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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 4 ...

  •   在12月到来之前,体测它还是要来了。
      曾经信誓旦旦地说anything is possible 的宁臻这一次也不确定了,她感冒刚走了没几天,大姨妈又来了,抱着肚子在跑道边上坐着,看着无数勇士站起来又倒下去,她瘫软在原地。
      林姐和六六自然是没什么压力的,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是长跑冠军,下课跑食堂从都是第一名,800米对于他们两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往年这个时候,最需要担心考试不及格的就只有阿欢和宁臻,今天的阿欢倒是异常兴奋,明明是零下的天气,她单薄的外衣下竟然只有一件吊带,平时连洗脸敷面膜都嫌麻烦的女人今天起了个大早化妆,就差没踩一双恨天高了。
      林姐:“她是从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
      六六一脸嫌弃并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别问我,我不认识她。”
      宁臻:“男人。”
      林姐和六六双手双脚赞同:“你真相了。”
      能让阿欢变得如此丧心病狂的不是男人还有什么?
      阿欢威胁几人陪她去看男人,正好体测老师叫到林姐的名字,她像是刑满释放一样对着还被抓在阿欢手里的两人表示深切同情。
      六六欲哭无泪:“我宁愿跑800米,1000米也行啊!”
      阿欢兴奋地和两人分享自己收集的信息:“体育系的学弟,目测一米九,单身而且无不良嗜好。”
      六六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有男朋友的为什么要陪阿欢看其他男人,不过看她如此兴致,六六只好认命地被她牵着走。
      宁臻:“你不是不喜欢肌肉男吗?”
      阿欢:“人家偶尔也是要换换口味的吗?”
      “长得这么帅还单身,这不科学。”六六一脸认真:“通常情况下不是1也是0.”
      阿欢立马就不答应了:“单身怎么了?阿臻他男人不也单身了三年?”
      “你们是在说我吗?”
      没想到阿臻他男人就在附近,俞朝,穿着一身运动服走了过来。
      “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他特意走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她还是乖乖地回答了:“aptx4869”
      “有什么含义?”
      “也许你看过柯南?”俞朝是看过没错,但也没认真到要把一颗药的药名背下来的程度。
      “把密码改了吧?”
      宁臻倒是无所谓,密码本来就是她随意设置的
      “改什么?”
      “20170909”
      “好。”
      “乖”
      站在旁边吃瓜的人一脸黑线,阿欢突然觉得肌肉男学弟不香了,抱着刚跑回来的林姐大哭大闹:“人家也想要谈甜甜的恋爱。”
      刚失恋不久的林姐:“滚!”
      轮到宁臻上场了,说实话她本来只是稍微紧张,但现在俞朝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她现在不仅仅是紧张,还有些羞涩。
      自己跑步的样子会不会很丑啊?
      特别是现在天那么冷,鼻子肯定会冻红的。
      想得太多的后果就是注意力不集中,因为前面用力过猛,导致后劲不足,刚跑了一圈就没油了,整个人慢了下来,没多久儿,就落后了。
      她气喘吁吁地,胸口和喉咙因为吸入过多的冷空气变得异常难受。
      要不是俞朝还在终点等她,说真的,宁臻都想要放弃了。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矫情。
      刚跑过终点线,她实在撑不住了,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俞朝告诉她,这是他第二次背她去医务室。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对高中发生的事情印象并不深刻。
      那是寒冬的十二月,一二九晚会学校组织了合唱比赛,因为综合馆空调坏了,加之那天穿得单薄,榕征生病了,等苏老师注意到她的时候,已经烧迷糊了,而那天就是俞朝背着她去的医院。
      好在医院就在学校不远处,宁臻很快就得到医治。
      那时候宁臻没有留着刘海,俞朝手掌搭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还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温度。她天生冷白皮,细腻的皮肤看不到一点毛孔,俞朝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脸红扑扑的样子,那时的她虽然很虚弱,但是却漂亮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惊到了,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生产生了想法。
      心里藏了事,俞朝很意外地上课走神。
      而这些想法他是不可能告诉宁臻的,可是女生的第六感就是如此强大,俞朝现在脸红就是很可疑:“看来你很早熟吗?”
      “十七岁也算早熟?”
