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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唐僧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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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百二十岁的生日到了。很巧,正是个周末。
她不能说盼这天盼的海枯石烂,否则又要让宋祠说她满脑子的颜色。
她甚至矫枉过正,和宋祠扯天扯地,就是故意不提过生日这件事。
宋祠却一早就告诉她,他周末过去N城。
唐诗百心下雀跃,面上还要装得老练、沉稳,只是挂断电话,笑才像水面上石子击出来的波纹,一路潋滟旖旎开来。
宿舍三个女生早就说好了要帮唐诗百过生日,她摆手拒绝了,毫不讳言的道:“我男朋友过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生日蛋糕我请,回头你们再补请我。”
唐诗百有男朋友这事一直十分低调,班里、系里,甚至是学校里没少有人给唐诗百写情书,请她吃饭喝咖啡,她一律婉拒,还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振振有词的劝勉别人:韶华易逝,青春不可辜负,一定要好好学习啊,亲。
同宿舍的人好奇她为什么谁都不接受,她只来一句:我觉得他们太幼稚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个时候猛的曝出来她有男朋友,大家立时就炸了锅,撺掇她把男朋友带过来请客。
唐诗百笑眯眯的道:“这回不行,下次一定请。”
她要办人生大事。
这回唐诗百算是见识了宋祠的仪式感。
两人已经有一个月没照面了,但宋祠私下里来N城好几次,早把新房布置好了。
唐诗百还是第一次看见。
屋里漂亮复古的烛台上面是两颗红通通的喜烛,卧室挂着浪漫的红绡纱帐,风一吹,满屋子都是喜色,让人目眩神迷。
床品也是喜上眉稍、花开富贵的花色。
很有古代夫妻成婚时的那种喜气。
唐诗百忍不住臆想了一下,仿佛她穿着大红嫁衣,蒙着大红盖头,扭手扭脚的坐在床边等宋祠过来给她揭盖头……
好像,真的挺刻骨铭心的。
唐诗百从浴室出来,居然有点儿害羞,不敢看宋祠,一溜烟钻进被子里。
宋祠居然抱着电脑,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头也不回的问她:“头发吹干了没有?”
唐诗百用手摸了摸,道:“差不多了。”
宋祠“哦”了一声,还是不看她。
唐诗百揪着被子,眼巴巴的瞅了半天。
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是说又后悔了想反悔?可他布置都布置好了。
想催促他两句,又不大好意思,好像她有多急切一样,在这种事跟前,唐诗百还是想保持最后一点儿矜持的。
可等的太久,她忍不住抱怨:“宋祠,什么事非得现在忙?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儿?”
宋祠抬头看了她一眼,阖上电脑,单腿跨坐到她跟前。
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唐诗百既有些不高兴,又不想太过“主动”,伸手摸着他细腻光滑的脸,喃喃着,口是心非的道:“我其实,也没那么急,你要是真的忙,我,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也等了这么久……”
宋祠拿下她的手,和她以额相抵,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其实,我是有点儿紧张。”
“真的假的?”唐诗百的声音也低下去。
这样昏暗的房间,两人离得这么近,颇有点儿轻声絮语的意思。她也不敢大声,怕破坏气氛,更是受他影响。
但她的青春和欢喜是小声儿也掩饰不住的。
“真的。小唐,我虽然比你大了几岁,可我……”
明白,他是第一次嘛。
唐诗百没来由的就有几分得意。
宋祠轻笑了一声,道:“小唐真美,就只是,你还是太小了。”
唐诗百就讨厌他这么说,娇嗔道:“臭宋祠,你又要反悔?”
“我后什么悔?占了便宜的人是我。”
“你还知道啊?”唐诗百有些洋洋得意,一点点儿凑近他的唇,闭上眼,用力的啄了一口,道:“我不紧张,我也不后悔,宋祠,我等这一天,等得够久的了。”
宋祠怎么可能让她掌握主动权?她的唇一离开,他就揽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含住她的,热情的吻了下去。
他含糊的道:“你不紧张好啊,那就主动点儿。”
他提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她的睡衣挺保守,就是普通的吊带睡衣,可真等两人肌肤相接,他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身体的苏醒要先于意识。
宋祠紧紧的扣住唐诗百的腰,将她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按。
唐诗百略略挣扎了下,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将体重全压在他身上。
宋祠教她:“你自己掌握力道和分寸。”
唐诗百满不在乎的道:“知道知道啦,别罗嗦。”
又亲上他的唇。
……………………………………
现实和梦里的那一次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点儿差距的,唐诗百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儿,又不是个老实的,哪儿肯像梦里那样乖巧。
她倒是和梦里一样敏感又热情,可惜只肯浮于表面,不肯深入,宋祠的力道稍微大一点儿,她就哀哀叫苦:“宋祠,为什么这么大?”
