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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神秘来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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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最近高校界出现一个专门半夜偷袭榜上高手的变态！！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此人神出鬼没，专吸榜上高手战力指数！！据可靠消息，这个恐怖的家伙昨晚已经攻击到第十六名了！！”
还未放学，金宝三就急急忙忙跑进教室，站在台上一口气播出了这则消息。原本大家还沉浸在救出雷克斯的喜悦中，这则消息不亚于炸·药。
终极一班顿时炸开了。
“哇靠。这么恐怖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啊？”
金宝三委屈巴巴。“那个，最近不是在忙雷克斯的事嘛，所以……”
汪大东亚瑟小雨对视一眼。丁小雨一针见血，“他的攻击顺序，是按榜上排名来的。下一个ko15。”
“那，那下一个不就是桃子了吗？然后是琳达煞姐……”
煞姐拍了拍桃子肩，“别怕，我在。有种他来啊！敢动我班上同学，老娘第一个和他拼命！”
桃子勉强笑了笑。
亚瑟合上《莎士比亚》，侧头和汪大东传音入密。
【自大狂，听金宝三描述我想是鬼面那个家伙。】
【可是，他一个ko2攻击比自己排名低的人这没道理啊。】
丁小雨：【大东，先安抚好班上同学。至于对策，我们稍后商议。】他看向前桌。
【以枫。】
佐以枫回头：【蛤】
【关于鬼面，我们也是先从你这里听来的。你有头绪了吗。】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在这了。】
丁小雨：【知道了，会在哪？】
佐以枫掰断手里的笔：【在扛四十米大刀砍人的路上。】
我要是知道他是谁，先绑起来给他念一晚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后再逼他看N遍爱教育片。装神弄鬼也算了，居然还搞半夜偷袭！真当警察叔叔是吃素的吗！阿光，你的品味也太差了吧，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当搭档啊！
汪大东起身，“各位同学——大家先不要惊慌。想必大家听到了，那个家伙是专门半夜搞偷袭！”
“再这场风波没有过去前，大家结伴而行。放学就回家！尤其是煞妹妹，琳达桃子你们。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就打我们几个电话！群发消息！”
面对班上同学的目光，汪大东坚定回视大家。他如一团炽热的火焰，驱散黑暗所带来的恐慌。“我们会努力找出那个变态。就和这次雷克斯的事一样，我们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对不对！”
“对——”
汪大东举起拳头。“因为我们是——”
“终极一班——”
放学。
佐以枫心不在焉收拾东西。
她想，自己该去阻止鬼面。如果一个人漠视了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那么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她要找到鬼面问清楚所有的事，无论是阿光还是偷袭榜上高手。
高马尾少女将桌上的魔方揣进口袋。
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了。无论是于老师，还是雷克斯或者鬼面。或许是连续许多天没有睡好的缘故，佐以枫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身旁的同学划过。
她将书包扔在肩上戴上耳机。
“以枫。”
回头，是小雨。
丁小雨挎着军绿色的包，露出温驯的笑。“要一起走走么？”
说实话，小雨能主动邀人。佐以枫很惊讶。但，她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有朋友很好。
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因为这样就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丁小雨嘴张了张，下一秒佐以枫口袋的电话响了。“稍等，我接个电话。”
她走了出去。丁小雨借着教室的窗户，看见了佐以枫紧蹙的眉。
大概过了几秒钟，她挂断电话走进来。“抱歉小雨，我要先去处理点事。”
