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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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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他一直和羽洲搭档,上厕所被都跟着。不过段悠然发现一楼和二楼非贵宾区的服务员下班可以直接离开。他必须想办法让人帮忙送消息出去。
几天之后,羽洲告诉他,他们要去三楼服务。这次,关经理帮他挑选了一个“大方”的客人。他们在走廊就听到了尖叫声,开门那一刹那,掀翻屋顶的声浪扑面而来。这是三楼最大的包间,可以容纳小半百人。里面灯光晃来晃去,烟雾缭绕,让段悠然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他跟着羽洲巧妙穿过人群,挤到了中间。看到桌上叠成小山一样的现金,段悠然终于知道这帮人兴奋什么了。羽洲面带笑容目不斜视将酒放到旁边,段悠然跟着把酒放在已经堆满了酒和饮料的桌子上。另一张桌子还有个香槟塔。
“宗爷,你要的酒上齐了。”羽洲一双水灵的鹿眼对上宗爷的转过来的目光之后,微笑转变为灿烂的笑容。
“哟,小羽啊!”宗哥在羽洲的脸上捏了一下,抽出一叠钱放进羽洲的托盘里,目测有几千。
“谢谢宗爷。”羽洲一脸乖巧道谢。
“那是你们的新人吗?”宗爷道。
羽洲和那个宗爷说话的时候,段悠然已经放好酒退出来,打算到门口等,却被注意到了,所有人也跟着看了过来,还让出了一条通道。
宗爷细细打量着段悠然,“真是新面孔啊!”
段悠然面无表情站着。
羽洲看他不给任何反应,心里暗骂,但面上的笑容纹丝不动,“是啊,前几天刚入职的,很多事情还不熟悉,笨手笨脚的。”
宗爷微微抬起下巴,“叫什么名字啊?”
段悠然余光对上羽洲的视线,依然没有开口。
“阿玉。”羽洲赶紧说道。
宗爷沉吟了一下,又看向段悠然的脸,接着笑意不明地说:“是张瓷白的好脸。”
说完直接将捆着的一叠现金丢到羽洲的盘子里,“给他的。”
羽洲赶忙压着段悠然的头,鞠躬道谢。
出门之后,羽洲才大松一口气。他把段悠然那份抽了一半,然后递给他,“有点眼色好不好,得罪了他们,你两头都没好果子吃。”
段悠然看着手里的钱,胸口梗着一口气,怎样都吐不出来。
第二天回到宿舍,段悠然主动和羽洲说了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还债。”羽洲回答得很干脆,还补充了一句,“家里的赌债。”
“我在这里已经五年了,可能还会干个七八年。”意思很清楚:他还要在这里混,所以不会帮他做任何得罪老板的事情。
段悠然试着和其它人接触,但不同区域的人基本不会碰面,和他同区域的都是容貌不错的男生或女生。他们一看他是新面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会多说两句话。
一天早上,段悠然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那五千块钱小费不见了。
对此,羽洲只冷冷说了一句,“在这种地方是藏不住钱的。”
他有把钱弄出去的办法。
“我不会帮你的。”羽洲毫不留情说道。
“不过你如果去到六楼,就能和客人出去,说不定有机会。”
“六楼?”
“那里都是‘贵人’。”
除了宗爷那次,段悠然相信关经理会让他见识新世面的。不过在此之前,他的表现要让他满意。对此,段悠然只能认真投入工作,一天到晚笑僵脸。
客人的小费,他会给羽洲或者“花”出去,如果数额超过一千,他就上办公室,扔给关经理抵债。所以这段时间,他收集到不少消息。
酒吧里每晚都有音乐表演,乐队的实力都不错,这是这里的特色。听说老板还专门养了一支乐队,全年跑名下各种酒吧、会所,还有不少粉丝。
段悠然下班之后会到一楼去点杯酒,有时能遇到乐队表演。每天机械一般的工作之后,他想一个人待会。而且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客人基本都醉了,应付搭讪的醉鬼很简单。
关经理看着坐在楼下吧台喝酒的段悠然,流露出狩猎一般的目光。
“他一举一动都和别人不一样。”关经理道。
“这家伙憋着一股气呢。”三哥有点酒后疲乏。
“你什么时候把他送到上面去?”
“不急,人还没到。”
三哥立刻来了精神,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关哥,到时候能帮我引见一下吗?”
