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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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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还有人记得那个傍晚,尸魂界与静灵庭边界的南河滩,闪过的那阵雷声:晴朗的天空拉开一道沉沉的黑色,然后扩张,最终随着雷声销声匿迹,了无踪影。
那个晚上,真央走失了一个学生。
本来事情不大不小,但是意外的影响很大。
◇
虚圈的天,不需要装饰,凭空就是阴冷的吓人。
即使在别处如羽毛似轻柔的微风,在这和刀割没什么分别,更增加了些锥子的锋利。
视野里。远处近处都是无穷无尽的大漠。
天地虽然寂静的沉睡了,可是风还在不知道停息的、乐此不疲的咆哮,像是大海卷积的浪,拍击着礁岩一样,掀起了一层层的凉意。
周围只有一股阴阴沉沉的死气。
无法停下几乎无法动弹的身躯,仿佛一旦停下就要被荒芜的大漠吞噬。
“……啊…………哈………呼………………哈……………”
拼尽了气力,在这如同淡金色的海洋一般的沙漠,嘶声呐喊。
自然知道那是没有用的。
这里没有什么生命,连虚也仅仅是看中了人类的魂魄,像自己这样的状态释放出的灵压甚至接近于零,……做一点点食物都不够塞牙。但是忍不住地,想要说些什么。
来证明这个无力的生命,依然存在。
在庞大的适者生存中,似乎一切人类的东西,都没法在这里留下痕迹。
风也在叫。
开始时是由远及近的拍打,后来重叠的声音渐渐模糊了思维,似乎风也因为颓废的疲倦停止了骚动。
但是风不会疲倦,此刻我却疲倦地要倒下了。
一切仅仅是一个失误,一个判断失误,就把自己折腾到这死地方来呐。
勾起嘴角的瞬间,面无表情。
◇
24小时。
阿尔撑起身子,倚在一块阴凉的沙地后,没敢睡着。如果白天,她可能连躺下去都不会,那样身体的水分绝对会迅速的消失殆尽。
没错,那个小偷的声音很熟悉。很容易就听得出是个孩子,声音很熟悉,应该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动画里的一个重要角色。否则绝对不会这么熟悉,要知道自己除了竹子和canaan之外,再熟悉的人都是靠美型外表看出来的,包括夏姆和蓝染惣右介。
一想起竹子的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莫名其妙的感受。
那笑容里隐藏着很沉的情感。虽然永远都是微笑的表情,却不一定是真的喜悦,……
◇
微笑着。
浮竹十四郎站在河畔。
考试都过去了,考官等了一天,学生却没了,……阿尔,阿尔珐尔德。你到哪里去了啊!?自己仍然在笑,没心没肺地笑,但忧伤与烦闷堆上了眼角,为了掩饰而扬起更深沉的笑容。
凭借她的能力,想来寻常死神亦不能奈何之。如今却寥无音讯,究竟是何人所为?!究竟是什么事情?!……
……到底,是自己的大意!她还是个孩子,哪怕杀过人,杀过虚,也仅仅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若是换作他人,自己绝不敢如此任由之,可是因为阿尔她平时表现的坚强的原因,我竟然不知不觉真的忘记了,忘记了这些,……
阿尔的灵子扩散还存在河水间,独有的清澈灵子散漫着肃杀。恍惚,浑浊得似乎万劫不复,却不时泛着明亮的光芒的眸子,浮现在眼前。
这种感受瞬间带去了自己的思维,只剩下忧伤在蔓延。
没有了,……最后也没能让你真实的开心一次。如果没有过分的自信,而是跟着你,是不是就不会失踪了呢?阿尔。浮竹低声地喃喃起来,没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地厉害,已经在颤抖中咳嗽起来。
◇
“卯之花五席,我家队长又犯病了!~天,您快来!!!~~”
“卯之花五席,求求您了!四番队的队长不在,只有您的医术最高,……”
卯之花温和如水般一一应下,然后翩然站起拂袖示意。
看着众人闹哄着离去后,她立在原地,半晌未动,目光昔日的柔美温和早已不见,清冽如冰地注视着窗外、若有所思。
小步疾行而去。
◇
“在想什么?”
迦南回过头,盯着自己的师傅,一字一字地说。
夏姆很少对着天空发呆,“那是阿尔珐尔德的习惯。”——他常常在看到自己这么做时,淡淡地说。然后,自己会马上低头走开。自己似乎不愿意和那个人雷同,不论何时也是。但是总是不由自主地和她做出同样选择来。这是为什么?
但是这一次却轮到了他吗?为什么呢?
“夏姆?”
“没什么。”
一定有什么。
迦南不满地瞥了师傅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很有默契地想到了那个人。
阿尔珐尔德,……
一定和她有关。
◇
“一定和他有关!”
歌推搡着未婚夫,愤愤地指着那个小偷,死死地盯住那个人,“阿,……最后见到小炎的人就是他!”
“歌儿!”四枫院一辉摇摇头,“这孩子有多大本事,能把华炎小姐弄没了?”他可清楚地记得几年前在未婚妻家的那场试练,那人随手甩出鬼道来自己心中的震撼不已。
“但是,……”歌咬了咬唇,放开一辉的袖子,转身离开。“你们四大家族高贵,我便自己去找吧!”
“歌!”
四大家族吗?歌,你莫非不知,我这族长的艰难?四枫院一辉默默地追上去。
◇
“白哉少爷,身为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的下一任族长,您怎么能和这个田间跑来的小子瞎混?!还有,……”
“志波海燕!”那“田间跑来的小子”长长的下睫毛飘动起来,”白哉,我有急事!老师不见了!“
“啪!”
白哉手中青瓷的杯子摔了粉碎。
◇
“啪!”
阿尔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疼痛给予暂时的清醒。
手上割伤的血渍滴下来。落了一片。
嗯?
阿尔挣扎着看见逐渐走进的某大虚?——不对,我的灵压怎么能引来大虚?阿尔正惊讶着,那只大虚靠着她就坐了下来。
刚想开口就听见一个零下的声音传来:”……“听不清晰的声音,但是听得懂阴森森的气息。
以及,嗅到了血腥。
阿尔对血最敏感,对虚的血也一样。她条件反射般要跃开,可是却牵动了伤口,结果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动弹不得,半天没有水喝的遭遇让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
那只大虚也受了伤。很严重。
像是同病相怜一样,它没有吃掉阿尔。
只是看着那个营养不良的“食物“的动作。随后很快,也无力地倒在地上。
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这家伙,……依然有很大威胁。
啊啊啊。难道我非得被这个病弱的小虚吃掉吗?——这几乎连走路都成问题的家伙?……太丢人了吧!
阿尔吹毛求疵起来,她已经快分不清楚白天黑夜,自然刚才的动作之后头脑更加混沌。她得找个理由来坚持着,别死在这茫茫大漠里。
“……”那股阴沉的声音又传来,这次稍微大了一些,所以阿尔很勉强听出来了,:“……人类,…………死神?……”
点了点头,附带一个掌剑架在它脖子上,速度稍慢了些啊。
“找有水的地方,……虚。我给你治伤。”
阿尔惊讶的是,这虚似乎智商特别高,竟然能稍微听得懂自己的话,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背着阿尔摇晃着离开了。
◇
“阿啦,本来以为要结束了呢,……Ai……Aizen,你在听吗?”
“啊,在听呢,Kisuke。”
“……消息一夜之间变了花样,甚至有传闻与山本总队长有关了?嗯,很不可思议。是因为那个人?……Si……SHAM什么的?”
“嗯……Kisuke,多关心下那边的动静。”
“Ha yi-hai 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