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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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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那时候年轻的孩子都有一股喜欢和别人比较的劲。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所谓的有个关注自己的好老师,其实,是一位同窗数载的女同学。
我总跟她较劲,比较每一次的考试,每一科的成绩,甚至是老师即时出的课业,也较劲每一道题。那时候我只觉得她是我有史以来最棒的搭档,也不理解当时的她为什么气得爆炸。或许知道的,但是那时候不懂这样不对,她被我较劲烦透的时候就是冷漠,而我那时候只是微微难过又刻意忽略了去,一个人单方面的对赌输赢。
她很厉害,我总是在她后面追赶着,落下了,居然不气馁,还很欢喜继续努力。或许我从来就觉得,她是很优秀的,我有很多没赶上她很正常。因为时不时能在做作业的时候赶上她或者做题先赢,所以打败她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初二的时候,我总望着对面上床的一个高个的女孩子,隔壁班的,很漂亮,很可爱,她像是天生的发光体,总会吸引很多女孩子愿意和她说话,笑得很开心,宿舍总会是最热闹的。
我一直都很渴望能像她一样,跟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那么自然,我很好奇,我很羡慕她,于是我观察她,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小诀窍。
有天她喊我,我躺在席子上正看着她出神,听见她叫我,有点慌张,又有点受宠若惊。她笑着说,李咏,别总看着我,我有点怕。我惊觉很失礼,其实我知道她会若有若无地看我,大概是发现我总盯着她,而我察觉了,却总自欺欺人地以为她只是随意地看看。
被人发现了,就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于是又开始观察到自己邻床的女孩子,躺下来的时候胸很大。那个时候,如果胸大是不少女孩子青春期的烦恼,那我的,就是为什么自己的胸不够大,对着她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的高耸胸脯很是好奇,怎么就可以那么大呢,她不觉得很压胸口吗?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当面问过她。
现在回想起来,很庆幸当时遇见的她很友好,或许有觉得我的话有冒犯到她,但是,她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给我台阶下,还给我讲了健康内衣的好处。
我时常觉得,我就是没有化干天生的戾气,有天真无知,那种无知的野性。所以我后来总说,我总是比我的同龄人慢上几年的脚步,明明是该懂的东西没懂,稀里糊涂,唯一一个就是妈妈的命令,读书,然后出人头地。可是怎么是做人呢?我妈妈不懂,我也不懂。所以我总在观察,观察身边人,观察我自己。
但是,很多事情,不懂的时候,即使当时发生了,你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所以我总是比别人迟。
我还很迟钝,没有人家聪明,能够即时顿悟。我从高中脱离我的轨道开始,就一直对自己讲道理,我审判我自己。或许我的道理讲得可能比老师的还要好,但是就是走不出来,一股阴霾在心里,看什么都像过眼云烟,朦朦胧胧。道理我都懂,就是改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