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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新快]暴风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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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暴风雨
文/洛丹
第14章 归途
“白马！！！！”一阵洪亮的声音出现了，是特警队的队长，服部平次。
“我到处找不到工藤，这个先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啊！我还有事先撤了。”服部一看就是跑了很久，到处找工藤新一，但谁知道工藤早就出现在他最开始逃走的地方了。
“喂！服部！你干什么去！”
白马正说着，盯着手中接过的U盘，那是无数次，黑羽快斗曾经为他收集过的资料的载体。二十年前的手机还没有这么高级，只能等他回家复制好后，第二天带回班里还给黑羽。
“看来这是黑羽君带出来的东西……”他郑重地握在手中，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读取了去。
白马探开始一页页地浏览，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牵扯甚大。
他的目光一凛，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全员戒备，除了警视厅公开编制成员，其他人一概先按敌人逮捕。”
灰原在旁边也看了个文件的大概，担心地说，“这可是直接与更高级别的编制作对了，你要想好啊，白马。”
“我想好了，反正这时候后退，连爱君也是要恨我的。”
“聪明的爸爸！你不救基德哥哥的话，我就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白马探无语了，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啊，等等……
“我是你爸，你却喊他哥哥？？？”
小爱不理他，而是看了一圈人群，“诶，江户川哥哥呢？”
江户川柯南早就在工藤新一逃离时追了过去，因为白马探没有下令逮捕工藤，所以追过去的人，只有江户川柯南一人。
只是拐到一个弯处，工藤新一突然消失了，他在走廊上正慌忙地到处张望，就被谁捂住了嘴，抓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里。
江户川正想挣扎和大喊，却感受到这是多么熟悉的怀抱。
嘘……
「快斗——」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挣扎，对方就松了手劲。他便脱出了背后那人的怀抱。
待江户川回头，他只看见了几日不见的黑羽快斗，苍白消瘦得厉害，腰间更是染红了大片，甚至是以前无论遭受什么磨难也能一直发着光的蓝色眼睛现在也蒙了一层水雾，像两颗蒙尘的钻石，整个人像是随时要透明化消失了一样。
“快斗，你怎么了……”他说着，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开始留下来。
“别哭啊，笨蛋……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哭的……”
这句话说得奇怪，哪有孩子不会哭的，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一样，可是江户川情绪激动，也没有在意。
“你不要死……”他继续小声哭泣着说，“我还没成年，我才刚十五岁，我还没成家还没有孩子，你说好都会陪我的！你说过就算全世界都骗我你也不会的……”
黑羽脱力地靠着身后的墙，少年现在才一米六多，黑羽还能不用昂首挺胸就能高过他的头，不然黑羽不知道怎么还能站直身体再去安慰眼前的少年。
“……新一。”黑羽快斗像往常一样，抬手揉着他的头发，只是这一次，动作格外地轻柔，然后轻轻喊着他曾经的名字。
“你喊我什么？”江户川听到了，只是惊慌地再次确认一次。
“新一……你是工藤新一。”
江户川柯南的眼睛瞪大了，聪明如他，更从小待在黑羽身边，通晓各路魔法，自然是很快就能琢磨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以为他死了，所以对他用了回魂术……”
少年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和他是同一个人呢？……而且那是十七年前的事，可我现在我才十五岁啊，不是十七岁！”
“是真的……”黑羽加大力气按压着肋下的伤口，半喘着说，“那天，我惊醒过来，看到新一就在我手上濒临死亡，我悲痛欲绝，先把他冻住了，第二天和白马他们告别后，就用了回魂术，我向邪神献祭了自己的寿命，也同时开启了时空转移，这才钻了空子换回了半条命，你就跟着我，在那个孤岛上长大……”
“只是，你每长大一年，我的寿命就缩短一年……可能我本来就短命吧，而现在你已经…”
“对不起，十五年来就陪你过过一次生日…”
“快斗，别说了……先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已经没用了，”快斗摇了摇头，“我想要你去做一件我可能已经办不到的事，研究所一直……一直想让我和新一自相残杀，去成就对方，因为我们诞生之初，他们精心设计出的作品，竟然是对双胞胎，所以两个黑魔法使都不是完全的……等我死了，工藤新一就完整了，那个时候，他可能成为这个国家最可怕的利器，所以你把你自己，也杀了吧。”
“不，快斗，你不会有事的！”
“清醒一点！新一，我已经死了！你来把事情摆正吧……”
“怎么会……”
“你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不是吗？你早就默认自己是工藤新一了……只是一直在逃避……你知道的，回魂术是必须在濒临死亡时发动的，既然工藤新一是十七年前失踪的话……为什么你现在才……十五岁？”
“这不可能！！！”江户川的声音和一直在房间里偷听的工藤新一的声音重合了。
