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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成年进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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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别多管闲事”
白肃棠用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红色的瑞凤眼眼波流转,定住虫帝的身影。
看到他缩着肩膀,一只脚迈开,满意了,点点头。
兄友弟恭地说道:“出去”
谢谢雌兄的仁慈,没有使用精神力轰揍。虫帝立马转身跑了,留下一地的银羽。他的翅膀是银色的羽翼,像鸽子。
白肃棠用精神力一扫,羽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没虫来过。他幽怨地皱起眉头,刹那间,那可真是一种阴森的变脸。
“雄主的头发是银色的,白钦弛的毛也是,真让虫不开心呐”
等到子弥打起了娇气的鼾声,他无声无息地潜入到床前。
“小子弥,你可真是让我难找啊”温热的气息撒在子弥白色的脖颈上。他全身抖了两下,平躺的身体转动变成跪趴的姿势。含着自己的小拳头,才感觉到了安全,沉沉睡去。
白肃棠拿开碍眼的拳头,捏在手中,顺了下光滑细腻的皮肤。呢喃道:“你怎么就这么招我喜欢呢,从还是个蛋的时候,哎”。时不时地低叹两声,决定还是把子弥搂进自己的怀里睡觉。
雄虫的成年进化一般是3天,精神力的觉醒会使得身体十分疲惫。所以,雄虫在那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睡梦中,子弥的精神领域出现了变化,精神力开始觉醒了。脑域中长出了透明的虫核,有了虫核,他以后流落在外,也能证明虫族身份。
虚无的精神领域,虫核分裂出一个透明的点。这个点开始渐变,先是一丝,慢慢地增长,形成了一小片。
这般变化惊扰到白肃棠了,他本就是高级雌虫,微弱的精神力也能捕捉到。
他激发红色精神力,霸道地冲向子弥的觉醒区,和透明的精神力交合在一起。本来雄虫的精神力和他们的瞳孔颜色是一样的,被这么刀枪直入地一闯,子弥的精神力变成红色的了。
虫核也变成白肃棠的瞳色,这是由于他们的精神力在交流,昨晚又……
子弥睡得香甜,一点都不受脑域中的影响。“好像有什么不对”他脑中想到,“是不是睡错地方了,我应该在哪里睡呢”。
天亮了,子弥要醒了,都睡一天了。
他先是“嘤咛”两声,还没睡够,但是肚子响了,要吃饭。
“我要醒了”,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
粉色的墙,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精美的细雕书橱。角落摆放着玩偶挂件,暖黄色的沙发上铺满了绿萤石。
“咦,边上鼓起的一大堆是?”他迟钝地发现旁边睡着一只虫。
子弥观察房间的时候,视线被旁边床上的大鼓包抓住了。他想要看看是不是一个雌虫,但是被子是蒙住的。
他征求,说:“请问,我可以看看你吗?”
没有声音,子弥犹豫了会儿,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出现的是一个很好看的雌虫。
长长的睫毛在白如莹玉的脸上,抖动着诱虫的弧度。墨色的长发,衬托出珍珠般白色的脖颈。精致的喉结扬着,显示出高贵优雅。浓密的眉毛傲然的上挑,眼尾勾卷,瞧,里面一定有宝藏。
子弥看得入神,口中不由嘀咕“这个雌虫好像长着我雌君的样子”。
子弥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根本就睡不着,就一直装睡到现在。
听到雄子的这番话,他理所当然地想到:“从蛋生开始就是我的”。敢抢,就把雄主关起来。
为什么要惩罚你的雄主,难道不能收拾这些雌虫?
“嘟嘟嘟”肚子又来提醒他饿了。
看到雌虫还在睡,因为眼睛是闭起来的。在子弥的想法中,睡觉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怎么会存在装睡的虫呢。
他又不知道这是在哪,房间都变了,不是在际逑家。一个家里怎么可能存在两个成年雌虫。
白肃棠决定不装了,宝贝虫饿了,得喂食。
假憩的蝴蝶离开睫毛了,他抖动两下,悠悠睁开眼。
“啊!!!
“啊,你,你是不是雌父送来的,来提醒我的?”。
红色的眼睛,像什么呢?想起来了,雪域森立的寒冰蛇,它的眼睛是红色的豆豆眼。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我,我找到雌君了,就是……是鲁温家族的际逑”他在你的册子上,就是他,符合你的要求,可以助你重返贵族圈。
子弥屏住呼吸,雌父曾经给他带来的无限恐惧,使他的心冰凉了。他等着眼前虫的回复,软倒在地上,抱着双臂,头埋得低低的,都快抵到胸口了。
白棠肃担心地看向子弥,他银色的呆毛弯曲成波浪,紧紧地趴在子弥的头皮上。
他孤傲的眼睛没有焦距,赤红的眸子充满了愤怒。
“好雄主,过来,来”白肃棠柔声哄着。
子弥鼓起勇气抬头,脸上出现怯弱讨饶的神情,软软地带着颤音的声音“我怕,雌虫哥哥”。
子弥努力地控制住害怕的情绪,“请你在等等,我下一次就不会”不敢害怕了。
白肃棠眼神更冷了,想到乌拉斯的无耻。
“来,过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轻声地哄骗着子弥,语气变得缠绵缱绻。
子弥蹲在地上,试探地移动脚尖,偷看一眼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子弥起身一跃,身姿满是决然,扑到了雌虫的怀里。他缩着身体,眼睫颤动,肩膀微微瑟缩,眼眶中突然掉出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
白肃棠禁锢着怀中的雄子,感受到他的紧张害怕,调皮地在子弥的臀上拍了三下。
子弥的臀部传来触感,脑海中闪过母猴子教训不听话的小猴子就是这样的,看来这个有着大版豆豆眼的雌虫是把我当雄崽了。
也许是觉得这是一片雌父心,他不害怕了。伸手抹了一下,透明的水滴,是眼泪。他乖乖地摊开手,举到雌虫的面前给他看。眼睛溢满水光,在告状,“看,你把我弄哭了”。
白肃棠看看子弥的手还有眼睛,瞧他一脸倔强有理的表情,点点头,“嗯,是你错了”。我是你的雌君,你怎么能怕我呢?
子弥对这眼前不讲理的雌虫无可奈何,只好在他的怀里多呆会了,讨点补偿。
很温暖的怀抱,就是有点硌。
子弥昏昏欲睡,眼角泛着困意的水珠。白肃棠低头看着,还没喂完饭,怎么可以睡。
他霸道地摇晃手臂,子弥被颠了颠,恼怒道:“不要嘛,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