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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平立 ...
开县的山秀拔万状,草木幽深。
“书生,没令我失望。”平立笑靥如花走来,背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你快乐吗?”小乞,看着平立。眼里哀伤。
平立笑容僵了,眸中有些许空洞,坠入回忆沉重的深渊。我从未想过。小时候,她们惯我,捧着我,因为母亲是这儿的知府,母亲很忙,她有政务。她是个好官。我留恋烟花之地,不思进取。直到我成年,母亲终于发现,我已是一个放浪形骸,欺善怕恶的花花太岁。母亲为扭曲我性格,打断三条藤鞭。为我娶了一夫。他叫雨儿,这些年他恪守夫道。对我关切之极。我爱他。这三个字。梗在我咽喉,只能腐烂。他死的时候说,立,你是好人。好好照顾自己。当他的手垂下的时候。我感到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我开始麻痹自己,不去想他。我欺凌那些少年,他们的泪,会使我忘记。雨儿的笑。雨儿是笑着死的。
他说,立,可不可以只记得,雨儿的笑。他说,立,其实雨儿,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可,立眼中没有出现过雨儿的影子。他说,雨儿,不遇到立。那样雨儿会不会,不这么痛了。
他说,立。雨儿只要看着你便好。雨儿不在,立要快乐。
雨儿服药自杀,她们说他和丫鬟有染。只有我知道,他是清白的。我不愿说。我想知道,他会怎么解释。他没为自己争辩,只是沉默。翌日,传出雨儿自杀的消息。
我赶去的时候,他已奄奄一息。我当时如巨雷贯顶,惊得心胆俱裂。
雨儿,为何不说,你还是处子。洞房那日,我们隔衣而睡。我说,你不喜欢,我不碰你。雨儿说,要服侍我。但我看得出雨儿累了。便佯装困倦,蒙头就睡。我没说,雨儿那天很美。
自那以后,我只在梅香苑过夜。见不到雨儿,不知道雨儿,受了很多委屈。雨儿,她们欺你。只因我不宠你。雨儿,为何待我一如既往的好。雨儿是如梨花般美好的人。
是平立,误了你一生。
“我快乐啊,怎么不快乐。我很快活。”平立心里绞痛,说的是似轻松。
“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样好吗?”
“、、、、、、、、”我只是想看到那些少年的眼泪,因为他们总是笑,他们很开心。我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想看到他们哭了之后,将他们击晕,利用特殊的药水,遮盖他们的守宫砂。在开县人眼中,我是个恶名昭彰的坏人。看到他们恨我的眼神,想杀我的眼神。我想笑。笑声激荡山谷,经久不绝。之后,我眼睛受潮,只得掩面大哭。
是书生打醒了我,母亲是知府,她们敢怒不敢言。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人前,对我唯唯诺诺。背地里,恨不得扒我的皮,喝我的血。世人,多可笑啊。
对这些,我已麻木了。书生骨子里的正气。让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卑劣。从我懂事开始,就立志要做一个好官,像母亲一样。爹爹病死了,母亲那一年很伤心,面容苍白的,毫无血色。母亲说爹爹,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
我信了她,第二年她又娶了一个,那人叫雪,我恨她。爹爹尸骨未寒,她怎可再娶?恨她说的冠冕堂皇,因为醉酒占了人家身子。雪是伶人,对我很好。好的让我不想呆在家里,出入烟花酒巷。好的让我更恨母亲。所以我叛逆、欺负弱小。放荡不羁。
恨她骗我。雪怀了孩子,生孩子的时候,我呆在梅香苑。只听到,下人们说,是个男孩。叫平烟。我没见过他。我的弟弟。
“ 书生,你不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但你有何尝明白过?被你伤害过的人,他们又何尝好过?”
“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平立怒吼小乞,“你是不是在想,老天太不公平了,像我这样坏的人也没被雷劈死。”
小乞垂下头,复又抬头。轻轻一笑,“迷途知返,为时不晚。你并非恶人。”不然你是不会饶了我性命的。
平立心里一暖,心里却沉了几分,倒退几步跌坐在碎石上,"晚了,晚了,挽不回了。”有些事是做了,才知道什么叫后悔的,“因为已有人不堪这种耻辱咬舌自尽了。”
小乞心沉沉的,“你是后悔吗?”
“我从不后悔,我只希望业报,报到我身上来就行了。”
又更了一篇。呵呵,慢慢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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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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