那个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从黑暗里走出来。
“黑羽快斗，你骗我不知多少回了……这次休想再骗我。”
“我现在根本不是三十七岁，而是三十五岁，工藤新一，这个世界就一个黑羽快斗，他早在两年前因为禁术的反噬已经死亡，被空间转移到岛上的灰原亲手埋葬了！”
工藤新一刚从魔法学院的每个学生那里获得了最多的生命祝愿，他知道黑羽时日无多，可是就算是这种聊胜于无的方法，他也愿意努力。
可是现在是怎样？黑羽说自己已经死在了两年前！？这种不合理的事他绝对不承认！
“那你是什么！在这里和我说话的你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魔法可以通过介质传播几乎任何形式的信号，但不可穿越时空，我只是…你看见的…幻影罢了……”
“咳……”黑羽说完最后一个字，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大片的血液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
他看着地上的痕迹，眉头皱起，又再舒展，“放弃吧，新一，我是数着天数行动的，那个孤岛上的墓碑死亡日期，就是两年前的今天。不管过去的我的那个灵魂的存在正以怎样的形式完成跨越时间的通信，我都不可能再维持现在这个身在未来的幻影之躯了。”
说罢，他推开了房间的门，一时间好几个红色的光点集中在他的身上。
“黑羽！”白马探大喊着，“快从那儿离开啊！”
白马还期待着一个，名为不死之身的奇迹，他一直，一直都在观看着黑羽快斗的表演，白马探是怪盗基德最忠实的观众。
“哈哈哈哈哈哈——”黑羽快斗笑得好大声，完全不顾他的脸色看起来有多么惨白，在场的还有很多搜查二课的老将，他们都感受到了，那种张狂和自信的笑声，不会来自别人，只能来自于十七年前的那个天才犯罪者，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能在这个地方结束表演，也算是一种圆满。”
他手一扬，在十楼的走廊上换上了基德的礼服。
白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看到他离走廊的护栏越来越近，心里一阵即将要失去黑羽的恐惧，“黑羽！我会解决所有问题的！无论你如何出生，都是一位合法出生的公民，你这辈子更从未做过一件真正的恶事啊！”
此刻工藤新一站在刚才房间的门口，就静静看着这一切，而江户川柯南到底还过于年轻，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挺过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灰原爱口中的“基德哥哥”，竟是这般臭屁又爱耍帅的模样。
一切都是这么猝不及防，黑羽快斗没有像白马探想的那样从十楼一跃而下，而是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扑向工藤新一缠斗了起来。
“最终试试吧，看看谁能先杀死谁。”黑羽说道，最后的语气极尽疯狂。
事情的发展正如特案组方所愿，白马更不可能下令伤害他们任何一方，所以整个警视厅虎视眈眈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行动，
黑羽快斗，你知道吗？我们的基因被改造后，那个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样，几万年前的魔法使祖先的灵魂出现在了现代，却因为双子的存在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至善，一半是至恶，你一直都锁错人了，你心中的另一个人格，他其实从来不会伤害任何普通人类，他是一个天使，而我，才是那个恶魔。
工藤新一在心里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今天也没有对黑羽快斗说出口。
黑羽的格斗能力还是高于工藤太多，几个回合下来，工藤都没占到便宜，身上多了很多细碎的伤口。
他们滚到走廊的边缘，黑羽几下扑克枪就打穿了几个立柱，它们的碎块哗啦啦从十楼砸了下来，众人四散而去。
在黑羽快斗即将带他去到浮空的边缘之时，工藤新一抓住了黑羽快斗握住匕首的手臂，从上空俯身，狠狠吻住了黑羽快斗。
紧接着，他们一同从十楼的走廊跌落了。
众人无不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黑羽……”
“黑羽快斗……”
“来吧，再次杀了我吧！”
工藤新一的内心默念着。
就像十七年前你初次翼变时那样，穿过几万年的时间，毫不犹豫地把利爪刺向我的胸口。
他们两个都说谎了，工藤新一之所以差点死亡，根本就不是工藤新一对灰原哀说的那样因为黑羽快斗想争夺潘多拉，更不是黑羽快斗对小泉红子说的那样因为工藤新一想拯救他……
——他们只是，打了一次最原始的架。
因为这样的忘情的亲吻和互相啃咬，二人的血液交缠，黑羽快斗的背后的蝴蝶骨先是抖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在空中突然向两边延展开了。
那是一对饱满而有力的轻盈羽翼，很快工藤新一的背后也出现了相同的景象，只是，工藤的翅膀是瘦可见骨，几乎只有一些可怕的黑色羽毛的纯黑翅膀。
因为翅膀的存在，他们没有很快降落在地上。
而是在空中因为打架转了好几次上下，直到基德准备把匕首插进工藤新一的胸口。
“再见了，工藤新一。”
他的匕首只停留在新一胸前的皮肤上面那浅浅的一层。
几滴血液从空中滴落，落在了一楼灰原哀的脸上。
紧接着，工藤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黑羽，轻轻落在了地上。
黑羽的手垂落在他身侧，他睡着的模样是这样的温柔和皎洁，就像黑夜当空的明月。
整个大厅里，都只有他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松开后，匕首摔在地上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此时这么多人在场，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那白色的翅膀就开始从两边消散了，很快，工藤新一怀抱中的黑羽快斗，成了一堆经过两年沧桑的森森白骨。