“以枫。”
“蛤”
“你最近看起来很憔悴，真的没事吗？”丁小雨顿了顿，“借亚瑟一句话。朋友就是在你犯下不可原谅的事，任站在你身边的人。虽然可能形容不恰当……”
他直视佐以枫的眼睛。“以枫，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我希望你有事一定要说。我们永远都在。”
“小雨，这还是你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诶。”
“……”
高马尾少女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丁小雨勾起唇角没有说话。
佐以枫急匆匆出了教室，汪大东一把勾住丁小雨。“小雨，你说得太好了。连我听了都快哭了诶。”
丁小雨的表情有些无奈。“大东，你太夸张了。”他的目光落在走廊上急匆匆的耳机少女，“以枫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是啊，她基本都是一个走。除非雷克斯约吃东西，或者班上必要的集体活动……”提起这个，汪大东再次深深谴责某人的双标行为。
敢不敢再双标一点嘛！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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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以枫走到学校附近的一个人流较少的街道。
道路两旁种着香樟树，因为临近傍晚。路上的人不止学生，还有骑电瓶的下班族以及慢悠悠走路的老人。
她并不急着停下。
约摸走了近十分钟，道路越来越窄。最后佐以枫在一棵桂花树停下。因即将入秋季，树上已经开始结花苞。
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金灿灿的了。
到底，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少年垫脚摘下金色的桂花，他看向一旁表情纠结的长发女生。
『……阿光，我们高中还会在一个学校吗。』
他将花插在女生的衬衫口袋，『为什么要有这种苦恼。笨！当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咯。』
他说得理所应当。
好像事情本该如此。
不。
佐以枫闭上眼睛，将眼前的画面删除。
不能再想了。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接通了。就在前十几分钟，这支号码主人对她说。
『想找鬼面吗？那就老地方见。』
因为在学校人多口杂，她只回了一句。『晚点打给你。我们聊聊。』
回到现在。
“你到底是谁？”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佐以枫快气吐血了，但对方知道鬼面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所以她耐着性子，算轻声轻语道:“我要是认识你，你的来电就不会是陌生电话。所以大叔，你到底知不知道鬼面在哪？”
对方声音一顿，“不知道。”
“蛤？”感情你在耍猴？
“下次别接了。我在刚入会，现在在练习钱生钱技术。”
“……”绕了这么一大圈，敢情你是传·销组织的啊喂。
不对啊，传·削组织怎么会知道我在找鬼面？
黎书，你是不是泄露了我的信息！我可是包年钻石会员，你这样泄露客户信息可是要遭投诉的！
“嘟嘟——”
对方挂断了电话。佐以枫尝试拨回去，只是响了十秒又挂断，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她站在街上有些无措。
线索，又断了。
是不是自己态度不好，才让对方不想说了。如果，如果声音再温柔点，他或许就会吐露点什么吧。
两年了。
如果不是自己单方面肯定，或许这个世界的人都会默认阿光离开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默认。
阿姐说，『别再等了。』
她多想将心中的话宣之于口，我真的没有等。我在找，我一直都在找阿光。
可佐以枫不敢说。
她怕田欣认为自己魔怔了，她怕田欣担心自己。弟弟不在了，她受的痛不比自己少。有时候，有些事，有些话只能自己消化。说出来只会徒增悲痛。
『你以后的人生还长。以后你还会遇见更多的人，你会嫁人。你会有自己的家庭……』
佐以枫戴上耳机，将声音开到最大。
她站在树下背过身去。
风儿慢慢地拨动树上的叶和花。
树下的人儿肩膀一抽一抽。
小轿车轮开过，自行车叮铃，人群欢声笑语，一切都安静极了。
……
秉承着干饭人的精神，佐以枫马不停蹄往学校走。
那么多流动摊位，那么多美味，晚上该选进肚子呢？
“老板，烤面筋～火腿肠，千张，油豆泡，茄子各来一份。麻辣谢谢。”