      额...该说不说,她12岁就撞见过学校同学接吻了。那件事宁臻印象十分深刻,那还是发生在她小学六年级的事,因为临时被安排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宁臻上学迟到了,回到教室经过杂物间,竟然看到班长在和她男朋友接吻。
      那时候学校还没有监控360°无死角监视,小学生们也都很早熟...
      “你对这种事情倒是记得清楚。”
      宁臻想说哪有,只是视觉冲击太大了,可是俞朝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宁臻只觉得视野一片漆黑,嘴唇上忽然而来的轻柔触感,让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宁臻僵在床上。
      她在三秒后恢复神智,然后迅速把人推开,此时所有的言语和行为都是胡来:“趁人之危是小人行为。”
      俞朝:“你的意思是病好了我就可以随便亲了?”
      我没有,你胡说,别瞎来...宁臻在内心挣扎,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一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出来,然而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和表情在俞朝看来...有傻又可爱,这是怎么回事?
      宁臻现在只想打人,俞朝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话说你小学在哪儿读的?也是容城吗?学风很别致吗?”
      说出会不会给母校蒙羞?
      “我记得你家在老城区那边儿,那你小学应该是在第三小学吧?”容城从很早以来就按片区上学,到了高中才依靠成绩升学。
      好了,也不用她说了。
      “你不会也是三小的吧?”
      “当然不是。”
      宁臻果然傻了,苏老师是俞朝的母亲,那俞朝怎么说都应该是附小的呀。教师子女先天的资源优势就是跟母走!
      “我是不是该给你买核桃补补脑?”
      宁臻谆谆教导:“吃哪补哪这话本身就是问题。”
      可是人家根本不领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晚上俞朝请客去吃麻辣烫,张放也过来蹭饭,他来就来了,还把消息发在寝室群里,于是一个寝室的聚餐变成了两个寝室的联谊,当然除了陈最,他忙着要考研,非必要不出门。
      阿欢一见到男人就激动,全然不记得早上还在为某个体育系学弟风情万种的样子,和老板要了一箱啤酒,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坏了。
      一箱?
      “错了,一瓶。”阿欢又问其他几个:“你们喝吗?”
      孟淮嫌弃俞朝寒酸:“第一次请客吃饭你就选这么个地,出息!”
      “下次请你去新凰酒楼。”
      “真的吗,什么时候?”
      “我们的婚礼。”
      孟淮心痛如万箭穿心,和俞朝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
      张放:“老俞,别这么对孟淮,说起来他还是大功臣呢?”
      六六挽着张放的手:“什么功臣?”
      喝了两斤酒,不醉话也多,张放一股脑地就把开心那天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他和孟淮比较齐飞飞和宁臻谁更漂亮的比较。
      六六直接下死手,把他大腿往死里掐:“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众人笑着看小情侣打闹,宁臻凑近问俞朝:“我确实需要吃核桃。”
      她真的不记得刚开学那天是谁帮她拎行李了。
      “你最好是不记得。”不然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宁臻听迷糊了。
      俞朝说:“想去帮忙的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说那天帮忙搬行李箱的人根本就不是俞朝。
      宁臻指着篮子里的菜,顺便转移话题:“冬天下冬瓜是最幸福的。”
      “你该吃点肉。”
      宁臻疯狂摇头:“拒绝吃肉,从我做起。”
      “为什么?”
      她戏弄他,小声凑到他耳边说:“你不觉得这像是在吃动物的尸体吗?”
      俞朝无语了,把煮熟的瓜片夹到她碗里:“你还是闭嘴吃菜吧!”
      阿欢喝高了就喜欢说胡话,这还不算什么,当说话都不能满足她的欲望时,她就要大开杀戒,一展歌喉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你的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没”
      “擦掉一切陪你睡”
      ......
      马路歌姬诚不欺我!
      这种聚会单身狗什么的最喜欢了,两对小情侣在你侬我侬,四个单身狗一个醉酒三个吃瓜,是真的在吃瓜,这年头还能吃上西瓜,也只能是人工合成的了,不过大家高兴吗,一点激素也没什么的。
      孟淮吃得没劲了,提议道:“要不咱们三个打扑克?”