同时，工藤新一海蓝色的眼睛，就这样成了赤红的血色。
工藤新一已经收下了黑羽快斗消散的那一半名为天使的灵魂，所以如今已经是善恶一体的，成为了和大众没有区别的人格。
他开始扫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直直看向这些第八特案组曾经帮助他的前辈，就算如今都是他的敌人，也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谁都未曾后退。而一手训练他和黑羽快斗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二人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枪械，是对逝者的尊重。
在他们的背后，还有刚从十楼用钢索爬下来的黑羽快斗抚养长大的江户川柯南，世界上的另一个他。江户川柯南走过来，站在了工藤新一跟前。
“你还想报仇吗？”江户川柯南问他。
新一对他摇了摇头，然后一点点捡起黑羽的遗骨，用身后的翅膀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向灰原哀走去。
“灰原，他说是你在两年前安葬的他，所以，这次也拜托你了。”
“你不怪我吗？从未告诉你这件事。”灰原哀的眼睛红通通的，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他想做的事，我什么时候也没拦住过，你只是尽了一份身为他朋友的责任罢了。”
阿和和小爱全程都处于震惊状态，直到刚刚，才终于反应过来。
小爱哇哇地哭声响了起来，直到白马探把她抱在手臂上，小女孩开始趴在他肩膀上默默地哭，想哭也哭不出声了。
而服部平次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候回来了，他突然出现在大门口，手里提着大学时每逢预告的第二天早晨，他就会给赖在床上翘课的快斗带的小蛋糕。
他看到熟悉的曾经的剩下的另两个大学室友，见没人回答他，他冷不丁又问了一句，“黑羽呢？他说这次的预告完成了以后还想吃到这个，我就去买了，是他最喜欢的黑森林~~”
“工藤？白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笨蛋老爸！”阿和跑了过去，把他拉走了，还把蛋糕放在了小爱手里，“小爱，这个你吃了吧，你说好吃的话，基德哥哥就会很高兴的。”
“咋回事啊，他人呢？”
“闭嘴啊老爸先跟我出去。”
“哎哟儿子你干嘛，”平次还不死心地继续说，“工藤？！工藤！回来你记得和黑羽说啊！——”
等服部平次被阿和硬生生拖走，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中森银三，终于可以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是快斗君吗……”他问了一句，发现缺失了主语，就又重复了一次，“所以怪盗基德，就是快斗君吗？”
二课中不少前辈知道中森前警部曾经因为一位宛如亲儿子一样的邻居的失踪，而茶不思饭不想这件事。
谁能知道，十七年后，经过这场近乎荒唐的人间闹剧，大家才确认，那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就是他追捕了几十年的怪盗基德呢？
从白马探和工藤新一刚才对待服部平次的沉默态度看，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可是他还是不死心。
“侦探小子们，你们说话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难道这么多年，你们三个竟然都是怪盗基德最好的朋友吗？”
“抱歉，中森前辈，他们我不知道，但我是从高二开始，就是怪盗基德的共犯了，他在重大案件的搜查上帮了我很多，我也在自己的立场帮过他，如果现在要起诉我包庇罪名，应该还没过公诉期。”白马探认真地说道。
中森银三有气没处发，踢了脚下掉落的石柱一脚，又觉得疼痛不已，骂骂咧咧地掏出一根烟，又点了火，他叹了口气，抬起头，却看见听到网上的消息匆匆赶来的中森青子。
她满脸泪痕，被风吹过的长发也乱了。
“青子……你……”
“我也早就知道了，爸爸，如果要起诉白马君他们的话，也有我一份。”
“快斗刚回来的那天，他和我说，不要再找他，他只是死人的亡魂，我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所以，请大家不要难过了，他只是回家了，回到黑羽叔叔和千影阿姨身边了。”
“以及，爸爸，有件事我从未说过，我曾经，把妈妈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在十七岁的时候，都偷偷送给了快斗。所以，对不起，为我所有的隐瞒。”
工藤新一很快知道了她的意思，“这就是黑羽那天逃出灰原做的密室的原因了。”
“中森小姐，你，其实是青魔法使吧。”
青子点了点头。
新一看着青子神似小兰的面容，却根本两别的特殊身份，释怀地笑了起来，“看来他天生就是世上最强的魔法使了，只是出生的刹那，发生了我这样的意外，且更不巧被第八组看上，成了一次世纪研究的牺牲品。”
“不是这样的，工藤君，是你给了快斗可以爱上一个人的机会，你知道的，如果没有工藤君的存在，他就没办法被人所爱，也不可能爱上他人了。”
“谢谢你的肯定，中森小姐，只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他了。”
新一说得这样淡然，仿佛口中所言都是别人的事。
说罢，他往偏离人群的远方走了几步，踏上了大厅正前方的层层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那承载了无数警员一生理想的、神圣的警徽。
他盯着那警徽出神。
“工藤新一这一生都未曾背叛过心中的正义，独独背叛了黑羽快斗一人。”
他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可是这里太过安静，大家都全听见了，甚至有一些陆陆续续和青子一样看到小道消息赶来的不要命地跑进来的记者。
