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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语道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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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一听后急得站起,道:“南哥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段南急道:“我们听大人的安排,天黑之前,一直潜伏在杨府的房顶上,待天黑以后,就一一揭开亮着灯的房间的瓦片,不料!公主揭开了一间守卫住的房间,而后引起了守卫的注意,我们本想撤,可公主踩空滑下屋顶,掉在花丛里,我本想跳下去救她,可已经引来守卫,她一个劲的向我挥手,让我快走,我就赶紧回来通知大人了!”
冯素珍无力道:“十一,叫管家赶紧准备一辆马车……我们这就去杨府……”
段十一听后蹲看着冯素珍,道:“姓冯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得了吗?”
冯素珍点着头,道:“去得了……”
段十一急道:“可你一去,不就说明黑衣人是你派去的,不打自招了吗?”
冯素珍道:“不打自招,总比打了再招划算……”
段十一起身,道:“什么破道理!”
段十一说完,快步出门去找冯俨准备马车。
段南开口道:“大人,我把夜行衣换下,这就同你们一起!”
冯素珍缓缓道:“不用换了,南兄,也许还用得上……”
段南点头,道:“好的大人!”
很快,段十一准备好马车,跑进屋将冯素珍扶进马车,段南驾驶……
此刻夜黑,路上行人渐少……
冯素珍靠在车内,对着段十一道:“让南兄别走大道,走暗巷……”
“好的!”
而后段十一掀开车帘提醒着段南……
“十一,等一下我进杨府,你和南兄躲在杨府门口,如有可疑的人出入,想办法拦下来……”
段十一担心道:“你这走路都困难,还是我扶你进去吧,没准儿,我还能帮你听出什么线索呢。”
冯素珍点头,道:“那好……”
段十一又道:“真的不再尝试吃一包天宁散吗?”
冯素珍摇着头,道:“不吃了,咽不下去又吐出来的刺痛感可比现在疼多了……”
段十一皱着眉,道:“要是能帮你分担一些痛楚……就好了……”
冯素珍一笑,道:“你那么怕痛的一个人,还是省省吧……”
这时,段南在车外,道:“我们快到了!”
段十一听后,从怀里拿出一盒唇脂,用食指在唇脂里蘸了一下,而后伸向冯素珍唇边,为冯素珍涂抹着薄薄的的一层唇脂,边涂边道:“你太虚弱了,我给你涂点唇脂,看上去有点气色……”
段十一刚涂完,段南已将马车停在暗角,转头小声道:“大人,杨府门口有人!”
冯素珍慢慢掀帘,定睛一看!
杨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而后从门里走出一人,正慢慢走上马车……
是呈织!
冯素珍凝眉道:“南兄,那马车里的人就是呈织,你去跟着,想办法把她抓回府……”
“放心吧大人!”
段南说完,跳下马车,将面罩扶起遮面,跃上房顶……
段南走后,段十一道:“那我们进去吧……”
“等等……”
冯素珍在暗角里,看见了杨府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人……
“一剑飘红?”
冯素珍确定,确实就是一剑飘红进了杨府……
而后冯素珍放下车帘,对着段十一,道:“十一,你会驾马车吗?我们调头回府……”
段十一疑惑,道:“不去杨府了?”
冯素珍点头,道:“公主有救了,我们回府等她……”
……
“放开我!”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天香正被两守卫驾着走进杨府正厅……
“老爷!人带来了!”
杨凯德挥手后,守卫上前扯下天香脸上的面罩……
面罩扯下,杨凯德有一丝吃惊,而后笑道:“公主?!”
天香不屑道:“杨老头,我们又见面了!”
杨凯德道:“公主,你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来我杨府,意欲何为?”
天香回道:“我追人呢,那人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你杨府,我都还没明白呢,你的手下就把我架过来了,我还想问你,你这些手下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杨凯德听后,抬手示意架着天香的两人放下天香……
而后又道:“公主,你穿成这样去捉人,难道不是贼喊捉贼?”
天香眼睛没看杨凯德,拍着手上的灰尘,道:“我就是刚好经过,不信你查查,看你府上有少了什么东西吗?”
杨凯德道:“即便府上没少东西,可按照东方国律例,私自入室者,处一年牢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你不会不知道吧?”
天香头一偏,又看回杨凯德,道:“我私自入室,可你这个老家伙在朝的时候,滥用职权,勾结犯人越狱,现在又包庇人犯,律例……我没背过,但我估计……你这至少要抄家入狱吧!”
