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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因祸得福 ...

  •   白衣女子气急败坏的将绰那靖池一把推开,把闵珩平放在床上,瞪着绰那靖池和须卜斯说:“不想她死,就赶紧给我出去。”

      须卜斯一听,赶忙拉着绰那靖池往屋外走,乖乖关上了门。

      绰那靖池无力的靠在门边,双眼无神呆呆看着地板。须卜斯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想安慰绰那靖池,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结果说出口的竟然是最无关紧要的。

      “额.......绰那靖池原来你喜欢里面这个男人啊!其实喜欢男人也没什么........”须卜斯语无伦次的说着,突然他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干脆凑到绰那靖池身边,不忿的说:“什么没什么?分明是有什么!分明是很严重!你是谁啊?我宣国的大将军!你竟然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也就罢了,竟然喜欢一个汉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呢?呼.......”须卜斯呼出一口气,妈呀!终于说完了,终于舒坦了。

      结果,正暗自庆幸自己说完了的须卜斯,对上绰那靖池吃惊的表情,无所谓的说:“我说完了,要打要骂随你吧!反正我不憋着。”

      绰那靖池摇摇头,扯出一丝浅笑:“你和我一样有眼无珠,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我喜欢她,很喜欢。”说完看向关着的门,好像他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须卜斯看着眼前的男人像看着个陌生人,这还是他认识的绰那靖池吗?

      过了很久,久到须卜斯觉得自己的腿要断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绰那靖池跨步上前,忐忑的盯着白衣女子问:“她怎么样?”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着绰那靖池说:“暂时没事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须卜斯凑过头说道:“关你什么事情?里面的男人是我国的犯人,现在是暂时关在府里。”

      “她不是犯人!我在努力寻找真相,最后必然还她清白。”绰那靖池肯定的说。

      白衣女子冷淡看着他:“寻找真相是你们的事情,她既然是无辜的,我就要把她带走,等她醒过来,我就带她离开。”

      绰那靖池上前一步,低头和白衣女子对视:“你无权替她做决定,你怎么知道她愿意和你走?我知道她会留下来。”

      说完,扒开白衣女子,往屋里走:“借过。”

      白衣女子气的,准备转身去抓绰那靖池,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手拦下,她斜眼看着须卜斯:“有病?”

      须卜斯撇撇嘴,决定不和女人计较,压了压火气说:“岳星舞,我看是你眼瞎,你没看到绰那靖池有多担心里面的那个男人吗?没看出来他喜欢他吗?虽然男人喜欢男人古已有之,但发生在我身边,我还是要消化下的。”

      岳星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须卜斯,这种眼神让须卜斯有种错觉,他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说外面这个男人,喜欢里面中毒的人?不过谁告诉你里面那个是男人的?”岳星舞鄙视的看着须卜斯。

      须卜斯脑袋轰然一响:“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里面的不是男人,是女人?”

      岳星舞用没救了的表情摇着头说:“你果然够蠢。”

      “你........”须卜斯指着岳星舞,气的直跳脚。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不管里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不要再打扰他们,走走走。”须卜斯边说,边拉着岳星舞离开。

      岳星舞甩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会走。厨房在哪?我要去熬药。”

      须卜斯懒得多说,用手拎着岳星舞的袖子,把她往厨房拉。

      岳星舞:“.......”

      绰那靖池无视身后两人的吵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前,直到看见闵珩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才终于相信,她活过来了。

      顿时,他觉得身体发软,撑着床沿慢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竟然也有今天?他从来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一直知道自己的结局,便不想拖累谁。

      贵族公卿也好,公主也罢,都不过是拉拢他的筹码。那些被当作棋子的可怜女人,又何必娶进府里来磋磨岁月,索性他一个人走到底就是。

      没想到会遇到闵珩这个意外!他在不知不觉间走不出来了。注定的吧!他认!

      他将闵珩的手握在手里,感觉她手上传来的温热,竟然瞬间热泪盈眶。想起刚才逐渐变冷的闵珩,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她还活着就够了!

      半个时辰后,岳星舞端着碗药和须卜斯一起走进来。

      须卜斯看到绰那靖池恢复平常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岳星舞没好气的说:“你让开,我要给她喂药了。”

      绰那靖池径直拿过岳星舞手上的药:“我来,你们出去吧。”

      岳星舞恨不得给绰那靖池头上几下,她怎么就那么不喜欢这个家伙呢。

      绰那靖池用勺一圈圈搅着,生怕药太烫,正当他将药勺拿到嘴边试温度时,被岳星舞拦下。
      他奇怪的看向她,岳星舞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怕你被毒死。她体内的毒只能以毒抑毒,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必须每月服食这种毒药才能存活,这次大概是药吃完了,而我又找不到她们,耽误了吃药。她喝的药,正常人是不能沾的。”

      绰那靖池不敢置信的看着闵珩,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他转过头看向岳星舞:“她为何会这样?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吗?全部告诉我!”

