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2章 课程中的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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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此时正坐在阶梯教室里，听着讲台上的学长介绍这次实践课程相关的知识。
台下都是一些新生，有玩家也有NPC。小朋友们看起来都很兴奋，互相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唔，也不能怪他们那么兴奋，毕竟这是新生们第一次上全年级大班课，也是第一次实践课——他们会在课堂上学习如何召唤低等级的恶魔、并且尝试驱使它们，或者和它们战斗。
但无数细小的聊天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盘绕在整个教室里的嗡鸣，让两个玩家感觉头昏脑胀。
让最让他们焦虑的是，他们周围坐着的那一圈玩家。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约半小时前，他们早早进了教室，熟练地挑了一个适合摸鱼划水的位置。
对于常年在他人的视线中挣扎的社恐来说，“座位选择”很有讲究。
很多人都觉得离讲台越远越好——但事实并非如此。
正解是在教室的后半部、大约三分之二位置的那几排；同时，需要注意远离窗户、选择最靠墙的地方。
这样的位置即不会因为离讲课老师太近或者太远而受到关注，也不处于老师视线中央的“高频扫视区”。远离窗户则是因为窗边光线太好、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最重要的是，只要选择最靠墙的位置，就不会有哪位老师专门喊他们站起来、跨过四五个座位上台去说话。
他们特地提早到了教室，从容地挑选了最符合心意的位置。
然而这个完美的“隐蔽”位置居然被人发现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一名昵称为“巧克力”的玩家走进了教室。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是认识这名玩家的——
在刚开学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和利姆之间······呃，用少女漫画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
而在这期间，“巧克力”和她的学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虽说如此。
他们依旧忍不住没骨气地往回缩，希望可以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巧克力”在教室门口环顾一圈，发现了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玩家。
她高兴地挥挥手，径直走了过来。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倒吸一口凉气。
粉色毛茸茸：找我们的吗？不会吧？为什么往这边走过来了？
巴纳尔：糟糕······有可能是因为来得太早了！这间教室里，除了我们没有其它认识的人······
但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巧克力”不仅直接走来，还直接坐到了“粉色毛茸茸”的旁边。
——连一个能够当作缓冲区域的空座位都不留！
目前为止还只能在NPC面前放飞自我的“粉色毛茸茸”顿时倍感压力。
她右手边的巴纳尔更加没出息，一副不敢大声呼吸的样子，好像被巨龙入侵鸡舍的小黄鸡。
但是再怎么说，“巧克力”也是认识的人，而且之前还帮过他们的忙。
甚至还加了好友。
······要是不打招呼，怎么都说不过去。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虽然不擅长社交，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粉色毛茸茸”给自己鼓劲。
她自以为朝气十足、充分体现了学生的精气神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
实际在别人听来像是刚睡醒的小猫咪挠人一样。
巧克力笑眯眯地回答她：“你们好呀！”
随后她也开始了自己的问好：“你们也上这个课呀？好巧！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次好像是年级统一授课？嘿嘿，大班课真是难得呀。听说今天还有实战项目，有点期待诶。”
竟、竟然上来就是连击！
这份冲击让“粉色毛茸茸”措手不及，一下子懵住了。
“是、啊，呃，好巧······！”
巴纳尔用尽洪荒之力，勉强拉出笑容，努力让自己展现出惊喜的情绪。
“粉色毛茸茸”偷偷私信他：“你这······叫人尴尬的语气，我会以为你喜欢上她了······”
可恶！还不是因为你不接话！我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完全是因为怕冷场才硬上的！
巴纳尔内心泪流满面。
要知道，在现实里，他可是那种写发表稿的时候，会连语气词、停顿和手势都写进稿子里的人！
脱稿交流什么的，对他来说太难了！
好在“巧克力”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并不会因为别人说话不好听、就心生恼恨。
她很自然地谈起了游戏最新资讯，还有论坛上看来的一些攻略。巴纳尔和“粉色毛茸茸”也逐渐跟上她的话题，聊天的氛围也越来越轻松。
很好！我们已经适应她的节奏了！
二对一，我们的优势很大！
两个人在聊天框里互相勉励。
——然而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这场考验远远没有结束。
虽然“巧克力”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但是她的人缘显然非常好——
