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墓碑面前 ...
-
怎么回事?哈利没有给他的朋友们回任何一封信。
艾希莉烦躁地推开才写了一半的魔药论文。
如果不是害怕父亲生气,她甚至想出伦敦去找一趟哈利。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一种不安上了心头。
但自己却无法做什么。她只能趴在桌子上。
“艾希莉,过来。”
门被打开了。父亲就站在身后。
“父……”
艾希莉连忙爬起,生怕被抓到自己没认真写作业的证据。
斯内普并没有揭穿她的把戏,而是给她递了一件刚洗过的衣服。
“穿上,带你去一个地方。”
艾希莉看着这一身黑色长袍,欲言又止:“父亲,我有自己的衣服……”
“我说让你换上。”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情绪。
艾希莉耸耸肩换上衣服,便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这里是……?”
斯内普望着远方出神:“你母亲的墓地。”
艾希莉握着的手僵了一下。
“走吧。”斯内普牵起她,在墓园里绕了一段路,才来到了那块属于艾希莉母亲的墓地。
艾希莉慢吞吞地走近,看着那一座小小的墓碑。白色的大理石整洁一新,碑前放置着两束白马蹄莲。
“这是麻瓜的地方?”艾希莉看着周围墓地都多少积了点灰尘。
“是。虽然在巫师墓地,我能更好打理。但是她应该更希望落叶归根吧。”
艾希莉无言。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将膝盖轻轻放在大理石板上,用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字。
“罗娜卡特,一名善良的女子,被葬在这里。”
“她叫……罗娜卡特?”
“是的。”
这是艾希莉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存在。以往的她,并不知道母亲身处何方。甚至还猜测过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抛弃了她。
“你想听我给你解释吗?”斯内普扶着她的肩。
艾希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斯内普缓缓开口:“这是我做出最荒唐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用干涩的声音讲完了这个不太愉快的事情。
艾希莉跪在地上,不管大理石的冰凉。
她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件事——自己的父亲,醉酒之后,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与她的母亲睡了一晚?
甚至他们并不认识。且只有几面之缘?
甚至她那位年轻的母亲,在怀上以后,没有想过打胎?
她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好像没有什么错。她不知道怎么去怨恨自己的父母。
只不过是……只不过是父亲出于正义救人,母亲为了照顾父亲感受,找了很久才找到父亲,才说出了有身孕的事。
真是荒唐。
“所以我的存在确是一个意外。”艾希莉苦笑着。
她从小就缺少归属感。无论在哪里,她都像一个局外人。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斯内普痛苦地闭上眼睛。
艾希莉笑了笑:“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斯内普看着艾希莉的举动,心疼不已:“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原谅她了。原谅她近乎荒唐的父亲。
“父亲……你可以走远一点吗?我想和母亲单独说几句。”
斯内普愣了愣,走远了。
“母亲……我能喊你妈妈吗?”
“你既然愿意为了自己母亲反抗兄长,那你一定也很勇敢,也很善良。”
“妈妈……”
艾希莉尝试着说出这个陌生的单词。
“你知道吗?我以前特别害怕。因为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父亲从来不允许我过问你的存在。我后来也就不问了。嗯……大概是因为他不想回忆这件事吧,我能理解。”
“但他今天把事情都给我说了。是为什么呢?不过……他既然都说了,我也不该去跟他赌气。我不该让他为了我而担忧。毕竟……生下我真是件麻烦的事。”
“哈哈……如果不是我这个倒霉蛋,你就不会去世。他也不会有这么多负担。”
“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也不应该像以前一样去责怪你们。你们都不容易。”
“可是……我想抱抱你。”
“假如你还活着,你应该会对我好的吧?至少,比他好一点?”
“但我也该知足了。毕竟,我这种出身,好像也不能去奢求太多的关怀。”
“我过得很好……我很喜欢他。哪怕他不是那么好。你别担心。”
“要我说,我会为了他做很多事的。因为他是我父亲啊……”
她没有流泪,全程都是笑着的。眼神有些飘忽。
但不远处,斯内普让自己放肆地滴了几滴泪水。
梅林……他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地接受。
他本以为她会冲着自己大吼。
他早都想好让她对自己念恶咒了。
他不会还手。他是个罪人。
但是……她没有。
她甚至知足了?
甚至在在意着自己的感受。
但她不快乐。斯内普能够肯定这一点。
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痛——为什么?为什么他永远无法看到她真实的敞开心扉?
他是罪人。他毁了不止一个女孩的生活。
他不奢求任何人的原谅。
他会为她们做任何事情。
他该去赎罪。
“Forgive me……”
他有点分不清,这句话是给谁说的。是莉莉,是罗娜,还是他的女儿。
雨点开始落下。
他抹掉了眼泪。其实不用,因为瓢泼大雨让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艾尔,走吧。”他急匆匆地赶到艾希莉处。
艾希莉仍然盯着出神。
“不……我不走。让我一个人呆着。”
斯内普松了松手。却又抓紧了她:“快!下雨了!”
艾希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她迷迷糊糊的。
很不幸,她还是发烧了。
她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梦见母亲复活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父亲对她露出笑容。
斯内普坐在床边,手撩开了艾希莉脸上的碎发。
额头还在烫着。她还是睡着的。
“Daddy……”
艾希莉口齿不清地突出了这个词。
斯内普浑身一阵——她平常坚决不喊自己爸爸。
为什么?我会愿意靠近你的啊,艾尔。你为什么不愿意拉近我们的距离?
艾希莉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爸……父亲。”
斯内普没有藏掖着心疼。
“乖,躺好。”
“做梦了?”他罕见地柔声说。
“唔……”
“什么梦啊?”
“没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艾希莉不愿意说这些没来由的幻想。
这种梦,说出来都让人笑掉大牙。
“把药喝了。”
药暖暖的,流淌进内心深处。
“父亲……”
她拉住了斯内普的衣角。
“怎么了?”
“你会……”
艾希莉没说完。
“我会什么?”斯内普俯下身子。
“没什么。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艾希莉又笑着把他赶走了。
房间里,艾希莉看着黑色的背影。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这是一句没有问出口的话。
-fin-
哈哈……基调有点沉重啊~
抱抱小可怜艾尔,再抱抱斯教。
二年级主基调都不怎么轻快预警。(相信我,仅仅是为了连接剧情。我本来打算把有些事情放到三年级的,但这样就会使剧情突兀)
但是三年级一定很快乐,我保证。三年级没有刀子。(毕竟我们艾尔要tla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