“我爱着他，也是他唯一的敌人。”
“这是何等的痛苦、和殊荣。”
他回头，望向人群中那年纪轻轻就如此出众的他自己。
“工藤新一，动手吧。”
他话音刚落，如此安静的大厅，接连出现了数声枪响，工藤新一的胸口连着绽放了几多绚烂的血花，直直地向后倒下，后脑也摔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是立刻的死亡，没有任何用魔法修复的可能了。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是紧紧握着手枪，手连抖都没抖一下的，与工藤新一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少年。
包括赤井和降谷零在内的第八特安组的精英警察和一课二课的警员，一同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这场变故。
“怎么？帮你们杀了一级通缉犯了，不该感谢我一下吗？”他嘲讽地看着一屋子冠冕堂皇的人。
童年经历决定性格，对这个仅仅十五岁的工藤新一来说，他的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善良和正义，因为黑羽快斗一人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可是黑羽如今已经死了。
少年吹了下枪口，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工藤新一的血泊前。
“刚才你们应该都听见了，他喊我什么，我就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就是我。你们也大可以检测我的血液和骨头。
“所以，从目前全世界范围内的法律上看，不存在我是杀人犯这件事，我只是解决了一次和自己的内部矛盾。”
乍一听完全是种歪理，可是真正开始思考目前的法律时，就会发现，少年的说法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完，踩进了工藤新一的血泊之中，那液体上是他自己的倒影。
“快斗，你最后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
“谢谢你，这么爱过我，还是两次。”
第15章 惊梦
少年扔掉了手中的枪，在一双双震惊地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警视厅的大门，随之无数的快门声，黑压压一片，全是各种报社的记者们。
“少年你为什么和工藤新一，和基德克星江户川柯南都长得这么像？”
“听说怪盗基德就是当年曾轰动一时的大学生魔术师黑羽快斗！？是真的吗？”
“你是怪盗基德的儿子吗！是亲生的吗？”
有几个不怕死的记者大声地发问。
他走下台阶，停在中间，抬起脸来，毫不畏惧地看着这些镜头，“我既是怪盗基德的儿子，也是工藤新一本人，更是江户川柯南本人，是个会魔法的侦探，我从未来三次穿越回来，玩了一场逮捕自己父亲的游戏。爱信不信~”
这一串连珠炮把人们吓得不轻，但是又印证了这十几年来不断爆出的魔法事件，也变相肯定了魔法使的存在。
一波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怪盗基德的最后一次行动和出现，和他宛如天使一样的消失，也成了大家最感兴趣和讨论最多的谈资。
“这是新的魔术吗？还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呢？又或是真正的天使降临呢？”短时间内还没有一个定论，于是话题量一天天地只增不减。
只是，对于处于事件中心的每个人来说，短时间内，心情也很难好起来。
20个月后，4月1日。
白马探看着餐桌上的美食，有些食之无味。
“爸爸，妈妈做的菜不好吃吗？”
“……”童言无忌，有时候还是有点扎心的。
“你的笨蛋爸爸啊，得病了。”
“什么病？妈妈，我们快点送爸爸去医院啊！”
“都快两年了，治不好的，是相思病。”
“啊这个我懂，妈妈！爸爸是想基德哥哥了吧……妈妈，爸爸好可怜，就算他出轨了我也骂不出口，因为我好像也出轨了。”
“你这是哪门子出轨啊？”
“出轨不是喜欢基德哥哥的意思吗？”
“谁给你说的？”
“是新一哥哥啦，他说，他曾出轨过，因为喜欢上怪盗基德，移情别恋了。”
“哈？他以前还喜欢过谁？”
“他说是黑羽快斗。”
“……”
“小爱。”
“嗯？”
“以后别和那个臭小子一起玩了，他会把你带坏的。”
“不要嘛妈妈，新一哥哥还答应我要带我穿越时空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
“白马，快点收拾收拾，今天要带黑羽君回去了。”
在他们即将出发之时，门口的门铃响了。
“谁啊……”灰原哀走过去，打开了门。
“灰原。”新一学着自己的语气喊着灰原哀。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让灰原哀惊出一身冷汗。
“笨蛋江户川，你要吓死我啊。”
“好吧，不是灰原，是灰原姐姐，我苦思冥想，突然发现了整件事里唯一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他语气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光芒。
“为什么我会跟着黑羽快斗来到两年后呢？如果死去的他是魔法造成的残留在每个人的意识中的幻影的话，那我的存在是什么……”
“你是工藤新一濒临死亡时，黑羽快斗用黑魔法与恶魔做了交易而创造的灵魂。黑羽是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骸骨，所以才能穿越的，但至于为什么你也能与未来通信，这个……说不定是因为交易的内容造成的。”
“他有和任何人说过交易的内容吗？”新一兴奋地问。
“这个，没有诶，即使是我，他也未曾提过。”
“那白马叔叔呢？”
“为什么灰原君是姐姐，我却是叔叔啊……”
“你重点错了白马，那就喊白马吧。”
白马探快被他搞疯了，“算了算了，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我问过他哦。”
