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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花开 ...

  •   第二章花开
      只见丫鬟步履轻轻至床边,
      “姑娘快到午时了,该起来洗漱了。”
      榻上妙龄少女悠悠转醒,轻嘤一声,如玉般润滑的小手便抬起揉了揉眼睛,细光之下女孩的皮肤好的不像话,像是那上好的羊脂膏一样,奶白奶白的细腻滑润。嫣红的脸颊,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细润的光泽。这幅景象要是男人看了怕是要欲壑难填。丫鬟看见了也是脸上微红,姑娘的长相可是连她个女孩都喜欢难以忘怀的呢。二姑娘明明生的是一种魅相却难得的不俗气,带着微微的稚嫩。骨子里的媚、气质里皎洁被她好好的融在一起了。
      今儿个,阿玉的大哥要回来了,府里侍弄了一番为大哥儿接风洗尘,早前接到消息哥儿会在午前到家。姑娘昨个儿还一信誓旦旦地说会早起,谁料今个儿快午时了,还不见醒来的意思。姑娘自小体弱多病,府里上下都把她精心伺候着,连睡觉也比旁人多几分,听说这是姑娘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也是苦了姑娘从小就喝那些补药、药膳……什么东西好、有用的姑娘几乎都试过了。小小的一人儿喝药时眼睛水汪汪的,让人看了就心疼。想必也是习惯了的,可每每夫人来喂药时姑娘都会说药苦,不哭也不闹就一个劲儿的往夫人怀里靠,撒娇。惹得夫人一到这个时候就连忙把她搂进怀里。看姑娘今儿这样子肯定是昨儿个晚上话本子看久了。若说这顾小姐最喜什么物件,那便一定是这话本子无疑了,也不知这事体有甚好看,惹得姑娘天天看,还一边想着一边念着。
      这会儿,女孩儿眼帘微张羽睫扇动,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她。
      “檀棋~,几时了”
      “姑娘,已经巳时了,大哥儿快要到了”
      “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糯糯的音调,惹人怜爱
      …………………………………………………………………………………………………这边行至城门,
      “公子,已到城门了,约莫巳末可至”
      “嗯”
      马车内位于中间坐了一位形貌上品的男人,侧方亦是
      “懋之,今日我先归家一番,明日我再于你那处去”
      “嗯”
      ……………………
      某人自是闭嘴不语
      行至城中,已然热闹起来了,卖包子的,买胭脂水粉的,买零星小玩儿意的,叫卖声入耳,旁人觉着像是个人间,里头这位爷却是半点愉悦未有,只觉聒噪,也未言语什么,眉头微锁,不细看就好似不曾有过一般,好在顾明成在他身边待的久,也知晓一些他的习性
      帘子外小厮“公子,东西已置办妥当了”“好”
      旁边男人终于给了侧方那人一个余光,手中茶杯一转。顾明成心里暗自高兴。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有许多人也知道这马车主人身份不凡,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富贵人家,张望着,议论着,人来人往,喧哗热闹,与马车内某人的清冷不同。放下帘子,又是一阵无话。
      ………………………………
      “王嫣然,我哥马上就要到了,我要把你欺负我的事全都告诉他”阿玉在檀棋身后躲闪着道
      “呵,你道旁人不知晓这顾家小姐的品行也好,你的嫡亲哥哥如何不知晓”阿玉得意的笑了笑“那你看看他帮谁”
      檀棋实在是真真受不了,两人为一点吃食争抢到现在,平日里好的不像样是装的吗
      “乖姐儿,哥儿快到了,夫人老爷都准备去门口接他了,在等你呢”
      “嗯?这么快,今日便不同你计较了”嫣然一阵无言
      “好好好,不计较”
      阿玉手扶了扶发髻珠钗拉着嫣然的手就走,嫣然挣了挣
      “等一下”
      阿玉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整理一下,这样式的见人,不成礼数”
      嫣然说着手也不停,她的侍女也迎了上来,阿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我感觉还行,檀棋这会上了来,为阿玉稍作了些整理
      …………………………
      马车缓缓停下,小厮拿着步梯过去
      “公子,到了”
      “嗯”
      顾府门口以顾父为首,顾夫人,哥儿姐儿丫鬟小厮都在张望着
      “这…懋之,我这便就下车了,明日再见”
      男人长睫一动,好长时间
      “嗯”
      这声音轻,若不是真真待一起久了,才等到听到,也不做多言,正要下车,空气一颤,身子一顿
      “懋之,难得我家摆了宴席,陈了好酒,不如来我府中走一走,品一品这好酒好茶,想必你也累了,歇歇,歇歇也是好的”
      ……
      “嗯”
      你大爷
      脚刚下车一步
      “哥!”
