管，您是前辈，交给您是我最好的选择。这里是新月饭店一半的股份，还有一半给家里的小辈分去，那些小辈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还希望您能多提点着。另外，启山如果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还希望您……”

　　晚柠用力攥着那文件袋，纸张褶皱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尹新月的话，这是尹新月第一次用尊称对晚柠说话，看着面前的尹新月，晚柠有火气却不能发出来，她知道张起灵的事情和尹新月无关，有些无奈地叹气，“我知道了，但关于那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随后晚柠就离开了，回到杭州仔细寻找关于张起灵的消息。

　　她发现狗五和解九有着计划，他们把计划放在了后代身上，并希望晚柠可以暗中帮助，晚柠答应了，在狗五和解九离开以后，晚柠就成为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了，当然这是后话。

　　老一辈的计划一步步实施，晚柠总是在刚得知张起灵的消息后又失去。

　　在晚柠离开杭州后与吴二白的通话中得知吴家老三和解家的儿子达成了合作。

　　吴邪也逐渐长大，很多时候晚柠看着吴邪和小花秀秀玩闹，都在感慨，这孩子以后的日子过得会很辛苦，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帮着些。

　　吴邪上小学后晚柠离开了杭州，新月饭店终于迎来了它的另一个主人。

　　晚柠回到新月饭店后，拿着那文件袋里的钥匙，找到了对应的门。里面处处透露着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那人很久没回来了，床上的被褥已经发霉，床头的吊瓶还挂着，晚柠仔细看着，一抬头看到衣柜上一个掌痕，那掌痕食指与中指很长—是张起灵的掌痕。晚柠走过去收拾在上面轻轻描摹，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早知道我会在那之后失去你的消息，当初我就不会留在长沙！”晚柠哭着坐在地上，一个人待了很久，从房间出去时又恢复成小辈们平日见到的那般清冷疏离的模样。

　　之后的晚柠过了一段深居简出的日子。虽没几个人见过晚柠，但她在几次拍卖会为数不多的出场也让道上对她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