“好的好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诶，小伙子，你要来点什么？”
“大干贝，肉松，山苏谢谢。”
“好好，老婆快来帮忙——你可以开张咯。”
等等，这个声音是“小雨？你怎么也在这？”
俊秀少年勾起唇角，“路过。”
两个人坐在摊位上的小桌子等打包的晚餐。因为摊位生意太好了，佐以枫等了三分钟就去冰柜拿了一瓶可乐充饥。“小雨，你要喝什么？”
“矿泉水就好。”
“哦好。”
两个人对立干坐着，谁也先没有开口说话。一股看不见的尴尬蔓延开来。
佐以枫紧拧可乐罐子，啊啊啊啊啊。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可是聊什么啊。小雨不是雷克斯，和他打诨吹牛皮完全不是钢琴王子的画风啊。
最后，还是端上来的食物解救了快扣出三室一厅的佐以枫。
“以枫。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我心情一直很好啊，吃饭睡觉身体倍棒嘿～”
丁小雨直视于她，“我能感觉到你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在佐以枫满脸黑人问号的表情下，他继续说。“你心里一直压着一件事。它让你没办法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真真正正的快乐。”
“……”我去，小雨你也太准了吧。〔瞳孔地震zjp〕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吐露给别人。
“所以，可以不要再压抑自己，能和我说说你的心事么？”
俊秀少年直视于佐以枫。
如山间清澈的春水。它安安静静的生长在那，任凭风雨吹过。任凭水鸟停驻和四季的更迭。它是内敛的，静默的，也是温柔的。
天。小雨，你这个表情也太诚恳了吧。佐以枫下意识扭头避开。别扭是一回事，不太熟又是另一回事。换做小雷子，她铁定把东西糊他脸上。让你装逼，让你装逼。
可小雨，唉。毕竟才转过来没认识没多久。她不敢。
佐以枫扭头，目光还在。
她再扭，分毫未动。
最后。“好，我说我说。”
世上有两种东西无法直视，那就是太阳还有丁小雨的卡姿兰大眼睛。
太可怕了。QWQ你能想象到平常一个冰系美男子，忽然就这么直直瞅着你，社恐真真受不了。
“咳，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心事就是一个……”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田弘光，有一个田弘光。他聪明又机灵，他调皮又伶俐。他自由自在生活在绿色的大森林～……】
丁小雨：【……以枫，你正常点。】
【咳，你不喜欢这个版本哦。sorry,我马上换。】
佐以枫45°忧伤角，仰望蓝色天空。腔调是深情款款的芒果台声音。“如果有一天，我的理想被风雨淋湿～你是否愿意回头扶我一把如果有一天我无力前行，你是否愿意陪我一个温暖的午后～”
“如果我问你什么，你是否想到妈妈梦中的惊起？〔眼含热泪〕如果那是一个你不熟悉的家，你会不会把善良当做路牌！如果这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你是否让他酣睡不再彷徨？！”
丁小雨：“……”
“好的，以上就是广告时间。连赞助费也不给，停播。从前，我有一个大家认为的青梅竹马，他叫田弘光……”
丁小雨：“……”终于进入正题了。只不过，田弘光？
……
在佐以枫的讲述中得知，原来班导还有一个弟弟。
他叫田弘光，是ko1，也是佐以枫的青梅竹马。虽然，她自己说这是大家传的谣言。
不过……丁小雨看向喝可乐的佐以枫。
他们相识于籍籍无名的少年时期，一路走来也差不到哪去吧。
田弘光车祸身亡。
如一首卡带的CD戛然而止。
退学，搬家，班导上任，转校。一切来得如此快。
『虽然大家都说他死了。可我不信。那个家伙只是暂时回不了家。我要找到他。我要带他回家。』
“你这样很累吧？”毫无头绪找一个人两年。
佐以枫摸了摸鼻子，“还好吧。习惯就好了。”
丁小雨眼眸一定，好似下定决心。“以枫，你有田弘光的照片吗？”
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佐以枫有些蒙圈。“啊，有有。”她摸出钱包，打开，然后放桌上推给丁小雨。
丁小雨拿起，看了约摸一分钟。他放下推回去。“我记住了。”
“？”
“以枫。以后我帮你一起找吧。”
“？？”桥豆麻袋，= =是我今天打开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故事走向会如此诡异？
摊位老板快速扯袋子，“两位，你们的东西好咯——”
佐以枫和丁小雨起身。
“诶，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