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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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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雅一震,似要说什么,元凰率先一步捂住他的唇,“安心,我没有其他意思。”
见闻人雅露出迟疑之色,元凰轻声安抚道,“先听我说,想清楚了再回答,嗯?”
闻人雅垂下眼眸,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那不妨再换个角度。”得到应允的元凰微扬眉梢,“如果那日不是我,而是随便其他一个人,你会视如不见吗?”
闻人雅张了张嘴,似乎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的答案被咽下。他眉间折起细痕,面色审慎。
没有即刻得到答案,元凰反而微微笑了。这说明闻人雅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语气和缓,接着道,“但依我看来,那个时候你只是按照你一直奉行的准则做了你觉得对的事,你不会料到后面这些发生的事,所以你没有错,也无需为此自责。”
“一件事的发生有很多因素组成,或许你的行为构成了其中的一环,但环环相扣才会走向一个特定的结果。”元凰说着,似乎忆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悠远之色,“所以宗门覆灭、紫霄陨落、林瑶瑶死亡这些桩桩件件,或许你有责任,但并不能一股脑都推到你身上。”
“若硬要掰扯什么罪魁祸首,那也是我,毕竟你当初是为我出头,再往深里挖掘,便是是那少主自己性子恶劣惹的祸事,而这又要归到他父王的养儿不教上……这样是掰扯不清的,你明白吗?”
“故此,你现在的想法多余,且无用。”说到这里,元凰轻轻抬眸,“这些话,并不是什么专门想来哄骗你的开托之词。我之所以这么说,一则,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二则,我也的确希望你能听进去一句半句,心里好受一点。”
这一番言辞俱是元凰所思所想,她并不强迫闻人雅完全照着她的来。之所以如此长篇大论,也只是想让闻人雅多一条思路,不要太囿于自身。
“你且想着,若是得出了结论,无论好坏,我都是支持你的。”
元凰是真的这么想的,若是崽崽当真过不了这道坎,她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在他自毁时递上一把利刃,还让他走时少一点痛苦。
说完元凰起身,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我不后悔。”
元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裙摆扬起又落下,她却没有回头。
“我不后悔。” 闻人雅却是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且沉着,“无论那日是谁,我都做不到视而不见。哪怕重来一次,我知道如此行事的弊端,但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那少主轻辱他人。最多会做的更隐蔽些。”
“所以,这是一道无解之题。”闻人雅似乎想通了什么,眉间郁色散去,“元凰,你的意思我懂了。”
元凰背对着闻人雅,微微一笑,却是另换了话题,“如今临仙门百废待兴,你这个做大师兄的可不能总是病歪歪地窝在塌上,还是要快点好起来啊。”
“喏,给你。”元凰随手一抛,随后脚步轻盈地离去,“这次可别再抛下它了,不然它可就不要你了。”
身后塌上闻人雅伸手一捞,再摊开时,掌心搭了一截红绳。指尖轻轻捻动圆润的红珠,闻人雅便听到一线细细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对了,还有这个。我想,你或许需要知道这些。”
那是一块留影石。
闻人雅收紧手指,留影石尖锐的棱角刺得掌心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