      其他两人没意见,偏偏阿欢半醉不醉,又偏偏她脑子里还都是一些黄色废料,指着孟淮说:“师兄你下流!”
      孟淮一脸黑线,打扑克牌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俞朝望着宁臻说:“你们寝室文化还挺有特色的。”
      这个锅她可不背,“都是她们把我带坏的。”
      姐妹什么的果然是用来出卖的。
      几人一边打扑克一边涮火锅,没菜了俞朝就负责去柜台添菜,没想到在对面看见熟悉的人,回座位时他问孟淮:“你出门的时候陈最在干嘛?”
      孟淮嘴里还嚼着肉呢,说话含含糊糊地:“当然是在学习啊!”
      为了学习连请客都不来,真的是一朵奇葩。
      “你确定?”俞朝看着他身后的那两个人,其他人也顺着俞朝的视线望过去,陈最,竟然就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和一个陌生女人吃饭。
      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目光太灼热还是那句卧槽的效果太猛烈,陈最也注意到他们了。
      “别误会,同学关系。”
      还没问什么呢,这人就服软了。
      “谁关心你了。”孟淮和身后的美女握手,美女也很有礼貌地没有拒绝,同时也和后边几人打招呼。
      “见都见到了,大家要不干脆坐一起吧?”张放建议,让老板何必两张桌子。
      “江晏晏?”
      宁臻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确定地指着自己问:“您认识我?”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想说没有,只是真的记不住事而已,又听美女说道:“我们小学一个班的,你忘了?”
      这么说,还真的有些眼熟。
      “我是阮静铃啊?”
      她想起来了,那个被她撞见接吻的班长。
      宁臻:“那你和陈师兄是?”
      “我们曾经是情侣。”
      宁臻恍然大悟。
      “我还记得当初就是你撞见我和陈最约会吧?”
      宁臻感慨她的豪放,也庆幸她说的是约会而不是kiss,可是最令人大吃一惊的难道不是陈最早恋的事情吗?
      当时就看见了男生的一个背影,根本就想象不到站在那里和阮静铃接吻的会是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陈最师兄嘛!
      惊天大八卦!恐怕就连同寝室的三人都不知道陈最有这样的过去,可想而知明天江大的头版头条就要变成:震惊!昔日学生会会长陈最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人!
      俞朝拍拍陈最的肩膀:“老陈,你厉害啊,深藏不露。”
      孟淮:“能做我孟淮老大的人肯定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这么会撩妹你怎么不早说,天天不是混学生会就是图书馆的,害我单身三年。”
      六六双手抱拳:“陈师兄真是吾辈楷模啊!”
      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大家还是太小题大做了,陈最这种人,学生会会长都当过了,你还能指望他真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果然大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可是,俞朝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是江晏晏?
      “晏,就是河清海晏的晏,意味着平安,平静...”
      俞朝冷哼:“所以到底哪个是你?”
      “晏晏是我,宁臻也是我,只不过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四六级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临时抱佛脚,因为抱到最后只能放弃,还可能会疯掉。
      阿欢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当宁臻在为背不完的单词刷不完的题目头疼时,她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看小说,又听说喜欢的小说作家要开签售会,没请假没交代,马不停蹄就跑到另一个城市,直到第二天才让人帮忙应付上课点名。
      林姐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要是有她这个心态,我现在应该在清华。”
      六六:“我要是有她这个心态没准现在已经在美国和□□竞选总统了!”
      她要是有这个心态,她能干什么,宁臻这几天很烦躁,事情源于几天前和江漾的一通电话,从他口中听说了陈羽离家出走的消息。
      江漾小声啜泣:“姐姐,妈妈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江漾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陈羽了,家里现在只有刘婶,江勤也只是偶尔回来,他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同桌小胖,小胖告诉他,自己的爸爸妈妈也经常这样,吵架后两个人就不住在一起了,后来他们离婚了。
      小胖这话没把江漾吓死,一回到家就戳夺刘婶给宁臻打电话,他不敢给爸爸打电话,妈妈也不接家里的电话,他只能去找宁臻姐姐。
      “姐姐,爸爸妈妈是要离婚吗?”
