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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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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动会在上弦操场召开,连续两天。开幕式一结束就是哥的百米短跑。
我坐在最左边的看台上,静静地看着哥……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对哥越来越依恋,越来越喜欢,好想他,想分分秒秒在一起,不想分开,不想离开……如果我连女生的爱慕都无法忍受,又该怎样去面对未来的“嫂子”呢?!
跑道上突然一声枪响,哥穿着雪白的运动衣向我飞奔而来。憋足劲,昂着头,冲刺中的身影充满了力量的美,哥的表情那么专注,有一种认真的帅气……
这样的哥哥很容易让人爱上吧……
我失神地望着,哥率先冲到终点,邦邦早已拿着一块毛巾、一瓶水迎了上去,关切的目光、温柔的笑语……
哥,我是不是应该开始习惯远离你?
不在你身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恍惚间,看到哥抬头望了一眼,正和我目光相对,爽朗地笑开来,朝我挥挥手。
要我过去吗?
大脑还没反应,脚丫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我一步一步地挪到哥面前……
“怎么不说话?哥这么辛苦,好歹夸两句吧?”哥很兴奋,猛拍我的肩。
我无语,只是拿眼盯着他……从现在开始疏远他吧……?
“又怎么了?好了好了,下午是你的比赛,中午好好休息,我一定沿路给你加油!”
是啊!下午还要比赛……别在哥面前丢脸。
下午的阳光直直地打在脸上,我郁闷地望着天,耳边是裁判的大嗓门:“先做一些准备活动,等下跑长跑才不会抽筋……”
我抬头望向看台,又扫瞄了一下操场。
哥呢?不是说要来加油的吗?!
发令枪打响,我率先冲出起跑线。看台上一片呐喊声,脏球、石头、皮蛋三位学长都在,手舞足蹈的,我知道他们在为我加油……可是……
哥呢?
跑了两圈(800米左右),我渐渐开始呼吸困难,就像有一块大石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我赶紧张开嘴,呼吸声粗重起来。两腿酸得很,几乎抬不起来,我痛苦得闭上双眼,却在下一秒马上张开,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快跑!快跑!别倒下!眼前的景象晃来晃去,眼花缭乱……
好难受……哥!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终点的,只知道在一片欢呼声中有人稳稳地抱住我,托着我慢慢 地向操场中央走去。
手脚还是冰冰凉凉的,不过总算缓过劲来。“谢谢你……”我抬眼道谢。
“林皓?!”竟是林皓……
哥呢?!
“好些了么?看你跑的!”脏球大咧咧的把纸巾往我脸上一抹,在我眼前晃,一条黑线……
“走!去喝口水,再把你这只小黑猫刷刷!”
哥到底在哪里?!他不是说要来加油的吗……
脏球甩给我一瓶水,打开盖,冰冷的一口,直透到骨子里。
眼睛有点模糊……哥……
一只大手夹着一张纸巾在我脸上胡擦:“哭什么哭?第三名呢!看不出嘛!这么强!”
“……我是喜极而泣,懂不懂!”
“是是是!真搞不懂女生,高兴也要哭!”脏球拽着我使劲往外走:“今晚请你吃顿好的!犒劳犒劳!”
……
黄昏的海沉沉的,慵懒的,就连浪花都显得无精打采,林皓拉着我在海边坐下。
“不是说去吃饭吗?”
“干嘛不开心?”
“没有……”
“因为星辰没来吗?”
“……”
我侧头看他,怎么每次都被看透?我的情绪总是这么明显吗?……那是不是我对哥的感情他也看出来了?
我猛然一惊,发现脏球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他早上说要来的,谁知道说话不算话……”
“系里找他,挺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走到半路改道的!”
原来如此,我心下一松……
浪花儿拍岸的细小声响清晰愉快,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我转头望去,脏球正望向大海,神情谨慎,双手交握,咬着牙,一言不发。
怎么了?这么严肃……
脚边的沙子湿湿地铺了一地,我有点无聊,点起指尖在沙地上轻轻弹跳。
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没一会儿,沙盘上横七竖八地排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就像夜晚的天空布满繁星……
星辰……
正兀自画得起劲,脏球凑了过来:“原来你在画画?!这么多圆点点是什么意思?”
“星辰……”
“……”
脏球突然盯住我,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综究没有出口,气氛变得怪异起来,我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着慌……
忽然,脏球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使劲用手在沙地上狠狠地划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然后呼了口气,朝我咧开嘴:
“这个是?”
“五角星……”
“不是!”
“?”
“是海星!”
“……”
“我以前听人说过,无聊时人手上无意识的比划常常和心爱的人有关,除非是故意画着玩的。”林皓的眼睛紧紧地锁住我:
“这个海星我不是画着玩的,”他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
……
我傻傻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见了哥哥,温柔地告诉我,喜欢海儿……
我默然,没有说话,又是好一阵静寂。脏球尴尬的转过头:
“……开玩笑的啦!别放在心上……”
“我也不是画着玩的。”
“啊?”
“……”突然爆发的勇气,让我冲动起来,我倏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顾一切地大声宣告:“我喜欢星辰!”