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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相前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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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令人澎湃的感觉，林大妞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此刻的她趴在张府屋顶，盯着下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冷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夜顾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由为她担心。
“这个，确定也确定完了，我们走吧。”
搓了搓手，夜顾后悔带林大妞过来张府了，如果被发现，这就不好了。
“你看到摆在桌子上的瓶子吗？就是李梨花陷害我老爹的瓶子！”林大妞看望林老爹的时候，张秀才可细细询盘了一番。
“哎，这瓶子哪都有卖，关键是没有证据。”夜顾在官衙办过几件事，这个平常的瓶子是撑不起证据的。
“李梨花她……”林大妞话没说话，外面院子的声响打断了她。
“主子，老爷她过来了。昨夜他娶了王小妾那里，今晚你可得好好侍候了。”
一个老嬷嬷快步走进来，一脸喜色，身后有一群人提着夜灯给一个衣着富贵的男人照路。
距离得远，林大妞眯起眼睛，才逐渐看清男人的相貌。
“不用怀疑，他就是张离。”
夜顾看着林大妞惊讶的眼神，解释道：“张离是京城张老爷子的外生子，自小不学无术，在京中为非作歹，受仇人报复，一条腿已经折了，二十年前被张老爷子分配到乡下来，成了城里的首富。”
不过几年前老爷子逝去，张离的野心也开始撒回京城。
想到此，夜顾眼里闪过杀意。
“老爷，你来了？妾可等了你好久。”
一道妖媚的女生响起，林大妞看着屋下的梨花撅起红唇就向着年老过百的张离冲去，一个青年少女，一个肥胖老人，这个冲击让林大妞隐隐恶心，脑子中对于夜顾话语的怀疑也问不出来了。
对于人心，在林大妞的生活中，她从来都是依偎在老爹身边，凭借自己养猪匠女儿的身份，衣食无忧，唯一的苦恼，就是如何让林野娶她，到如何处理他和张秀才的事情。
“哎呦，我的小梨花那么想我？”男人打量了一番梨花的装扮，眼神定在了她微漏的胸膛。
张离的笑声落在屋顶上两人的耳里是一阵阵反感。
“老爷，现在人还在呢？”
李梨花的身子在这幅肥胖老人面前蹭着，她正是青春年华，却有了妇人的魅惑，身上的轻纱已经掩盖不住洁白的肌肤，这番挑拨，周围的人便被张离一挥手呼唤走了。
夜顾虽然看多了这个事情，心里还是隐隐不舒服，他拉扯着林大妞。
“我们回去吧。”
林大妞没有回话，她躲开了夜顾的手，看着屋下李梨花哄张离的娇笑，才发现人心是那么复杂。
在两个月前，李梨花哭闹着要嫁张秀才，现在的这一幕，让她对李梨花有了新的了解。
“我不能走，现在老爹还在牢里，今晚走了，老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现今李梨花在享受荣华富贵，她应该需要付出代价。”
听到林大妞的话，夜顾起了一点好奇之心，话说林老爹的案子，除了林大妞不肯承认，官府包括百姓他们全都默认定案了，那些证据证人，都消失了，现在，林大妞怎么要梨花付出代价呢？
“你有办法？”夜顾看着林大妞，眼神不明。
“为了救出老爹，所有的办法都要试一试，你不是说白铮和张离之间有勾搭吗？李梨花在此之中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把夜顾问哑了，他这些天忙着调查李贵那个土匪，询问王烟烟的计划，白铮和张离的事情还是他碰巧才打听出来的。
林大妞一家只是杀猪匠，又不是张秀才一家，他只想完成任务，怎么会在林大妞这边花费太多心思？
“这个，我还没打探出来。”
夜顾垂头，没有直视林大妞。
“辛苦你了，作为朋友，你已经帮到我了。”林大妞看着夜顾，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友谊并没有那么深，不过是见了几面的朋友，她差点把他看做救命稻草，不肯松手了。
两人再次沉默，屋内的声音传来，林大妞烦躁了。
“夜顾，你不是会武功吗？帮我直接把他屋里的瓶子打碎了。”
听到林大妞不客气的语气，夜顾瞬间原地复活，他喜欢林大妞耿直的性子，因为这份不同，他对待她倒是多了几分真心。