      宁臻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六级考试的时候她一直心不在焉,从考场出来,他拨通了江勤的电话。
      “晏晏?”江勤刚好散会,正从会议室走出来。
      宁臻约了他在附近的一家动漫主题的咖啡店见面。
      江勤一身黑大衣出现在咖啡店里,加之他长时间混迹官场,周身气质与咖啡厅主题格格不入。
      宁臻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被江勤严厉的拒绝。
      “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江勤只要不笑,脸上都是带着怒意的:“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是我和她的事”
      宁臻苦笑:“怎么和我没关系呢?”
      其实母亲当初把她带走,是做好了和江勤断绝来往的打算,江勤自己也是默认的。两个都是骄傲的人,容不得别人侵犯自己的权益。他们签订离婚协议的时候,宁臻就躲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小学一毕业两个人就离婚,快四年的时间宁臻都没有见过江勤,要不是母亲突然离世,父女俩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你也是知道你妈的脾气,我不顺着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他们两个就是因为太像才走不下去的。
      “都过去了,爸。”过去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提起了。“其实这个想法不是最近才有的。”
      她只是不想再看见自己成为多余的一个人,她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今年已经20岁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孩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也请你放心,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家庭吧。”
      “江漾比我幸福,至少他有一个喜欢他的姐姐。”
      屋外下雨飘雪,正愁出门没带伞,转眼就看见走在马路上撑着伞的某人。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人早上才打电话说自己要去找实习工作,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说话,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即使天生下着雨,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朝他跑过去,管它会不会弄脏自己的鞋子,此刻看见有人在等她,宁臻真的很开心。
      就像小学放学时,久久等不到母亲来接她回家,她很是失落,可是一转眼,原来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等着她回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幸福。
      “和你爸谈好了?”
      宁臻总是会震惊于他的消息灵通上:“你知道我们谈了什么?”
      俞朝倒没有神通广大到猜中她心里的任何想法,他是从六六那边听说了宁臻去找她爸爸的事情,于是就寻着地址找到了这里,因为不想打扰两人的谈话,他特意选了对面的书咖。
      “我可能要背着一身债进到社会了”想想就令人烦躁,虽然拆迁款十分可观,在江州勉强可以买一个地段稍好的公寓,但是还有装修它也需要钱啊,这么一大笔钱算下来,她除了让江勤先垫付没有别的办法,可是她又不是麻烦江勤...
      宁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以后我要是没钱了,你会养我吗?”
      能让宁臻撒娇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可是某人竟然不领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的钱都是我老婆的。”
      宁臻:“...你老婆真幸福。”
      “我老婆说谢谢你。”
      俞朝天生的瑞凤眼,眼角弯弯,好似自带眼线,特别是他在笑的时候,眼睛能眯成一条缝,彷佛能勾人心魄,对,宁臻觉得她就是被他蛊惑了。
      所以林姐在她耳边叫了她三声都没有听见。
      反应过来,才知道是自己电话响了。
      “宁臻?”
      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宁臻礼貌地称呼苏老师。
      “真是对不起,最近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和俞朝通电话,我也是今天我才知道俞朝爸爸找过你们。”苏老师听起来有些畏惧:“他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吧?
      宁臻突然觉得嫁给俞朝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不会发生恶毒婆婆欺凌可怜儿媳妇的戏码。
      宁臻心里觉得很温暖:“叔叔他并没有和我说什么。”
      本来也是想寒暄几句的,只是俞朝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苏老师松了口气,又关心地询问了她和俞朝的情况,得知两个人感情很稳定,苏老师也很高兴。
      “苏老师,我外婆身体还好吧?”她一如往常发信息询问,依旧没能得到外婆的回复。
      “外婆啊,身体好着呢,我上周还看见她跟着楼里其他奶奶去跳广场舞。”
      那就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苏老师因为要去开年级会议就挂了电话,宁臻刚放下电话差点没被阿欢吓死。
      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宁臻身后:“阿臻,你都背着我们见过婆婆了?”
      宁臻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阿欢吓死,老是神出鬼没地偷听她打电话。
      刚进门只听了上半段的六六也是震惊:“什么,阿臻和俞朝见过家长了?”
      而林姐则是一脸淡定的问:“什么时候结婚啊?听说结婚证可以加学分。”
      宁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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