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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离开 ...

  •   晚上回到小窝,下午娇园的话让我有点堵得慌。不想吃饭,放下手机,心不在焉的拿削皮刀削梨,不小心把中指削了个大口子,把梨和削皮刀放小几上,捏住伤口去水笼头下冲干净血迹,伤口有点大还是撒了些云南白药捏好一会才止住血,贴创口贴。然后拿着湿抹布把地上的血滴擦干净,一路擦回到小几前,刚放梨和削皮刀在小机上,血也滴几滴在小几上,擦的时候发现随手放在小几上的手机也有一滴,拿起手机碰到小棺材时,我呆住了。

      刹那间,有些像是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看着那些记忆中发生的事情,力气瞬间被抽空了,跌坐在地上,我慢慢转过头去看着懒人沙发,那里曾经坐过一个笼在黑雾里的高大身影,我见过那黑雾下的样子,他剑眉星目,说话如低音炮般鼓动人心,泪水滑落中我转过头去看床,那段时间里黑影常坐在床边,轻轻哄我入睡,在最后那个冰与火的梦中,那一声声“宝宝”,梦里我着急中咬破的舌头。这一幕幕让刺得我紧紧抱住自己,没法呼吸,努力的张开嘴,用手死命掐住大腿拧掐着“啊!啊,啊…”失声叫出来后,终于能呼吸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爱惨了他的声音,就叫偷偷叫他空低。他为借住那小黑棺材而来,期间为抵房租,曾尽力照料着我的生活。而我在他陪我爬山看日出时不知觉间动了心。他离开前为我安排好一切,但显然那个失控的梦不在他安排内。那天睡前我没有定时做的那锅红枣小米粥,替换过的那支桃木小剑,那个命定之人潇敬华。

      我紧抱双膝坐在冰冷地上坐了一夜,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很多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天要亮的时候,浑身发冷发热,摇摇晃晃站起来,倒到床上胡乱扯过被子盖上。给铃声吵醒的时候看时间是快1点了。着着是潇敬华的电话,今天是工作日,昨天约好今天要去他拿芯片出货的。接通电话,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到哪了,等会吃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哑得和钢砂纸摩擦过一样“不去了,你帮我安排快递过来吧。”电话那边的人很着急,问我怎么了,这两天是不是收境外递还是密接了,我头晕脑涨的只能告诉他,感冒了。挂了电话,喝了点还微温的水,继续倒回床上去。

      一个小时后潇敬华不由分说,把我拉出来带医院去。一连串检查下来,结果是重感冒。吊完水回到窝里,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了他不放心要留下来守着,我的小窝里,只有床,衣柜,小冰箱,收纳架,懒人沙发,地垫和小几,平时不会有客人,连椅子都没有。他说在小沙发坐一夜就行,我看了一眼沙发,摇摇头。最终我坚持下,他出去买粥陪着我喝了点后回去了。人晕乎乎的躺回床上,那个小沙发我自己都不想再坐上去,怎么会让他坐呢?就如是我心里的位置一般,原来这一年来心里空着但却接纳不了潇敬华,自以为空着,实则是里面满满都是那只鬼,只是表面给看不到的东西蒙起来,自己不知道而已。

      感冒拖了半个月才好起来,但留下了百日咳。期间拒绝所有人探访,潇敬华急得满嘴泡。能出去之后,我约他在茶室见了一面,要把所有客户,连意向客户都转给他。他两眼发红,许久才说“一定要走吗?是不是因为我追得太紧,如果是的话,我不追着你了,你不喜欢我,我会再去找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的,你能不能不要走?”对着他,我有无尽弥补不了的谦意“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没办法接受任何人。在这里呆得久了,所以想到处走走。这些客户我跟不了,就麻烦你了。”走前给他深深鞠了一躬。他的坐着没动,就看着我走出去,我上车前透过橱窗,他还在看着我。

      接下来就是工作上的交接,工作室资料,各种资料交接过户。最后潇敬华坚持让我把社保挂在他公司里。他不怎么说话,只是让我有空可以的话就陪他吃饭,明里暗里拍了许多照片,我阻止不了他。最后和大家一起吃了顿散伙饭,能说的话都说了,最后他们让我在外面委屈了,困难了记得找他们。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受潇敬华喝闷酒的影响,大家基本都是醉了的状态。潇敬华拉着不让我上车,说让我留下来不要走,不会再追着我,只要我开心就好,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许是他哭的太伤心了,素银和娇园也抱在一起小声哭着,大同头他们围在周边劝着。我狠心推开他的手,上车关门让司机开车,透过后窗看他拼命追在车后跑,最后是摔倒在地上。我在车上留了一路的泪。
      “对不起,潇敬华!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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