      一个红团团从顾母身后一窜就到了怀里,一顿瞎蹭。
      “哥~你终于回来啦”
      阿玉抱着顾明成软软的说道,顾明成看着妹妹只觉心头一软,这丫头又长大了一点阿,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扣了一下她的脑门
      “哟,想我还是想吃的阿,你个机灵小滑头”
      说罢还想扣她一下
      “当然……”
      阿玉眼神开始不对劲,只见后面那人神采俊逸,光风霁月慢慢下了来,腰间一环形玉佩随着他一步一步跈动晃动,甚是好看。
      “是……因为哥哥回来了”
      得嘞,手已然上去。只见这姑娘已经安安静静待在旁边了。顾明成心中了然,上前跟顾父顾母行礼道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顾母眼角含着水光,柔柔一笑,拉着顾明成的手轻拍说
      “回来就好”
      顾父于一旁双手附背,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臭小子,做的好!”
      自然也是看到了旁边很难让人不注意的男人
      “这位公子是你带来的吗”
      “嗯”
      那男人似是听到这话,是以缓缓走来,互相行了礼。
      “这位是孩儿在军从事时的好友,沈怀卿字懋之。”
      不作多言的样子,也没有说明身份,深觉不简单顾父略思索想说什么。男人已经开口
      “顾大人,在下不请自来,有所冒犯,初次见面,恐失了礼数,备了些微薄之礼,烦请收下”
      说罢,两个小厮抬了一箱子过来,箱身为上等梨花木,纹理细密,落地声沉。
      “沈公子客气”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阿玉过来了。男人拂袖一收,只见阿玉乖乖待在了顾母旁边,小小的一只,零星毛发散了下来,像一只小花猫,炸了毛似的似的。唇角微动。
      “顾某向来粗鄙,便不寒喧了,烦请公子多多担待。”
      “顾大人说笑”
      男人微微作辑,不卑不亢,通身做派大气,不留尴尬。
      “诸位舟车劳顿辛苦,想必也累了,府中已备好佳肴,厢房…定会好好招待各位的”
      ………………………………………………
      嫣然被阿玉拉着在大厅的屏风后面看。沈怀卿在与顾明成、顾父谈论,也不知在说些什,阿玉只看见沈怀卿偶尔的微倾,眉眼低垂安静地听他们在说,时而唇珠微动,忽而唇角弧度上扬了,甚是好看。阿玉看痴了,而这时沈怀卿眼睛看向了阿玉,他手中的茶杯也随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放下。
      “阿玉,这沈公子模样生的着实好看啊”
      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睛,阿玉心一颤,砰砰砰地跳,身体后仰,缩了回去,扭头看着嫣然
      “是吗,好看…好看…”眼睛瞟到了别处,也不知嫣然听见没有阿玉的低喃
      “皎皎君子,说的怕不就是如他一般吧”
      “对呀,也不知他婚配否”嫣然语调毫无起伏说道。
      “你难不成?”阿玉一听,似不在意似的道“你可不要喜欢他这种人”
      嫣然眼神一敛,有戏。
      “为什么不要喜欢他,他长得这么好看”
      阿玉“他……他……谁知道他内地里怎么样,表面正人君子的”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啊,阿玉啊阿玉,噫噫噫”
      “你干嘛啊”阿玉脸颊微红,瞧着含羞带娇。耳尖确实红的似那血红玛瑙一般。
      “没干嘛啊,我倒是想问问你干嘛了”嫣然笑意渐渐变浓,看着这小姑娘作天作地头一回这么这么小姑娘家家的,许不是真真不好意思了
      “好了,我们快些走吧,一会该被看到了,不好”说着便已经拉着阿玉就走。
      已经看到了,阿玉心里默默说到。沈怀卿放下的茶杯又被拿起,杯子微微旋动,茶香入鼻,温度正好,眼似无波,通透、清冽,好茶……
      而顾父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中,越发觉着这后生不错,不简单。放下茶杯,双手覆于膝上,看了看沈怀卿
      “额,顾某冒昧,沈公子可是与我儿一般年纪,倒不是旁的什么意思,只是看沈公子,气度非凡,通识大体,所见略齐,不敢妄测”
      “顾大人,说笑了,在下今年虚岁二十又一了”沈怀卿微微俯首答道
      “哈哈哈,果真是年轻有为啊”越来越满意了不错
      “不敢当”……
      ……………………………………………………………………………………
      这会儿,两人打打闹闹的近日暮了。阿玉在门口目送了嫣然回家,晃晃悠悠走着,脑子里也无甚东西。漂亮的云随着霞光烂漫,廊下的帘子随着清风飘动,跳动的光随着脚步轻盈。
      这条长廊接着花园后面便是阿玉的住处了,要说这府中最好看的且一年四季都能看见生机的一处就是这个园子了,寻常人进了这个宅院,看见的是府中最大的园子,那处虽大但奇花异草却顶不上这处。许是顾氏夫妇对女儿的疼爱,以及对阿玉的怜爱吧。从小就被关在院子里如今年过十六也近乎没有出过大门,饶是这处花再鲜艳、叶再繁茂,景色再是好也无甚好看了,日子寻常沉闷,阿玉会来此处喂鱼摘花拾花拔草摸鱼,这里有一处是阿玉最喜欢的地方,便是那秋千,寻常无事便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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