关经理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周之后,羽洲和段悠然上了六楼。六楼的人的相貌比之前楼层的都要好,而且性格样貌都很有特点,有些甚至比起明星也不遑多让。段悠然看着这些面孔都很陌生,只有一两个在一楼的时候见过。她们当时陪着客人在一楼卡座看乐队表演。
羽洲原本应该是六楼的,因为他对这里的人很熟悉。段悠然可以独自在六楼服务。上到六楼这几天,羽洲都没有回宿舍,熟客带他出去了。
“新来的?”
段悠然转过身,一个同事叫住了他。她没有穿服务员的衣服,油亮的黑发烫了波浪卷,一双笑眸十分明媚动人,红唇的颜色和红色的裹身短裙相衬,很狂野很性感。
除了服务员之外,六楼的女生有十二个,男生有四个,人数不多,整层楼也只有七个包厢,五个服务员,段悠然工作的时段基本订满,但活依然很轻松。段悠然看她年纪感觉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女生中年纪最小的。
“帮我上杯提神醒脑的来。”
这里不像三楼和下面,想尽办法让客人开酒。这里只需要提供服务,满足他们一切要求,所以有醒酒饮料。
女生走到段悠然跟前,低声道:“再上杯猛的。”
其实就是上两杯一样的,一杯醒酒汤一杯高度酒。她可能是遇到两个客人,这种情况只要另一个客人给的价钱不低,店里是允许的。
等女生交代完,段悠然去取酒。
段悠然进到六零一,里面分外安静。果不其然,里面两拨人在玩牌。刚刚的女生坐在一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段悠然将一杯放到右手边的中年男人面前,刚想走,就被叫住了。
“我要那一杯。”中年男人眼神精明,指着托盘里的酒说。
左手边的年轻男人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
段悠然立即换了一杯。
年轻男人十分高大健壮,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嚣张张扬的气息。
段悠然刚放下酒后退,他立即拿起喝了一口。
对面的中年男人被这种挑衅气得不轻,马上也跟着喝了半杯。
经过的时候,段悠然微微侧头看了一下那个女孩。女生绕着头发玩的手指顿了一下,立刻又欢快地绕缠。
里面的中年男人段悠然给他上过酒,是个精明的富商,最喜欢来这里和别人玩牌,而且下的注往往很大。
进门的时候,他就猜到赌注是那个女生,虽然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骗不过精明人,而且就算不精明,用常人思维也猜到她应该更喜欢那个年轻英俊的。所以一开始,段悠然给富商上的是醒酒饮料,果然让换了。
“今晚去哪?”
包厢里的人出去了,只剩下白蓝和叶枫。叶枫往外走,并不理会她。
“你知道你赌的什么。就算不是你也是别人,但至少我暂时能选一个不讨厌的人。”
叶枫回头,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终于开口了,“你想去哪?”
白蓝破涕为笑。
早上,段悠然又在一楼喝酒。
“帅哥。”
段悠然回头,这个女生之前试着搭讪过他两次。
“我能请你喝酒吗?”
段悠然举了一下酒杯,“不用了。”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看到段悠然肯开口,女生很高兴。
“是。”
女孩坐到他旁边,拿出手机,“能留个电话吗?”
段悠然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我没电话。”
女孩顿了一下,以为被拒绝了。
段悠然推开她的手,“谢谢!”
说完站起来走了。留下女生沮丧地站在原地。
段悠然回宿舍的碰到羽洲。他已经不是服务员,陪客人出去一般中午才回来。
门突然被打开,羽洲吓了一跳,立刻套上衣服。但段悠然还是看到了那些伤痕,他闻到一股药味。
段悠然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羽洲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盖过头顶,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准备上床的时候,听到轻抽冷气的声音。
“要我帮你上药吗,后背你涂不到。”段悠然开口。
等了一会被子里还是没有声音。段悠然上床睡觉,这时候,被子突然被掀开了。
“谢谢!”羽洲将药递给他。
好一会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狗东西,这次下手这么黑!”羽洲痛的龇牙咧嘴。,骂了一句。慢慢地,后背疼痛缓解,还有点微微发热的舒服感觉。
“你手法真好,都不怎么痛了。”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新伤加旧伤,恐怕很久才能好。”
“没关系,反正客人喜欢。”
段悠然深深蹙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