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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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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呆怔了一瞬,瞪大了双眼推开了她,她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景安。
萧景安方才...方才...
所以萧景安喜欢的人是她?
萧景安方才吻的太过用力,这会儿又被推开,她胸口起伏,气息不稳的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她还是怕这个榆木脑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要用话语,说出来。
“我不想你喜欢别人。”
萧景安将自己心中的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不想时照喜欢别人。
时照怔怔的看着她,此刻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
两人在床上僵持了片刻,萧景安再度准备亲吻时照的时候,时照起了身。她什么也没说,盯着萧景安看了一会后,穿上了靴子,离开了。
萧景安在时照离开的一瞬,心跌落到了谷底,时照拒绝了她。
萧景安坐在榻上无助的看着门外,她太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了。她以为自己在时照心中很特别,她还以为自己戳破二人心中的这道屏障,便会互相吸引,可结果却是时照的无声拒绝。
从那日以后,萧景安不吃不喝,整日躲在被子里,谁来问她都不说话。宣王给她寻来了大夫,她也拒绝了,谁也不见。
而时照自那日后便领了宣王府的差事,随着今年上贡的车队,护送着贡品去了京城。
萧景安的反常让萧景平担心不已,宣王府全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萧景安已经三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身子本就弱,若是在有几日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整个王府能让萧景安听话的,就只有时照了。宣王让萧景平即刻追去护送贡品的车队,将时照传了回来。
时照回来的时候,看到榻上眼神空洞的萧景安,心疼的鼻腔酸涩难忍,眼角瞬间便红了。
“安安。”连带着唤萧景安名字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无人的时候萧景安最喜欢她唤的名字,萧景安听到时照的声音,恍惚如入了深梦中,她看着时照艰难的勾起了笑容,一瞬又委屈的要哭了出来。
她已经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水还是混着汤药灌下的。
时照不知道她为什么折磨自己,但一定与自己有关,或许就是因为她的逃避,她才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宣王妃让人端来了粥膳,时照接过便去扶萧景安,想要喂给她,可萧景安却紧闭双唇,没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时照见状,对其她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会让她吃下去的。”
其他人听到时照的话,宣王让人都出去了,他信时照可以开解好萧景安。
时照用勺子舀起红枣粥,哽咽的声音,此刻柔声的不太真实,道:“吃了,我便什么都答应你。”
只要萧景安没事,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萧景安靠在她的怀里,微微仰起头看着时照,低头将勺子里的粥抿进了口中。时照说话向来算话,所以她信了。
时照喂完粥,为她轻轻擦拭了嘴角后,将她放平,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景安眼中出现了光泽,她张开嘴,声音微弱的道:“喜欢我,像父王喜欢母妃那样喜欢我。”
“好,我答应你。”
时照没有考虑便答应了下来,她来的路上便想到萧景安是因为这件事,才开始绝食的。
萧景安听到时照的回答,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她太累了,五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若时照还未回来,她怕是要把命搭上了。
时照出去的时候,院子外面等候的宣王和宣王妃迎了上去,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
时照道:“郡主已经将粥都吃下了,现下已经睡着了。”
宣王王妃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怎么不吃也不喝了。”说着又心疼拿起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
时照见状,屈膝跪下道:“是时照不好,惹了郡主不开心。”
时照撒了个慌,说是她二人前几日拌了嘴,她把萧景安气到了。因为是第一次以下犯上,才让萧景安如此动怒,绝食来表达她心中的不满。她也已经道过歉了,而萧景安也原谅了她,以后不会再绝食了。
宣王知晓后,扬起手便要打她,可巴掌悬在半空又停下了。
这个小姑娘从进了宣王府便任劳任怨,也是将萧景安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爱护着的,他也未将她看作外人。若是萧景平将萧景安气到这样,他一定毫不留情的踹上一脚,可时照是个姑娘,姑娘总是要脸面的,而且都快要开始议亲了,挨了他的打,传出去也不好听。
既然萧景安已经没事了,他说了几句便让她回屋照看萧景安了。
萧景安再醒来时,时照正伏在她的塌边,看到时照的一瞬,知晓了自己昨夜不是在做梦。
年关将近,宣王要回京述职,往常都带着萧景安和时照她们,可萧景安此刻的身子太差了,北方又寒凉,还是不折腾她了。
大夫说萧景安已无大碍,养养身子便能下床走动时,宣王和宣王妃便决定去京城,留下了时照和萧景安。
时照每日按时喂她粥饭,为她寻些故事,给她解闷,如此养了半月后,萧景安才能下床。
除夕那夜,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燃放的烟火。萧景安依偎在时照的怀里,贴着她的胸口处,感受着她传来的温度,时照的心跳没什么变化,如往常般,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在外面呆了小半个时辰,时照担心萧景安的身体,将她抱回了屋内。萧景安坐在榻上,时照为她读着萧景平为她寻来的民间故事。
故事结尾时,萧景安睁着一双大眼睛,很累但却强撑着,因为她闭上了眼,时照便会离开。
自她可以开始下地,时照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直到第二日才早早的过来陪她。可这样她并不满足,时照将书本合上,轻声问道:“不困吗?”
萧景安摇了摇头,而后不争气的打了个哈欠,时照见状,道:“明儿我再过来,你好好休息。”
时照起身的一刻,萧景安伏于榻边,拽住了她衣袖,眸间露出了乞求,道:“今晚,留下来好吗?”
