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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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术式，是每个拥有咒术师天赋的人，与生俱来的东西。”
“术式的上限可以在一次又一次锻炼中增强与提高，但本质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类比一下，一个人的术式是火，那么一开始他或许只能召唤火苗，但经过锻炼后却可以吐出火球、甚至操控巨大的火龙。但无论经过怎样的练习，他都不可能操控水或者树木。”
“所以，摸索术式的使用方式，在战斗中灵活地使用，是——喂喂喂你这家伙！不要自顾自地开始玩手影啊！这种基础知识我讲得也很无聊啊……！”
夕阳下，花见和五条悟一人一魂霸占了一整个空旷的自习室，坐在窗边的少女百无聊赖，对着斜射的阳光做手影，闻言开口：“既然知道无聊那就跳过嘛跳过~我都听了一白天思政课了现在才不想额外加班呢……！”
傍晚的光将影子拉得老长，花见又变了个手势，手影从小狗变成了振翅欲飞的白鸽，伴着光一同从窗外扶来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摆在窗台边的盆栽的草叶。
一片早已干枯发黄、看起来命不久矣的小叶子被这一阵微微的风吹了下来，飘飘荡荡缓缓落下。
浅金色的光亮起又熄灭。
在如此温柔的氛围之下，似乎连空气都为此停驻——不，似乎的确是停住了：那片本该随着重力而飘落在地，和灰尘归为一体的树叶竟仿佛被无形的手捧托而起，就这么凝在了半空中。
“你说的那些术式用法啊什么的，我当然都清楚——”花见稍微拉长了些音调：“但是不管怎么看，我的术式显然是不太有用的那一种嘛！”
是的，当术式被觉醒时，其用法就将如同与生俱来般被烙印进其持有者的脑海。
松开手中结出的咒印，不再被遮挡的阳光毫无荫庇地洒在墙面上，那片被摁在空气中一般的树叶也再次飘落于地，完成他生命中最后归于尘土的阶段。
“你看，我能做的仅仅是使物件陷入简单的停顿而已——感觉完全没有什么用嘛！其实我本来以为咒术也会像那种游戏里面的属性分类一样，比如能够喷火啊、能够控制水啊、能够控制植物生长之类之类的……”
花见撇了撇嘴：“就算不是最基础的元素性，我之前也以为也会有很多那种什么召唤术之类的选项存在嘛！我可是小学的时候天天跟同桌一起看斗X大陆和X破苍穹的人噢——”
“没有遂你的愿真是十分抱歉呢，毕竟天底下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像我（老子）一样是世界最强嘛。”
“好啦、好啦，请停止你的每日自恋……悟老师？”
边嘴上敷衍着，花见边站起身：“我其实倒不是特别在意强弱咒术之类的呢，可是这样的术式真的很无聊嘛！但凡让我觉醒出一个能喷火的咒术，说不定我将来的就业方向就不是在公司里996三班倒，而是加入马戏团开启全国巡演之路了呢！”
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未来可期，她刷的转过身，对五条悟比了鬼脸，边又做出了一个抛球的动作：“哼哼——你面前的可是未来的世纪著名魔术师花见小姐！要不要现在讨要一份我的签名呢？”
五条悟被她逗乐了，嘴角微勾哂笑一声。
“你的脑子里整天也就装得下这些东西了。好不容易真的觉醒了术式，居然想着去做马戏团或者魔术师？假如让烂橘子们听到这番话，可是要被笑掉大牙了。”
“哼哼，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跟你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个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的玄幻世界男主角——”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并肩走出教学楼。
可是就在走出门的那一刻，他们同时收敛了神色。
花见只是单纯不想让路上其他同学看到自己对着空气讲话的怪场面，五条悟却不一样。
见身边的少女已经熟练地翻出手机开始浏览今日的食堂菜单，漂浮在其背后的如幽灵般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男人却一声不吭地拔高了自己的位置。
一旦将高度拔高到一定程度，一些原本被空间遮掩的信息便一目了然，白发的青年狠狠皱了皱眉。
在六眼的透视里，这座学校的各处已经升腾起了大小不一的咒力点，意味着无数的咒灵正在生成——但哪怕在一小时之前，他们还全都不复存在。
……不正常的咒灵生成速度。
五条悟想。
虽然不至于立刻就产生什么特别大的危险，但按照这样的速度积累下去，不出两周，一切就会变得完全不同，眼前一派祥和的校园景观将不复存在。
届时，负面情绪将席卷目之所及的一切。
身具咒力却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类们将被怪物撕咬着化为养分，一同堕入深渊。
半空中，五条悟眯了眯眼。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急转直下的现状惊讶，反之浮现在其脸上的是一抹了然又有些无奈的笑。
就好像，一切仍在意料之中一样。
“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