杨凯德一听,气道:“哼!那就请公主拿出证据再说吧,今晚!我们还是先衙门走一趟吧!”
杨凯德说完起身,门外却突然飞进一人,左右挥剑间,天香身旁的守卫已倒地……
天香转头一看,笑道:“剑哥哥!”
一剑飘红没有回应,抱着天香一跃飞出,消失在黑夜的房顶上……
“可恶!”杨凯德看着大门口气道。
“一剑飘红?他怎么会出现!?怎么还和这个公主有联系?”江玉雕慢慢从后屏走出……
杨凯德问道:“你认识他?”
江玉雕笑道:“呵,老朋友了……”
杨凯德气道:“可别让这些江湖分子坏了好事!”
江玉雕拱手道:“是,杨兄!”
这时,杨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房门,跪道:“老爷不好了!”
杨凯德道:“我好着呢!瞎说什么?!”
那管家低着头,害怕道:“老爷,那位姑娘在路上,被人劫走了!”
杨凯德瞪大了眼睛,吹着胡须,大声道:“什么?!”
……
段十一没有驾过马车,但还是硬着头皮驾着,她不敢行驶的太快,生怕颠簸着车里的人……
许久,马车停在状元府……
状元府门一直敞开,天香看到有马车停下,跑上前,道:“十一,你们终于回来了……”
而后天香将冯素珍从马车里扶下,边走边道:“我真怕你们俩路上出事,急得我都快出去找你俩了!”
冯素珍道:“是剑兄拦住你的吧……”
天香道:“你都知道了……不过他人已经走了……”
冯素珍道:“你有摔到哪没有?”
天香一笑,道:“放心吧,没有!
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呈织被段南抓回来了!”
冯素珍急道:“她在哪?”
“在西院房里!”
而后,天香扶着冯素珍来到西院房里,段十一跟进屋,并将门关好。
这间房,还是那晚呈织离开时的样貌,完成与未完成的绣作……仍然交错其间。
此刻呈织坐在椅子上,见几人进屋,慢慢将头偏向一边,段南正抱着剑,站在呈织旁边守着……
天香一进门,就看了一眼段十一,段十一明白了天香的意思,走上前去接过冯素珍的左手……
天香则慢慢走近呈织,一边紧盯着呈织,一边恨道:“原来就是你把姓冯的害得这么惨!你知不知道你刺下的针现在在她体内就像蛇噬般锥心?!是你让她受尽折磨!是你让她生不如死!是你让她武功尽失!你知道吗?!”
天香说完,准备举起右手,打向呈织!
“等一下!”呈织哭道!
她转过头,仰看着天香,委屈道:“公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天香听后更气,道:“到现在了你还想装蒜!?”
呈织摇着头,哭道:“不是,我承认,针……的确是我刺下去的,可为何会进入大人身体里?这……我真的不知道……”
“还在狡辩!!”天香听后,根本不信,再次抬手……
“天香!等一下!”冯素珍叫停天香……
天香不解的看回冯素珍……
但此刻的冯素珍,却在凝眉思索着什么……
只听冯素珍缓缓道:“对……
呈织说得对……
针刺后脊……
后脊是骨……
呈织不会武功……
就算她力量再大,针也应是卡在骨头里……
不可能穿过骨头……”
段十一顺着冯素珍的话思索,而后突然震惊!
只见段十一转头看着扶着的冯素珍,不可思议道:“是二姐?!”
天香和段南也觉得,好像冯素珍说得没错……
天香见段十一恍惚的样子,走回冯素珍,对着段十一道:“十一,你先去坐着休息一下……”
段十一不敢相信的后退了好几步……
段南赶紧上去扶住段十一……
段十一坐下后,道:“怎么会是二姐?!”
冯素珍道:“十一,那晚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段十一道:“那晚,是三姐叫醒我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三姐就说你受伤了,必须马上赶回山庄,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三姐告诉我,针……已经游入你体内了……”
天香扶着冯素珍,瞪着呈织,道:“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始于她刺下的针!”
冯素珍看着呈织,道:“是郡王指使你这么做的?”
呈织冷冷道:“不是……”
冯素珍又道:“他让你做这些,背后是什么目的?”
呈织垂着眼睛,道:“我不知道……”
天香气道:“还在嘴硬!若不是杀了你,姓冯的也会被牵连!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冯素珍拍了拍天香的手臂,道:“呈织,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告诉我们,你的苦衷和委屈,我们定会想办法帮你,不要再受你父王摆布了……”
冯素珍才刚说完,房门却被人使劲推开!