“啪。”
小瓶子摔碎在地上，发出了清晰的声响，惊醒了正在调情的男女。
张离不满的摸了一把李梨花，扫了一眼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
“呀，这瓶子这么无端端碎了？”李梨花看了一眼碎片，这小瓶子她可是从家里带过来的。
“就这一个普通瓶子，碎了便扔了，我可是给了你不少的赏赐。”
张离的小眼睛微眯，脸上暗黄的皮肤叠起皱眉，如同一个干枯的橘子，散发着腐气，他就不明白这个小妾贪爱金银珠宝，还喜爱摆着廉价瓶子在房中。
“老爷，你可不知道，这瓶子呀，可以妾的福物，现在可怎么办哟。”
“切，不就是一破瓶子。”
李梨花反驳，挣脱出张离的怀抱，看着瓶子心疼极了，“老爷呀，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屋顶上，林大妞抓紧了瓦片。
夜顾没想到打碎一个瓶子还能听到意外消息，顿时也趴下脑袋，细细聆听。
“啥事？老爷我可忙得很。”坐在床边，张离最近杂事不少，来梨花这里，不过就是为了消遣。
新娶的小妾，真是夺宠的时候，他新鲜感还在。
“哎呀，老爷你忘了，妾不是和你说过，之前在乡下有一对父女经常欺负妾吗？那对父女依靠着蛮力，在城杀猪，早些日子被抓了，这可让妾出了一口恶气。”
夜顾瞄了一眼梨花，这梨花，可够狠毒的。
“哦，那件事啊！”
张离悠悠回复了一句，没怎么在意，他府上的人，包括侍妾，沾上的人命可不少，在他看来，陷害入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得放在身上。
看到张离没有看重她，梨花叹气，“我可是依靠着瓶子才翻身的，看着那父女落魄，一个入狱，一个失踪，妾可太舒心了，我知道老爷没有把妾的事情没心上，只怪妾是贫苦农女，没法给老爷帮助，还处处被人欺负”
看到美人失落，张离赶紧安慰，他还想和梨花继续亲热呢，“怎么会呢，那个卖猪肉的不是入狱了吗，还有，白家的事情也是多亏你拉线啊。”
听到张离的话，梨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明。
“老爷，白家二公子有回信吗？”
“他呀，昨夜过来了。”张离没有细说，看着梨花，挥挥手。
“二公子有说什么吗？”梨花掐着细腰扭过去，张离虽然已经六十五高龄，力气倒是不少，一把把梨花拉到了怀里。
“怎么，你很想知道？”语气没有了亲密。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梨花脸色大变，不明白张离发现了什么。
她伸手抓住张离的手臂，企图撒娇，然而，待张离看到她头上的簪子，眼神一狠。
“你这个贱人！”情况急速反转，让屋顶上的两人睁大了眼睛。
只见张离把梨花压着床上，一巴掌重重扇在她抹粉过后精致的脸上，梨花挣扎不开，轻纱终于破了。
“老爷，你在做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李梨花清醒过来，她尖喊道：“妾做错了什么让老爷这么生气？”
“呵，做错了什么？你这个贱人还敢打探消息？”
气愤之下，张离再次扇了李梨花一巴掌。
巴掌声让屋顶上的两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老爷，你放过我吧，我错了，呜呜呜……”
“你错了，你知道你错哪了吗？”张离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他有二十多房小妾，那些府外的女人更不用说了，对于那些男女之情，他还不明白？
“别以为白铮可以救你，自从纳你为妾，我给了你多少金银财宝，看看这房里，那一件东西不是你这个贫苦女买不起的，而你竟然瞒着我，和白铮纠缠？”
“要不是我对你还有点新鲜感，你认为你可以好好的站在这？”
张离知道自己的自身条件不好，所以纳妾也不挑那些有钱有势的，多挑一些农家女子，没想到梨花居然野心不小，依靠着一点点利用空间，居然想摆脱她上位？
他腿脚不好，双手暴打梨花，痛的梨花连连求饶。
看着把梨花吓唬住了，张离才慢慢松了蛮力，毕竟他年龄不及那些年轻人。
“呜呜呜，爷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告诉你，弃了讨好白铮的想法，上一个红杏出墙的侍妾，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张离奸笑，把梨花逼到角落，低语一句。
屋顶上的两人没有听清张离说了什么，就被梨花的哭喊声刺痛了耳朵。
“啊！老爷，求你饶了我，我说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