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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纲的生日 ...

  •   今天是纲的生日,泽田家全家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泽田家现在一共才3个人)。
      深色的窗帘挡住了阳光,也没有人叫纲起床,睡到自然醒的他坐在床上,歪着头,揉着惺忪的眼。宽大的睡衣从肩头滑落,露出了白皙若月的肌肤。棕色的发柔软地垂在他耳际,纯真的脸上还留有睡痕。

      “……小初……怎么都不叫我……”

      闹钟的指针指在11:20,房间内微弱的光源似乎在说‘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小初……”再叫了一声,没有回应,身边的床位已没了温度。

      ……

      “明天我要去订蛋糕,早上就不叫你了。……啊,对了,难得的生日,纲一定要穿我特地给你买的兔子装噢,不要忘了戴帽子。”

      ……

      回想起昨天临睡前某笑着的人话,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兔子装……是什么?……

      余光瞄到床上一套白色的衣服。
      ……是……这个吗?……

      睡意没有消退的纲闭着眼把衣服缓缓套上。
      ……帽子……戴帽子……

      戴好帽子,梳洗完毕后,就下楼了。

      ……

      “妈妈早上好。”

      “阿纲早啊……”泽田奈奈从厨房探出一个头,“ALA ALA,阿纲好可爱啊……”

      眨眨眼那双纯良的眼,“HA I?”

      一身白色的绒绒衣服,身后一只小球状的尾巴,头上一只竖起,一只弯曲的兔子特征的长长耳朵,再加上纲大大的浅棕色瞳仁,分明是只人形兔子吗……。只是……这只兔子本身似乎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吃完丰盛的午饭后,纲破天荒的说要去找小初。

      “纲,你一个人出去没关系吗?”她大儿子可是一次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出去过啊……

      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是小动物般羞涩的神情。

      “那去吧……,小初应该再蛋糕店,小心噢……”

      “恩。”
      于是纲穿着白白的衣服,开始了他第一次外出征程。

      ……

      10月中的天气不热不凉,植物都还是墨绿色的,没有褪尽芳华裹上枯色外衣,只是……夏日盛放的花已凋零殆尽。

      小纲走在路上,一个人出门的他还是微微胆怯着的。低着头,一声不发,默默前进。

      “你看你看,好可爱的孩子,像兔子一样的。”

      “妈妈,我回去要养和那只兔子一样的兔子。”

      “好萌啊!”

      “谁家那么有爱的孩子……我也想养那么一个……”

      ……

      周围的惊叹声不已,灼热的目光锁定在类兔子生物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纲的脸瞬间便成了醉人的酒红色,头低地更低了。

      ……小初,人好多……你在哪里……

      小兔子心中无助地呐喊着,别人的目光和惊叹声让他更加不安。
      加快脚步,一股脑儿前行,不知不觉,周围的人影渐渐少了,人声被寂静淹没,树木荒芜,发觉的时候,四周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杂乱交错的野草和地上倒映的狰狞崎岖的树影。

      “唔……”眼睛里翻滚着泪花,耷拉着耳朵,像被主人抛弃的兔子一样蹲在了地上。

      ……小初……人好少……你在哪里……

      “看到了吧,那边那个小鬼。”不远处的树丛中,胖胖的男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细皮嫩肉的,可以卖个好价钱。”旁边瘦瘦的人附和道。

      两人正在慢慢接近快哭出来的纲。

      ……

      “妈妈,我回来了。”捧着大大的蛋糕,初打开家门,脸上挂着微微笑容。

      奈奈看见一个人回来的小儿子,“AL A ALA,小初没有遇见阿纲吗?”

      “阿纲?没有啊……”

      “可是……阿纲刚刚出去找你了,那孩子,迷路了?”

      “是吗?”放下蛋糕,再次开门出去,“我去找找他。”

      ……

      “……唔……唔……”哭着的纲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气,水晶似的晶莹泪水不停地往下落。

      “别……别哭,小朋友,乖,别……别哭。”胖子看见这副样子的孩子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安慰。
      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跑过去拍了一下小孩子的肩,再叫了一声‘小朋友’而已,眼前的人就止不住得哭了出来,弄得他手忙脚乱。

      “乖……乖……别哭,吃……吃糖。”

      依然在哭。

      “看看这是什么?”摇了摇拨浪鼓。

      看都没看一眼,还是在哭。

      “给你唱摇篮曲……”

      五音不全的歌声让纲哭的更凶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瘦子不满。

      “我……我不是怕他哭声引人来吗。”

      “打晕不就好了。”

      “你去。”

      “我去就我去。”
      瘦子走到纲面前,右手紧握拳,正准备下手,对上了水气迷蒙的人浅棕色天真的眸,干净的眼中正印着自己和天空,不染一物,仿佛是世间最本真之物,单纯得让人无地自容。

      ……太……太干净了……
      发现自己是如何丑恶的人马上收回罪恶的手,到一边画圈圈。
      ……下不了手……下不了手……下不了手……

      单纯的纲根本没有发现两个贼眉鼠眼的人的意图,还是在哭。

      ……小初……小初……小初……
      我……我想小初……

      “你们在干什么?”黑发黑眼和纲差不多大的小孩出现在两个人口贩子的视野中,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又来个小孩,”胖子说,“既然那边那个小子不行的话,就抓他卖了……”
      说着就和瘦子一起冲了过去。

      “败坏并盛的风纪,咬杀。”拿出不知藏在哪里的拐杖,犀利的眼神像是捕捉猎物的食肉动物,透着黑暗幽深的杀气。

      随意打几下,两个坏人就倒在了地上。收起拐杖,看了眼地上还在哭泣的兔子,皱了皱眉,“我对弱小的草食动物没有兴趣……”
      说完,转身离开,与迎面而来的温润的人擦肩而过。

      “纲,没事吧,怎么哭了?”用手轻轻拭去纲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声问着。

      “……小初……”小兔子睁着眼,泪水朦胧了他的视线,也朦胧了微笑着的人的脸。

      “在。”微笑着回答。

      “……小初……”手颤抖着碰触初的脸,确确实实的感觉,打破了虚无缥缈的幻象。

      “恩。”微笑不变。

      “小……小初……”一头栽进对方怀里,大哭起来,“找不到小初……好……好难过……”

      “放心,纲,”低垂着眼,长长睫毛覆着的影子上,融出了一片落着光斑的湖,轻柔荡漾,“我,那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心中的伤在温柔中化为细碎粉末,随风而逝,心中装填着的记忆漆上刻了一层甜味衣壳,化解了小小的阴霾。手上传来喜欢微笑的人的温度,如同他的微笑一样的温和而又裹着浅浅的晚风味道。

      “纲……”轻轻叫着。

      “恩?”

      “生日……快乐。”吻了吻泪痕未干的人的侧脸,说。

      兔子的脸通红,当机中。

      “某人教的祝福之吻,纲要接受啊……”

      “……恩……”失去判断能力的人以单音节回答。

      “纲好可爱啊……”

      “……恩……”依然死机中。

      “我要想捏……”

      “……恩……”

      “那我不客气了。”得到回应的人马上将魔爪伸向身边的人的脸,捏了捏。

      “……初……不要捏我脸……”疼痛感让某神游的兔子回到现实,后知后觉的人被欺负后才知道要反抗,却也只是小动物一样毫无威性的挣扎。

      “纲……真的好可爱……”

      “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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