“诶真的吗？”
“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喊哥哥。”
“哥哥！！！白马哥哥！！！”
“你真的好没节操啊……工藤……”
“节操是什么不能吃，所以他的答案是什么？”
“那是大一的时候吧，我问他：如果你能和恶魔做一次交易，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交易。”
“他说，他想要回到17岁那年的愚人节，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话说今天也刚好是愚人节诶。”
“紧接着，我继续问他原因，他就不说话了，话说高一那年的愚人节是发生了什么吗？哦我的黑羽君，你是想说和我吗？诶不对，那时候我还在英国。那也不是没可能吧……”
“……妈妈，爸爸他是真的病了。”
“什么病？”
“白日梦。”
“灰原姐姐，那这种交易可以有两个愿望吗？”
“如果两个愿望之间有前后逻辑关联的话，就可以合为一个，那便是可以。毕竟只是规定一下实现愿望的路径罢了，路西法可没那么多破事，能自圆其说就行。但是如果工作量太大，恶魔也会嫌弃的，会收走更多的代价。”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所以凭空出现在未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我本身就已经存在于过去呢？”
“可是你这个年龄的悖论该如何解决？你才刚要17岁啊，在这个世界的20多年前，一定还没有出生。所以你目前是没有存在于过去的。就算是你现在直接被恶魔送回去的话，现在也一定会存在一个未来的你，那么你就会和工藤新一正常的年龄一样大才对，可是三十九岁的工藤在这里是不存在的啊，明明只有十七岁的你。工藤的年龄早就被aptx4869搞乱了。”
“等等……”
灰原哀突然以一种空洞而恐惧的眼神看向这个天真的工藤新一。
这个曾经一枪打死自己，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正义感的工藤新一。
“你…”
“灰原，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想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吧，但请记住……不要后悔。”灰原哀看起来有些冷漠地说。
“不能后悔……更没有办法后悔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灰原。”
虽然觉得灰原哀有些奇怪，但是工藤新一并不在意，因为他发现了某种他可以重新见到黑羽快斗的可能性，所以他什么都不在意了。
关上门的灰原，失魂落魄地往走廊走了几步，最后跌倒在门口的墙边。
“哀，你怎么了？”白马很少这样叫她的名字，他都是喊她「灰原君」，除非，这种她变得像一个平凡而普通的、敏感而脆弱的女人时。
她趴在白马探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就像很多年以前，他趴在江户川柯南怀中疯狂地哭泣一样。“白马……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任何过去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其实我都知道的，黑羽和我说过以后，我就去查了，有二课的前辈说，在那年的愚人节，工藤新一意外参加了二课对怪盗基德的逮捕行动，可是当我向工藤提起过这件事，他却是看起来全不知情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没做过这件事。”
“所以哀是不是在害怕……，工藤他，说不定会成为一切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
“……可是不要怕啊，因果轮回，有因有果，因果倒置，有果反有因，也不过是另一种轮回罢了。”
“如果他回得去，他也会失败的，因为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在这个已知的未来里，早就已经死了。”
“他和宫野明美都曾是宫野志保的光啊。可是宫野明美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工藤新一也不会。”
“请相信他们从没有故意伤害彼此，他们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有你完全理解我的所有感受，真好。”灰原哀轻轻笑了，擦干了眼泪，和白马忘我地接吻着。
工藤新一一个人去找了小泉红子。
“小泉小姐，小泉小姐？”
他再次孤身闯入了红子这个单身贵族的花间小屋。
“又是谁啊！”
“又？”
“你想起来了啊，小泉姐姐。”
“想起来什么？”小泉回道。
“没，没什么。”
奇怪，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啊。
“我没有失忆哦。”
“……你对我用了读心术…”
“让我来猜猜看，这次是工藤新一要找路西法做交易了，是也不是？”
“……正确。”
“那么，你的愿望呢？”
“我想回到22年前的愚人节，也就是22年前的今天，然后见到黑羽快斗。”
“嗯，是个难度很高的愿望呢，应该需要使用青魔法作为介质，真正的穿越时空其实不在青魔法的范围内，但不知什么缘由有过一次先例的你，说不定可以有其他的逻辑实现。”
“那么，我要付出的代价呢？”
“这个啊，就得看路西法的心情了，但它，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所以光之魔人你就别想在他面前讨什么便宜了，那个家伙，可是以观赏交易者的痛苦为乐的。”
“不过，我曾经问过他关于快斗的占卜，光之魔人这个名字，就是路西法取的，说不定他认识你呢，工藤新一。”
“只是这件事，你得找青魔法使的帮忙。”
所以，工藤新一又回到了白马和灰原家的公寓门口。
在灰原哀收拾好心情后，他们刚好再次准备出门了。
“灰原！红子说，需要青魔法使的帮忙。”
只是这一次，白马探挡在了他面前。