宋祠哭笑不得,她这算是恭违吗?
他道:“天赋异禀。”
他有什么办法?
唐诗百撒娇:“可是我不行。”
“谁说的?我看你挺行。”
“哎哎,你别动别动,不是说好了我自己来?”到最后唐诗百腰酸腿疼,带着哭腔道:“我坐不下去,腿酸了。”
宋祠无奈,两人换了位置,他道:“换我来吧。”
唐诗百又不老实的抱怨:“我说了我做不来一字马,宋祠你这浑蛋。”
“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唐你忍着点儿。”
“唔。”唐诗百渐渐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已经说不出话来。
宋祠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两人身影慢慢贴合,像是老天早就造好的一对,契合的像是彼此是对方的另一半。
宋祠攥着唐诗百的心,将她揉碎了融入到他的骨血里面。
暂时的掠阵收兵。
唐诗百蹙着的眉渐渐松开,她揽着宋祠的脖颈,讨好的向他邀功:“宋祠,我是不是很厉害?已经全在里面了。”
宋祠脸色发红,道:“当然,小唐最厉害。”
可是真的很疼。
唐诗百眼里含了泪,有心问问宋祠:什么时候才能好?
可他眼神那样火热和缠绵,像网一样,将她包得密不透风,还带着几分满意和欢喜,她就不好意思大煞风景了。
宋祠像个领舞者,引着唐诗百在云颠迈步。
他进,她退。他退,她进。
唐诗百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旋律掌握在宋祠手里。
他快她就得马不停蹄的紧追着,紧紧攀着他结实有力的肩膀,心儿慌慌张张,好像稍微疏忽一秒就会被他抛下。
他慢下来她也没觉得放松,反倒更要饱受煎熬,是那种半饥不饱、不上不下的状态,让她身若漂萍,只能紧紧依偎着他才有片刻的安全。
他问她:“小唐,疼不疼?”
唐诗百哼委屈的回答:“疼也值得,谁让你是宋祠呢。宋祠,宋祠,宋祠……”她娇娇的唤着他。
热烫似乎浇注在宋祠的心尖。
迎和着她的热情,他把他的全部都送到唐诗百的最深处。
唐诗百忍不住尖叫出声。
唐诗百紧紧偎在宋祠怀里,一句话都不说,难得的乖顺。
宋祠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有些不确定的问:“还爱我吗?”
他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唐僧肉,如今终于心愿得偿,也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唐诗百靠着他的胸,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想了想道:“还爱。可是你好凶……”
宋祠轻笑,胸膛发出震动。
他又有些自嘲,自己又不是刚刚实恋的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幼稚?得到她的认可,居然还有点儿得意。
唐诗百不知为什么,有点儿空虚,有点儿失落,还有点儿委屈,她恨不能偎进宋祠的身体里,娇娇的道:“就好像要把我嚼碎了吃下去一样。”
宋祠的手轻顿,又轻抚唐诗百的脖颈,道:“彼此彼此。我不会道歉。”
再凶,也是因为他喜欢她。
唐诗百轻捶他一下,红了脸,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为什么觉得好委屈好难受。就像,人家先前还是个宝宝,现在就成了妇女了。而且,你也太难吃了。”
宋祠忍笑,在一定程度上,他很愿意纵容唐诗百的作妖。
他捧起她的脸,问:“怎么难吃法?”
唐诗百不敢看他,垂眸道:“实在是太不容易……总之你讨厌死了。”
看他笑,就知道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而是故意的。
唐诗百更委屈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矫情的一天。
…………………………
宋祠道:“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答应你,是觉得相对来说,对你不公够公平。最理想的状态是你和我都是彼此的最初、最美、最完整,这才是人生幸事。可我的阅历比你丰富……”
唐诗百笑起来,道:“傻宋祠啊,哪儿有什么最初、最美、最完整?唐僧取经回来,经书掉到水里,孙猴子说什么来着?”
嗯,天有残,地有缺,人生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
唐诗百点着他的胸膛道:“男人和女人是要互补的,你成熟一点儿,我就可以幼稚一点儿,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