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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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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母亲病重,而他天天学校、医院、家三点一线,那时候陈舟剪着碎发,穿着整洁的校服,不打耳洞,不染头发,学习成绩又优秀,是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
那一天,他从医院回来,看到从客厅延伸到他父母房间门口凌乱的衣服,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寻着一阵一阵低微的喘息声,来到了父母房间的门口。
在门口的地板上,他看到了一滩呈灰白色半流体状的液体,还散发着一丝丝的腥味,不用再屏息凑近听,房内是不是传来一声又一声□□拍打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粘腻的娇喘声,和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陈舟忍着呕吐,迷茫的眼睛出卖了他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束,他只记得那个女人从房间里出来,对于陈舟的出现竟丝毫没有惊讶之意,甚至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陈舟,你的血真肮脏。”然后咯咯地轻笑了两声,蹬着高跟鞋离开了。
等陈舟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到了房间,坐在了床上,看着床头摆放的全家福,再也忍不住恶心,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的父亲变成了这样,难道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惯于掩饰吗?这一切都太令人作呕了,陈舟闭着眼睛,令水冲洗了全身,他死命搓着皮肤,把全身都搓得一片红,一边搓一边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他的生活已经完蛋了,他的父亲一直在撒谎,工作忙只不过是他的借口,只是他们被傻傻地被欺骗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的母亲还在医院,重病在床,而这个法律上的丈夫却还在留恋美色,玩弄人心。他怎么对得起母亲,对得起自己。
陈舟回到床上,意料之中地失眠了,他看着古老的钟摆,看着天空吐白,看着新的一天到来,在拂晓来临之际,他做了一个决定。
往后的每一天,他去看望母亲闭口不提当日所见之事,甚至还帮陈志军掩饰,说确实是工作忙走不开,他看着他母亲一天天望着门口,好像在等一个永远等不来的人,她的生命就这样慢慢消逝着,直到他母亲去世,陈志军才来了一次医院,他望着林芳芳的遗体,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记忆中妻子美丽温婉的模样。
他皱着眉,想把她领出去,却被一旁哭红了眼的陈舟一把推开“滚开,你不配碰我母亲!”
陈志军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上来了,他拎起陈舟就是一顿揍,“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估计是心虚,估计是林芳芳就在旁边,他不敢大呼小叫,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但这对那时候悲痛的陈舟来说,有了义无反顾的勇气,耿着脖子就是不哼声,只是无言地看着他母亲沉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