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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离开1 ...

  •   晕陷感,失重感,充斥着我的胸膛,仿佛死亡一般的沉静。这是到了下一个空间么?是的,是进入了。我看着陌生的周围。
      “瑞”,我干燥的嗓子,在这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勉强的拼出了一个单词,然后它好像就真的失去了发声的权利。
      这是哪里,我看着周边散落的零件,有螺丝有螺母,有一些我说不上名的工具。散落在我的周边,死亡祭祀还真是有点奇怪。
      不过,我好像还活着,我撑着头缓缓的站起来,脚下的承重,头脑的晕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还活着。
      活在一个不知名领域中没人救赎,生不如死。
      瑞,小男孩,老奶奶,我好像和她们走散了,还是恰恰因为他们都没有存在过,一切都只是我在“水晶棺材”里的念想?
      不,我相信瑞是存在的,比我相信我活着还要坚信她的存在,冰山睿智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冷艳,而又坚毅。
      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破一般的冷漠表情,一切的一切感觉伸手可碰?却又好像遥不可及。
      “你醒了?来喝点水吧”
      一个平庸的的中年大叔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衣服都快被毁完了,我先去拿件外套”大叔把水放在了我的身旁,起身走了出去。
      我低头望了望自己,吹弹即破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婴儿红,胸前的布仿佛动一下就会掉一般,丝丝细线还挂着,贴身的衣服紧贴着自己的玉酮,修身的感觉,莫名的脸上潮红起来。修长的大白腿,暴露无疑,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一块布,感觉就是光着了,可是这比光着还要让人小腹起火,半透半露的感觉。
      “喏,衣服拿去吧,可别因为我不小心看了你就叫我娶你哈,我娶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大叔干笑着说到。
      “等下过来吃东西吧,虽然我承认你身材不错,可是我真的没有趁火打劫的习惯”
      囧囧的眼神,抓抓头,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尴尬的说到,我叫汤姆,可以叫我汤姆大叔。
      来让我们看看今天的早餐是什么,大叔走向另一个房间,憨笑声回荡在四周。
      是个很快乐的人呢,我低头囔囔的说到,大叔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感觉就是多了一层麻袋,可是麻袋下还是那片诱人的玉曲。
      “喏喏喏,你看今天早餐牛奶加面包,可是好像它没有察觉到你来的,没有准备你的,没事我分我的给你吃吧,爽朗的笑声。”大叔向着微波炉说道,从微波炉中取出面包和牛奶,放到我的面前。又转身走向微波炉,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微波炉先生”麻烦你中午的时候准备两份午饭吧,我们家好像来了一个客人。”微波炉没有半点回应。他挠了挠头,囧囧的笑了笑,回到餐桌旁坐下。
      “咦…他是神经大条还是什么竟然生活了那么久没发现食物供应的很奇怪?”我刚张嘴想问.......
      “吃饭别说话,这个是德国人的餐桌礼仪,昂起不在年轻的头,仿佛一时间年轻回复到他的身体,低着头丝毫没有理会我,安静的吃着早餐。眼中好像除了早餐就没有什么,持刀不紧不慢的切着面包片,喝着牛奶,仿佛享受着世界上所有美食。
      “吃完了,他用他那副平庸的面孔打量着我,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与其说打量着我,还不如说打量着我的早餐。”
      “不饿么?他眉头紧锁的看着我说道,那你慢慢吃,别着急,我先去工作了,”本该出现在阳光少年身上的灿烂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孔上,仿佛增添了些什么,平庸的面孔好像又变得帅气了一些。
      餐厅外不远处,隐隐约约传出了敲打的声音还有调试机器转动的声音,咔呲咔呲......
      还有,中年人时而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真是我的福星呀,大福星!!”
      “福星,你吃完了么,吃完来看看我的杰作!”