      岳星舞冷淡的说:“我没义务告诉你,你也没资格知道,有什么你自己去问她。现在你让开,我给她喂药,不要耽误时间。”

      绰那靖池只能不甘心的起身,站在一旁看着这碗毒药就这样喂进闵珩嘴里。

      须卜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耐心,耐心。”

      绰那靖池拉着须卜斯走到房外,问他:“我被软禁在府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让你去找岳稹,怎么找来岳星舞?”

      须卜斯无奈一笑:“你终于想起这茬了?我自然是拿出我父亲的令牌,他的面子好歹还是要给的,我以为你看病为由,说你病入膏肓,如不及时医治,恐怕命不久矣,守卫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只能放我们进来了。至于你说的岳稹,那是真没有办法,我到漴聿山遍寻不到人,这岳星舞还是路上撞到的,已经算是运气了,我可是连拐带骗才请到这位祖宗的,你还嫌?”

      绰那靖池摇摇头:“不是嫌,而是岳稹也许能治好她。”

      “就算岳稹来也没有办法!”岳星舞站在他们身后说。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这个暴脾气的女人。

      “岳稹是我父亲,闵珩吃的药就是他配的,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治本的法子,我父亲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天南海北的跑,就是想要找到医治闵珩的法子,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结果。”岳星舞难得耐心的说。

      绰那靖池的心像沉到冰水里,阵阵发凉:“她除了身上原来的毒,还中了蛊,你能解吗?”

      岳星舞听绰那靖池这话,咬牙切齿的说:“你瞧不起谁呢?她身上的蛊虫已死,现在恢复正常了。”

      绰那靖池震惊的看着岳星舞:“真的?怎么会?”

      “算是闵珩因祸得福吧!她吃了这么多年的毒药,早已经百毒不侵。没有解药的压制,毒发时,体内的毒素足以把蛊虫毒死,所以,这次毒发反而帮她摆脱了蛊虫。”岳星舞说。

      绰那靖池难得露出笑容:“太好了!那她什么时候醒?”

      岳星舞眼神复杂的看着绰那靖池:“两天后会醒过来,你高兴什么?你最好离她远点!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她救了你,闵家不会遭难,我也不会找不到她而导致她没有及时吃药毒发。她也不会中蛊,这种种,都与你有关,你大概和她犯冲,还是离她远点吧!”

      绰那靖池看向屋里躺着的人说:“晚了,我已经不可能远离她了,她失去的一切用我的命还吧,我用一生慢慢还给她。”

      岳星舞似乎误解了什么,瞪大眼睛,抓着绰那靖池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欺负她了?”

      绰那靖池把岳星舞的手拽开,冷冷的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好好的,你不要看低了她也看低了我。”

      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须卜斯看岳星舞要发作了,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他就是这样的,别理他,赶了那么远的路,回来又是看病又是熬药的,先去歇歇吧,我带你去。”

      岳星舞本能的想抬杠,但她确实累了,便也什么都不说的跟着须卜斯去了厢房。

      第二天清晨,岳星舞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打开房门便看到站在廊下的绰那靖池。

      她走出房间,与他并肩而立:“我不会说的,你有什么自己去问她。”

      绰那靖池说:“我去问她,她必然不会全盘托出,可是我不想逼她,但又不能不清楚她的状况,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他侧过身,真诚的看着岳星舞:“我请求你告诉我!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真心爱她,想和她共度余生的男人的身份,请求你告诉我。”

      岳星舞有些惊讶于他的坦率和直接,昨夜这个男人抱着濒死的闵珩时像个将死之人,这份感情她相信是真的。但她也担心,这世上哪有永恒的感情?闵珩是个固执的人,对待感情也是一根筋,如果真动了情又被辜负,那将是致命的,她不想闵珩本就辛苦的一生再雪上加霜。

      于是岳星舞狠下心说:“闵珩不知道能活多久,她现在平静的状态挺好,你如果真为她好,就不要打扰她,有时候不打扰也是一种爱护。这世上最不长久的就是爱情,现在你是心动了,但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然后呢?当你厌倦了,放弃了,让闵珩抱着绝望等死吗?那太残忍。”

      绰那靖池郑重的说:“我爱她,不是一时冲动。我逃避过,可是当她在我眼前快要死去时,我才知道,什么身份立场都不重要,只要她好好活着。我会尽全力,除去和她之间的所有障碍。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能活多久?如何能让她活下去?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了。我说的真心你不信,但如果不跨出这一步,就永远无法知道结果?感情就是一场豪赌,我不会让她输。”

      岳星舞看进绰那靖池真挚的眼眸,她看到了他的认真、倔强、坚持,还有对闵珩的爱。

      这份柔情和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很矛盾,显得有些违和却又如此珍贵。

      她相信他的话,也为这份义无反顾的感情动容,为了闵珩的未来考虑,她想赌一把。

      于是,她在长廊坐下,抬头看着绰那靖池:“你也坐下吧!这个故事可能要说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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