屋里的人转身望去……
原来是段夏阳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段秋雨和段北。
“冯大人,别来无恙!”段夏阳温柔道。
段十一见是段夏阳进屋,已起身走上前,怒道:“二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针运进姓冯的体内!?为什么这么狠毒?!”
只见段夏阳转脸皱眉,一个巴掌打在了段十一的脸上!
几人担心道:“十一……”
段夏阳怒道:“你擅自把人带下山庄,回去我再处置你!”
段十一捂着脸,眼睛通红,流着泪,恨道:“段夏阳!我恨你!”
天香气道:“她是你妹妹啊!段夏阳!”
段夏阳转头看着天香,道:“我这个做姐姐的管教妹妹,应是理所应当吧……”
冯素珍气道:“哼!二庄主,没想到我有今天这个样子,竟是拜你所赐!”
段夏阳一笑,道:“冯大人,你武功如此高强,那么好的机会我若错过,恐怕这辈子就再也没获得秘笈的机会了,不是吗?”
天香气道:“哼!枉我夫妻俩还对你坦诚相见,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
段夏阳笑道:“武林大会待开在即,大哥没有时间再等了,所以大人,你还是尽快把秘笈写出来吧,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交不出这个呈织,冯大人也会受牵连……”
段夏阳说完转头,又道:“段北!”
段北明白了段夏阳的意思,冲进屋里,抓住呈织的手臂,将人拉出到门外。
冯素珍对着段夏阳,恨道:“放开她!”
冯素珍说完,而后痛得吐出一口血……
“大人!”呈织在段北手中无力的看着屋内的冯素珍。
天香叫道:“姓冯的!!”
段秋雨见此赶紧上前替冯素珍把脉……
段十一跑上前扶着冯素珍,对着段秋雨,哭道:“三姐,姓冯的说针可能游到心脏了!
段秋雨把完脉,转头急道:“二姐,冯大人的针再不取出,只怕撑不过今晚!”
段夏阳听后,道:“三妹,你留下来,替冯大人把针取出。
冯大人,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拿不到秘笈,这个呈织将永远消失!”
段夏阳说完,同段北带着呈织,转身轻功离开……
“快!先扶大人回房!”段秋雨急道!
几人将冯素珍扶回床上,准备让冯素珍躺下……
没料冯素珍一躺下,便叫道:“啊……后背……”
段秋雨急道:“先把大人翻过来!”
冯素珍被俯卧放在床上……
而后段秋雨道:“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帮我!”
“我来!”
“我来!”
天香和段十一同时说出……
段秋雨道:“还是公主来吧!十一,你去准备热水和帕子!”
段十一眼里的泪还未干,她赶紧点着头,而后走出房门去准备……
“公主,劳你将大人的上衣脱了!”
段秋雨边说边解下后背的行李,行李展开,排排刀针……
天香慢慢解开冯素珍的上衣,上衣解开,后背左肩一片红肿!
段秋雨拿出一把小刀,道:“看来针已游到心脏后面!”
段秋雨看着天香,道:“公主!你来帮我递工具,我们得抓紧!”
“好!”
段秋雨又看着冯素珍,道:“大人,针就在你心脏附近,我不能用麻沸散,所以……你只能自己忍住了!”
天香听段秋雨说完后,又看了一眼俯躺着的冯素珍,眼中的泪已慢慢流出,她不敢哭出声,生怕冯素珍分心,她伸出手,心疼地抚了抚冯素珍的脸颊……
冯素珍拍了拍天香的手背,缓缓道:“来吧……”
一刀划下,冯素珍痛得叫出了声……
……
段十一在屋外已准备好了一切,此刻正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就等着房门打开……
“怎么?还在看星星呢?”段南走近段十一道。
“你怎么来了?”段十一见段南同样坐下。
只见段南拿出一个鸡蛋,递给段十一,道:“给你煮了个鸡蛋,拿去吧……”
段十一拿过鸡蛋,慢慢在脸上滚了起来……
段南望着黑夜,道:“不用担心,三庄主一定会帮冯大人取出针的!”
段十一委屈道:“我当然相信三姐,我只是希望姓冯的能熬过去……”
段南看回段十一,又道:“十一,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公主知道冯大人是女子之后,还是依然选择去爱呢?”
只听段十一仰头看着夜空,笑道:
“无论是男是女,
是天下第一还是无名之辈,
是闪耀还是暗淡,
她都是她的独一无二、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