      我被憨厚的大手拉着,半请半拽的到了一个房间,机油的味道,零件的整齐摆放,冰冷的机器,还有浓郁的男人的味道,德国人才有的偏执性格,在这个房间里炸开,应该正确的说法是从 我进入这个房间那些就就发散出来…
      你看看这个是大型机器,如果是修好的它可以带动10个2吨大象的力量,神色飘飘然的给我介绍解释着他的机器。
      可是下一秒…他停住了,我修的不是这个类型的,怎么又换了,我修好要和你展示的成品呢?他环绕了四周,看了四周,没有发现有大型机器消失的拖痕,也没有什么浑然天成的机关。
      “fuck,又是自动消失,我好不容易修好的,难得来了客人想让客人看看我自豪的作品的。fuck…”谩骂,愤怒分泌液,扭曲生气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这片空间,但是很快被冷静代替,估计是被人家重新使用了。这样也好,省的我修好了没人用,就是可惜了你没看到我的作品。
      “汤姆大叔,来给我说说你的经历吧,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我双手托着头蹲在了机器的旁边,闻着不是特别讨厌的机油味。
      “嚓嚓嚓,打火石摩擦的声音,大叔习惯性的掏出烟叼着点燃。”
      烟云飘飘从我身旁掠过,仿佛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在说略略略,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兴奋冷静被回忆包裹了起来,空气也安静了下来,一切以自述回忆的形式展开了。
      “我,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德国人,在一家小机器场里工作,最初我只是一个小工人,那种流水线的小工人。”
      “我发现,没有什么比修好机器更开心的事大家都在叫我机器狂人,我很开心我有这样一个外号,因为这仿佛所有的机器我都能修好一样,笑容布满了他的面庞,激动充盈着这片空间。”
      “再后来有一家大公司来找到我,给我提供很好的条件和学习机会,但是要我在那里好好工作为他们赚钱。我想了想我现在所在熟悉的生产车间,看着我一直“三班倒”工作的流水线,看着我喜欢过的女生凭借着女性优势爬到了她应该在的位置......我在想我该不该离开,该不该换个地方变成一个新的我,习惯了一个地方就不舍得,习惯了一个人,离开就会不适应……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可能会让你不舍得,又随着习惯而习惯的人或者事物,不是么?
      我打包好了我应该要带走的东西,还有我的回忆,离开了我三班倒工作的流水线。没有一丝不舍,在告别老板和朋友后,一个人帅气的走在夕阳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身后啦,包括喜欢和习惯的人和物。
      后后来......我看着他迟疑的眼神,有点不敢惊扰。
      “我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有人告诉我,我想吃什么和微波炉说,虽然微波炉不会回答,但是食物会在不久后出现在微波炉里,或者是出现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
      我心里暗暗想到:“噢,这就是我会从老奶奶那个空间到大叔这片空间的原因吧,这是食物供应的一条线路,老奶奶制造食物,或者说有很多和老奶奶一样的拥有不同理由来到这里的人制造的食物会通过这些方式出现在不同人的不同空间。就也是为什么我会瑞她们走散了出现在这片空间。”
      我站了起来踱步,回到餐桌前坐下。大叔也跟了过来,还在眉飞色舞的碎碎念。
      “还有我的工作是每天修理我喜欢的机器。修好了自然会有人送走送来新的,想要什么东西说就会有,每年还有出去精修的机会,有人会在一个大厅里专门教我们机修,还有和我一样的一些人,不过他们可都是神经病,哈哈哈。”大叔伸了伸懒腰,转头看着我,我正在慢慢的蚕食我面前的食物。
      “神经病,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不解的眼神望着大叔。
      “因为,有一个大胆的神经病说,我们一起反叛就可以逃出去了,逃出这个鬼地方,不再帮他们修那些没完没了的机器,虽然他们不限定时间。”大叔面带笑颜的说着。
      “不过,我虽然不反感修机器,但是觉得这种封闭的环境有时候还真会把我逼得发疯,有时候我实在无聊了我会用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对话,有情感类,有搞笑剧,你要听听么我说一个简单一些的给你听?”眉毛飞扬又在碎碎念的大叔。
      “小明和小刚还有骆驼走在荒漠里,小明对小刚说我快不行了,我想喝口水”
      “小刚说这里就我和骆驼你要喝谁的口水?”
      我没有机会仔细研究大叔的笑话,一直在四处张望打量着这片空间......
      “不好玩?那我再给你说一个”大叔见我没有理会他,有点自信心受挫的感觉......
      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停下刀叉,起身缓步走出了吃饭的餐厅,来到了充满机油味的刚刚大叔带我来的工作室,那里放着新到的需要维修的大型机器。零件修理工具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放置在他们应该呆在的角落,一丝不苟的带着德国男人严谨的生活态度。
      “修好这个,大概要多久?”我遥望着客厅还在张口想说话的大叔问到……
      “大概,让我看看,它是大毛病,还是小毛病,”果敢又回到了大叔身体里,快步大步走到房间内。
      “三天,最多三天,就能修好。”大叔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三天后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片区域么,离开你住那么久的地方,正如你说的那样习惯了一个地方就不舍得,习惯了一个人,离开就会不适应…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可能会让你不舍得又不习惯的人或者事物,不是么?”我昂着头,棕色的大眼睛望着大叔,在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切的等待时间都会特别的漫长就像清水滴落山谷,一滴滴才能汇成小溪一样漫长。
      “所以你愿意离开么?”
      单调的机械声响起,是大叔摆弄要修理的东西的时间,可是大叔却久久没有回我的话。这片空间感觉异常的空洞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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