“工藤，请回吧，她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而且她好不容易养足了能把人传送这么远的体力，今天要去重新安葬黑羽君的。”
灰原哀换好漂亮的黑白风的素色裙子，从即将十七岁的工藤新一旁边擦身而过了。
“江户川君，再见了。”她的声音遥远而淡然，像是一次永生的诀别。
“灰原……”
可恶，看着这样与他道别的灰原哀，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过呢。
来不及思考这些，新一又去拜访了中森青子。在快跑到中森宅的路上，“嘭”地一声，他撞到了一个人。
他着急，只胡乱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继续跑。谁知那个人突然喊他，“工藤新一！”
新一蓦然回头。
只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手中垂下一串项链，“你的东西掉了。”
他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快斗在岛上送给他的象牙链子。
于是新一慌忙跑回去，刚才一门心思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等靠近了才注意到，这人好生奇怪，今天又不是什么和神社有关的传统节日，只是愚人节罢了，这人却戴着一个奇特的狐狸面具。
面具男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跑这么快？”
新一不知道如何解释，随口一说，“我，我想快点见到重要的人。”
“这个就是他送给你的吧？下次可不能再掉了。”面具男认真地说着，把项链郑重地还到了他手中。
「他怎么知道？这个人难道也会读心术吗？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好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来不及多想，新一向他鞠了一躬，“我会的！谢谢你。”说罢，他就快步跑走了。
待新一跑远，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抬头看了看澄澈的蓝天，万里无云。
良久，他缓缓摘下了面具，看着那个焦急的身影少年消失在遥远的路尽头，平静地说，“果然是这样啊。”
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他本来是来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的，结果当他真的遇到「工藤新一」，看着眼前这个尚且如此年轻的、内心还有钻石一样坚不可摧的执着、眼中宛若灿烂星海的工藤新一，他连阻止的冲动都没有了。
他转身，朝与原本目标地中森宅相反的方向默默离开了。
第16章 轮回
“各部门请注意，预告时间即将接近，请务必固定在自己的岗位上，各部门请注意……”
直升机的嗡嗡声，在空中接连不断，几乎让钟塔正下方的观众们震耳欲聋，只是他们支持怪盗基德的声音更加响亮。
人群中，是今天突然兴起，也想来观看基德的表演的小泉红子。
只是身旁突然有人喊道，“小……小泉小姐？！”
等她转头，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在等她回复，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只当是自己的幻听。
“啊好险，看来是已经穿越成功了，那只是22年前的小泉红子，不愧是魔女最爱的红魔法，青春永驻什么的，还真是年龄从未变过呢。”
工藤新一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中。
他突然慌了，等等，他是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来着？穿越过来的过程他记得，可是穿越的目的他却有些模糊了。
他盘点了一下目前的信息。
他是工藤新一，今年再过一个月即将十七岁岁，是个魔法使，会一点点可怕的黑魔法，还会一点点魔术和推理，在太平洋上的孤岛上长大，后来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国家，认识了一些大人朋友，然后他今天突然想回到22年前的同一天。
“……”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起什么，却在这时遇到了熟悉的人。
“目暮爷爷！”
“爷爷……？工藤老弟，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吗？哈哈哈哈哈哈。”
糟了，脱口而出，“啊，对对对是玩笑，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玩的，目暮警部。”他改口改得神速。
“想怎么玩啊？”目暮十三琢磨着把这小子招待好了，他的绩效还能再高一点，便和蔼地问道。
新一本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旁边停机场上的直升机，灵机一动，“我要坐那个！”
于是，即将17岁的工藤新一，在22年前的愚人节，顺利坐上了搜查二课的直升机。
今天他们好像是要抓一个奇怪的小偷，他想盗走的是，这个钟楼的指针。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呢，这个又不值钱。”目暮十三说道。
“也许是有重要的回忆呢。”新一随口一说，结果心情莫名其妙差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今天是为了什么做出了回到过去的决定，也想不起来和恶魔交易的条件和代价是什么了。
侦探的本能使然，他甩了甩大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在预告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座钟楼古老的表面。
