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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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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条宽阔的河,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沿着它一直走的话,可以遇见你吗?
风扇不停歇的工作着,孜孜不倦的为床上的人提供凉风,小镇的夜来的早,8,9点灯影便开始稀疏,而现在,窗外为屋内带不来一丝光亮,唯一的光源来自手机,岁余漫无目的的划过一页又一页好友列表,没有他,对啊,自己主动删的,还在奢望什么……
小镇的夜很安静,蝉鸣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风扇呼呼的不停,还有什么呢?啪嗒―水花在枕头上溅开,“这枕头可真硬,随便什么东西碰上去都有声音”他想“好吵。”
“嘟――嘟――喂?是……林温吗?”
“嗯,有事?”
“……”
“我还是想知道答案,我觉得你可能还没……”
“我看过了”他默默打断。
“那……我…你”他悄悄吸了一口气“你生气吗?嗯…就是……我的意思是我就这么把你删了。”岁余控制不住的开始慌乱,想好的说辞忘的一干二净,他在林温面前,最起码在面对对林温表白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手足无措,像一只初入丛林的小兽,懵懂,跌撞着向前。
岁余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却在涌出喉咙的刹那堵住了,一同堵住了气管。
岁余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缺乏情感的人,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多年来积蓄的情感现在一拥而上,冲的他头脑发懵,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电话那头的林温也没说话,像是在等他开口,让他继续说下去。
岁余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有一丝恐慌,林温不告诉自己答案,是……因为拒绝了吗?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夏日的蝉鸣于耳边渐渐褪去,两人的呼吸愈加清晰,仿佛逐渐交融在了一起。
“唉……”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预示着林温的妥协。明知道他是个胆小鬼,这已经很好了。
“你在哪?”岁余听见他这样问。
“在桥的下面,我们一起走过的桥,那条宽河旁边的桥……”
“我知道了,别乱走,别再突然消失了,等我过去……好不好?”
“好,我等你,就在河的岸边。”岁余顿了顿“我害怕,别让我一个人,别让我等很久”他情不自禁的带了点恳求“好不好?”
“呵……真是”他突然有些生气,删他的人是他岁余,现在害怕他抛下自己的也是岁余,无耻的小家伙。
“别想那么多,我很快就到,到河岸,到你的身边。”
岁余听到他奔跑时的喘息声,有风掠过听筒,有脚步从不远处来,渐渐靠近,停在他的面前。
岁余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这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在刚好18岁的年纪,在勇气最多的时候,在恰恰好遇到你的时候……
太阳一点点西斜,映亮了桥下的小道,河水波光粼粼,漾起一条金红条带,晚霞染了半面天,落于少年拥抱的肩。
林温想岁余能走出表白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剩下的路他会带着岁余一起走。
他会护好他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