大概还有四五分钟上课的时候，其他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教室，其中竟然有不少是“巧克力”的好友，一个个凑到这边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巧克力”一个个和他们打招呼，随后他们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
内容也不再仅限于游戏活动的情报，还有一些亲身经历的趣事。说到某些话题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突然兴奋起来。
然而巴纳尔和“粉色毛茸茸”并不晓得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压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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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帮互助一家亲】
[粉色毛茸茸]：救命！他们好像都是熟人，我们坐在角落好尴尬啊喂！
[巴纳尔]：他们互相叫得出名字！
[粉色毛茸茸]：预言老师在食堂滑倒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都聊得那么投入！他们所有人都遇到过这件事情吗？
[巴纳尔]：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粉色毛茸茸]：我觉得我已经和社会脱轨······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被包围了根本没办法偷偷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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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玩家的私人频道完全变成了尖叫仓鼠窝。
显然，今年的新生中，玩家们已经组成了一个小团体，经常进行交流、互通有无、一起行动——而这两个孤岛一样的玩家，则完全无法参与他们的讨论。
啊，好想消失。
两名玩家此刻在喧闹的红尘之中悟出了超然清静的大道。
虽然他们的数据身体还在教室内，心灵却已然飘向遥远的太空······
好在这难熬的几分钟很快结束了。
当几名作为助教的高年级学生进入教室、宣布上课的时候，学生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没有教授！没有讲师！
而且是大班课+实践课！
“咳咳咳，同学们，别太兴奋了——”
为首的那名高年级男生装模作样地背着手，清了清嗓子，
“虽然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最基本的纪律还是要有的——要是你们太闹腾、不好好听课、或者故意捣乱的话，恐怕就会有老师进来，把你们带回自己的班级了。”
旁边另一位助教也笑着开始吓唬学弟学妹：“而且要是你们谁做的太过分，说不定会被教授剥夺未来上实践课的权利！我们上面一届就有这样几个倒霉蛋，到毕业了连魔兽素材都没摸到过呢！”
于是新生们稍微规矩了一些，闭上嘴巴，安安分分在位子上坐好。
不过他们依旧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台上的助教们，好像在无声催促。
站在讲台中央的高年级男生笑了笑，喊：“瑞德，赶紧的。”
一个高年级男生故作正经地敬了一礼，跑到讲台边的各种魔法机关旁边开始操作起来。
“大家好，我是负责你们今天理论课程内容的助教，叫我弗莱就可以了——我想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要学习和恶魔相关的知识，并且直接上手操作。”
随着名为瑞德的高年级学生压下几根拉杆，教室窗外的景色突然改变了。
新生之间传来一阵骚动。他们忍不住探头探脑，甚至离开座位，发出一阵惊呼。
窗外的景色已经不是学校塔楼，而是一个好像破败竞技场一样的地方，天空透着一些橙红色——毫无疑问，他们已经抵达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新生大惊：“我们的教室从学校里跑出来了！”
“哈哈哈，我们可没有把教室从学校里挖出来。”瑞德笑着说，“我们只是和另一个空间重合罢了——在不改变教室本身位置的情况下，联通了其他的地方。这里可是我们学校最高级的教室之一哦！”
“现在介绍你们可能也听不懂。”弗莱对一年级新生们说，“要是你们有兴趣，以后可以选修空间魔法，或者考虑学习魔导器具制作方面的知识。”
“这也太神奇了吧······”巴纳尔自言自语，“虽然游戏想怎么解释都行，但就是很神奇······”
“巧克力”接上了他的话：“而且很震撼······外面的天空颜色可真奇怪啊。”
巴纳尔与“粉色毛茸茸”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同时想起了校长先生办公室窗外的红光。
但教室外面的天空颜色没那么深，给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压抑。
估计也是类似的技术吧······魔法真奇妙。
台上的弗莱拍了拍手，将小朋友们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待会儿你们能看个够。现在，我们要开始介绍今天的活动流程了，希望你们好好记得，不要到时候闹出笑话——瑞德，把投影镜头打开一下——我们可以看看下面的助教布置好的内容，然后一个个进行介绍。”
说着，他正了正讲台上用于扩音、传音的魔法石：“你好，现在下面的布置基本都结束了是吗？”
投影中的那个穿着隔热服的身影稍微停了一下。
随后，魔法石中传来了这样的回答：
“能一眼看得出答案的问题就不要问了，来福。”
巴纳尔和“粉色毛茸茸”都愣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听到这不讨人喜欢的声音，弗莱深吸一口气。
“怎么是你？”
巴纳尔和“粉色毛茸茸”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去看讲台上的投影窗口。
他们看到利姆正套着臃肿的白色防火服，推着同样是白色的小车，走在竞技场内部。
