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妖精》歪七

19、酌月掌

　　“咋呼什么！咋呼什么！”紫夫人拿着酒瓢，快步走进酒作坊，看见程丹也是一愣，“哎呀，我的天啊，他怎么也成妖了？”

　　只见程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被蒸烂了。为了防止蒸馏出的酒精滴入眼中，他将仅剩的一点布料拧成绳子捆住头顶，和围在□□。双目神光四射，炯炯有神，乍一眼，还真像从炼丹炉里蹦出的孙悟空。
　　紫夫人忍住笑意，说“行了，正好，不用给他脱衣服了。大青把小丹架出来。”
　　出了门口，程丹抬头望天，星光璀璨，苍穹如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这一蒸竟是一天，娘，您们真把我当大闸蟹啦！”
　　“这是第三天的晚上啦！你真是被蒸糊涂了。”程青一旁笑道。
　　“啊？已经三天了？哎呀，那我答应陆大叔的事……”程丹一脸慌乱，边说边被架到一个酒缸边上。
　　“急什么，不是还有七天呢吗？”紫夫人说完，向程青使了个眼色，只听“扑通”一声，程丹被程青扔进大酒缸里。
　　落入酒缸的程丹，被酒缸里漂浮的冰块冻得一个激灵。一股浓浓的寒意，从皮肤渗透到骨缝中，身上的骨骼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顿时脸色发青，上下牙不停地磕碰，身上颤抖个不行。
　　紫夫人见状，眼底掠过一阵心疼，嘴上却说：“这点苦就受不了了？好汉不是那么好当的。”怕自己忍不住会把儿子捞出来，便狠狠心说：“你今晚就在这赏月吧，大青我们走！”

　　程丹冰青着脸，微微一笑，看着月亮，哆嗦着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青心有不忍，问“娘，一定要让小丹在冰酒里泡一夜吗？”
　　“嗯，只有让他在冰酒里泡上一晚，才能锁住刚进入身体的酒精，小丹这孩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紫夫人不禁眼眶一湿，仰起头望着满天星斗，说：“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公鸡们又不辞辛苦尽职尽责地跑到墙头，“哦哦哦”的呐喊，告诉山村里的每一个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程家三人，来到酒作坊门口，看到程丹早已在酒缸中睡着，酒缸中的冰块也已化尽。
　　紫夫人心疼道“大青，快，轻点，把你小丹抱出来，别吵醒他……”。
　　“慢！不能抱，让他自己醒来，走回家。”程木头轻声说，“这孩子现在一身寒气，如此睡着恐怕会落下寒症。”
　　紫夫人点点头，说“有道理。”话音未落，只见紫夫人“哈呀！”抬手就是一掌，将硕大的酒缸劈成两半，程丹惊醒，连同酒水倒在地上。
　　“你这是干嘛？”程木头惊道。
　　“你不是说不能抱吗？那他怎么出来。”紫夫人一脸自以为是地说，程木头为酒缸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程丹一脸迷糊，问道，“爹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又是第几天了？”
　　“放心吧，你在酒缸里只过了一夜，走吧，我们回家吧！”紫夫人爱惜的为程丹披上外衣。一家人回到程家小院。

　　程丹回家梳洗一番，换好衣衫，戴上眼镜觉得头晕。放下眼镜，周遭事物又无比清晰，连院子里榕树上的鸟窝里有几只小鸟都看的很清楚。心里大喜，真好，终于摆脱掉戴了10多年的眼镜啦！一高兴，竟不自觉的将在酒锅里幻觉中的舞步，舞了出来。

　　紫夫人扔掉手里的水盆，惊道“你怎么会这‘酌月掌’？”

　　“罢了，罢了！小丹真的是李白转世。黔门雪耻就靠你了……”若不是程青扶着，程木头几乎跪在地上。
　　程丹一愣，“啥月掌？”
　　“‘酌月掌’是鼻祖李太白自创的掌法。就相当于酒道中的‘九阳神功’。只有酒林盟主才有资格学。它不仅能御敌，更能陶冶心境，我们酒道讲究修神以修心，修心以修身。心境开阔，胸怀大千，功力自然也就提高。为娘和你爹也只有幸在酒林大会上见一位高人，用过一次。”紫夫人激动地说。

　　“这有何难，我教给爹娘。小丹在酒锅中梦到的，全记下来了。”说罢，程丹脚底运步，就要翩身起舞。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一是，我们不够资格。二是，即使看了大概，功力不到也打不出样子，只能自费心神。”
　　程丹看父母如视神灵一样看着自己，反倒觉得别扭，便忙转移话题：“娘，那牛皮纸上的河流是哪啊？怎么才能到？”
　　紫夫人恢复平静，笑道，“呵呵，傻孩子，那哪里是河流啊，那是一条花蛇。”
　　“花蛇？”
　　“那也不是牛皮，是一张蛇皮。”
　　“蛇皮？牛皮和蛇皮差太远了吧。”
　　“是啊，那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紫夫人眼生不满，程木头在边上喝了口茶，没吱声。紫夫人接着说，“她就叫花蛇，在黔南凯里，具体住哪，我也不知道。”
　　“那她是人是妖？”
　　“妖！”紫夫人没好气地说。

　　程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带上足够的盘缠，在村东头搭上了一辆去市区的汽车，视线中父母互相搀扶的身影渐渐变小，鼻头一酸，哎，爹娘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