“快来了！”观众中一片尖叫声。
工藤新一听着警方的无线电，“用这种老旧的人海战术做唯一的部署，只会给这个小偷可乘之机。”
“这是谁啊！突然说话！”中森警部大喊道。
“中森叔叔，你还是这么暴躁啊。”
“叔，叔叔？！”
“混蛋，这是哪个部门的？！”
“这，好像是搜查一课他们请的外援，”下属认真地回复道，“有人看到目暮刚才把一个高中生侦探带上飞机了。”
“听说那小子在一课帮了不少忙，是个很厉害的侦探呢。”
中森警部听着就要往外冲，“这是小屁孩玩的地方吗！”
“警部，冷静啊。”
趁他们讨论的这段时间，一个同样接近17岁的少年，已经在车上完成了易容，变成了一个小警察，混入了队伍中。
那个队长正在一个个按顺序查验他们的身份。
「这个本大爷最拿手了。」
“你的姓名。”
“年龄。”
“驾照号码。”
在黑羽快斗对答如流后，小队长的神情古怪了起来。
“那个……怎么了吗？”快斗的眼皮条了一下。
“抓住他，他就是怪盗基德！”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黑羽快斗的内心卧槽了起来。
“什么？？！怪盗基德找到了！怎么查出来的。”
“就是那个少年侦探啊，他说听说对方是记忆力非常好的小偷，那么一定能记住常人记不住的东西，只要问一下驾照号码之类的，很快就会暴露了。”
“可恶！！！”
“报告，目标突然消失在二楼的走廊。”
“他应该是找到了其他平常人不会走的出口，比如通风口之类的，你们看看附近有没有。”
“有！找到了，附近的通风口有一些刚刚留下的灰尘被摩擦过的印记。”
“就是那里，请各位继续追捕。”
中森银三听了，彻底火了：“给我对讲机！”
“你到底是谁！给我停止胡乱指挥。”
新一摘掉了脸上的头盔，自信地抬头，说道，“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这时的他，还是如此意气风发的少年。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警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难道是……请了帮手？」
黑羽快斗腹诽道。
他的神色认真了起来，再也不是之前的浮躁模样。
在追捕的警员冒出头来时，他学了他的声音，接上了他的话，说自己已经卸掉警察装备，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奇怪，这个时候卸掉警察的装备，显然不是个正确选择。这是怎么回事？」工藤新一有些弄不明白了。
时间更接近了！
观众们沸腾了起来。
灯光改变的瞬间，烟花四散，待烟雾消散以后，那巨大表盘上的指针，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新一仔细观察着表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了起来，他偷偷地拐来了目暮十三胸前的手枪，毫不犹豫射出了三下。
布被风吹起的时候，新一只看见对方雪白的披风，他正半转着脸看向拿着手枪的自己。
他的眼神是这样犀利，虽然根本看不清任何脸部细节，可是新一就是感觉到了，那是让他热血沸腾的，一种向唯一的对手，下达的挑战书。
新一哼笑了一声，“你完了。”
他开始按住扳机，准备把幕布整个打掉。
只是……同时发生的，是几张特制的扑克牌。
它们准确无误地切断了幕布和表盘之间的连接。
小偷先生逃走了，用这种简单却如此有效的方式。
工藤新一突然有些落寞，他看到了目暮十三正在研究的暗号，那是刻在表盘正中央的符号。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目暮十三思考着。
「那不是很明显吗？」
稍微组合和对应一下就知道，「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
偷个东西搞这么大阵仗，只要有心去查一下，就能发现背后潜藏祸心的商业目的，让钟楼保留下来了吧。
“真是个有趣的小偷呢。”工藤新一微笑着，眼神里灌满了柔情和温暖。
他回望着地面上的人群，似乎这样就还能从人群中找到对方的身影。
“等等，目暮警部，可以问下吗，这个小偷……”
“……的名字是……”
目暮十三好像很忙的样子，根本没空理他。
“嘛，算了。”
这天晚上，工藤新一凭借着记忆中的印象，去寻了很多认识的人，他们好像都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只是都把他说的他是个魔法使，他是从22年后穿越来的这件事当成了愚人节的笑话。
等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去找灰原哀，却发现这个时间里，从未有过这个人。
……
等他困惑之际，迎面走来了一个雨中打着伞的高中生。
那个人身材挺拔修长，正读着手中的福尔摩斯，专心致志地阅读着，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工藤新一的脸瞪大了，那不是，他自己吗？
他这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有一个工藤新一了，他拥有的一切，其实都不是他的。
他像个本不该存在的幽灵，他是个卑劣的社会身份盗窃者。
可是他，明明和他们不一样，他这么聪明，这么优秀，凭什么不被任何人在乎呢？
三年后，七月。
当风间龙一把遍体鳞伤的黑羽快斗抱回自己的房间后。
一个人已经在客厅里早早等待着了。
“呐，Absolute，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比任何人都忠诚于我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我从未忠诚于你，”风间把快斗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处上药，“我也不会背叛你，我只是救了他，不叫背叛，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这就是你说的怪盗基德吧？”
“是的先生，这就是你三年前的愚人节遇到的那个小偷。”
“那我让zero写给他的剧本，怎么会跑到你那里。”