即使在课堂上担任助教，利姆也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臭脾气：“和你一样，缺钱。”
“哈哈，”弗莱干巴巴地假笑了一声，“我可不知道魔法物品相关课题的研究员还能缺钱。”
利姆的语气毫无起伏：“这笑话有点老掉牙了，我该笑一声捧个场吗？”
“粉色毛茸茸”偷偷敲了敲巴纳尔的小窗：两个人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巴纳尔无奈地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有关系好的才值得惊讶吧。
“粉色毛茸茸”想了想，发现目前她认识的NPC当中，好像还真的只有阿加特和利姆关系不错。
随后他们听到台上有几个助教在小声抱怨：“那家伙怎么也来了······”
弗莱又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取消了扩音，避免给新生带来不好的影响。
然后，他扭头问瑞德：“怎么回事？我还以为那家伙从来不参加任何活动······”
同是研究魔导器的瑞德耸耸肩膀：“你猜我为什么要选在教室里面干的活儿？我实在和那家伙合不来——”
随后，他低声笑道：“不过，弗莱啊，你刚说的那个笑话是有点太古典了。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们系的都很有钱吧？”
弗莱：······缺乏常识真是对不起了。
新生们都在低声交谈。
实践课的内容确实很新奇，但是高年级学生的八卦也很有趣。
“有没有觉得那个学长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嘿嘿颓废阴郁娃娃脸帅哥，是我喜欢的类型！”另外一个女孩子双手捧着脸，“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呀？下了课我要去找他表白。”
“粉色毛茸茸”几乎要呐喊起来——
别啊！！前面是深渊啊！！！
他不是“颓废阴郁帅哥”，是“毒舌阴郁帅哥”才对······等等，我已经默认他是阴郁帅哥了吗？
巴纳尔前排的一个女生偷偷摸摸地和同桌咬耳朵：“哇，冤家诶，好像有点好磕。”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还没有来得及震惊，“巧克力”的反应却比他们更加激烈。
只见“巧克力”拿着起笔记本，轻轻拍了一下前排那个女孩的头：“不许磕！那是我师姐夫！”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再度震惊：“？！！”
谁的师姐夫？！！
不、不是，谁的师姐？！那么强大的吗？？放在少女向攻略游戏里的话，利姆可是噩梦级的Boss啊！！
还好，他们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所谓的“师姐夫”指的不是利姆，而是弗莱。
据“巧克力”所说，她的学姐琳娜，已经和弗莱谈了好几年的恋爱。
虽然琳娜的家里人似乎并不看好这段感情，但琳娜一直坚持。
什么嘛，这个爱情故事里完全没有利姆的名字啊。
······也对，利姆那个样子，怎么想都不会有女朋友。
“粉色毛茸茸”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怒其不争”。
看看别人的学长学姐，多么甜蜜的爱情故事啊——利姆连朋友都没有几个，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也不出去玩，真是浪费了青春的大好时光。
巴纳尔也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
嗯，上次“巧克力”的那位师姐对利姆的了解也并不详细，仅仅只是知道行程而已······是我们反应过度了。
没办法，因为“利姆有女朋友”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过恐怖、太有冲击力了，让人一时之间沉迷八卦······不是，让人一时之间无法理智思考。
于是，两名玩家一个带着老母亲般的忧思、一个带着八卦老板的心虚，都陷入了沉默。
之后，利姆就没有再和教室内的其他助教有什么交流了——也许是因为两边都不想和对方说话。
弗莱讲课讲的很好，不一会儿就把这小小的不愉快翻篇了，课堂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玩家们的兴致也逐渐消弭，开始交头接耳讨论些别的事情。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悄悄看向投影，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隔热服的白色身影在忙碌。
举行召唤仪式用的百来个小型祭坛已经准备好了，用于保护学生的设施也早已安装完毕。
利姆调整着手中的测量仪器，时不时走几步看看效果。
这种枯燥的作业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学生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别处，他完全沦为讲课的背景板了。
而教室内，弗莱正在介绍注意事项。他把需要注意的点和过去发生过的一些意外事故穿插在一起，讲得十分生动有趣。
“希望这些例子能加深你们的印象——”他朗声说道，“别刚刚笑完自己就犯了错，要是操作不当、被恶魔咬掉手指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学生们又发出一阵笑声。
“这一次我们要召唤的是最低等级的恶魔——他们没有智慧，甚至可能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
“通常而言，恶魔都是很现实的——你提供多少能量，就会有多强的恶魔出现。
“但是它们也很贪婪。因为它们贪图祭品，所以召唤者也可能会召唤出超乎预料、过分强大的恶魔。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因为召唤者很可能无法控制场面，反而被它们找到机会、一并吞噬。”
弗莱在讲台上转了一圈，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并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这一次，我们给出的祭品非常的······劣质，哈哈，对于需要乘坐’宽敞的列车’来往的强大恶魔而言，完全就是连来回的’车票钱’都不值，更别提因此浪费的时间和精力。