时照回身看着她,低眸一瞬,道:“好。”
时照解了外衫,上了床榻,很自然的将萧景安搂进了怀里。
时照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女子与女子之间又是如何相爱的。她想,顺着她,或许便是萧景安口中所说的喜欢吧。
萧景安贪婪的依偎在时照的怀中,可贪心总是无餍的,此刻时照已经留下了,可她还想更近一步。
萧景安轻轻抬起身子,本就瘦弱的手臂,经过此次折腾,更为纤瘦了。时照感觉到了萧景安的挪动,她低头的一瞬,刚好对上萧景安明亮的眸子。
两人对视了许久,萧景安终于鼓起勇气亲吻了她,虽只是短暂的亲吻,但今夜,她知足了。
宣王府中除了时水芸,便只有她二人。萧景平因军营中校尉告假省亲,军中事宜都交由他代管,便没能回府。
时照醒来后便要去给时水芸请新年的第一安,萧景安见她要回院子,掀开寝被,道:“等我一会,我也去。”
时照回身看她,什么也没有说,站在原地等着她。萧景安穿好裙衫,时照又为她披了厚衣,裹紧了些才一起回了院子。
今日是新年,时水芸早早起来便做了一桌时照爱吃的菜,看到萧景安也跟来时,忙出了屋子去迎接。
前段时间,府中的人说时照惹了萧景安,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宣王没有将她们赶出去。今日萧景安这样还来看她,真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时水芸欠身行礼时,被萧景安拦住道:“时姨,今日是新年,您是长辈,该是我们小辈给您行问安礼才是。”
“那怎么能行呢,您是郡主,身份尊贵。”时水芸笑起来的时候,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
萧景安弯唇,嘴甜道:“什么尊贵不尊贵的,阿照是我的姐姐,您就是我的干娘。”
时照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她怕萧景安待会将她喜欢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她是没有打算让母亲知道的。
萧景安这话说的时水芸可不敢接,但心中也是开心的,宣王妃待她母女二人好,她的儿女也待她们好,她对于现下很是满意。
时水芸紧忙让她们进去,时照行跪拜礼,为时水芸请安,而萧景安也趁机和时照跪在了一起。这一跪不打紧,惊的时水芸脸色都变了。说是干娘不过是客套话,她听一听便罢了,她一个绣娘家仆,怎能受得起小主子的跪拜。
时水芸忙起身去扶萧景安,可跪礼已经完成了,时照看着萧景安琢磨不透她是什么意思,二人起身,萧景安高兴的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道:“许久不曾吃时姨做的饭菜了。”
时水芸笑着让她们快些坐下吃饭,时水芸为时照布了些菜后,又为萧景安夹了一些,道:“今日不知郡主要过来,只随便做了一些,莫要嫌弃。”
萧景安弯起眉眼,道:“阿照喜欢的,我也喜欢。”
时水芸虽没怎么和萧景安一起用过膳,但时照以往在院子的小厨房内,为萧景安加餐,好些都是问她如何做的,她又怎会不知萧景安喜欢吃什么呢。
时水芸没有说什么,时照也安静的吃菜,时不时的为萧景安夹上一些。
二人回了院子,膳房也早已经为她们做了菜,萧景安看着满桌子的菜,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吃撑了的小肚子,弯眉对时照道:“我们去给哥哥送一些吧。”
时照点头道:“好。”
只要萧景安说出来的,她都会应允,以前是,如今更会毫无条件的答应她。因为她要喜欢她。
由于是去给萧景平送些新年膳食,二人便正大光明的让后院备了马车,出了府。
到了城外的军营,萧景平听到通传,看到时照过来,便猜测到了萧景安也来了。
看到自己的妹妹气色恢复的不错,还心疼了时照。他这个妹妹虽没有那么刁蛮,但一般人可是伺候不起,难为时照将她照顾的这么好了。
二人回了府,时照比往常沉默了不少,萧景安靠在火炉边画着昨夜里观赏的烟火。虽然府中也有燃放,但独一家肯定是没有万家的好看。
时照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书,许久未曾抬头去看萧景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余光瞥见萧景安一直在看自己,她放下书,侧目看着她。
时照起身萧景安急忙将画捂住,不遮住时照还不会在意,一遮挡时照便起了疑惑的心思,问道:“在画什么?”
萧景安急忙站到画卷的前面,挡住了时照的视线,道:“等我画好了再给你看。”
时照看着她点了点头,准备出门让膳房待会做些清淡的膳食给萧景安,早上她吃的太多了,这会再吃些油腻的肯定是要闹肚子了。
萧景安见她要出去,忙走过去问道:“你做什么去?”
时照看着她,温声回道:“我去膳房看看。”
“我也要去。”
萧景安一刻都不想离开时照。
用过膳后,萧景安便又继续作画,也不准时照看,时照便只能在茶案处看着书。到了夜晚,时照又被萧景安留在了房间里,如昨夜一样,清浅亲吻了时照才肯入睡。
时照对此没有抵触的心理,也没有期待的心思。
两人就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着,直到宣王和宣王妃回来,宣王妃在京城为时照寻了一门亲,她把时照当成自己的干女儿,说亲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千挑万选,为时照寻了一门合适的姻缘。是习武的官宦人家,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的富贵人家,时照嫁过去,定然是不会吃亏的。
那家人也是爽快,直接随着宣王她们来了江南恭州。
时水芸知道这事后,便告诉了时照,时照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是全凭母亲和王妃做主。
萧景安知道这事后,又和时照闹了一阵。她将时照堵在房间内,无餍的亲吻着她,咬她,锤打她,可时照却一直不吭声。
最后还是萧景平回来,看出了她二人之间怪异的气氛。两人在有人的时候都不说话,很明显是萧景安在和她怄气,可到了夜晚,时照又被要求留在萧景安的房间内。
两人在榻上,萧景安会发泄她心中的不满,伏在时照的身上,又亲又咬,直到亲累了,咬的自己也心疼,唇舌都觉得麻木了才肯放过时照。
第二日又继续与她怄气,不理她,却不准她离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