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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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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巧合下,走近的那个路边的小酒吧。氛围很好,三五好友在一起,轻松的闲聊着。
驻唱的舞台上,有个少年正坐在高脚蹬上,话筒倚在唇边,慵懒却冷清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景程突然觉的这人像是坠落人间的仙使,游戏人间,却又脱离于此。知晓一切,却故作不知的沉溺其中。
那天景程就在那里,看着那人唱了一首又一首歌。
渐渐地,日暮西沉。恍惚间,竟是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景程看着他走下歌台,和几个人闲聊。不知聊起了什么,那人垂眼轻笑,褪去了台上的冰冷,深深的印到心里。
再后来,那人就和另一个离开了,貌似是什么很亲近的人吧,反正他看到那人居然耍赖似的撒着娇。
那是,他是很震惊的,因为一下午的欣赏后,着实没感觉出那人是这种性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他觉的自己好像被那人吸引了,虽然是一个才见到几小时,都不曾有过交谈的人。
但,情绪这种东西谁有能说的准呢?
更何况,对景程来说,是去分析一个未知的事物。人也好物也好,在你观察一会儿后,你肯定会发现一些他特有的地方。
像一杯咖啡,你看着它,就知道它是否温热,是否有浓郁的香气,对你来说是否有吸引力。
又如同一个人,有时仅仅需要几分钟,甚至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你就知道,这个人是和蔼可亲,还是心思奸诈。
逐渐习惯了观察以后,景程很乐意去做进一步的判断。多次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推断都八九不离十。而且,他也曾和别人说起过这事儿,他们要么一脸迷茫,要不就一脸困惑。没人可以分享那种远程观控的乐趣。
而且他很少有这种判断失误的时候。他以为那人就是一个冷清,不沾染人间烟火的人。但那人的浅笑,让他有了新奇感,想要去发现这人的更多。之后,看到那人小孩子似的撒娇就更让人差异了。
景程离开那个地方后,还不时的回会想起,曾有一天的午后,有个人的神情和声音一并就在了心里。
再之后,也会有时突然兴起,在回到那个路边的小酒吧,到驻唱的人却不在了。也会有其他的人去唱歌,但不是他相见的那个人。
问了吧台的才知道,那人只是偶尔来一次,能偶遇他的机会还不如一张刮刮乐的中奖率高。
吧台的小姑娘话很多,正巧那时酒吧里没什么人,就和他聊了很久,正巧是他喜欢的话题,关于那个人的,他只想知道的更多一点。
小姑娘十分的自来熟,但却不让人厌烦。看的出,是个单纯的人,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相处起来也很容易。
小姑娘说自己叫李思,那天驻唱的人是杜泽。
“杜泽”不由的便想轻念这个名字,泽,真是和那人一样,会发出光亮,吸引了其他人。
李思还说,杜泽平时也很招人喜欢,不时就会有像他这样的人来打听,但杜泽不太喜欢那些多余的打扰,就提前和酒吧打好招呼了,不允许泄露一些个人信息。
杜泽在常客眼里,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歌手,但他只给自己留了这一个定位,不管你是想交朋友,还是想搭个讪,都会被他拒绝。
景程听后,突然压低声音,见状,李思也探过头来,只听他说“那我岂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难道要被灭口?”
“噗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李思笑的前仰后合,“这么说来,你还是第一个从我这儿打听到消息的人”
“哦,这么荣幸?”景程轻笑
“当然,我这么有原则一人。除了面对像你这么帅的人之外,我原则还是守的很死的。”李思又笑了
景程想,那人受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想着,想着,就有点儿思念那声音,有点儿盼着再见一次那日的场景,想着那人坐在那里,低低的哼唱。
“哎,对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介绍你和杜泽认识。很高兴交你这个朋友,我去忙了,拜”
酒吧里的人又多了起来,李思也去忙了。看她动作熟练,也应该是个老手。
之后,他有去过几次。可能确实没有买彩票的那个运气,再也没见过杜泽驻唱。
再次和李思谈起时,小姑娘一脸感伤,“杜泽啊,他要走了。说是要去另一个省读书去。”
要走了?景程得知消息是也呆了一下,但很快,他也就释怀了。
如果迟早要失去,还不如趁着还未开始,就断去再相遇的可能。
景程说,“那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之前还能来碰碰运气,现在可是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
也许是这份落寞太过明显,李思劝慰道,“不过杜奕还在这儿呢,他应该会常回来的。”
“杜奕?”景程困惑道,他有感觉,口中的杜奕就是那天杜泽撒娇的对象,是能让杜泽全身心依赖的的人
“嗯,杜泽的哥哥。”李思说着,边给他拿了一杯蜜桃汁,“尝尝,杜泽日常最爱,每次必点的。”
景程端起杯子,很有质感的玻璃杯,盛着粉嫩的蜜桃肉和蜜桃汁,杯口沾着一圈糖霜。
一口下去,是沁人心脾的果香,浓郁却不会腻口,景程觉得这很像那个撒娇小孩爱喝的东西。
“怎么样,很不错吧!”李思的语气中,带着点儿小骄傲,像是像大人讨奖励的小姑娘
果然,和杜泽在一块儿的。都是一群孩子,起码是孩子的心性。
“当然,很好喝,也很独特。”景程毫不吝啬的夸奖
自从交换了联系号码之后,李思时不时的回邀请杜泽来玩儿。一开始,景程还会答应,来了几次后才知道,自己来就是还留给自己一个念想,还期望着那次的偶遇再发生。渐渐地,就开始婉拒了。
李思也知道,他想见的人见不到,来玩儿,又或者是来试新品,终究是个借口。
那以后,景程就很少去想那个‘表里不一’的少年了。直到前几天,阴沉的天空下,那个独自一人的少年。再次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他还想着,这次可要早点认识这个人,别像上次那样,总有些遗憾。
等那个少年回头时,景程怔了一瞬,心想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那一刻的杜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记忆中的没有半分偏差。穿的也是一身黑色,显得更酷了。
无心之失,意外之喜。
不是多年好友重逢,景程却心生一种感慨,真是,兜兜转转遇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