“因为怪盗基德爱我，先生。”
“又是这个理由，Sherry呢？为什么她也会背叛我？”
“因为灰原哀爱过我，先生。”
“……”
“那zero呢？”
“他爱这个国家，先生，你们只是暂时目标一致。像国家这个东西，不需要什么回应，所以你现在最爱它。”
“说得我幼稚得像个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啊，因为从未被人爱过，一直只想被爱而已。”
“这世上只有你这么了解我了。”
“因为我是工藤新一本人。”
“……我可以单独和基德呆会儿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一定会上了我的男朋友的，工藤新一先生。”
“……”
“所以，你已经相信我是从未来穿越来的你了吧？”
“可能以后会信，等我活到了那种未来，我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不信，你只是和我同名同姓爱好相似连看男人眼光都相似的老板，我还是你自己安排进来的卧底。”
“而且先生，请不要再欺负快斗了，如果你确认自己的记忆没错——你真的是工藤新一，那他就是你的爱人，你只是，把他忘了而已。”
“我没有欺负他，Suze本来是你的剧本，我想欺负的是夺走我一切的你。是快斗把任务换了。”
“你忘了吗？因为他爱我，所以才自作主张这样做的。你欺负我，就是欺负他。”
“……”
“那你赶紧带他走吧……我已经快忍不住想欺负他了。以及，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小心使用黑魔法。”
同年，再三天后。
黑羽快斗失踪以后，工藤宅中已经死在黑羽快斗手上且被黑羽宣告过死亡的工藤新一，轻轻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自己，如同镜面。
“我才刚变回去没多久，长到二十，这下又成了十岁的模样…你是不是喂药喂上瘾了？”
“是，上次让Gin敲晕你是嫉妒你，这次是真的想救你啊。”
“你这么孤单的话，让我死了不就好了吗？”
“你死了怎么会有我啊，笨蛋。更何况，身为黑魔法使的我，一定是在穿越时空的时候和恶魔做了交易啊，我浑身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不能被任何人爱上了。我想，这就是我被拿走的东西吧，他一定是把工藤新一那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拿走了，这就是路西法，是个最坏的邪神。”
“所以就算你死了，这点也不会改变的啊。”
“和我一起活下来，我也想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才会变得如此悲惨。”
二十年后，八月。
在怪盗基德最后的表演场地、那警视厅的大厅中，人群里有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他就站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旁边。
他看着自己和黑羽快斗打了起来，又看见黑羽快斗创造的另一个自己把自己干脆利落地射杀了。
又听见十五岁的自己对已经化为尘烟的黑羽快斗说。
——谢谢你，这么爱过我，还是两次。
原来，这17年来像个影子一样——以风间龙一Absolute的身份陪伴他左右的工藤新一在他穿越回过去的两年前就死了。
原来自始至终，他其实，都是这个年仅15岁的工藤新一罢了，而不是那个与黑羽快斗度过那青春年少最好的三年时光的工藤新一。
因为只有这个十五岁的工藤新一才与他那些无关与黑羽快斗的记忆重叠。
他是个侦探，还会点魔法；认识灰原哀，却不记得毛利兰；认识降谷零，却不记得安室透。
所以他认识很多人，却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只因为原来他是被自己的爱人黑羽快斗养大的。
他之所以一直像个孩子，不过是因为的确只是个孩子。他未曾长大过，未曾被爱过，因为最爱他的人，早就让他在两年后为了前往22年前的愚人节见一次对方，而被他丢弃在记忆的长河中了。
他其实可以去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谈谈心，让他成长到十七岁时不要再回到过去。
随即又想到这倒置的因果，算了吧，就算去改变，也不过是又一次荒唐的轮回。
他转身离去。
降谷零跟随着他。
“先生，快斗会一直伴您左右的，今天他和我说，他早已经猜到是您了。他记得您。”
“什么？”
“什么时候……”
“就在20年前的4月1日，和17年前的7月29日，他发现这两次的对手都是您了。”
工藤新一轻轻抬头，望向已经十几年没有看见星星，如今却再次星光璀璨的天空，“这样啊。”
因他与他共同活过整片天空下都只有彼此的十五年，才会让工藤新一轻易用针对黑羽快斗的方法，识破他的所有感情、所有伪装。
——才会让工藤新一在黑羽快斗面前早就□□，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才会从棋逢对手活成相濡以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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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喜欢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城平京的绝缘的暴风雨就写了这篇，所以整篇文的确都是魔法。开头就告诉大家了。
有亿点点悬疑，有很多道谎言，但是，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立场希望世界有一个更好的结局的，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善恶。
即使背景是暴风雨这样一个原谅所有人的喜剧，也被我写成了原谅所有人的悲剧。
再见了，无论正义或非正义，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