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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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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是李婶帮她点了蜡烛,把蛋糕放到了她的面前让她许愿。
——希望,来生有个正常的,灿烂的人生吧。
每一年,都是如此的心愿,因为这一生,她已不敢妄想。
“我想自己吹蜡烛!”今年,她想自己吹蜡烛,即使可能吹不灭,她也想自己试试。
“不行,等下又麻烦了……”
“我真的没事,李婶就让我自己吹一次吧。”毕竟……二十岁整。
“……那你吹吧,不要过分用劲,吹不灭就算了。”将蛋糕递到了她的面前捧着,嘴巴微张。
“呼~呼呼……呼……”一次,两次,三次……
“还是我……”
“呼~”用尽了全力,终于,那小小的烛光被吹灭了。
“嗯,灭了。”重重的吐了口气,可算是灭了。李婶心里想着,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蛋糕,摸黑走过去打开了灯。
“今晚的月色应该会很美,李婶推我去阳台吧,我想看月亮。”是十六的月亮,农历的七月十六。
“嗯,你别说,是真的美。”李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何宜不能吃,想着要怎么收拾掉她,扔掉未免太浪费。
“月儿月儿~”何宜抬着眼皮,看着阳台的方向。
李婶也没多说什么,走到她身后,把轮椅往外推。
“你乖乖在这里一会儿,阿姨把这蛋糕拿过去给隔壁家,你不能吃,我也不爱吃,浪费了可惜。”李婶说着,将轮椅推到最佳位置,伸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她的头,叠好。
“嗯。”声音很轻,其实,她好喜欢甜,她很喜欢吃蛋糕的。
“去去就回。”好像是怕她以为自己不会回来,李婶又郑重的说了一次。
“好。”何宜扯了扯嘴角。
李婶回了客厅,端起桌子上的蛋糕,跨步往外走。
“……”月亮真的好圆,直直的照射到了她的脸上。
突然感觉有些许冷,明明是大夏天。
“今天的你是否……也孤独。”孤独的,自己挂在天上,周身没有一颗星星做陪衬。
“嘶~”突然,下身传来了阵阵剧痛。
无预兆的,猛烈的剧痛,灼烧一般……
“李……李婶……啊……疼……啊……”脸上的表情上一刻还是清冷的,下一刻便狰狞了起来。
偏偏就要今天,就要这个时候疼吗?
老天爷……老天爷您真的……真的很令人失望啊……
疼……是彻骨的疼,是钻心的疼,是火烧的炙热的疼……
“好……好疼……唔呜……真的好疼啊……李……李婶……救……救……救救我……能不能……救救我……”眼泪说着眼眶倾泻而下,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掉在了她的手臂上。
那是令人晕厥的疼痛,那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疼痛……
纵使时常疼痛,依旧无法喜欢的疼痛。
“李……李婶……我……我……冷……嘶啊……”声音已经颤抖,是无助的,动弹不得的身子下,就好像有电钻机在钻着她的身子一般。
热腾腾的气吹来都令她寒颤,这次的痛……更甚以往。
疼痛的时间,就好像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那种无法言语的痛,狠狠地……侵蚀着她。
“啊……救……救救我……”因为这次,她感觉到了晕厥,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可视线逐渐的……逐渐的开始模糊。
是眼泪挡住了她的视线吗?那月圆……渐渐地模糊,下一刻她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