“只有强大恶魔不屑于抢夺的能量，才会轮到小恶魔们。
对于那些弱小的恶魔来说，哪怕得到的能量可能刚刚够支付来回的车票钱，它们也会抓住一切机会。毕竟，在恶魔的世界里，不变强，就会成为其他恶魔的养料。”
他指向投影中的一些设备，介绍道：
“除了将召唤用的魔法固定下来、方便我们操作的’祭坛’，这些黑曜石制成的设备，就是用于阻隔的设备——就像一张网眼很小的渔网，防止你们在课堂上召唤出麻烦的大家伙。”
透过投影，学生们可以看到利姆正在检查最后的几道保险。
代表“安全无误”的蓝色指示灯亮了起来，但利姆却皱了皱眉，没有激活开关。
他站起身，退后了一步，好像在观察什么。
“喂，来福？”
听到来自利姆的传音，讲台上的弗莱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无可奈何地纠正：“说了我叫弗莱。有什么问题吗？我们这边——”
“数据有问题，”利姆再次打断了他，从小推车上取下了另外一个表盘进行核对，“波长不稳。长周期内峰值也无规律——我看看，基础高了百分之四十······四十五个百分点。”
“······”弗莱转向教室内的瑞德，“我听不懂，有不那么专业的词汇吗？”
瑞德回答：“他说的已经不算特别专业了······”
对于承认自己无知的人，利姆也没有再打击他的兴趣：“就是能量反应过于活跃。”
一名助教嘀咕道：“那不是很常见······”
瑞德低声给那位同学解释：“如果仅仅是偶尔的能量活跃，那确实很正常······但这种短暂的活跃体现在仪表盘上，通常只是短暂的、局部性的，顶多跳出一两个小小的波峰。如果整体都很高，那可能确实有什么问题。”
一年级学生们一头雾水。
弗莱皱起了眉头。
哪怕利姆的性格确实叫人一言难尽，他的业务能力还是受到教授认可的。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同样是学魔法器具的瑞德从旁印证。
虽然他和利姆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此时也集中起精神、认真询问“专家”的意见：“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建议是暂停这节实践课。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马上找个教授来看看情况。”利姆毫不客气地说。
弗莱犹豫了一会儿。
这一堂实践课是联合教学的大课，贸然停课影响挺大的。
要是问题并不严重，他估计会被教授打上小题大做、能力不足的标签。
但是，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新生们的安全——不过弗莱觉得，在决定停不停课之前，还是先找一名讲师来看一眼更为合适。
弗莱将扩音功能关闭，转向教室内另外一个魔导器具专业的研究生：“瑞德，你觉得需要立刻停课吗？”
瑞德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呃，我不清楚。虽然他在我们这里名声不太好，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导师说过，利姆还是蛮有本事的。而且，他总不至于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瞎说吧？”
“我倒是听说他早就不想在学校待了。”旁边一位助教凉凉地吐槽，“他希望早点被赶出去，我还不想被退学呢。”
看到高年级学生们开始讨论，新生们也变得闹哄哄。
好不容易等到一节可以大展身手、看看自己真实水平的实践课，居然要鸽？
怎么能这样？！
小朋友们都有些不依，嘀嘀咕咕地互相抱怨。
弗莱看助教们也有些心浮气躁，就安慰了一下那位看起来快要和利姆吵起来的同学，让他走空间通道找讲师来帮忙。
随后他再一次通过魔法石向利姆确认：“你的意见是立刻停课吗？”
另一边，利姆已经在启动“竞技场”内部的空间传送装备，显然是想要直接挑撂子不干了。
“你要想继续上课，也只能继续上理论。”也许是因为高热的环境，利姆的声音有些提不起劲，“要是你们不试一下不死心的话——既然有异乡人，那干脆让他们先来试试吧，反正也不会死。”
“粉色毛茸茸”和巴纳尔：“······”
难道我们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其他玩家对利姆的话语很不满。
虽然他们确实不会死，但是这种态度······就像是把他们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人！
拜托，明明他们才是“玩家”耶！
能成为法师的玩家，不是欧皇、就是真的很擅长学习的天之骄子。
而且进了学院里的，大部分都是和游戏角色差不多年纪的真小孩，一个个都是不愿意受气的性子。
利姆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
“让他们多死几次，尸体铺满地面，”利姆的声音阴森了起来，“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也不会敢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巴纳尔和“粉色毛茸茸”：······求您别说了。
他们对魔鬼学长那张嘴真的很无奈：这人一开口，大家就知道他嘲讽技能肯定满级了——这仇恨拉得真稳啊！
弗莱也在心中叹气。
他其实和利姆不算特别熟，也没有想过要和他作对——这么多年来，他们唯一的一次冲突，就是之前他带着几个学弟去澡堂的时候，被对方的冰雾威胁了······
咳咳咳，虽然那次确实是自己不好，没有及时阻止学弟给那个脸皮薄的学生开玩笑······
但这家伙糟糕的性格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唉，希望讲师赶紧来吧······
教室内的助教们努力安抚新生，却快要压不住骚动。
利姆则无所事事地靠在小车上，等待空间传送装备启动完毕。
然而就在这时候，之前一直是蓝色的指示灯，突然变成了红色，并且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2章 课程中的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