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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东京生活碎片 ...

  •   武道馆

      空旷的传统道场内,深色木质地板上时不时传来踢踏摔打声,两个小孩穿着方便活动的袴正切磋着。

      夏油杰使出一个斜踢直攻五条悟面部,却被对方错身避开。紧接着拳风的破空之声从耳后传来,她略微偏头,同时迅如闪电地抬起双手接住对方的拳头,接着就是过肩摔——力沉下盘,腰背发力,诶?拳头呢?

      夏油杰只感觉胸口遭到一击,紧接着视角上转九十度,眼前之物从墙壁变成了天花板。居然又被打倒在地了。

      看着踩着自己胸口一脸得意的小男孩,夏油杰瞬间气成一颗红番茄,抗议道:“你偷袭!!!”

      “是吗?”五条悟俯下身,和脚下的小女孩面对面:“咒灵和诅咒师可不会跟你讲武士道~”

      就是现在,小女孩提起拳头直捣那张气人的脸,没收一点力。

      “啪。”这回轮到五条悟体验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感觉,夏油杰骑在他胸口上发表胜利感言:“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诶?”看到仰面躺倒之人的鼻孔下缓缓渗出鲜血,小女孩脸上写满慌张,胜利的喜悦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手忙脚乱地拿衣袖去擦拭:“你怎么不开无下限啊?有没有很痛,对不起呀。”语气中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疼。

      “原来这就是受伤的感觉吗?”小男孩咧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还不错。”

      夏油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五条悟脑子一起打坏了。

      五条家:

      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老宅坐落在东京附近一个风景秀丽鲜有人至的山谷内。夏油杰首次拜访时,看着那平安风格的精致寝殿造和庭院,不禁开始怀疑身处的年代,感到身上的衬衫和短裤颇具违和感。

      但仅仅有美轮美奂的房屋是不能构成一个家的,入住这里的第二天,向来对情绪敏感的夏油杰就压抑到近乎窒息:所有人都将五条悟敬称为家主,迎来送往,毕恭毕敬,却从没有人抬头与他对视过,更没有多余的话。自己也因为是受五条悟邀请而来被当成座上宾,穿衣和三餐都很妥贴,但从未听过任何笑声。

      这让在母亲的关怀与呵护下长大的夏油杰不适极了,在被五条悟带着参观庭院时,忍不住提出疑惑。

      繁茂的古树将夏天的艳阳遮了个严实,浓荫中却没有一声蝉鸣。小女孩的提问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为什么从没见过五条君的父母呢?我感觉这里好压抑……”这么说好像不太礼貌,夏油杰渐渐噤声。

      “压抑吗?”五条悟并不在意关于老宅的负面评价:“可能自出生起就待在这里,本大爷已经习惯了吧。”

      “你也听到了吧,他们称呼我家主。一个家中怎么会有比家主地位更高的存在呢?”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干嘛用那种肉麻的眼神看本大爷!我爸妈只是不住在老宅罢了!喂,收起来!”

      和服:

      来到五条家,夏油夫人给夏油杰准备的换洗衣物全都没用上,取而代之的是适合夏天的小纹和服。这让只在烟火大会夏日祭上穿过浴衣的夏油杰颇感新鲜。

      换好衣服去和五条悟一起吃饭,看到在外只穿短袖牛仔裤的小男孩身着属于家主的黑色羽织袴,夏油杰很想笑,但是为了礼貌,要想想办法忍住。

      “五条君你热不热呀?”随便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似乎不错。

      “本大爷才不在乎这些。”小丫头我知道你想笑。

      哼,瞥了一眼小丫头白底和服上的鸢尾花纹,五条悟感觉脸有些烧。就说了很热啦!为什么在老宅就要穿羽织袴?

      送别: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十几天平稳的东京生活后,夏油杰的暑假余量告罄。

      分离的车站前,五条悟一反常态收起嬉皮笑脸,从怀中取出一枚铁钉塞到夏油杰手上。

      “本大爷那天在双一做的人偶身上发现的,确认过没有危险之后就交给你咯。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夏油杰看向手中血迹斑斑的铁钉,一瞬间仿佛看到其上有黑影闪过,是错觉吗?她收起铁钉,认真点点头:“以后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那拜拜。在本大爷下次找你祓除咒灵之前,好好活着哦。”

      回家:

      踏进阔别许久的家门之前,夏油杰敏锐地发现邻居家传来悲伤绝望的氛围。被母上大人欢迎进屋后,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当头砸来:

      “小杰,邻居家的美咲去世了,咱们明天去送她最后一程吧。还这么年轻,真可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东京生活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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